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徒刑啊，那也未免太狠了，畢竟是犯罪未遂。”牧飛星假惺惺的說，“就算是法院也不會這麼判。”
“我是罪有應得。”羅天才低着頭說。
他身寬體胖，臉色看着很不好，體內生命能量很亂。牧飛星用心眼加電場掃描一遍，他身體裡面好幾處炎症，腸胃不好，心臟不好，血管也不行，身爲一個億萬富翁，身體居然這麼差，也是奇葩，難道他沒有私人醫生嗎？賠款一下子能賠十億，隨便拿幾千萬出來就能把身體弄得很好了吧。
“這十億是給我的嗎？”牧飛星拿着支票。
“是我的賠罪，另外希望能把我的手下都放了。他們罪不至死，只是執行我的命令，一切責任由我承擔。”羅天才說。
“還真是有擔當。”牧飛星說。
“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的，尤其對下屬，怎麼樣，考慮一下來幫我吧。報仇絕對讓你滿意……”羅天才還沒放棄。
史靈咳嗽一聲，羅天才趕緊換了一套說辭：“可惜現在不行了，我呆在別墅裡不能外出。”
“羅老闆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史靈說。
“對，最近真是渾身不對勁。”羅天才乾笑幾聲，“不好意思祝老闆唐小姐，我先回去了。”
“不用着急啊。”牧飛星說，“我女朋友是中醫世家，很有本事，讓她給你看看。”
“你每天晚上七八點左右都肚子疼吧。”唐楚雲說。
“對啊！一開始我還以爲是吃壞了東西，換過好多種食物都不行，還是疼，後來晚上乾脆不吃飯了，還是沒改善，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來，我這究竟是怎麼了？”羅天才問。
“癌症，沒救了，回家等死吧。”唐楚雲說。
“癌……癌症？”羅天才懵了，“不可能阿，我纔剛檢查過，沒有癌症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你的癌症種類比較罕見，很難查出來，不過你現在已經病入膏肓，做個磁共振就能看到腫瘤。不信的話自己去醫院檢查吧，想來你要安排個磁共振很容易。”唐楚雲說。
“不會吧，你怎麼能看出來？”羅天才問。
“這是我的能力。”唐楚雲說，“趕快去醫院吧，你現在沒多少時間了，早點明白早點安排後事。”
“不可能！”羅天才不信，可也不敢輕忽，趕緊去醫院檢查。
羅天才一走，車隊也走了大半，只剩下幾個人陪着史靈。史靈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牧飛星：“你們這是不是嚇他的啊？還是真的有病？不可能真有病吧，他身體不好，一向都很注意檢查身體。”
“注意檢查怎麼身體還這麼差？”牧飛星問。
“他光是注意檢查，醫生說什麼都不聽，又不鍛鍊又不吃藥，抽菸喝酒暴飲暴食，身體能好就奇怪了。醫生開的藥不肯吃，整天弄些虎鞭能量水松花粉來吃，遲早會吃出問題。”史靈說，“他真的有癌症？”
“真的。”唐楚雲說，其實原來是沒有的，不過現在就已經有了，牧飛星在他身上放了一朵生之花，在他體內長了一個腫瘤出來，的確是很少見的類型，也的確活不久了。
羅天才是得病死的，就不會有人懷疑到牧飛星頭上，不論羅永恆想幹什麼都幹不成。
“那就糟了。”史靈嘆了口氣。
“他自己得病死了關你什麼事？”牧飛星問。
“和我是沒什麼關係，和我們老闆關係很大。”史靈說，“我們老闆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他只有一個兒子，前兩年出意外死了，要是羅天才也死了的話，他父母就絕後了。”
因爲羅永恆並不是他父母親生的，而是領養的，他父母的親生兒子只有羅天才一個。
“兩年前？要生的話一年就夠了吧。”牧飛星說，其實一年都不用，男人的話只要一分鐘就夠了，公豬配種的技術很完善，一頭公豬可以配幾十頭母豬，其實人也差不多。
“他就老這麼不着掉，醫生讓他養好身體提高精華質量，他根本沒聽，弄出來的質量很差，沒法子用。”史靈說。
“那現在還來得及，雖然快要死了，留種還是能留的。”牧飛星說。
