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季清微這樣一個天才弟子,莊大師也是前所未有的驕傲。
辜徽言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是辜徽言的損失。
等到時候展覽會在西大陸舉辦,他一定要看看辜徽言是怎麼後悔的!
“真的?”季龍臺和季夫人對視了一眼,都很驚喜,“確實是大喜事啊,不知道清微能拿到第幾名?”
“自然是第一。”莊大師笑,“我看到了半張名單,第一就是《萬里江山圖》,錯不了的。”
聽到這裡,季夫人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竟然是第一!”季龍臺也激動萬分,“清微厲害啊!”
這可是國際性的賽事。
能拿第一,那就是在各國所有藝術文學天才裡脫穎而出,力壓羣雄。
“清微呢?”莊大師摸了摸鬍子,“新年自有祥瑞之氣,她身體可好些了?”
“每天都在吃藥。”季龍臺苦笑了一聲,“還是老樣子,只能慢慢來了。”
明燈大師先是離奇失蹤,最後光華寺傳來消息說明燈大師圓寂了,幾位主座已經選出了新的主持。
新的主持和季家沒有什麼交情。
季家請過一次,那主持卻在看了季清微一眼後,立刻離開了,之後再請也請不來。
佛門聖地,季家不敢放肆,否則自會也業障罪孽纏身。
先是季博彥出事,照拂季清微的明燈大師也出事了,季龍臺總覺得季家這兩個月都很倒黴。
或許是他多心了。
莊大師點點頭。
從他這個角度能夠看見季清微的影子映在簾子上,正在伏案寫着什麼:“她這是在?”
“年後就要第二次七校聯考了。”季老爺子很欣慰,“清微覺得上次沒考好,這次要加把勁了。”
“天才還這麼努力,難怪甩其他人一大截。”莊大師讚揚,“那我就不打擾諸位了,等邀請函寄到,我再來拜訪。”
季老爺子親自送莊大師出去。
季夫人抓着季龍臺的手,欣喜若狂:“清微真的是太出息了,給咱們張臉。”
“一定要好好宣傳。”季龍臺當機立斷,“讓他們都看看我們清微身體這麼弱,實力卻絲毫不弱。”
季夫人點了點頭,立刻開始給自己的小姐妹們大肆宣傳。
季龍臺也沒閒着,讓季氏集團的新媒體宣傳部門做好準備。
只等展覽會正式開幕,讓季清微的藝術天才之名普遍全網,讓季家光宗耀祖!
**
安城這邊。
年庭初已經離開殷家二十多年了,葉枕眠也脫離了家庭,並沒有拜年這一環節,但一家人也其樂融融。
葉枕眠的手藝很好,司扶傾吃了兩大盤餃子。
“傾傾,還沒去過廟會吧?”葉枕眠拿着兩張票走過來,“今年廟會挺熱鬧的,你帶鬱先生去轉轉,但注意防護,人多別被拍到了。”
“廟會?”年以安聽到了,舉起手,“我也要去。”
“你別去了。”年庭初說,“纔剛覺醒進化者的力量,都還沒能收放自如,跟我好好訓練,小心你真的上課時候翅膀長出來了。”
年以安:“……”
爲什麼他的家庭地位如此之低?
“好的,沒問題。”司扶傾也記着月見的話。
她跟鬱夕珩再多接觸接觸,以她的高智商,一定能夠發現他喜歡的東西。
從葉枕眠手中接過票,司扶傾去敲電腦室的門。
得到了一聲“請進”之後,她貓貓探頭:“老闆,你現在不忙吧?廟會去嗎?你想吃什麼我都包了。”
“無事。”鬱夕珩合上電腦,伸手撫了撫襯衫上的褶皺,而後轉頭,“怎麼突然想起來請我去廟會?”
“嬸嬸給了我兩張票。”司扶傾晃了晃手上的票,“以安要接受叔叔的訓練,咱們去剛剛好。”
鬱夕珩淡淡地嗯了一聲:“所以不是你自願的。”
“喂,你怎麼亂揣測人呢?”司扶傾眼神涼涼,“我要是不自願,誰都強迫不了我,我分明是看你沒人陪,捨身陪君子。”
鬱夕珩眉梢一動,不緊不慢:“我可從沒說我是君子。”
“走啦走啦。”司扶傾索性直接拉過他的手,“我晚上還約了桑姐談工作呢,我們先去玩。”
鬱夕珩眼睫垂下,看着她握在他手腕處的手,目光頓了一秒。
而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司扶傾看着她。
“壓歲錢。”鬱夕珩帶着微微的笑意回視着她,“我去開車,你穿好衣服後下來。”
司扶傾於是收下了。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揉了一把小白毛絨絨的頭:“看見了沒,老闆還給我壓歲錢呢,這樣的好老闆哪裡去找,你竟然還想玷污我們之間純真的感情。”
小白:“……”
狗主人沒救了。
它有些憂傷地看着紅包裡的現金。
怎麼不發金子呢?
發現金它沒法吃。
小白趴在包裡,它決定了,今天僚機罷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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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會人山人海,有很多特色小吃以及玩具,還有民間手藝人表演。
司扶傾玩得很痛快,晚上八點看完了一場古典舞后纔回家。
沒休息多久,她又披上外衣去工作室。
大年初一桑硯清還在工作,見她來了之後才停手。
“桑姐,你這也太敬業了。”司扶傾坐下來,“你都不回家陪家人?”
“沒什麼家人,也離婚了。”桑硯清在她面前放下一杯果汁,“年過完了,你也要開始工作了,大年初七北州一中高三就重新開始上課,進行第二次七校聯考,準備好了沒?”
