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華這幾日一直被安排在了逍遙山莊內,每次吃喝都由僕人送過來,李銘甚至怕他煩悶,甚至給他準備了一衆歌女,很是逍遙。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每次只要他一出門,總有丫鬟僕人跟着,弄得他很是不爽,但他又不敢發作,畢竟這是人家的主場,萬一傳到那位的耳中,或許他連根手指頭都不用動,自己就去西天見佛祖去了。
“喂,豬,你還不醒?”樑華恍恍惚惚在夢中聽到有人叫他,趕緊從他那春宵一刻的夢中醒來。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見了是李銘,便有倒頭睡了。誰知李銘不幹了,一把掀起樑華的被褥,不讓他睡。
“你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了?”樑華也是有點怒,畢竟這幾天他過得不是盡如人意。
“你起不起來,你不起來我讓人給你丟到象牙前亭的湖裡去。”李銘也是不讓。
“你信不信我揍你。”樑華做起來握着拳頭對着李銘惡狠狠的說道。
“嘖嘖嘖,我好像聽到了我有生以來最搞笑的笑話,要是說在外面,本公子還有可能怕你,但你也不看看,你不一定能碰到本公子的一根手指頭。”話沒說完,只見樑華一拳打了過來,正打到李銘的胸口上,但是不知爲何,樑華感覺自己手被震的生疼。
“哈哈哈,樑公子,你可真得謝謝我了,要不是我今天換了件沒毒的背甲,估計你這小命就得丟在這兒了。你要知道,上次本公子出去的時候,有個六品高手一掌拍了我,結果怎麼樣,他死了。”李銘大笑起來。
“幹嘛這麼看着本公子,知道你要感激我,但也不用這樣,本公子可沒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李銘見樑華不懷好意的看着他,笑着說道。
“無恥,不過下次你可得注意了,有本事在你的臉上也帶個面罩。”樑華瞪着李銘說道。
“喂喂喂,本公子和你開玩笑,不用這麼當真吧。”見樑華不理他,李銘繼續說道:“我保證,下次你敢打我臉,我一定讓人把你丟進湖裡餵魚。”
“來找我幹嘛,若沒事的話,本公子還要繼續睡,門在那兒自己出去吧。”樑華彷彿過濾掉了李銘,面無表情的說道。李銘一臉黑線,好傢伙,在我的地盤都敢這麼橫,還能不能要點臉了,結果可想而知了。
樑華從逍遙山莊的門前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對着剛纔把他扔出來的那幾個小廝做了一個要打的動作,但看着那一副副兇狠的樣子,終究是沒敢下手。於是屁顛屁顛的跟上了前面的李銘。
“喲,樑大公子這是怎麼了,一副灰頭苦臉的,被誰欺負了,要不要我幫你去打他?”今日的李銘並沒有拿着等風來,而是手裡拿了一把扇子,笑嘻嘻的說道。
“喂,我們這是去幹嘛,打擾了我的好夢不說,今日又將我摔出來,你等着,遲早有一日我要將你打成豬頭。”樑華一肚子的火氣沒去撒,剛好路過的一個遊子模樣的人碰了他一下,他便嚷嚷道:“沒長眼睛啊,沒看見大爺在這走嗎,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啊。”李銘看着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人也是驚訝,沒想到涼地之人如此彪悍,不講道理,打了個手勢讓旁邊的僕人不用動手,便拱手說道:“是在下不小心,還望兄臺莫要見怪。”樑華聽到這一句話,本來也是不再準備說什麼,但看見他旁邊一個少女在瞪着他,於是便不懷好氣的說道:“小妮子,瞪着大爺幹什麼,莫不是看上大爺了,想給大爺做牛做馬?”
那剛纔道歉的公子一襲白衣,腰間佩戴着一塊白玉,面容清秀,也是有着潘安之貌,不過他此時的眼睛裡卻閃過一絲殺意,對着樑華說道:“還請公子自重,莫要得寸進尺。”
本來李銘對樑華那無恥的形態感到無比的厭惡,但是如今看着那小姑娘的容顏身材也是極好,一看就是未經人事的處女,便也來了興趣。
樑華本就是一粗人,見這人如此,火氣更甚:“你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這麼說話,尤其這話說的,跟屁話一樣,我我自重不自重幹你鳥事,老子最討厭你們這種人,穿的潔淨儒雅,心裡卻不知想着什麼骯髒不堪的事。”樑華其實是在狐假虎威,反正壞的是李銘的聲譽,這纔敢這樣說道。
李銘聽到也是覺得有理,不過一想不對勁,這小子好像剛纔也順便把自己罵了,臉上有點掛不住。看那小子的臉色,是存心的,那公子哥兒臉上也是一陣綠一陣白,好不精彩。卻有不好意思發作,畢竟自己是個高雅的人,怎能和這種市井之徒較量,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倒是旁邊兩個護衛握住了手中的劍,似乎想要動手,樑華見這一幕,趕緊往李銘身後退了幾步。這時候解圍的倒是那個少女,她看了一眼李銘,笑了笑,原來是一條狗在亂吠,不過這狗的主人也是不怎麼樣。“朱哥哥,我們走,不用理他們。”
那朱哥哥聽了有理,也是應了一聲,說道:“蘇妹妹,讓你見笑了,我失態了。”樑華聽到有人罵他狗,也是想出去辯論,結果被李銘攔住。李銘開了扇子,走到那蘇妹妹的前面,一臉笑容,說道:“姑娘剛纔所說卻是隻有一半說對了,我是狗的主人不錯,但姑娘哪裡看出來我不是個好東西了?”