“他還有多長時間？”史靈問。
“一兩個月吧。”牧飛星說。
“這麼短？”史靈大吃一驚，“能不能延長几年？”
“不知道，也許有法子可以。”牧飛星說。
“這可就糟糕了，我得趕緊跟老闆報告。”史靈說。
“應該的。”牧飛星說。
“那個……總之羅天才的事，你別怪他，有什麼好商量。”史靈說。
“我怎麼會怪他呢，一個快要死的人有什麼好怪的。”牧飛星說。
“他的手下也放了吧。”史靈說。
“可以。”牧飛星拿出支票，“等我兌現了支票就放人。”
史靈苦笑，這張支票當然是兌現不了的，原本的計劃是給牧飛星一張假支票，騙他把人放了。有史靈背書，又是羅永恆的弟弟，牧飛星肯定不會懷疑支票的真假。等他發現支票兌現不了，肯定會生氣，以後羅天才死了，大家都會覺得很合理，誰會被騙了十億不報復。可是羅天才走的匆匆忙忙，都還來得及領人走，要是牧飛星先去兌現支票，立即就會發現兌不出來。
“十億的支票哪有這麼容易兌現的，要安排時間才行。”史靈說。
“那沒關係，我可以等，養幾個人也花不了多少錢。”牧飛星說。
這可就麻煩了啊，偏偏史靈要忙着去確認消息，只能先行離開。他剛離開，牧飛星就給羅天才打了電話：“羅老闆，你檢查做好了嗎？”
“還在做檢查。”羅天才說。
“剛纔我想了想，其實你的病還有法子可以治。”牧飛星說，“你檢查完再給我打電話吧。”
過了十幾分鍾，羅天才的電話來了：“檢查結果出來了，我……你要多少錢？”
檢查結果肯定是有癌症，而且已經到了晚期，已經開始擴散，還在動脈上，做不了手術，也沒法子做化療放療，也沒有相應的標靶藥，只能回家
“你給我的支票是假的。”牧飛星說。
“只是現在不夠錢，我回去立即安排財務給你打錢。”羅天才說。
“錢打過來又怎麼樣，這麼大的數額，你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收回去。”牧飛星說，幾千上萬的現金隨便就能洗白，幾十萬上百萬就得專業人士動手才能洗白，上到億這個級別，銀行會重點監察，沒有合法的理由錢會被凍結。要是有人舉報，凍結更容易。
“十億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羅天才說。
“還是算了吧。”牧飛星說，“我要箱子！”
“箱子？什麼箱子？”羅天才一愣，然後纔想起來，“你說用來做幽靈的箱子啊，那不是我的，只是別人借給我的，我沒法子給你。我哥哥倒是有一個，他也不會給我。”
“別人借給你的？”牧飛星一愣，“誰借給你？”
“金太郎。”羅天才說，“金太郎借給我的。”
所以金太郎又是誰啊，應該是個日本人吧，難道這是日本那邊的技術？牧飛星忽然感覺國仇家恨一起涌上心頭，這金太郎不會勾結蟲族做人奸吧？
“金太郎在哪裡？”牧飛星問。
“應該在日本吧，他很少過這邊。”羅天才說。
“箱子究竟是什麼東西？”牧飛星問。
“是冷戰的時候開發出來的一種軍用設備，據說原來設計的目的是批量製造把普通人轉換成能力者，後來發現轉換成功率太低，死亡率太高，就封存了起來。”羅天才說，“後來過了十幾二十年，原來儲存這批軍用設備的倉庫報廢，有人從裡面倒騰了很多東西出來，包括幾個箱子。又有人發現了箱子的新用途，可以用來提取死了的能力者的記憶，用來拷問情報很好用。我哥不知道從什麼途徑弄到了一個，嚇得我什麼都不敢告訴手下的能力者。後來我終於找到了個門路，跟金太郎租了個箱子來鼓搗，我花了好多錢，終於研究出一種新的使用方法，不但能夠提取記憶，還能把能力者轉換成幽靈。”
“誰開發出來的？日本人嗎？”牧飛星問。
“當然是米國人，要論科技當然是米國最強。”羅天才說。
“米國的嗎。”牧飛星說，“冷戰的時候米國就開發出這種機器，那現在米國肯定有更強的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羅天才說，“他們肯定有很厲害的東西，不過都藏起來了吧，不是我們這種人能知道的。”
“你好歹也是個超級富翁啊。”牧飛星說，羅永恆的財產在千億級別，羅天才起碼也有幾百億吧，放到米國也是百分之一了。
“不是錢的問題。”羅天才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