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研究進度不行，投錢也沒什麼用吧。”牧飛星說，“你要是有個能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那些億萬富翁花多少錢都願意買。可是讓他們把錢投入去搞科研，就沒幾個人願意了。科研風險很大，很容易血本無歸。”
“這就是我說奇怪的地方。”唐楚雲說，“按照我的分析，你們這邊的生物科技正在大爆發的邊緣，把錢投入生物科技中，運氣好有大發現可以名留青史，不行也能跟着生物科技的爆發賺錢。就好像20世紀初的時候研究物理學一樣。可是你們這邊完全沒這個跡象，生物科技的研究集中在很少的幾個科研機構和大公司裡面，好像被人爲壓制了一樣。”
“自己研究那是民科。”牧飛星不以爲然。
“不是說自己研究，是應該有一種風氣去資助研究機構，科研機構也應該多很多，生物科技成爲熱門學科，無數人進大學學習生物科技，新聞裡面生物科技的新聞時不時就出現，股市相關股票有點好消息就一路長紅，大家一起投資，各種成果接連涌現，不是像現在這樣不溫不火。”唐楚雲說。
“前幾年倒是熱過一陣，後來就不行了。”牧飛星說，他考大學的時候還考慮過要不要讀生物呢。
“所以我覺得你們這邊好像有人爲壓制一樣，比如說基因測定吧，明明技術已經有了，只要把各種生物的基因全測一遍，很多技術就能突飛猛進。尤其是人類的基因，測完了以後還有後續各種檢測實驗，馬上就能涌現一大批成果，可是你們這邊做起來不緊不慢的，測基因都沒幾個地方測完，好像很不上心一樣。”唐楚雲說。
“你們那邊打仗，我們這邊沒打仗。”牧飛星說，別說打仗了，以前冷戰的時候科技突飛猛進，美國六十年代就能登月，互聯網也是軍用指揮技術發展出來的。
現在不打仗了，科技都跑到手機這樣的項目去了，美國宇航局整天被削減預算，都快過不下去了，別說登月，連以前登月拿回來的石頭樣本都沒法子好好保存。
“也不光是打仗的問題。”唐楚雲搖搖頭說。
“老闆，有人定我們餐廳結婚，要不要答應？”蘇華走過來說。
“結婚？”牧飛星問，“是要整個包下來嗎？”
“包一樓，40桌，還沒點菜，說預計做2000塊一桌。”蘇華說。
“可以啊。”牧飛星說，“幾號？”
“十月五號。”蘇華說。
“還有一個月啊。”牧飛星還以爲就這幾天呢，不過想想人家結婚這麼大的事，肯定要提前訂好，一個月已經夠短了。
“新人說我們這裡景色好，想早點來拍照，把結婚照和酒席一起解決了。”蘇華說。
“那到時候你帶幾個人維持一下秩序唄。”牧飛星說。
“攝影公司的人問他們可不可以帶人來拍照。”蘇華又說，“他們拍照要清空場地的，照片範圍內不能有其他人。我想着我們這裡客人太多，要清場”
“那他們給錢嘛？”牧飛星問。
“一個給我們一兩百，看他們收費套餐。”蘇華說。
“一兩百啊，就算一天一個每月三十天全都有，也不過才三千塊。”牧飛星一算搖搖頭，“不划算。”
“一天一個？”蘇華說，“阿星……老闆你想什麼呢，一家攝影樓一天能帶十幾對新婚夫婦來，聯繫我們的有十幾家呢。我算了算，要是答應他們的話，一天來幾十對都不是不可能。”
“那更加不行了，這麼搞法普通客人怎麼辦。”牧飛星想了想說，“這樣吧，在我們這裡訂酒席的可以在我們這裡拍婚紗照，我們盡力配合，其他不行。”
“好的，我這就跟他們說，現在什麼都不好乾，這些拍婚紗照的倒是紅火，一個個收費那麼貴，隨便拍幾張照片就敢收幾千塊，偏偏還有那麼多人願意給這個錢。要是我結婚，絕對不拍婚紗照，這麼幾千塊幹什麼不好，給人照相，照了也就看一兩次。”蘇華看着牧飛星做出來的酸奶，“這是酸奶？味道好奇怪。”
“是啊，自己做的。”牧飛星說，“你嚐嚐。”
蘇華找了個勺子吃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難吃，好難吃！”
“難吃嗎？”牧飛星吃了一口，口感的確不怎麼好。
“你這不是酸奶吧。”蘇華又吃了一口，“這是奶酒啊。”他撿起旁邊的酵母菌袋子，“你用的是酵母啊？”
“是啊，做酸奶不是用酵母的嗎？”牧飛星傻乎乎的問。
