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見李木停在了半空中,花韻一臉奇怪的問道,同時也順着李木的視線,看向了摘星樓。
“我們下去看看吧。”
李木並沒有和花韻解釋,他衝着花韻和張夢嬌招呼了一聲,隨後直接落在了摘星樓的門口,張夢嬌兩人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跟着落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金玉宗和大化門的戰爭,摘星樓大門緊閉,和百年前李木來的時候,完全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當年的摘星樓生意興盛,而如今卻和城內其它的商鋪一樣,一派蕭條。
“這樓好像已經沒有人了,你來這裡幹什麼?”
張夢嬌試着靈識掃視了一下眼前這足有十層之高的摘星樓,不過她並沒有發現這摘星樓中有半絲人氣。
李木並沒有言語,他看着摘星樓三個字,眼中露出了回憶之色,這摘星樓乃是當年血劍盟在金玉城的分舵,李木記得當年這分舵的舵主司空摘星,還是一位真王境界的強者。
“不是沒有人,而是被人佈下了禁制,靈識不夠強大者,是發現不了什麼的。”
李木在沉默了片刻後,衝着張夢嬌笑了笑,隨後他伸出右掌按在了摘星樓的大門之上。
隨着李木右手的接觸,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摘星樓大門上,突然亮起了刺目的紫色靈光,同時大門之上還浮現出了一個個紫色的符文。
“果然有禁制,不過這也很正常,隨着金玉城被大化門的人圍住了,現在城中還留下的人,基本上都不太願意外出,最好的辦法就是死守在家中。”
看着摘星樓大門上的變化,張夢嬌略有所思的嘀咕道,而就在此時,李木手中真元之力涌現,一股金色的佛光自其掌中爆發而出,衝擊在了摘星樓的大門之上。
隨着李木的出手,原本紫色符文瀰漫的摘星樓大門突然一震晃動,緊接着其內一股剛猛的真元之力震盪而出,硬生生將李木給逼退出了數步。
“不錯的陣法,這禁制之力一般的真王還真不一定承受的了,看來這摘星樓有點不一般吶!”
隨着李木被震退了開來,花韻臉色微變的說道。
“李木,要不我們就用強吧,我還就不相信,憑藉我們三人之力,還攻不破這區區一扇門!”
張夢嬌的性子比較急躁,見說着體內真元涌動,就準備出手。
“不必動手,已經有人來給我們開門了!”
李木見張夢嬌要動手,連忙止住了他,而就在此時,摘星樓緊閉的大門突然由內自外打了開來,並且自其內走出了一個灰衣青年男子。
這灰衣青年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修爲只有通玄中期,他身穿一件灰色長衫,一見到上門的居然是三位真王境界的強者,立馬露出了惶恐之色。
“不知三位前輩光...光顧我摘星樓有何要事,我摘...星樓早就已經停止對外營業了。”
灰衣男子衝着李木三人行了一禮,隨後語氣有些吞吐的說道。
“你就是現在摘星樓的樓主?你叫什麼名字?”
看着明顯很是忌憚自己三人的灰衣男子,李木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啓稟前輩,晚輩司空嵐,並不是摘星樓的樓主,只是本樓的一名掌櫃而已,不知前輩可有何吩咐?”
灰衣男子自稱司空嵐,他也不知道眼前這三人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如實回答道。
“司空嵐?嗯...我知道你摘星樓現在不營業了,不過我還是想進去坐坐,這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李木看着眼前的司空嵐眉頭皺了皺,隨後不等司空嵐回話,直接帶着花韻和張夢嬌進入了摘星樓之中。
司空嵐見李木三人直接進入了摘星樓,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隨後緊跟着李木三人進入了摘星樓之中。
進入摘星樓之中後,李木先是四處打量了一下,隨後在大廳內找到了座位,和花韻三人坐了下去,至於跟着走進來的司空嵐則不敢落座,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李木三人身前,準備聽聽這三位不速之客究竟有何事。
“我記得以前你們摘星樓生意不錯啊,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嗎?”
李木落座之後也不廢話,直接詢問起了司空嵐來。
“啓稟前輩,那都是以前了,現在這修煉界不太平,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遭罪不少啊,我們摘星樓很多夥計都出城避難去了,現在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留守。”
司空嵐面露苦笑的回道。
“這麼說,現在的摘星樓,還是以前的那個摘星樓咯,只是因爲金玉宗和大化門的戰事,你們店裡的人都跑了而已,是這樣的吧?”李木繼續開口問道。
“是的,若不是因爲金玉宗和大化門的戰事,我摘星樓也不至如此了。”
司空嵐點頭道,雖然他面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但是內心卻有些奇怪,他不知道李木這究竟是要幹什麼,尋仇又不太像,鬧事就更加不像了,因爲再怎麼說對方這也是三位真王級別的人物,不至於和他們摘星樓過不去。
“很好,我且問你,你們這摘星樓的樓主可是叫司空摘星啊,我和他是舊友,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李木直接切入正題道,他來這摘星樓,就是爲了打聽司空摘星的下落,只要打聽到了司空摘星的下落,以對方在血劍盟中的身份,血劍盟現在的消息他肯定知曉。
一聽到李木是來找司空摘星的,司空嵐臉色瞬間大變,他面露遲疑之色,同時因爲緊張,身子還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怎麼?看你這樣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對不對,沒事,你有話直接說便是,我和你無冤無仇,和司空摘星又是朋友,我不會害你的。”
李木看着明顯狀態不對的司空嵐,淡笑着安慰道。
司空嵐強忍住了心中的緊張,回道:“前輩,我摘星樓的樓主,以前的確是司空摘星,但是他早就在數十年前,因爲一場意外隕落了,這摘星樓早就換主人了,不過現任的樓主他現在也不在。”
“因爲一場意外隕落了?哼!你莫非以爲我是三歲孩童不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聽真話!快說!”
