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的茶棚空曠處,都坐滿了休息的士兵和民夫,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老人的兒子和媳婦端着茶壺爲這些士兵來回的添着茶水。
“侯爺,你現在喝口水吧!”在一張乾淨的桌子上,董欣端起有爲稍微的茶杯,輕輕吹了幾口,把這杯茶遞給李從年,可是當董欣放下茶杯後,她才明白剛纔的舉動有多曖昧,真是說什麼也解釋不過去了。
“呵呵!這茶很香啊!”李從年怕董欣尷尬,嘴裡打着哈哈端起差喝了一口,嘴裡不由得稱讚道。
“恩!”董欣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得太丟人了,只見他扭捏的端起手邊的茶杯裝着品茶得摸樣。
表面上董欣若無其事,其實眼角都在悄悄的打量着李從年,不知道是不是董欣自己的錯覺,還是聽心裡有鬼,董欣她總覺得李從年也在暗地裡觀察自己,當女人處在這一刻的時候,就表示她對這個男人已經動了心。
很快,那個老人就帶着親衛營的士兵們,帶來了四五車麪粉,這次帶來的十幾個火頭兵幫着做起了饅頭,一個一個巨大的蒸籠擺放在野地的爐竈上,空氣裡飄散着麪粉的醇香味道,讓人不由得食指大動。
“老人家,你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問你。”李從年揮手讓那個老人來到桌邊坐下,開口問道:“你們宣府有什麼沒有大的商家呢!”
所謂宣府其實是薊鎮四海冶到大同平遠堡的這段長城,而且因爲派遣的總兵駐紮地在宣化,所以也被稱爲宣府鎮。
來之前,李從年好像隱約間記得宣府鎮得總兵,就是後世聞名史書,骨氣長存的盧象升,在原本的歷史裡,盧象升因爲監軍高起潛的牽制下,最後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戰死到最後一人。
這種寧死不屈的精神,每每讓李從年對這段歷史,感到莫名的悲憤,如果不是有文官勢力的牽制,還有監軍太監的膽小怕事,最後讓盧象升身子三十多槍,力絕而死。
“有啊!整個宣府最大的就是商人範永鬥,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樑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老頭想了下一想,嘴裡冒出這幾個人的名字,這些商人都是些整個宣府,乃至山西的鉅商,據說這幾個人還把物質賣出到關外後面,賺起來的錢那可是海哪裡去了.
聽見這個老人的話
,李從年知道後世所謂的滿清八大黃商就是在宣府之中,這八家爲了私利,不顧大明的利益,從後金韃子手裡用來那些帶血的東西,源源不斷的爲後金換取精良的鐵器,糧食,乃至情報。
而他們成爲了大明倒下的既得利益者,據說這些八家地窖裡都藏滿了銀子,都是一百公斤的大銀錠,這些人眼裡從來沒有想過大明倒下之後,他們能得到什麼。清朝立國之後,商人的地位比明朝還低,稍有財產,就是官府勒索的對象,而且賦稅比大明朝還重。
這些不良商人就是犯jian,寧願不做大明的人,卻是願意做韃子的奴才,每每想到這裡,李從年恨不得把這些傢伙都砍成碎片。
“駕!”正當李從年和老人談着話的時候,路邊行來一隻五十多車的大車隊,上面用厚厚的皮毯蓋在上面,根本看不出裡面到底是什麼。
“大家走快點,等到了宣化,我請大家到醉花樓去樂樂。”一個管事摸樣的人,爲那些車把式打着氣道。
他們周圍的保鏢,揹着武器騎着大馬,在兩邊護衛着,這些人中國特有的職業鏢師,也就是保鏢。
“這些人是哪家的車隊?”李從年朝旁邊的老人問道。只見個那老人想了想,看了看車隊上面的旗幟,對李從年道:“這是範家的車隊。”
範家?李從年望着這車隊行使過後,地上那深深的車轍印,頓時心裡滿是狐疑,這範家到底運得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重?
難道?想到關節處,李從年頓時明白過來,現在秋糧剛剛收完,根本不會有糧食如宣府,可是看這些人奮力的摸樣,馬車上的東西重量不是一般的重。
“你們站住!”想到此處的李從年立馬站起身來,朝這支車隊大聲喝道。
李從年一聲令下,周圍的軍士立馬休息的軍士立馬反應過來,刀槍上手把這支車隊團團圍住。親衛軍平日訓練的成果立馬顯現出來,無數的手拿盾牌的士兵把李從年護在身後,長槍兵和刀手那些車隊圍住,李從年帶來的三百火槍手,舉着起手裡的火槍,一片黑瞳瞳的槍管發着寒光。
整個場上,士兵們快而不亂,舉止有序的迴歸到自己的位置中去,對於手下軍士快捷訓練有素的反應,李從年心裡十分的滿意,這纔是我李從年的兵。
“侯爺?
”聞訊而來的李默來到李從年的身邊低聲問道。
“帶人把這些馬車查一下,我懷疑裡面有違禁品。”李從年對李默吩咐道:“如果那些人膽敢反抗,殺無赦!”
李從年說完身上散發着凌厲的殺氣,讓旁邊的李默臉上一驚,到底是什麼人惹得侯爺這麼大的火氣啊!
“是,侯爺!”李默手持腰刀,大步朝那些被圍着的車隊走去,現場一片劍拔弩張,那些鏢師和範家的家丁們紛紛抽着武器在手,望着這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軍士,臉上一片緊張。
“你好大的膽子啊!這可是宣府範家的貨車隊,你們連範家的車隊都敢搶,難道就不怕你們總兵大人處罰嗎?”作爲帶隊的那個範府管事,看到這些軍士的出現,臉上頓時咆哮起來。
什麼時候這些丘八,連範家的車隊都敢打劫了,想到激動處,這個王管事頓時火冒三丈,在那些戒備的範府家丁保護下漲着通紅的臉望着這些士兵。
可是無論這個王管事,在車隊裡怎麼呼天搶地,周圍的軍士卻一個買賬的人都沒有“媽的,老子告訴你們盧總兵,讓他們都砍你們頭。”
“哼!老子誰敢殺我們忠義軍軍士的頭!”聽見這話的李默冷着臉走了出來,指着那個管事道:“你不過是範家一個小小的管事,竟然要砍我們忠義軍的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兄弟們,有人侮辱我們忠義軍,你們說該怎麼辦?”李默嘴裡滿是殺意道。
“殺!殺!”周圍的軍士個個臉上滿是憤恨附和道。
作爲一個團體,特別是軍隊,要想凝聚強大的戰鬥力,就得讓士兵們對這個團體有歸屬感,不然就算這個團體人在多,也不過是一團散沙而已。
“忠,忠義軍?”在場的人聽見李默嘴裡的話語,嚇得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大淩河畔的那幾千顆韃子人頭,可是不是毫無作用的,至少他爲忠義軍立下了顯赫的威名。
“什麼你們是忠義軍?”那個管事聽見李默的話,嘴裡有些結結巴巴道:”就算你們是忠義軍也不能隨便搶奪人家的財物啊!”
“哼!老子纔不稀罕的你破東西呢!我們侯爺說了,這支車隊,我們要檢查一下,兄弟們動手。”李默不屑的瞪了這個王管事一眼,揮手讓底下軍士進行檢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