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雲走了以後，吳南趕緊問：“牧總，你和唐小姐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是正常的，聽得懂才奇怪。生命能量的事情本來就沒人懂，唐楚雲還會半吊子讀心術，經常牧飛星還沒說出來的問題，她就已經搶先回答了。在外人了看來，他們的對話自然是莫名其妙。
“我們這是……心有靈犀，很多話不用說出來。”牧飛星大言不饞。
“你們的感情真好。”吳南羨慕的說。
“不說這個。”牧飛星乾笑幾聲，“你看看羊舍還需要什麼改進嗎？”
“應該不用了吧，很完善了。”話是這麼說，吳南還是進了羊舍仔細檢查，羊舍面積很大，不但黑山羊跑來跑去，混血羊也放鬆了許多，和在養羊場的神態完全不同。
活動空間大了居然有這麼大的改變，真是神奇。不過就算知道這一點也沒用，養羊場不可能建這麼大的羊舍來養羊。一頭羊十五平米，一百隻就是一千五百平米。
費蘭餐廳的羊舍足足有五百多平米，放上去六十六隻羊，其實一隻羊的平均面積只有不到十平米。不過這羊舍並不是平面，而是有山有竹，立體面積大的很。
羊舍旁邊是工人房，裡面放了些常用的工具，還有臥室和廁所，可以臨時住宿。工人房旁邊是飼料間，裡面可以放幾噸飼料，還有地方放加工工具。最奇妙的是工人房和飼料間都被巧妙的隱藏了起來，從外面看過來就是長着一叢竹子的小石山。
“還需要一些醫療器械，受傷或者生病可以及時處理，要是有懷孕的可以接生……這裡沒有懷孕的。”吳南才反應過來。
肯定會有的，牧飛星就是要培育生命能量高的生物，拿去給唐楚雲吃，牧飛星問：“羊也許要接生？”
“要的，尤其是第一次生產的小羊，不接生的話小羊一般保不住。母羊也可能會死。”吳南說，“野生動物生育看起來很容易，那是因爲難產的都死了。”
這是自然淘汰的一部分，可是人工飼養的話這就太浪費了。一隻羊十五平米，一百隻羊一千五百平米，就算只建個大棚，錢也不少。要是散養的話在山上圈一千五百平米的山地倒是很容易，可是飼養效率太低。
“缺什麼你先去買吧。”牧飛星說，“我來試試這些黑山羊能不能吃百年金銀花，這百年金銀花葯力太強，得找個合適的方法。”
“我這就去，很快就回來。”吳南說。
吳南走了以後，牧飛星把一條金銀花的枝條通過竹枝欄杆伸了過去，頓時就有十幾頭黑山羊被上面濃厚的生命能量吸引住，爭先恐後的來吃。一頭小黑羊身形最快，好像黑色閃電一樣，飛快的叼走了枝條，卡擦卡擦的吃了下去。
吃完以後小黑羊還是蹦蹦跳跳，該幹什麼幹什麼，很快它體內的精力耗盡，紅色能量轉換成藍色能量，停下來吃東西。它肚子裡的枝條被藍色能量浸潤，枝條裡面原本糾纏在一起的能量忽然崩解，在小黑羊肚子裡亂竄。
小黑羊咩的慘叫一聲，跪在地上，肌肉僵硬，口吐白沫。其他羊都嚇了一跳，趕緊跑開。黑山羊吃了百年金銀花的枝條就會這樣，要是沒人救，肯定會死。
一頭長着白鬍子的老羊過來查看，它疑惑的看着小黑羊，忽然想明白了什麼，走到牧飛星跟前，跪了下來，伸長脖子，露出喉嚨，對着牧飛星咩的長叫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牧飛星莫名其妙。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看是唐楚雲打了電話過來。
“喂？”牧飛星問，“怎麼了？”
“這叫做引頸就戮，這頭老山羊是小山樣的父親，它看到你給它喂東西吃，然後小山羊就中毒了，以爲是你要殺小山羊，所以想要用自己代替小山羊。”唐楚雲說。
“你幹嘛要打電話？”牧飛星問。
“我忙着呢。”唐楚雲說，“聖物好像有點動靜。”
“不是才5%？”牧飛星嚇了一跳，可千萬不要這時候開傳送門，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能量恢復了5%，要開傳送門還早着，不過聖物好像有別的功能，我正在研究，看看能不能啓動其他功能。”唐楚雲說。
“那你慢慢研究吧。”牧飛星鬆了一口氣。
關上電話，牧飛星跳進去羊舍，抓起小黑羊，把它體內多餘的生命能量都吸收掉。小山羊緩了過來，呼呼地喘氣。老山羊趕緊跑過來，舔了舔小山羊的腦袋。小山羊很不耐煩，搖搖頭跑開了。
