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奇怪的空間
聽到主人的問題，小巴蒂立刻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我當初被歸來者抓住了，但我沒有顯露任何有關您的信息——可是，有一個歸來者的成員，他應該是個鍊金術師，用某種方法……挖出了我腦海裡的部分記憶。”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巴蒂的身子輕輕顫抖，臉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即便過去了很久，但當時的折磨依舊難以忘懷。
“之後，我一直被關在某個地下室中，具體位置不太清楚，中間轉移了兩次——最後一次轉移的時候非常緊急，似乎是格林德沃找上門來了。”
“那個鍊金術師拿我做了很多實驗，呵，我大概算是他最好的試驗品了……他強行把我帶走了，最後藏在了某個秘密地點。”
“因爲被格林德沃追殺，所以在那個秘密地點只剩下了三個人，我、那個名叫菲利普斯·霍因海姆的鍊金術師，還有一個不知名的魔藥師。”
肖恩營造的黑影打斷了小巴蒂的回憶：“菲利普斯·霍因海姆？”
小巴蒂愕然道：“是的，沒錯，一個蒜頭鼻的老巫師，瘋瘋癲癲的。”
能被小巴蒂評價爲瘋瘋癲癲的人，這傢伙怕是腦子有問題吧……
肖恩皺起眉頭，他打斷小巴蒂的原因便是那個鍊金術師的名字。
因爲，在他的印象中，格林德沃說過，鄧布利多曾經爲了一個被污染的靈魂付出過生命力，那個被污染的靈魂便是歸來者的一員，只不過其可能是早期的“產物”，理智很少，只知道殺戮。
那人也算有名氣，是登上巧克力蛙畫片的歷史人物，帕拉瑟，鍊金術天才。全名是菲利普斯·奧里歐勒斯·德奧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馮·霍恩海姆，生於1493年。
而折磨小巴蒂的鍊金術師也叫菲利普斯·霍因海姆？
肖恩皺起眉頭，示意對方繼續。
小巴蒂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霍因海姆是個瘋子鍊金術師，他開展了許許多多瘋狂的試驗，包含人體、靈魂等等。大部分時候，他都會找尋一個獵物，在初步的試驗之後再拿我做一次試驗。”
“這種日子持續了很久，突然有一天，有人找上了霍因海姆，應該是歸來者的人——接着我就被帶到了英國魔法部，那個魔藥師讓我去找回黑魔王大人，也就是您……我以爲這又是一場瘋癲的試驗，沒想到，我竟然真的再次遇到了您，偉大的主人。”
肖恩營造出來的黑影發出沙啞的笑聲：“呵，有意思……我在這裡尋求答案，突然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然後便看到了你……那兩個控制你的人還說過其他東西嗎？”
小巴蒂仔細回憶起來，一會後開口說道：“很少，我是個用作試驗的囚徒，他們不會跟我說什麼，要不是霍因海姆那傢伙是個絮絮叨叨的變態，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會知道。”
“不過，霍因海姆在做實驗的時候經常會自言自語一點東西，最常被他掛在嘴邊的一個人就是尼可·勒梅。”
“那個做出了魔法石的鍊金術師？”肖恩不動聲色地問道。
小巴蒂點點頭：“應該就是那個老東西。根據我印象裡的內容，霍因海姆甚至都不認識尼可·勒梅，但他卻經常提到對方，一般都會用該死的、可恥的、卑鄙的來形容對方。”
尼可·勒梅的仇人？肖恩有些疑惑。
他沒搞懂其中的聯繫，因爲，對方將小巴蒂推入死亡帷幕的目標其實是沒有出錯的——伏地魔的確被困在了這裡！
小巴蒂還在繼續說着：“我在被押送過來的路上聽到了一些話，其實這件事還是霍因海姆發起的，他……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