司扶傾懶洋洋地打了個響指:“也就是個750分吧。”
桑硯清:“……”
她低頭接着看通告計劃表:“七校聯考完,《渡魔》也播完了,你要配合星光臺參加一期嘉賓訪談節目,其他演員也會來,之後去試鏡《鎮國女將》,再之後拍攝《職員誕生記》的藝術組,還有……”
足足聽了五分鐘後,司扶傾把自己的頭悶在抱枕裡:“這麼多事情啊,生活不易,司司嘆氣。”
“行了,別司司嘆氣了,咱們不走流量路線,好多通告我都給你推了。”桑硯清環抱着雙臂,“霍書君知道吧?她晉升頂流的那一年,通告直接排到了兩年後,你的工作量已經很小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司扶傾託着下巴,眨了眨眼:“我還要玩遊戲呢。”
姬行知說海關那邊終於放行了,她的遊戲艙很快就能到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親眼見見胤皇治下的盛世大夏江山了。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桑硯清按着頭,神情複雜,“你的戰隊已經以全勝的戰績進入了複賽,決賽四月開始,去東桑打完決賽你就要拍戲然後備戰高考,你真是……”
別的明星忙,那是忙着拍戲上綜藝走紅毯。
司扶傾忙,是各種考試比賽接踵而來。
桑硯清不得不懷疑這孩子是天生爲打工而生的。
“東桑……”司扶傾皺眉,“我得多制點符了。”
東桑可不同於大夏帝國,陰陽五行盛行。
就算是東桑的都城,也遍地可見遊浮靈。
遊浮靈雖然是人死後不願意離去而化,但大部分遊浮靈是沒有什麼記憶的。
被陰陽師控制後,也會聽從陰陽師的命令。
她前世多次和東桑的陰陽師四大家族交手,知道他們的手段十分陰狠。
雖然東桑的陰陽五行術是藤山家老祖宗西渡大夏求取回來的,可這些年,他們早就發展出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不能小覷。
司扶傾想了想,決定到時候把姬行知叫上。
她在微信上戳了戳他。
姬行知很快回復了。
【姬行知】:沒問題,大哥,我最近在國外呢,年就不拜了,給你發個紅包吧[紅包]
【司扶傾】:國外?又跑東桑去了?
【姬行知】:不是,在西大陸呢,是厲家那件事兒,目前鎖定了幾個地方,可能性很大,這邊遊浮靈也少,但不是沒有,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然後問問二十年前的事。
【司扶傾】:謝了,也替我謝謝你爺爺。
【姬行知】:小事,不必言謝。
桑硯清也剛好開口:“《尋孤》這部電影你雖然是臨時救場也沒有番位,但網上評價很好,你粉絲都在期待你拍電影。”
《尋孤》是今天上映的,首日票房比劇組預計的要高。
可以說是司扶傾一己之力拉高了票房。
但因爲並不是爆笑劇或者爽劇,《尋孤》看的人依舊沒有其他賀歲檔多。
網上也在討論厲家丟失了嫡孫的事情。
【哇,萬萬沒想到,司司演現代劇也演的這麼好,這眼神戲絕了,和陶影后對戲絲毫不落下風。】
【誰能想到司扶傾是臨時救場呢?聽說是一條過,她天生就是來演戲的!】
【啊啊啊聽工作室說馬上就要官宣下一部劇了,期待新餅!】
【不談演員,這個電影把我看哭了,電影裡的母親也太難了,找孩子找了二十多年,剛找到就碰見孩子要自殺,還好最後是圓滿結局。】
【原型就是厲家那件事,不過這麼久了,可能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祈禱厲家能夠成功把孩子找回來。】
司扶傾翻完了評論,伸了個懶腰:“我準備準備《鎮國女將》的試鏡。”
“你好好準備,江照月這個角色十分難演,重點她是歷史真正存在的英雄。”桑硯清神情凝重,“今天《獨行》的導演又打電話了,我還是給你拒絕了。”
司扶傾比了個OK的手勢:“等我見到真人後我或許會有些靈感,不慌。”
桑硯清:“……?”
什麼叫做見真人?
夢裡見?
她家藝人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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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被拒絕的《獨行》劇組。
“拒絕了?”製片人頓了下,眉頭皺起,“你沒給對方說這部劇是專門爲雲鼎獎以及國際電視劇獎打磨的?”
無論是大夏帝國的仙俠劇,還是西大陸的魔幻劇,確實不是拿大獎的料。
歷年雲鼎獎的獲得者,就沒有一部劇摻雜了非自然元素。
而且現實劇偏多,大多都是講述了平凡人奮鬥不屈服命運的故事。
製片人和導演已經合作多次了,也拿過幾次雲鼎獎。
比起雲鼎獎,金花獎和華年獎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原本他們最開始擬邀的名單裡並沒有司扶傾,但《渡魔》火爆整個大夏,國外也有一批劇迷,這無一不證明司扶傾是一批殺出來的黑馬。
製片人當機立斷將司扶傾,年前就將劇本遞了過去。
導演嘆氣:“說了,還是不接。”
“她不接就不接。”製片人也來氣了,“拍了一部劇就飄成了這樣,連雲鼎獎都不放在眼裡了,眼高手低,走不長遠的。”
導演緊皺的眉頭鬆開,笑:“其實她和女主人設很不符合,《渡魔》畢竟是架空,讓她演這種現實劇,演不出來的,還好她拒絕了,要不然到時候會被羣嘲。”
製片人淡淡:“她挺有自知之明的,她今年都19了吧?才上高三,別人在她這個年紀都大學了,輟學那麼久,她能不能考上大學還是個未知數。”
《獨行》這部劇女主是個從貧困山區、重男輕女家庭裡走出來、靠着一己之力改變命運的學神。
沒有學習這方面的經歷,司扶傾能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