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小浪回到401室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魯泰、李想和雷波正在房間內打着撲克。林小浪一進房間就嚷着要大家歇歇,聽聽他收集回的情報。
“我就鬧不明白,這死了個妞關我們什麼事嘛?”雷波表示抗議。
“不管怎麼說,女孩是死在咱這幢宿舍樓裡。我們有義務查出真相?”林小浪一把抓起大家的撲克灑到了牀上。
“正因爲如此,出於人道主義的我們纔會參加那妞的葬禮嘛,”魯泰也附合着雷波的話,“哥幾個像個傻瓜一樣跟着那羣傻妞們,參加葬禮的都是些女同學,你說我們去算個什麼事嘛?”
“搞不好別人還以爲女孩和我們發生五角戀愛,因爲無法平衡對每個人的愛所以才痛苦的自殺以求解脫。”雷波越說越有勁。
“你們損不損啊,積點口德吧,女孩的頭七都還沒過,你們就不怕報應,那女孩可是在咱樓下死的。”林小浪氣憤的說道。
“就是,咱都是男人,不要在背後說這些話污辱別人,而且是一個剛過世的女孩。畢竟她也是咱同學。”李想忙騰出地方,讓林小浪坐下,“快說說,都收集了些什麼情況。”
“好吧,你們聊吧,反正你們兩個都是推理協會的骨幹,我和魯泰就不參加你們的內部研討了吧。”雷波架着魯泰,就準備離開。
“你們走也可以,不過有些情況你們可是打聽都打聽不到的。”
“肥波,我們還是聽聽吧,也許我們還能提供點線索。”魯泰眯着小眼向肥波示意,於是二人也坐了下來。
“首先,我把我們推理協會昨天的分析結論給你們二位複述一遍,女孩跳樓的真正地點是在頂樓平臺,但她絕對不是自殺!”
“什麼!!不是自殺!!”魯泰和雷波不約而同的叫出聲來。
“我先前已經說了,頂樓平臺上發現染血黃絲帶的地點是一處折斷的欄杆上。這就是問題所在!”
“這又說明什麼??”雷波不解。
“我來說明一下吧,”李想說道,“一個真正想自殺的人,她不會做出如此不合邏輯的舉動,她爲什麼要找一處破損的欄杆用力推它,使之折斷後再墜樓呢?那個欄杆的高度也就一米三四的樣子,女孩翻過去並不難做到,經我們查證,欄杆的折斷面絕對是新的斷印,因爲它完全沒有被氧化和風蝕的跡像。如果讓我來做案件重現的話,當時真正的情況是這樣的:女孩不受自己控制或者被什麼挾持了,帶到了頂樓平臺上,女孩一步一步退後,終於背靠在鐵欄杆上,由於驚慌、或者與對方搏鬥,已經存在安全隱患的鐵欄杆經受不起撞擊,從而折斷,女孩失去重心墜下樓去,黃絲帶就是這時被掛在了斷勾上。”
“精彩精彩!”雷波拍着肥手,笑道:“想不到華夢陽走了,這推理協會還是不缺大偵探啊!”
“可是我想,一個要自殺的人,她的精神狀態應該極不穩定,所以不應該用平常的邏輯思維來推測她的行爲吧?”魯泰提出質疑,對他的疑問李想和林小浪無言以對。
“喲,推理協會的大偵探,被我們魯少爺給問住了??”
“魯泰的這個看法並非沒有道理。正因爲如此,我打聽到的消息都說自殺的女孩是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下墜樓而亡的。”
“那是什麼意思?”
“女孩寢室的同學說她是半夜裡靜悄悄的跑了出去,眼睛好像閉着,就像是在夢遊!!?”
“夢遊者怪談??”李想驚呼道。
“你們應該都知道吧?最近這一月的時間學校傳得沸沸揚揚的夢遊者怪談。”林小浪環視了大家一眼,證實了他的判斷,接着說着他打探回來的消息,“現在校園裡經常有人看到夢遊者午夜出沒,那是死了的夢遊者出來找替身了!還有人說女孩跳樓的前一天對大家說夢見自己被別人殺害了?”
“誰要是晚上做夢夢見了自己被殺了,那麼就表示夢遊者亡靈已經選定了他做爲獵殺的對像,而這個人必將在夢遊中自殺。”
“這就是你打探回來的消息,不都是BBS上那些留言嗎?這肯定是誰閒着無聊寫出來嚇那些小女生的。”雷波皺了皺眉頭,轉過頭對着魯泰笑道,“你就沒這本事,要是出去裝夢遊者嚇她們,說不準自己往那黑窟隆兒一鑽,指不定尿出褲子來。”
“是是是,就你膽子大,我看你見了怕不怕。”魯泰生氣的站起來跑到窗邊,打開窗讓陣陣夏夜清風吹進屋來。
“啊——”突然聽他一聲尖叫。
他們聞聲衝到了魯泰身旁,向窗外望去。然而眼前只有漆黑一片的夜幕和幾點發黃的燈光。
“對……面的樓道上有個穿黃……黃衣服的女……女孩。”
“哪有啊?對面什麼都沒有啊?”
“不,她剛剛明明就在那兒,她望着咱們這邊。她披散着頭髮,身上都是血,臉上的肉好像摔碎了一樣。她……她是不是就是那個跳樓的女孩啊??”
“你就演吧,魯泰,想嚇爺爺可嚇不到!!”雷波不屑的望着魯泰。
“是啊,外面什麼也沒有看到啊?”李想也不信的搖着頭。
“哼!你們不信算了。”說完,魯泰轉身離開了401室。
“我相信他……因爲我昨天也曾經隱隱約約的看到過……”林小浪陰側側的說道,“我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個夢遊者的亡靈真的就在這幢宿舍樓內遊蕩!!她躲藏在黑夜裡,伺機尋找着下一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