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至少工資是加了，等一會兒，牧飛星問：“二級是新入職員工？那我在永隆培訓的工作時間不算了嗎？”
“不算。”人事部同事說，“分公司調到總公司，以前的資歷都不算，要清零。總公司調到分公司的話，以前的資歷可以繼續計算。”
“那要是總公司調到分公司然後又調回去總公司呢？”牧飛星問。
“分公司的不算，總公司的可以算。”人事部同事說。
這也太歧視分公司了吧，牧飛星拿着自己的通知書，珍而重之藏起來，要是以後發生糾紛要打官司，這就是證據。還有工資條也要保存起來，千萬不能拿了工資就扔掉。
“你的手續辦好了？”祝婉婉過來問。
“謝謝祝經理。”牧飛星說。
“謝我幹什麼。”祝婉婉說，“好好幹活。”說着她看了一眼通知書，搶過來對那個人事部的說，“怎麼是二級？不是跟你們說了三級嗎，二級連通訊費都沒有。”
“祝經理，我們經理說剛入職只能二級。”同事有些緊張的說。
“他在永隆培訓一年多了。”祝婉婉說。
“那是分公司的資歷，不能算到總公司。”同事說。
“這是誰規定的？公司規章制度哪一條？”祝婉婉說。
“一直以來就是這麼辦的。”同事說。
“一直以來？你們還可以私自定規章制度了？”祝婉婉說。
“不是，這個……那個……”人事部同事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去找你們經理！”祝婉婉拿着通知書掉頭就走。
那同事趕緊跟上，牧飛星猶豫了一下，正想跟着，祝婉婉轉頭對牧飛星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很快回來。”
那就只能等着了。
沒一會兒祝婉婉回來了，又把通知書給牧飛星，對他說：“已經弄好了，你現在是三級員工，在永隆培訓的時間算工作經歷，每月200通訊費，200交通費，500租房補貼。”
這加起來九百塊，等於多了一千多工資！祝婉婉這麼做，等於是在牧飛星身上打了個烙印，人事部肯定要給牧飛星找茬，要是祝婉婉不在，牧飛星在公司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但是管他呢，一個月九百塊！
“曹志文帶我去見於海龍。”牧飛星說。
“於海龍？我就知道。他說什麼了？”祝婉婉哼了一聲。
“他說凡是都要按規矩做，要是自己就能買電腦，萬一電腦被人中了木馬，會泄露公司的機密。”牧飛星說，“如果走了程序，來的是大經銷商，不會在操作系統中木馬。”
“胡說八道！”祝婉婉說，“不管怎麼買，來的都是聯想的工作人員。誰會在裡面種木馬。”
“他說這一次可以上狗東買，下次就能去電腦城買組裝機。”牧飛星說，“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些問題，曹志文還介紹了一個電腦城七哥給我認識，說是聯想的經銷商。那個七哥說給我20%的返點回扣。”
“20%？倒是捨得。”祝婉婉說。
“我覺得可能不是捨得不捨得的問題。”牧飛星說，“我是一個剛進總公司的新人，還是祝經理親自提拔到戰略發展辦公室的，做的任何事都會被放到顯微鏡下審視無數遍，這種情況下我找個莫名奇妙的供應商，肯定會被發現的吧？如果這都順利通過，他送過來的電腦說不定就真的有木馬。”
“有人想讓我栽跟頭。”祝婉婉冷着臉說。
“想來祝經理早就知道了。”牧飛星說。
“知道是知道，沒想到他們玩得這麼過分！”祝婉婉說，“等着吧，我會讓他們見識的。你繼續留意着，看看還有沒有人來找你。有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
然而並沒有人來找牧飛星，他一直坐到中午，都沒人理他。飯堂卡還沒辦好，沒有飯吃，只能自己買。附近餐廳很多，打個電話叫了個雞肉飯，一吃簡直就想吐，做得又老又鹹，這家雞肉飯以前挺好吃的啊。
牧飛星剛吃完，劉天明走過來對他說：“哎，小牧你吃完飯了啊？真不好意思，這是你的飯卡。不好意思，剛纔有事，沒找到你，還讓你多破費了一頓飯。”
牧飛星接過飯卡，怎麼可能沒找到，牧飛星一直就在這兒坐着，哪裡都沒去。難道是要噁心他一把？這種小手段有什麼用。
