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太陽剛剛露出半個腦袋,在它周圍的雲彩因爲金黃色光芒的照射下,散發着迷人的彩霞,在初生的朝陽沐浴下,位於京師寬大的院子裡,作爲鎮北侯府邸的這座宅院,據說還是信王時候的王府。
這座高貴大氣的昔日王府,如今成爲了顯赫一時鎮北侯李從年的府邸,本來李從年住着吳襄送給自己府邸,卻因爲崇禎的一道聖旨,他只得從原本的府邸搬到了這個新的侯爺府
此刻在侯爺府的後院裡,聞名天下的鎮北侯卻穿着一身白色的內衣,嘴裡正緩緩的呼着氣,滿臉平靜的對初生的朝陽,眯着眼睛,慢慢揮舞着手裡的鋼刀。
自從李從年發現自己的來到大明之後,特別是大凌城的以明軍勝利之後,整個歷史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李從年原本的認知,發現事情的發展,根本就沒有按照李從年原本設想好的計劃前進着。
對於那些朝政的改革,或許會有人認爲李從年的那些改革,都是胡鬧,根本不符合歷史規律的,可是說這話的人忘記了李從年所處的時代。
現在大明可以說正處於生死存亡關頭,稍微有一點頭腦的人都知道,大明如果再不改變的話,就有可能走向覆滅。畢竟在華夏的歷史上,有個哪個朝代能在內亂和外敵入侵,天災人禍的雙重衝擊下而不覆滅呢!
在原本的歷史上,如果不是崇禎逆天而行,苦苦支撐大明的天空,大明恐怕根本就無法撐過十幾年才被李自成所滅呢!
所謂時勢造英雄,而在這種時局大變,國家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李從年的出現,無疑讓那崇禎看到了挽救大明的希望,在這條道路上誰敢阻擋崇禎,就是和天下作對,和崇禎心裡那拯救大明的熱血作對,這樣的人崇禎對付起來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古人說匹夫一怒血jian五步,將軍一怒浮屍千里,而天子之怒卻是伏屍百萬,血流遍地。雖然在這個時代文官集團的力量已經可以左右朝政,可是在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誰又敢觸身爲帝王崇禎的眉頭呢!除非這個人不想活了。
在封建社會,有皇帝的支持做事,和沒有皇帝的支持做事,往往會形成兩個相反的結果,當初張居正就是在萬曆的支持下進行改革,可也因爲長大後的萬曆不再支持張居正改革,讓名響大明的萬曆新政在運行了十幾年就胎死腹中。
最根本的原因在於,張居正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改革是傷害大多數同僚的利益,那些官員士紳怎麼會同意這些改革呢!
如果不是崇禎的支持,李從年哪裡來的膽子敢進行這些改變,雖然是爲了華夏未來的命運,但是沒有崇禎無限的信任話,李從年在朝局上根本寸步難行,恐怕他的小命都不保住,還談什麼改革。
而在李從年原本的想法裡,他打算當個明末的軍閥,CAO練新式大軍和韃子廝殺,挽救大明做一個力挽狂瀾名將。
可是事情的變化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現在不僅他成爲了原本歷史上從來沒有的鎮北侯,成了崇禎的左膀右臂,協助崇禎處理朝政,而吳三桂和祖大壽也分別被封爲侯爺之位,被崇禎安排在南方和遼東。
這在原本大明的歷史上,這些東西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或許因爲自己的出現,打亂了歷史的進程,讓原本的歷史走向了另一條支線。
對於這一點李從年心裡茫然一片,他不知道這個歷史的改變是好事是壞,李從年只知道現在他已經成爲了歷史的一部分,在也不能回頭了。
而且當李從年看到那些用繁體字書寫的奏摺,頭腦發昏。一個在現代被簡體字摧殘了幾十年的人,讓他突然出現在用繁體字的大明,這可是不後世那些狗血小說裡,主角爆發王八之氣一到古代就變成天才兒童的情節。
再說對於政務李從年也沒有什麼經驗,他知道的只是後世那開放的見聞,至於怎麼去改革李從年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所以纔有他緩慢中改革的舉動。
“喝!”原本一動不動李從年,嘴裡大喝一聲,揚着手裡鋒利的鋼刀,CAO練起來大明軍中的殺伐刀法來,作爲大明軍中實用的刀法,雖然簡單卻是經過百年演變出來,刀刀都能要人命,奪人心魄。
很快,一套刀法就被李從年耍了一遍,在溫暖的陽光的照耀下,李從年循環用刀。臉上屏氣凝神的望着不遠處豎立的木樁,雙眼目不斜視,手裡奮力揮舞着凌厲的一刀:“殺!”
