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身體裡已經恢復如初,盛玥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覺到毒素被清理出身體的那一刻,她面前的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面前的世界充滿了色彩,與以前的那個黑暗無比的地方格格不入。
盛玥開始懷念,可是身體裡還有一絲怨念沒有清除,就是關於她的母親,她這個該死的爹到現在都不曾尋找她的孃親,這是她最有怨念的一件事情。
看樣子等這一次逃出去之後,要讓自己親自去尋找了。
打定了這個主意,盛玥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空間裡的那一枚戒指中。
魂羅戒在心裡徐徐旋轉,最後一個眨眼間消失不見。
盛玥猛的睜開眼睛,再次查看的時候,發現這枚戒指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看樣子毒素被清除出去,自己也是可以利用這枚戒指。
心裡思緒飄飄蕩蕩而下,盛玥閉目養神,把一縷小小的靈氣觸碰過去,觸碰到戒指之時,忽然被彈開。
看樣子,這枚戒指還不知道是自己。
於是她換了一縷靈氣,繼續去觸碰,去溫柔的對待它,告知它,自己就是它前世的主人。
可是這個戒指簡直是寧頑不寧,無論她怎麼去觸碰,它都不曾打開那扇緊閉的大門。
這讓盛玥十分無奈。
只能是退出了修煉狀態,還沒等她說什麼,忽然門外傳來聲音。
是她的爹和她的孃的。
“今天就是祭祀之日,大家一起把我女兒送到祭祀場吧,這個樣子才能讓雨神下雨。”
“好的,明白,走吧。”
聽着外面的聲音,盛玥冷笑了一聲。
這些人可真是太諷刺了,現在就想把自己送到,好啊,那就如他們所願。
於是就看到外面的人興師動衆的拿着鎬頭出頭,盛玥卻淡然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打算綁着我過去呢,還是讓我自己走過去?”
衆人面面相覷,盛穹咳嗽了一聲:“那你就自己走過去吧,我和你姨娘就不過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那個好自爲之,爲你做過的錯事懺悔吧。”
盛穹冠冕堂皇地說道。
盛玥覺得有些可笑,眯着眼睛看着他:“爲我做出的事情懺悔?你還沒權利命令我這麼做,要是想要懺悔的話,還是你去吧,把我娘弄失蹤,不知行動,這全部都是你的風格,希望等我回來還能看到一個懺悔的你。”
說完這句話,她揚長而去,盛穹氣得咬牙切齒。
“還看到懺悔的我?你能活着回來再說!”
隨意的擺了擺手,盛玥壓根就不想和他浪費時間。
於是一路上,她一邊像一個罪人的走着,一邊用自己的靈力試探着魂羅戒。
一點一點的觸碰,一點一點的安慰,總算是讓它破開了一個小洞,距離讓它認自己爲主人,也不消幾刻鐘而已。
於是她再接再厲,試圖用自己的靈力去感化它。
一路上十分的安靜,四周的人在竊竊私語,但是盛玥壓根就沒有聽到。
終於,在來到祭祀場的時候,盛玥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鑰匙裡面所有的東西。
在這一刻,她的靈力全部變化爲了幻術,這是她的能力,只屬於她,還有以前那個世界的自己。
“嘎達。”
鑰匙發出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盛玥心裡一喜,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思緒都沉浸到戒指中,而且裡面全部都是師傅平生教育自己的功法還有最稀有的幻術。
比這個世界要高級很多。
盛玥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的去學習,假以時日一定會超越所有人。
但是這邊她已經被綁上了十字架,旁邊的祭司正在做法,而百姓正在爲他捆綁。
她就這樣冷冷地盯着對面的祭祀,準備用自己得到的幻術拯救自己,就在她即將退出戒指時,忽然望到了裡面那最稀有的東西。
那就是這個雲澤所沒有的東西——水。
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盛玥處於一片震驚中。
因爲她完全沒有料到這個戒指,居然還有如此功能。
水可是這片大陸上最稀罕的東西,沒有料到整個戒指裡全部都是水,而且是取之不竭的水。
心裡更加歡喜,從戒指裡抽出了靈魂,發現自己面前的火已經熊熊燃燒,而對面的祭司正在擊鼓搖旗,跳着大神好不熱鬧。
而底下的百姓則雙手合十,不斷的祈求這雨神可以及時降水。
信這個祭司倒不如信自己。
盛玥咬着牙,思慮片刻。
在祭司跳舞之時,盛玥忽然冷嘲熱風:“你真的是祭司嗎?聽說天上的兩個太陽是你弄的,是想讓整個雲澤處於白天狀態,對嗎?好讓大家的效率能更高一倍。”
下方的祭司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說?
百姓也陷入沉浸中,也不知道對面的這個女人要搞些什麼鬼。
看到祭司不說話,盛玥繼續冷笑:“可是百姓知道你是假的嗎?百姓知道這太陽就是讓大地乾旱的罪魁禍首嗎?”
這兩句話說出來,頓時人羣中便傳來了躁動,人們竊竊私語,面面相覷,誰也搞不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你不說話那我就繼續說了,你想把我祭祀給雨神,想要用我來換水,不知道以前燒死了多少女孩子,可是哪一次降過水?就算是偶爾下的那麼兩次小雨,也是偶然發生的吧?距離上一次被祭祀掉的小日期 ,都已經過去了三年,請問這三年裡到底下過多少場雨!百姓們吃了多少水?”
祭司沒說話,而身後的百姓也不是傻子。
其實他們早就有不解了,明明每一次都會供奉少女給雨神,爲何一年只下了不到五場雨?而且每一次都少得可憐,他們簡直是旱的旱死。
每一個人心裡都有疑惑,但是誰又不敢說。
所以只能是跟隨着大衆走。
祭司彷彿看到衆人的不解,於是語氣深沉地說:“雨神也是有脾氣的,你這麼好看,就算是額頭上有胎記,也抵擋不住你的美貌,你的美貌可以爲整個雲澤帶來好運。”
“你的意思是,以前的那些姑娘不好看,對嗎?”
盛玥反問。
瞬間百姓裡有好多人都站了起來,因爲她們的女兒就是被祭祀的,他們絕對不允許祭司說他們的女兒醜陋。
祭司皺着眉頭,忽然他感覺面前的這個女人好像有些棘手。
一兩句話就能把他們的軍心全部都給動搖。
很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