“那正好，一個雞肉飯根本吃不飽，再吃一頓。”牧飛星說。
雄赳赳氣昂昂來到飯堂，總公司的飯堂就是不同凡響，比分公司的好多了，已經過了飯點，雖然還能吃飯，但是品種已經不過多了。牧飛星刷了卡，選了五花肉和糖醋魚，拿到角落上面吃。這兒還有窗戶，可以看着風景下飯，讓人胃口大開。
“你也這麼晚吃飯啊。”祝婉婉端着一盒飯過來，坐在牧飛星對面。
“祝經理忙到這時候啊。”牧飛星忍不住看了一看她吃什麼。
炒青菜，荷蘭豆，胡蘿蔔，全是素。
“我在減肥。”祝婉婉說。
“那也得吃點雞蛋什麼的，沒有蛋白質不行。”牧飛星說。
“只有個炒雞蛋，做的又不好，沒胃口吃。”祝婉婉說，“最近事情太多，進展有不順利，一點胃口都沒有。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我們公司上下那麼多蛀蟲。”
食少事煩，諸葛亮就是這麼死的。
“還是要多吃點。”牧飛星說。
“沒有合胃口的菜，隨便填飽肚子就行了。”祝婉婉說。
誰叫你這麼晚才吃，再說讓廚房做個小炒不行嗎，你可是老闆的女兒啊，這麼點權力有的吧？隨隨便便就買了20臺電腦，卻連個好點的炒雞蛋都吃不上，像什麼話。說起雞蛋，牧飛星忽然想起來，拿出唐楚雲給他做的茶葉蛋。
“祝經理要不試試這個。”牧飛星說。
“茶葉蛋？”祝婉婉拿起來聞了聞，“好香啊。”她剝開雞蛋，吃了一口，“真好吃，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雞蛋！用什麼雞蛋做的？”
牧飛星還真不知道，應該是超市買的雞蛋吧，昨天到鄉下去買了三隻雞，又買了貓，不過沒有買雞蛋。
“雞蛋一般，茶葉倒是好茶葉。”牧飛星說。
“是茶葉的關係？”祝婉婉把雞蛋全吃下去，“你做的？”
“我女朋友做的。”牧飛星說。
“唐小姐做的？做的真好吃，你女朋友有這個手藝，不上班去開店也能賺大錢。”祝婉婉說，“要不我投資開個店專門做茶葉蛋怎麼樣？”
“賺什麼啊，這種茶葉五百多一斤，得賣多少錢一個。”牧飛星說，要是拿去賣的話，吃不起茶葉蛋可不是玩笑話了。
“五百多！”祝婉婉嚇了一跳，“你用五百多一斤的茶葉做茶葉蛋？”
“這是藥膳，對，是藥膳。”牧飛星說，“這一陣子消化不好，這個茶葉蛋是幫助消化的，所以才用那麼貴的茶葉。”
“還能幫助消化？”祝婉婉說，“好像真的有點餓了。”
不是有點餓，是非常餓，祝婉婉先把打來的飯菜吃光了，還是覺得餓，又去打了一盒飯，這回上了兩個肉，吃光還是餓，再打一盒，這回直接上了五花肉，還要了兩份，她都多少年沒吃過肥肉了。
把這一盒飯配着肥膩膩的五花肉吃下去，纔算是飽了。
她拍着肚子說：“好久都沒吃的這麼痛快了，你這是茶葉蛋嗎，簡直就是強力消化藥。”
“幫助消化嘛。”牧飛星也沒想到茶葉蛋效果這麼強。
“以後我可不敢吃了，吃完得跑十公里才能把能量消耗完。”祝婉婉掐了一把腰說，“又要胖了……你女朋友身材那麼好，是怎麼保持的？”
“她那是天生的。”牧飛星說，“我們學不了。”人家都不是人，是蟲娘，想學都沒法子學。
“我看她做運動也很厲害吧？”祝婉婉問。
“那的確是挺厲害的。”牧飛星說，還是不要說這個話題了，“除了等人來找我以外，是不是再找些別的工作來做？”
“現在暫時沒什麼可以做的，人員都沒到齊。”祝婉婉說，“我們戰略發展辦公室以後將會是一個很重要的部門，只要好好幹，肯定有前途。你要是真想幹的話，幫我查一下曹志文究竟是不是於海龍的人。”
“他們應該是**吧。”牧飛星說。
“這可不一定，也許於海龍也是擋槍的。”祝婉婉說。
“對，”牧飛星也醒悟過來，“本來要對我威逼利誘，用不着於海龍這麼高級出面。”於海龍可是整個集團公司的副總經理，站在永隆振業最頂端的幾個人之一。
“他多半是被人忽悠了，背後應該另有其人。”祝婉婉說。
“這要怎麼找？”牧飛星問。
“我也沒頭緒，你可以試試，不成也沒所謂。”祝婉婉說。
這要怎麼辦？牧飛星想來想去，他在總公司誰也不認識，想找個人直接打聽消息都不行。直接去找曹志文嗎？這好像太刻意了，要不明天再去找？還是坐言起行吧，結果去it部一問，曹志文還不在，那就沒法子了，只好明天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