晶瑩透明的汗水在陽光的發射下,發着五彩的瑩光,爲李從年平添了幾許英武的氣息,那個木樁在被李從年的刀鋒斜劈過去,成了兩節。
整齊的橫斜切面,顯得十分的光滑,這把鋒利的鋼刀,是大明皇家鍛造局的能工打造的,異常的鋒利的,刀作爲戰場上的廝殺兵器,一直是戰場上廝殺的主要武器。
刀講究劈砍殺,特別是作爲戰場沙場上死殺的絕技,李從年手裡施展的這十幾招刀法雖然簡單,可是從刀法中透露出來的肅殺氣息,卻是讓旁邊侍奉的李默心裡滿是讚揚:“侯爺的刀法又進步了許多。”
只見李從年在演武場上,或劈或砍,身體不停的做着翻滾,飛躍的動作。這把刀在李從年的手中刀光如風,刀氣如林,就是站在他身後的李默,和被這幾招裡那寒寒的烈風,颳得他臉滿臉生疼。
在李默看來,李從年雖然當上了顯赫的侯爺,而且掌握着監察司的大權,可以說是整個大明這幾年來的風雲人物。
可是自從李從年幫助崇禎處理黨爭和廢除宦官專權的基礎後,李從年每天不是呆在監察司看到案件,就是在家裡陪劉秀蘭。
李從年也不結黨營私,也不專權胡亂干涉朝政,這讓作爲大明首輔的錢龍錫和次輔錢權益心裡對李從年的評價更上一層樓了。
自從監察司的創立,那些被黨爭迫害的正人君子紛紛迴歸朝廷,填補那些黨爭之徒留下的虛位。正是在這些能人的幫助之下,崇禎的大改革帶來的餘波纔沒有影響朝政處理。
相反,正是剪除了朝野中許多隻顧撈錢搞黨爭的無恥之徒,大明就好像榮光煥發一般慢慢的步入了正軌之中,雖然這些細微的變化很小,卻是讓滿懷希望的崇禎欣喜不已。
要知道他辛苦了勞苦奔波了幾年,做得卻是沒有李從年好,因爲崇禎發現他沒有軍人出身的李從年,那種
殺伐決斷的果斷和魄力。
“呼呼!”活動了半個時辰的李從年,雙手回腰做了一個收刀的手勢,放下手裡的刀,接過旁邊李默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
現在雖然纔剛剛入春,可是暖暖的太陽照在李從年的身上,也讓剛剛鍛鍊完的李從從年感到身體有些微熱起來:“今天有什麼人找我沒有。”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李從年嘴裡問道。
自從他當上監察司的指揮使後,李從年就忙着安排各地監察司的組建工作,李從年通過招募那些名落孫山的熱血書生,在各地充當監察官,監督各地的地方官吏,督促官員。
爲了保證這些人的安全和監察司展開工作,李從年又訓練一批監察軍士,充當監察士卒,保護他們的安全,以及監察這些官員的舉動。
在這些舉措落實下來之後,不僅強化了中央對地方的掌控力,也爲李從年在民間爭取了巨大的威望和民心,隨着各地貪官污吏的落馬,民間的許多百姓都把李從年牌位放在家裡供奉。
而得到這個消息的李從年,聽聞此事心裡卻是苦笑不已,沒想到自己回到大明朝,竟然還撈了一個保護神的神位,人的際遇真的很難說清楚啊!
“沒有,不過剛纔福伯來報,說是錢閣老讓您今天晚上去他家做客,錢閣老讓您今晚一定要赴宴!”聽見李從年的話,李默想了起剛纔侯府的管家福伯,派家丁傳來的話,想了想對李從年說了出來。
“錢權益?”聽聞這個名字的李從年,喝着茶的眉宇間卻是不自然皺了一下,沒想到錢謙益竟然想要宴請自己,這個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對於錢權益李從年在後世卻不太知道,唯一知道他名字的途徑卻是一部清宮劇,這傢伙作爲投降的漢奸,去勸昔日的同僚投降,結果被人家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灰溜溜自己跑了。
雖然現在歷史已經改變了,可是李從年也不會因爲這個而對錢謙益有什麼好感,但是也說不上什麼厭惡,自己心裡有些不自在而已,要不然李從年也不會提議讓錢謙益進內閣次輔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去安排下。讓福伯準備幫我準備些禮物,晚上我要去錢府赴宴。”雖然李從年很不想去,可是這個錢謙益好歹也是東林黨的魁首,多少要給人家一些面子。
雖然東林黨人自從袁崇煥被殺之後,盡數被趕出京城,可是這不代表東林黨是好欺負的,在民間各地的士紳和東林黨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李從年知道自己可不是打不死的小強,能和東林黨人面對面死磕,這不是李從年的風格。
而且李從年最主要的是想看看,在歷史上巾幗不讓鬚眉,聞名天下秦淮八豔之首的柳如是,到底長得如何傾國傾城。
畢竟女人嘛!對男人總有那麼一股神秘的吸引力,除非是身患隱疾的男人,還有不是男人的太監,否則不可能對漂亮的女人沒有好奇之心。
“是!”穿着侍衛統領服飾的李默,雙手抱拳退出去安排了。現在李默已經算是侯府的侍衛統領了,原本親衛營的那些士兵都被李從年編入了侯府侍衛當中,進行着侯府的安全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