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沙發邊，身上的冷香沾上了酒味，他領口的兩顆鈕釦鬆散，露出精緻的鎖骨。
而裸露在外的肌膚，曖昧沿入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緊實胸膛。
像極了誘人犯罪的現場。
裴允歌長睫輕顫，掩去眼底的心思，還有蠢蠢欲動的某個念頭。
“哥哥，你睡着了？”
裴允歌問。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靠在沙發上的男人，都沒什麼動靜。
“睡得這麼沉。”
裴允歌自言自語，又託着腮，食指輕輕劃過男人的睫毛，“長得這麼好看幹什麼？”
說完。
忽然間。
裴允歌腦海裡又出現了虞曼然上次說過的話。
——“最容易測試心動的幾個方式，牽手、接吻、做一愛。”
她好看明豔的面容，看不清情緒，目光卻落在了男人薄紅的脣上。
忽然。
裴允歌又輕喊了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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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有動靜，裴允歌忽然脣角一彎，慵懶又漂亮的眉眼讓人挪不開眼。
“不好意思啊哥哥，今天你家允允生日，想要個生日禮物。”
裴允歌眼梢輕輕翹起，清澈的瞳眸看上去人畜無害，偏偏又聽到她毫無愧疚的說，“那哥哥就當我——
偷偷佔你便宜了。”
話落。
裴允歌忍不住輕輕牽着男人的手，潤紅的脣瓣湊上了那片溫涼。
這只是一個很輕的觸碰，像是羽毛掠落湖面。
等裴允歌再次擡起頭時，卻眉頭動了動。
她自言自語，“好像也沒什麼感覺啊。”
怎麼回事？
忽然。
裴允歌牽着的手指，好像輕輕動了一下，她倏地擡眼，心跳快得讓她擯棄一切雜念。
只不過，霍時渡卻沒醒來。
見狀。
裴允歌懸着的心，終於落下。
“……”
果然，人一做壞事，必然會心虛。
於是，心虛的裴允歌也沒辦法把霍時渡叫醒，只能上樓去找了個薄毯，蓋在男人的身上，又無聲的上了樓。
沒有發現，自己的耳朵紅透了。
更沒有發現，沙發上的男人悠悠睜開了眼，一雙淡色禁慾的瞳眸，此刻瞳仁漸暗，隱沒了所有光線。
……
翌日。
霍時渡從樓上下來，就發現裴允歌已經先走了。
“渡爺，您……昨晚沒睡？”
曾旭感覺自家渡爺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
像是有什麼心事。
但想想又不對勁，渡爺一向行事隨意，從來沒把什麼事放心上，又哪來的心事？
“你們家小輩，會主動親近長輩嗎？”
坐在餐桌邊用餐的男人，莫名的問，神情雲淡風輕的。
“當然會了！”
曾旭笑呵呵的，“我有個侄女，就特別喜歡我。”
“那……她最親密的舉止，會到什麼程度？”
霍時渡眸光一暗。
“親我吧。”
曾旭想了想，自家三四歲的小侄女，就喜歡往別人臉上塗口水。
霍時渡沒了聲，又想到了昨晚上，小姑娘偷偷的舉動。
總覺得這行爲，有些超過了他的認知。以至於昨晚，他醒來後，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
“渡爺您怎麼忽然關心這個？”
曾旭愣了一下。
“沒什麼。”
霍時渡覷了眼他，又云淡風輕道，“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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