肖恩愕然，感應？
霍因海姆又是何方神聖，能夠感應到這魂歸之峰試煉中的情況？這地方的主體源自肖恩的記憶，雖然有阿瓦隆神奇的加持，但可不是外界的現世能夠輕易感應到的——要知道，就連和肖恩有着心靈感應的蜷翼魔戴夫也無法傳來念頭。
“但是那個霍因海姆一直都瘋瘋癲癲，就像他經常辱罵尼可·勒梅時一樣，經常提到對方什麼竊取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褻瀆了神聖而又偉大的鍊金之神明……”小巴蒂搖搖頭，似乎覺得霍因海姆就是一個瘋子。
“巫師傳說中本來就很少出現神明的字眼，尤其是鍊金術師這樣的存在——鍊金術師的特殊性就決定了深耕這一領域的巫師其實更接近於，額，逆天爲之的情形？他們搞禁忌的人體試驗，研究各種各樣的東西，要是有所謂的鍊金之神明，早就該懲罰他們了……”
“在來的路上，霍因海姆就提到，他突然感受到了什麼所謂神的指引……這就更可笑了，世界上早就沒有了信仰神明的組織，也許就一些古老的組織裡保留有部分的苦修士，而且苦修士信仰的也是不一定存在的巫師之神——”
說到這兒，小巴蒂看過來的目光又變得虔誠而熱烈了起來：“當然，偉大的主人，我知道您正在向那個巫師不可能接觸到的領域靠近……”
沒理會小巴蒂的彩虹屁，肖恩已經陷入了思考之中。
鍊金之神明……
在時間之神肖恩的日記中提到過，星空之旅的時候，時間之神肖恩被許多未知的存在阻攔，期間他屠戮了一位神明……
而在後續的研究中，時間之神肖恩提到，那位被屠戮的神明權柄有一部分和鍊金相關……
肖恩愕然，這不會就是那位所謂的鍊金之神明吧？
那尼可·勒梅一直被辱罵的原因似乎也浮出了水面——製造了可以無限延長生命的魔法石，這東西本就不應該存在於現世之中……
不過，爲什麼霍因海姆能夠感應到某些東西呢？而且還指向了伏地魔？
肖恩思考起自己在把伏地魔靈魂碎片做成魂器之前的事情來，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等等……
他想到了魂器的效果：當你使用這個茶杯喝茶的時候，你的理智會被各種殺意快速地消磨，最後充斥於頭腦之間的只有各種暴躁的情緒。
與此同時，當你喝完了這杯茶，你的生命力將得到一個虛假的增長——雖然虛假，但增加出來的那部分生命力可以視作另一條生命。
003號封印物，被肖恩命名爲愚蠢的永生者——和生命力相關。
尼可·勒梅的魔法石也與生命相關……
難道是因爲這個？
肖恩有些愕然，沒想到這裡面的聯繫居然以這樣詭異的形式展開了……
真古怪……那個霍因海姆一定有地方不對勁，或許和那個不正常的歸來者帕拉瑟有聯繫。
思考了一番，肖恩再度控制黑影看向了小巴蒂：“巴蒂……你出去之後，還能找到霍因海姆嗎？”
小巴蒂誠惶誠恐地說道：“偉大的主人，我不敢打下包票……我對關押我的地方有一定的印象，可相似的地方太多了……”
肖恩搖搖頭，輕笑道：“我愚蠢的僕人……既然他們要讓你進來找我，那就一定預想了你出去之後的情況……他們會來找你的……”
小巴蒂立刻眼睛一亮：“不愧是您！主人！沒錯，他們一定會來找我的！那到時候我要？”
“不要着急，我會給你一點東西……然後拖住他們一點時間就可以了。” “遵命，主人！”
主僕二人說了一會話，不過，僕人可能還沒意識到另一點——他偉大的主人自己還不知道怎麼離開這個地方呢。
肖恩倒是不算着急，要是實在出不去，他還有另一個辦法——第一次抽獎就抽出來的東西到現在都沒用呢……
當然，他不準備浪費這寶貴的保命道具，而且，對於怎麼出去，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
肖恩自己想要出去可能並不容易，但如果只是讓小巴蒂出去的話，應該不難。
“巴蒂，你信任我嗎？”肖恩眯起眼睛來。
