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秀蘭在皇宮求見崇禎皇帝的時候,在諜戰司衙門的大堂裡,已經準備休息的諜戰司司長林起接到了鎮北侯李從年被綁架的消息,雖然來報信的那個小隊長沒有看到林起發飆的摸樣,可是正是這種摸樣讓這個小隊長大汗淋漓,額頭都是汗水。
因爲林起如果不發飆罵人,那就是他的心裡已經憤怒到了極致:“我讓你帶人去保護侯的安全,可是堂堂的鎮北侯侯爺卻在你們保護之下被人綁架,而且還讓白蓮教匪徒帶着侯爺逃脫而去,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林起冷着臉一字一句說完話,手裡拿着的毛筆被林起用力折成了兩節。
“屬下該死!”那個小隊長嚇得連忙趴在地上請罪道,因爲緊張他的身體不斷髮着抖。
“哼!自己去執法處領罪,要是侯爺能安然救回,本指揮使一定會對你從輕發落,可要是侯爺有什麼事情的話,哼哼!”林起冷着臉說道。
聽見林起的話,這個小隊長緊張的臉上,頓時放鬆起來,只見他在地上用力磕了一個頭,朝林起叩謝道:“多謝大人開恩!屬下這就去執法處領罪!”這個小隊長說完,弓着身子緩緩退了出去,在這個時候門外走來的一個小吏上前對林起道:“大人,鎮北侯府二夫人到了!”
“快請!”聽見這人的話,林起連忙站起身來,跟着迎了出去,只見一身戎裝的楊嬌容腰挎着馬鞭彎刀大步走進了諜戰司的大堂裡,一進門之後林起揮手讓那個小吏退了出去,嘴裡朝楊嬌容問道:“二夫人來了。”
“侯爺失蹤的事情,你知道嗎?”一進大堂的楊嬌容也不廢話,只見坐在林起的椅子上,橫刀立馬一副江湖老大的派頭對林起問道:“說實話,我家侯爺平日對你們怎麼樣!”
提到這裡只見林起面上滿是嚴肅,嘴裡說道:“侯爺對我等屬於再造父母的大恩,我林起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林起說的這些話都發自肺腑,原本他們不過是鄉下一個普通流民,要不是李從年的話,他們根本會有今天,要不然林起也不會暗自成立忠義會爲李從年在暗地裡發展勢力了。
“那好!給我傳書江湖中的黑白兩道,我鎮北侯府拿出一百萬兩銀子買侯爺的安全,發動黑白追殺令,凡是剿滅白蓮教長老級別的江湖幫派可以得到侯爺府的賞銀,救出侯爺可以還能得到鎮北侯府的報恩令。”楊嬌容握着手裡的馬鞭,冷着細眉對林起道:“我要讓白蓮教毫無藏身之地,成爲江湖人士的死敵。”
“好主意!二夫人
這主意好!屬下在加上一條,凡是救出侯爺者,可以得到諜戰司的一個承諾!”對於楊嬌容的這提議,林起十分臉上滿是笑容表示同意,而且還加上了一個條件,白蓮教作爲暗地存在組織,也只有同樣的江湖人士才知道他們的運作,林起不相信用一百萬兩和諜戰司的一個承諾找不到鎮北侯李從年的蹤跡。
“那就好!要是被我知道是那個敢綁架我家侯爺,我一定要他身不如死。”對於李從年的失蹤,楊嬌容心裡有些自責,她總以爲如果不是她大意,李從年不一定會被白蓮教的賊人綁走,所以回來京師之後,她就來到諜戰司尋找林起的幫助,從諜戰司出來之後,她還派人去京師西山的京營大營傳信,讓鎮守在京營的李福生派人尋找李從年。
“白蓮教,原本要不是爲了侯爺的大計,我可不會留你們到如今,可現在既然你們不識好歹,就別怪我林起無情了。”如果說什麼是林起的逆鱗的話,李從年應該算一個。林起想起當初他自己不過是掙扎在生死邊緣的流民,要不是李從年的收留,他林起不可能成爲如今諜戰司的都指揮使,也不會有今天的崇高威嚴的地位。
做人要敢於知恩圖報,林起不知道什麼皇帝,也不知道什麼大明,他只知道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李從年給予的,他代表的是李從年的利益,誰要是敢傷害李從年,他就是林起的敵人,,就算追殺道天涯海角,林起也絕不會放過那個壞人呢的,白蓮教的死期到了。
正當大明官府在爲李從年的失蹤搜尋天下的時候,李從年躺在一個黑漆漆的箱子,雖然裡面太黑看不見東西,可是隨着箱子的左右搖晃的摸樣,他知道現在自己被關在船上,李從年想大聲呼救可惜現在的他猶如一個豬仔般被捆在箱子裡面動憚不得。