老山羊轉頭對着牧飛星咩了一聲，跪在地上引頸就戮。牧飛星一愣，這傢伙好像有點智力啊，難道是開啓靈智了？馬上開手機錄下來發給唐楚雲看，問：“它是不是開啓靈智了？”
“沒有。”唐楚雲說，“只能算是智力提升，還沒有到開啓靈智。你現在給它照鏡子，它也認不出鏡子裡的是自己，只會以爲是另一頭羊。要是再活多十年八年的，也許能到開啓靈智的門欄。”
“爲什麼豬妖就能開啓靈智？它不比這頭老山羊活得久吧？”牧飛星說，豬妖是種豬，長那麼大歲數肯定不小，可是這山羊一看就比豬妖年紀大，至少也有十幾年的命。
“人類小孩一歲就能開啓靈智呢，這能比嗎。這些山羊體內的生命能量濃度不夠。”唐楚雲說，“你繼續實驗吧，就用這頭老山羊，要是成功了，也許這傢伙對我們有用。”
能有什麼用，牧飛星摸了摸腦袋，算了不管了，他拉起老山羊跳了出去，又拿出一條百年金銀花的枝條，從上面掰下來一小塊，伸到老山羊嘴邊。老山羊看着牧飛星，很是疑惑。
“吃下去。”牧飛星說。
“咩！”老山羊彷彿在說你當我是傻子，這東西明明有毒。
“你給我吃！”牧飛星抓住老山羊的脖子惡狠狠的說。
老山羊無奈，只好把那一小塊金銀花吃了，偷偷含在嘴裡，沒吞下肚子。這傢伙真的沒有開啓靈智嗎？看起來已經很聰明瞭。牧飛星瞪了它一眼，拿起一根棍子，往老山羊喉嚨裡一捅，把那一小塊金銀花枝條捅了進去。
老山羊站着不動，好一會兒活動手腳，好像沒事？
現在當然沒事，它體內還是紅色能量佔主導，藍色能量很少，枝條在它腸胃裡按部就班的消化，逸散出來的生命能量少之又少。牧飛星把老山羊放回去羊圈裡，對它說：“跑！”
老山羊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跑來跑去。它年紀大了，精力比不上年輕羊，很快就累了，紅色能量轉化成藍色能量，走去草堆便開始吃草。肚子裡金銀花枝條上的生命能量立即崩解，老山羊只覺得肚子劇痛，跪在地上。
好像還是超出了極限，牧飛星把其中一團最大的生命能量吸走，剩下的生命能量不足爲患，被老山羊攝取了大部分，補充進身體裡面。老山羊頓時覺得身體有所不同，可要說怎麼不同，好像又不怎麼感覺出來。
牧飛星又掰下一小塊金銀花給老山羊吃，老山羊吞下去，這次塊頭更小，可是老山羊吃下去後，體內的生命能量更多了，超過了一個極限，它又跪下了。不能連續吃，不能讓體內能量太高，根本累積不下來，所以這老山羊連靈智都開啓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山羊根本就沒用啊。
要不試試直接灌注紅色能量？牧飛星凝聚成一團紅色能量，灌注到老山羊身上，老山羊興奮得到處跑跑跳跳。剛纔它已經把精力都消耗光了，纔沒休息多久，也沒吃多少東西，勉強恢復的一點力氣也馬上消耗掉，然後它就停了下來，體內的紅色能量轉化成藍色能量。
可是紅色能量太多了，沒能及時轉換，老山羊體內紅色能量充沛，一刻都停不下來，好像得了癲癇一樣，一邊吃一邊搖頭晃腦爬上爬下。吃也沒法子好好吃，消化也沒法子好好消化。到後來肌肉已經不行了，還在無意識的抽搐。
紅色能量太多了不行啊，那麼輸入藍色能量呢？牧飛星先把紅色能量吸走，然後輸入大量的藍色能量。紅色能量太多了會抽筋，藍色能量多了頂多變成吃貨，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不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老山羊體內多了一大股藍色能量，立即就開始吃東西。可是藍色能量太多了，老山羊拼命吃都滿足不了藍色能量的需求，於是有一部分藍色能量就變成了紅色能量，於是老山羊又開始抽筋。
這也不行啊，牧飛星只好把紅藍能量都給吸走，讓老山羊慢慢恢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該怎麼辦？這些黑山羊體內的生命能量就只能容納這麼多，根本沒法子擴展。
也許是老山羊年紀大了沒有潛力？牧飛星抓了幾隻小山羊照樣搞了一遍，可結果還是一樣的，它們體內的容量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