小巴蒂立刻拍着自己的胸口，大聲說道：“我對您的信任沒有任何人可以比擬！就算是您讓我去死，我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肖恩輕笑一聲：“如果我真的讓你去死呢？”
小巴蒂沒有任何猶豫：“那我就去死，主人！”
“很好……”
這段時間內，除了小巴蒂帶來的信息，肖恩一直在思考這個未知領域的真面目。
原著中，小天狼星便是倒進了死亡帷幕之中，而殺死小天狼星的並不是貝拉的魔咒，而是死亡帷幕——並且，小天狼星並不是被困在了這裡，而是去到了冥界，這一點，從後面哈利看到小天狼星的靈魂可以證實。
那就是說，這裡只是某種形式上的中轉站，最後的終點依舊是冥界。
從拱門中進來之後，小巴蒂可以發現鐘錶的順序，那其他進入這裡的人也能夠發現，這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起點回不去了，那終點呢？
雖然還沒有去到終點，但肖恩幾乎可以肯定，終點的拱門是通往冥界的，而踏入冥界之後，自然就意味着這個人已經死亡。
因爲，進入到這裡之後的人，最終都會踏入唯一能夠通過的那一道門……
“巴蒂，試試看其他的門。”肖恩平靜地吩咐道。
小巴蒂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朝着最近的一座拱門走去——果不其然，他被攔在了外面。
“主人，這拱門前後都是空的，但我能夠感受到一股阻力，我進不去——我進來的那扇拱門則是沒有阻力，其中是空的。”
肖恩點點頭，他的猜想是準確的。
“走吧，巴蒂，讓我們去到你的終點……”
小巴蒂跟上了黑影，而肖恩則是在前面行進——小巴蒂依舊只能看到他營造出來的魔咒，而看不到他本人。
肖恩路過那些拱門的時候，只要靠近依舊會傳來信息——只要進入，就代表了選擇。
這和小巴蒂的情況不一樣。
所以，肖恩也愈發確定，小巴蒂只是處於這個空間的某種複製空間中，或者說是表層——但肖恩卻進入了真正的內部。
主僕二人的速度不慢，但也花了不少時間才走到了整座空間的另一頭。
這裡就是終點了……
一座孤零零的拱門再度出現在二人的面前。
那座拱門和地點的造型幾乎一致，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它內部的光芒是深紅色的，似乎裡面藏着岩漿、又像是藏着一隻怪獸的眼睛。
走到拱門之前的時候，肖恩便感覺其中傳來了一股極大的排斥感，似乎這裡的通道在拒絕他的進入。
而小巴蒂則不同，剛剛靠近了一點，小巴蒂便面露着迷之色，在沒有肖恩吩咐的情況下，他竟然開始慢慢挪動了自己的步伐。
肖恩暫時沒有阻止他，而是冷靜地觀察着一切。
小巴蒂在靠近，他靠得越近，就可以看到有許多股朦朧的霧氣從他的體內散發了出來，似乎是某種東西被那座拱門給勾了出來一樣。
小巴蒂越走越近，眼中的迷離也愈發嚴重，他癡迷地看着那座拱門，沒有任何猶豫地往裡面走去。
直到他快要走進去的時候，肖恩才一揮手，將他直接拍到了外面。
小巴蒂幡然醒悟，他驚恐地望了眼那座拱門，心有餘悸道：“主人……那扇門……那扇門在吸引我。”
“我當然知道——你有其他的感受嗎？”
小巴蒂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我感覺非常累，似乎身體的力量都被吸走了很多，而且……而且我的部分記憶似乎有些模糊，是我小時候的記憶——我的記憶被吸走了一部分？”
肖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樣子，拱門的另一面的確是冥界沒錯了。
那讓小巴蒂出去的話，反而就好辦了不少。
他操縱黑影望過去：“巴蒂，你願意爲我去死，對嗎？”
“當然，主人，主要是您的命令，我絕不會有任何猶豫。”
“很好——”肖恩笑了起來，“那就麻煩你先死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