那姑娘噗嗤笑了一聲,說道:“先前是小女子說錯了,公子皮是個好東西,不是個不好東西。”一旁的樑華頓時大笑不已,直呼妙語妙語。李銘也是知道自己被戲弄了,卻也是故作鎮靜的說:“姑娘妙語連珠,本公子佩服,但還請姑娘說個所以然來,不然今天這事算是了不了了。”說完一合扇子,似乎是有點怒意。
那蘇妹妹見此,只是不怒,笑着說:“小女子看來,公子並無什麼不好,只是這穿冬裝,搖夏扇,糊塗春秋。”旁邊那朱哥哥聽了叫道甚好,甚好。
外人都道李銘是個廢物,其實李銘也算是飽讀詩書了,當下見這些人不是本地口音,思索着說道:“姑娘莫急,我這也有一句,姑娘聽着怎樣?居南方,來北方,什麼東西。”
那蘇妹妹心底也是叫好,但嘴上不依,說道:“公子還請讓路,我等還有要事要辦,耽誤不起。”
“哦,不知姑娘所謂何事?”
“喂,你管的也太寬了吧,什麼事,你也配問。”說話的是那個朱哥哥。李銘一腳踹向那朱哥哥,撲通一聲,那朱哥哥便吃了個滿口灰。
“小子,你找死。”旁邊那兩個護衛頓時拔劍,朝李銘砍去,當然,暗地裡那些逍遙山莊的高手自然是不肯露面,也不會見着李銘受傷,便是一指彈出,那兩個護衛的劍也是瞬間斷了。兩個護衛一驚,便大聲說道:“何方高人,還請現身。”
這時那朱哥哥也在蘇妹妹的攙扶下起來了,對着李銘兩人說道:“我乃是王上欽點的欽差大臣,特來涼州查案,兩位若是在不讓開,休怪朱某無禮了。”
樑華見李銘的臉有些難堪,弱弱的問道:“欽差很大嗎,怎麼讓你嚇成這樣?”
“欽差倒不是很大,只是他是王上派來要債的!”
“什麼債?”
“我們在涼州城搶的那些東西?不用說了,我肯定把你供出去,你替我頂罪吧,我保證不虧待你。”
“去你的,王爺還沒替你把事擺平啊?”
“……”
那朱大人見兩人害怕,於是說道:“兩位若是向我和蘇妹妹道歉,此事就算過去了,如若不然,恐怕兩位是走不掉了。”
“李大公子,道歉嗎?”樑華小聲問道。
“嘿嘿,道歉,你想多了吧?”李銘並沒有直接回答樑華,而是大聲說道。
“難道你們不怕死?”那朱大人也是怒了。
樑華也是知道李銘什麼意思,當場說道:“跟逍遙侯說死,看來你們倒是不怕死?”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什麼你是侯爺?”見李銘拿出了腰牌,朱公子顯然有些慌了,本想在蘇妹妹面前展一下威風,結果踢到了一塊銅板。
“不用說什麼了自己掌嘴吧,一邊一百下,可不要偷懶哦,朱大人可不要以爲我這平遙城是個可以耍威風的地兒,當年李景那傢伙還不是被踹出去了?”李銘威脅着說道,說完,便帶着樑華,揚長而去。
那朱公子呆在那個地方,不知道如何是好,頓時失了主意。
“記得,巴掌要響,這只是剛纔你要本侯死的懲罰而已。”遠處傳來了李銘的話。
啪啪啪,朱公子難爲情的打着自己的嘴巴,臉上有說不完的難堪,眼睛裡有說不出的殺意。
“朱哥哥,你不必如此,大不了我們走嗎,我保證王上不會說什麼的。那蘇妹妹見到他的朱哥哥如此,忍不住哭了起來。
隨着最後一聲啪,那朱公子站了起來,面容輕鬆的離開,安撫着蘇妹妹說道:“昔日韓相受過胯下之辱,我這又能算什麼,等下就有得他看的了。”那蘇妹妹也是點了點頭,我一定會讓他不那麼好過的。
平遙城內,有兩人有說有笑,:“呵呵呵,剛纔真解氣。”
“估計等下更解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