“當然不是，做酸奶得用乳酸菌，出來乳酸，酸奶纔是酸酸甜甜的口味。你用酵母，發酵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乳酸，是酒精和二氧化碳，只能算是奶酒，你沒發現這酸奶一點酸奶味都沒有？”
牧飛星光顧着看生命能量，都沒發現究竟是不是酸奶，反正能量高就行。這裡就看出來牧飛星學習不踏實了，連酸奶是什麼做的也不知道。他嚐了一口，“不會啊，也是酸酸的，就是有點酒味。”
“可千萬不能當酸奶推出，要不然我們餐廳得給人笑死。”蘇華說。
“不推，反正好吃就行。”牧飛星說，這是要自己吃的，推出去幹什麼，酸奶也好，奶酒也好，反正由生命能量就行了。
“這也不好吃啊。”蘇華說。
“行了行了，你去幹活。”牧飛星說。
把蘇華趕走以後，唐楚雲似笑非笑的說：“酸奶？”
“你不也沒認出來。”牧飛星說。
“我哪知道你們這邊的酸奶是怎麼樣的。”唐楚雲說，“你說得這麼肯定，我還以爲你們這邊用酵母菌做出來的也叫酸奶。”
“都一樣，反正要的是能量。”牧飛星說。
“那不一樣，要是酸奶可以有很多種做法，奶酒的話只能用來喝。”唐楚雲說，“你去繼續研究，看看能不能改進，再去找找有沒有高能量乳酸菌做酸奶，再安排個地方做奶酒。我去研究聖物，等研究好了，說不定能有驚喜。”
“什麼驚喜？”牧飛星問。
“提前告訴你還怎麼驚喜。”唐楚雲說。
驚喜驚喜，可千萬不要只有驚沒有喜。牧飛星繼續研究酵母菌，爲什麼這玩意就不能發酵成酸奶呢。牧飛星一口把奶酒喝下去，其實味道也還可以，爲什麼蘇華會覺得難喝呢？
他出去買了幾瓶酸奶回來，裡面就含有很多的乳酸菌，和酵母菌樣子不一樣。那瓶大頭菜裡面好像也有乳酸菌，牧飛星把大頭菜拿出來，一看果然有。其實大頭菜裡面的細菌羣落很多，各種各樣的細菌都有，絕大部分都是益生菌，也有一些細菌對人體有害。不過沒關係，只要不超標就行。
牧飛星把裡面的乳酸菌分離出來，放到牛奶裡面，過了一會兒就得到了一碗酸奶，從外表看上去，和奶酒沒什麼區別，難怪牧飛星會認錯。吃起來就完全不同，很酸，甜味很淡很淡，還不如奶酒呢。要想變的好吃，必須要加糖。更重要的是，這些酸奶能量不夠高，還不如奶酒。
又培育了好幾次，酸奶的味道越來越差，可是能量水平提高很有限，算了還是研究奶酒吧。牧飛星專心培育酵母菌，很快就製造了一大瓶奶酒，加點冰糖，加點果汁，味道就很容易入口了。
“老闆。”蘇華和吳南一起過來，“老闆娘呢？”
“去休息了。”牧飛星說，“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那個烤全羊要怎麼做。”蘇華說。
“我已經選好了羊。”吳南說。
“就是殺好了整隻拿去烤唄，廚房不會做嗎？”牧飛星說。
“以前沒做過烤全羊，只做過烤羊腿。杜伊說他會做烤全羊，可是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太靠得住。要不還是分開烤算了。”蘇華說，“聽說這是名貴食材，不要浪費了。”
“黑山羊養起來很困難，浪費太可惜。”吳南說。
“這樣啊。”牧飛星想了想，“那就切開烤吧。”
“羊雜怎麼處理呢？”蘇華問，“據說這羊雜味道很好？”
“非常好吃，黑山羊的精華就在羊雜上。”吳南說。
“羊雜煮一鍋大家吃吧，記住羊雜的味道，以後要用羊雜做主打菜，讓杜伊想想怎麼開發。”牧飛星說，“還有那什麼來着，對，明天有人送五百個包子過來，我已經付了錢，你把包子接收了拿去零售，賣一塊五一個吧，要是沒人買，就降價到一塊錢一個。”
“五百個會不會太多了？”蘇華說。
“明天先看看，要是太多了就降低訂購量。”牧飛星說。
“十月5號結婚宴的事我已經定下來了，菜單在這裡。”蘇華給了牧飛星一張菜單，“按照我的測算，2000塊錢一桌，我們的毛利是800塊左右。不過杜伊說一下子做四十桌人手可能不夠，廚房得再請三四個幫廚才行。我估計服務員也得加人。不過加了人以後要怎麼辦？我們現在根本不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