“王沒想到我李從年也有被人綁架的一天。”李從年心裡滿是苦笑的想着,自從李從年入中樞之後,他還沒有受過這種罪過。正當李從年對於想那些白蓮教想要幹什麼的,管着他的箱子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從外面跑出一個穿着打扮好像船工的人來。
在光線透進箱子的那一刻,李從年閉着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外面的光線,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就是那天在客棧綁架自己的那個女殺手,李從年被人從箱子裡拽了出來,拉開塞在他嘴李裡的破布,拿出一個冷饅頭塞在李從年的嘴巴里,面上冷哼道:“吃飯了。”
被冷饅頭塞住嘴巴的李從年心裡一陣苦笑,就算你讓我吃飯,也把繩子解開啊!“嗚嗚嗚!”
李從年嘴裡支支吾吾叫了半天搖着頭,想要說些什麼。看到這裡那個船工臉上不耐煩一手扯開李從年嘴李的饅頭,臉上不耐煩喝道:“幹什麼啊!”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口水喝啊!還有你讓我吃飯,也把我身繩子解開嘛!”李從年嘴裡的饅頭被扯開之後,他忍不住努力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在箱子裡不知道待了多少天的李從年現在重新看到外面的景物,他的臉上十分興奮。
“狗屁,你這個狗官事情還挺多的啊!你要記住你可是老子手裡的人質!”那個船工指着李從年的額頭,臉上滿是狠厲說道。如果不是聖姑吩咐了,他早就把這傢伙仍在河裡餵魚了。
“阿九,給他幾口水喝!”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柳蔭有些意外李從年面上的從容,她自問在這種地方根本做不到李從年那麼從容。“這纔對嘛!就是個殺人犯,你爺得給他們吃飽不是!”對於柳茵幫李從年說話,李從年面上笑着喝着那個叫阿九遞過來的茶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臉上有些引意猶未盡說道。
“侯爺真是好氣度啊!好大的威風啊!你不知道吧!當崇禎那個狗皇帝知道你被我們白蓮教虜獲的時候,朝廷那些鷹犬都出動了。侯爺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嗎?”柳茵嘴裡滿臉諷刺望着李從年道。
自從她把李從年帶在這艘算船上藏起來之後,外面的**已經變得十分嚴厲起來,那些官兵凡是發現有一點不對,立馬抓進大牢嚴加盤問,要想把李從年帶出天津地界十分的不容易。現在柳茵和李從年是在天津某地的蘆葦蕩裡,這裡歷來十分的荒蕪和僻靜,如果不是本地人的話,根本就會知道在這麼僻靜的地方,名滿天下的鎮北侯就被關在這裡,這幾天以來,柳茵都子啊想盡辦法出海,只要能從天津碼頭出海,到時候龍入大海,朝廷那些鷹犬又有什麼辦法能找到他們。
“呵呵!劉姑娘說笑了,如果你要殺本侯,在客棧的時候你早就殺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把李某帶來這裡。既然你們白蓮教都沒有殺心,我李從年好歹從屍山血海中闖過來的,這點小事情,本侯怎麼會放在心裡呢!”李從年嘴裡吃着饅頭,臉上不以爲意說道。
這該在他昏迷的時候,李從年就已經想好了,白蓮教的人之所以把他綁架在這個地方,那就表示他對白蓮教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李從年知道短時他的人身安全沒有什麼問題。想想也是,就憑李從年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有許多事情比殺了李從年還好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