李木突然臉色一變,同時體內一股強大的真元威壓瞬間透體而出,落在了司空嵐的身上,強大的靈壓壓的司空嵐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我...我說的是實話啊前輩,我說的是實話...!”
被李木以真元威壓壓迫,司空嵐臉色慘白,額頭之上冷汗直冒,不過他還是堅持自己所言。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司空摘星的真實身份,他平日裡隱藏了自己的修爲,讓人以爲他只是通玄境界而已,但他的真實修爲卻是真王,百年前就是真王級別的人物,你跟我說他遇到意外就隕落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好,即便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問你,司空摘星遇到了什麼意外,是在哪裡隕落的,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可就別怪我對你搜魂了!”
李木見司空嵐還堅持自己的說法,語氣冰冷的威脅道,以他的靈識力量,要對司空嵐這種通玄中期的修煉者進行搜魂,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司空嵐一聽說搜魂二字,頓時嚇的渾身一個哆嗦,他在猶豫了片刻後,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唉,我承認我說謊了,其實司空摘星他是我的祖父,他並沒有死,不過他的下落...他的下落我真的不能說!”
“我果然沒有猜錯,你這麼巧也姓司空,果然有關係,既然他是你祖父,那想來你也應該加入了血劍盟吧?”
李木對司空嵐所言,並沒有露出多少吃驚之色,反倒是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花韻和張夢嬌兩人,眼中露出了異色,她們兩人現在總算是知道了,李木來這摘星樓的目的。
“原來前輩是因爲血劍盟的事情而來的,我還以爲你是來找我祖父尋仇的呢。”
“不對,你怎麼會知道我摘星樓是血劍盟分舵的,我血劍盟分舵的位置向來設立的極爲隱秘,不是盟中的核心人物,根本不可能知道!”
隨着李木提起血劍盟,司空嵐更加吃驚了起來,他沒想到李木帶着兩個真王境界的幫手,居然是衝着血劍盟而來的。“我爲什麼會知道?因爲我也是血劍盟的人,你可認識此物!”
李木說着手中儲物戒指上靈光一閃,血劍令被他給取了出來,此塊令牌乃是當年他父親李重天交給他的信物。
“這是...這是血劍令!你怎麼可能擁有血劍令,我血劍盟自成立以來,血劍令只有盟主纔有資格持有,但凡是盟中之人,見令牌如見盟主,你是怎麼得來的!”
“不對...據說在我血劍盟,也就當年我血劍盟的少主李木得到了盟主賜予的血劍令,我看你這模樣,根本就不是我家少主,你究竟是誰!”
看着李木手中的血色令牌,司空嵐頓時警惕了起來,同時看向李木的眼神中,還多出了一絲質疑,這反倒讓他之前對李木的懼怕之心,化爲了虛無。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木並沒有回答司空嵐,反而面露殺氣的盯着對方道,這讓司空嵐剛剛淡去的畏懼之心,又重新回來了。
“好了少主,你就別嚇唬嵐兒了,你不就是想見我嗎,至於弄出這般大的陣仗嗎,居然連同兩大真王一起上門,我還以爲是仇家到了。”
突然,一道讓李木有些熟悉的聲音,自這摘星樓的頂層傳出,緊接着紫光一閃,一個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李木等人的身前。
“怎麼可能會有人呢!”
看着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花韻和張夢嬌同時眉頭一皺全都站了起來,並且露出了戒備之色。
花韻她們兩人進入這摘星樓後,並沒有發現有第五個人的存在,可眼下卻是破空多出了一人,這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雖然看上去並無惡意,但是她們卻能感應得出對方的修爲,足足達到了真王中期的水平。
“花韻,夢嬌,你們兩別緊張,他是我的朋友。”
“好久不見了司空舵主,別來無恙啊!”
李木衝着張夢嬌和花韻打了個招呼,隨後自座位上站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儒士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摘星樓的樓主,司空摘星。
“哈哈哈,我還真沒想到會是少主你啊,不過這可不能怨我,你這改頭換面的神通,還是和當年一樣,讓我毫無所覺啊,你若不亮出血劍令,我還認不出來你呢。”
司空摘星一臉和善的笑道,而隨着司空摘星的到來,司空嵐立馬躲到了他的身後,並且看向李木的目光中,露出了濃郁的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