既然知道了高元海缺錢,那張忘就徹底放心了,張忘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若不是家裡的錢多的都沒地方放了,張忘也不至於要想辦法在外面找個地方。
天色已經不早了,張忘準備明天一早再去高元海府上拜會一番,從盧思道府上告辭之後,張忘便同小丫鬟先行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柔娘等幾人此時還沒有回來,閒不住的小丫鬟一回家便要先去廚房收拾着。
張忘一把拉住小丫鬟的胳膊,止住了小丫鬟下一步的舉動。
伸手從懷中去了三張摺好的紙,看了一下之後從取出其中之一遞給了小丫鬟。“你看看這是什麼?”、
小丫鬟有些迷茫的取過,展開上下看了一眼。
“少爺小鵑不認識字,你又升官了嗎?”小丫鬟滿臉欣喜的盯着張忘問道。
“小鵑這就趁着市上還有人,去給多買一些肉來,給少爺慶祝一下。”
張忘取出的自然是方纔盧思道交給自己的三人的編戶證明,這東西就像是現代的身份證一樣是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不然本地還好說,若是離家遠點周圍沒有認識你的人,誰能證明你是兩人還是奴隸。
張忘笑着將小丫鬟手中的那張紙取過來,衝着小丫鬟說道:“這上面寫的不是我,是你。”
“我?”小丫鬟疑問道。
“駱鵑者,誕於前魏武定三年,清都鄴縣人士,編戶良人也,居於鄉義裡輕車將軍府。身形瘦削,面如鵝卵、口小、目呈柳葉狀、鼻略挺、深白。”張忘笑着將那張紙上的內容讀給了小丫鬟聽,在那張紙的下面還蓋着鄴縣府衙的大印。
“我已經託人將你的奴籍去掉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普通的編戶民了,再也不是奴婢了。”張忘笑着對小丫鬟說道。
不出張忘所料,小丫鬟聽完自己的說法之後,眼中頓時溼潤了起來。
然而看着看着張忘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小丫鬟的表情怎麼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直接大聲哭出了聲來。
“少爺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小鵑很聽話呀。”
看小丫頭哭的梨花帶雨的,張忘趕緊湊過去將駱鵑摟到了懷中。
“少爺沒說不要你啊。”張忘安慰道:“少爺只是把你的身份讓人換成了良人,少爺還等着等你長大了給少爺暖牀呢。”
張忘這麼一說,小丫頭頓時止住了哭聲。
從張忘的懷中擡起了頭來,淚眼婆娑的看着張忘說道:“少爺真的還要我?”
張忘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丫鬟的這些傷心,來的快去的也快,在知道張忘沒有將她趕出府去的想法之後,立時便把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實話說,隨着張忘官位的上漲,小丫鬟已經做了好幾次噩夢,夢到張忘娶了達官貴人家的女兒後將他趕出府去了。
如今張忘鄭重其事的說不會不要她,等她長大了還要給自己暖牀,小丫頭這才放寬了心。
給少爺暖牀那可是貼身的丫鬟纔有的待遇。
“那柔姐姐和元姐姐呢?”擦乾淨了眼淚的小丫鬟當即問起了柔娘和元令儀來。
“他們兩人和你一樣,以後都不再是奴婢了。”說着話張忘便將自己手中另外兩張紙遞給了小丫鬟。
“啊!”就在這時,大門的方向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叫聲,張忘擡頭一看原來是柔娘和元令儀及叱利騷回來了。
此時張忘因爲剛剛安慰小丫鬟的緣故,兩人還緊緊的抱在一起。
三人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堂堂輕車將軍張忘和丫鬟駱鵑抱在一起,小丫鬟的臉上還滿是淚痕。
這是典型的要霸王硬上弓啊。
剛剛發出聲來的便是剛進來的元令儀了,此時的她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元令儀是瀟湘院這等地方出來的,這種事情見的多了,她驚訝的是張忘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經過這一段的瞭解,元令儀認爲自己的這個主人雖然有經常口花花,然而應該是一個老實人才對,應該做不出這種在前院門前,露天***這等事情來。
反而已經快到了如狼年紀的柔娘,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更加淡定一些,雖然眼神中也有一絲慌亂,然而至少表情很是淡定。
“那個我好像有東西拉外面了。”當先開口的是叱利騷,作爲一個外人人家主人家的和自己的奴婢玩點情趣,實在不是自己應該摻和的。
