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慶之坐在下榻的房間裡,對面坐着公孫桃木。
“公孫大先生,天黑了,外面很平靜嘛,長白山莊這點不太平的事情好像不那麼明顯啊!。”
“於無聲處聽驚雷,其實這裡比我想象的要亂的多,我沒想到,宋俊傑有這麼大的脾氣和勇氣,他不過是山莊的二號人物啊!”
“公孫大先生的意思是?”
“他有後臺。”
“你的意思是?”
“他宋俊傑算個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背景啊?他一直都是長白山莊裡的賬房先生和大管家,到老了也德高望重了,給長老院的長老們建了一座長白山的別院,就得到了一幫老糊塗的大力支持,就這麼的成了這羣老傢伙的傀儡,後來老傢伙們死光了,他大權在握了,如今一個賬房先生敢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如此囂張張放肆,必定有後臺。”
“可是,劉家堡已經覆滅了呀?”
“我猜,倭寇就是他的後臺你說呢?樑大將軍。”
“可別這麼叫我,我不過是個武官而已。我確定,倭寇小西飛團伙現在一定就在這長白山莊,不管他們怎麼掩蓋這個事實,我相信他們治理保不住火,對不對,長白聖手劍公孫大先生?”
“行了,妹夫,你可別這麼叫我了。我也認爲倭寇團伙一定在。至於長白山莊的莊主金登科,我告訴你,我還點撥過他呢,只是我從來沒讓他拜師。本以爲他這次一定會幫我們的。結果,他現在這麼窩囊……”公孫桃木的話音剛落。就見外面兩個黑影閃過。
樑慶之和公孫桃木都是高手,他們豈能察覺不到。他倆相互使了個眼色,便緊跟着竄出了房間,然後二人幾個箭步竄出房屋,他們看到前面兩個黑影想後庭移動。
“妻舅,他們是幹什麼的?”
“我不知道,不過我猜他們一定是去金登科的住處。長白山莊的地形我最熟悉了。”
“按理說,金登科不可能派人監視我們?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追!”樑慶之的話很堅定,公孫桃木點點頭。兩個人跟着那兩個黑影去了後面,走到半路,公孫桃木突然停下來了,二人駐足在一座廂房的屋頂上。
“妻舅,腿腳不行了吧?”
“胡說八道,我覺得他們這是在引我們過去,這叫請君入甕,然後他們再甕中捉鱉!”
“妻舅,你怎麼這麼認爲呢?”
“咱們飛檐走壁的時候,你發現沒有,這兩個人並不是把我們引向金登科的住處,可是其他走廊裡有人影卻都在向金登科的住處移動。”
“什麼意思?”
“要出大事,咱們靜觀其變吧。”
樑慶之四下觀瞧,果然有幾隊人拿着火把和兵器在向一個方向集中。由遠及近來的小路上還來了幾個奇裝異服的人,他們身穿粗布長衣,腰部用絲絛勒緊。他們每個人都腳踩木屐,頭上髮髻達成一個一團,每個人腰間都至少挎着一把長刀。
樑慶之驚訝的說道:“倭寇!”
公孫桃木道:“不錯,果然是情況有變了!”
樑慶之問公孫桃木:“怎麼個變化呢?莫非是金登科這人兩面三刀?”
“不可能,或許是宋俊傑那老匹夫坐不住了。”
“金登科喝多了以後告訴我說,他夾在我們和倭寇中見,所以我猜測倭寇定然來到了這裡,當時我無論怎麼問他,他都不說。估計,他是忌憚打草驚蛇,畢竟宋俊傑可能和倭寇是一夥的。”
公孫桃木自言自語道:“也有可能是金登科和那個宋俊傑同流合污投靠倭寇。”樑慶之沒回答他,因爲他聽到了金登科住處附近喊殺聲,緊跟着,喊殺聲擴大蔓延,在接下來遠處燃起了大火。
公孫桃木說:“金登科和宋俊傑兩派打起來了,慶之啊,我敢肯定真打起來了,這次是你死我活的打。”
樑慶之問他:“我們該怎麼辦?”
公孫桃木說:“你覺得呢?”
樑慶之說:“誰投靠我中國,我們幫誰!”
公孫桃木說:“錯,你這樣只會越幫越忙,這兩派狗咬狗一嘴毛,還都是牆頭草。這兩派以往就是對罵,如今動手,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倭寇在作怪。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三個字‘殺倭寇’!”
樑慶之聽着公孫桃木說話的同時,正在觀察幾個倭寇的行蹤。公孫桃木的一句話,讓他熱血沸騰,多少天來,他歷盡艱辛,闖關殺死,幾近丟掉性命。這一次,倭寇就在眼前,長白山莊的暴亂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而倭寇顯然是要趁火打劫。這一次不能,決不能再讓倭寇跑掉。
“妻舅,拜託你盯緊倭寇,我去取大刀,這是我的殺倭,也是我的聖戰!”
公孫桃木堅定的點點頭。
樑慶之在屋頂上閃轉騰挪,回房間去取大刀,他感到身上有無窮多的力量。
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大的來全不費工夫。”欲知樑慶之如何剷除倭寇,保一方太平,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