說完叱利騷這單身狗便一個扭頭竄出了大門,去大街上晃盪去了。
柔娘和元令儀是張忘的奴婢,卻不敢和叱利騷一樣扭頭就走,只能是在哪傻站着。
以她們奴婢的身份,就是把自己換到駱鵑的位置上,也沒有拒絕的能力。
此時小丫鬟也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柔娘和元令儀,尖叫一聲之後趕忙從張忘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快步跑到了元令儀和柔孃的面前。
“柔姐姐、元姐姐,給你們看樣東西。”小丫鬟說着便將剛剛張忘剛給她的兩人的編戶證明遞給了元令儀和柔娘。
張忘原本沒有計劃這麼快便將這編戶證明給柔娘和元令儀,畢竟兩人和小丫鬟還不一樣,還沒有熟到那一地步,小丫鬟那可是和自己一個被窩過的人。
元令儀是自己抄詩贏來的,而柔娘在之前甚至曾經想要某奪過自己的秘方。
不過,小丫鬟既然提前給了也就給了,二女哪怕是有了良人的身份,因爲上面寫的住處是自己這,除了自己這裡也沒有別的地方去。
柔娘和元令儀之前作爲瀟湘院重點培養的清倌人,文化素養自然不低,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至少在一般人之上。
看到這紙張上寫的東西,兩人也是當即明白了剛纔小丫鬟和張忘抱在一起,以及小丫鬟眼上有淚痕的原因。
在二人看來,一定是小丫鬟喜極而泣,然後驚喜之下直接自己投到了張忘的壞裡。
不說小丫鬟了,此時的柔娘和元令儀甚至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兩人的手中的編戶證明和之前小丫鬟的一樣,就是證明了兩人的兩人身份,外加描述了下兩人的外貌特徵。
下面蓋着的紅紅的鄴縣縣衙的印鑑,證明這兩份文書乃是千真萬確的。
再怎麼想她們也沒有想到過,張忘會爲她們想辦法解除奴婢的身份,這等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他們原因爲自己從成爲奴婢的那一天起,自己已經不算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了,奴婢不過是會說話的牲畜,一個主人的物品而已。
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夠重新成爲普通人。
柔娘和元令儀含着熱淚,快步跑到了張忘的跟前,撲通一聲衝這張忘跪倒在地,砰砰砰衝着張忘不住地磕起了頭來。
張忘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便已經磕的自己腦門通紅。
“趕緊起來吧。”張忘衝着兩女說道:“磕的少爺我心疼。”
“柔娘謝將軍大恩大德,雖然將軍賜予了我新的身份,然而柔娘願生生世世服侍將軍。”柔娘衝着張忘謝到。
一旁的元令儀也是立即向着張忘表了忠心。
看到兩人的表現,張忘笑了一笑雖然小丫鬟提前將東西給了兩女,不過總體效果不錯,至少看上去兩人更加心向自己了,不是像之前那樣因爲是自己的奴婢沒得選。
就在這時,突然間站在一旁的柔娘來到了張忘的跟前,張開雙臂直接投到了張忘的懷中,用力抱了一抱張忘而後以更快的速度起開了。
而元令儀也緊隨其後,在柔娘起身之後如同一隻乳鴿一樣投進了張忘的懷中。
按兩人的性格正常是不會做出這等舉動,然而進來之時看到的小丫鬟的舉動啓發了兩人,也給兩人壯了壯膽,所以也就借勢這樣做了。
柔孃的那次張忘沒有準備,再加上柔娘也離開的太快了,然而元令儀這次張忘卻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元令儀投進到張忘的懷裡抱了張忘一下之後,剛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腰身已經被張忘兩隻胳膊抱住了。
張忘抱着元令儀的細腰,往自己的身上湊了湊,小丫鬟太小了不好意思下手,然而元令儀這送到嘴邊的肉可不能就這麼跑了。
作爲男人,自己必須主動一些。
說不定自己轉世以來的處男生涯能夠就此解決也說不定。
張忘的舉動,元令儀在略微用力沒有掙脫之後,也就不再反抗,就像是順從了一般。
從被張忘從瀟湘院帶走的那一刻,元令儀便已經將張忘看作了是自己男人,張忘拖了這麼久纔要她已經讓她大大的出乎意料了。
更何況現在張忘還替她解除了奴婢的身份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兄,我又做好了一副象棋,我們來對上一局?”方明抱着一副象棋急匆匆的從最後面的院落中跑了過來。
聽到有人了,元令儀立時用力從張忘的狼爪下,掙脫了出來,滿臉通紅的站到了柔孃的身邊。
張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