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逞強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連這個門都出不了。”
湄拉毫不留情的拒絕,並且以一種極其強硬的方式將眼下這虛弱的貝克特給摁回了病牀上。
無息的水流如臂驅使,湄拉所施展出的能力是貝克特此前從未見過的。
“貝克特殿下,這位女士並沒有說謊。您現在的身體狀態需要靜養最少三十分鐘,營養液才能夠修補好您體內的大部分傷勢。”
“對,我沒——什麼?”
本還打算附和沃茲的湄拉在聽到【三十分鐘】後瞬間改口。
“好吧我忘了,你們來自於別的宇宙。”作爲海底王國澤貝爾的公主殿下,湄拉心中自然有關於多元宇宙的概念。
簡單點說,直接當成外星人看待就對了。
陸地上的人類世界不還有一個所向披靡無敵於天下的氪星人嗎。
雖然那個氪星人前不久剛死了。死的透透的,屍體都進棺材了,連土都給埋上了,這輩子應該是就這樣再起不能了。
“叮叮叮鐺鐺鐺……”
湄拉的思緒正飄忽着,突然就被沃茲鼓搗出的動靜給驚的回過了神。
八條機械手臂在沃茲的操縱下羣魔亂舞,一堆從它腹部口袋中掏出的物件在喧囂的打鐵聲中逐漸成了一個足以容納貝克特進入的營養倉。
“那麼,貝克特殿下,開始吧,爲期半小時的深度治療。”直接搬出了整整兩大箱營養液的沃茲拍了拍營養倉的大門,咧嘴笑着。
笑容純真且無害。
“喂?!”
“你——”在湄拉的注視下,貝克特直接褪去了身上的戰鬥服,走進了營養倉,閉上了眼睛,戴上了呼吸機。
嘩啦!
早已經備好的營養液直接被沃茲倒進了營養倉中,滿身傷痕的貝克特戴着呼吸機,很快就在營養倉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女士,沃茲十分感謝您對貝克特殿下的幫助。”
“接下來的七天裡,還請您儘量不要讓其他人來打擾到貝克特殿下,以免影響深度治療的效果。”圓滾滾的沃茲朝着湄拉躬身行禮。
初來乍到的沃茲很上道。
它現在很慶幸貝克特落在這個世界後是被這麼一個心善的女人撿了回來。這要是碰到個疑心病重的,恐怕結果就是直接把貝克特送進實驗室。
“可以,當然,作爲交換你必須告訴我你們的事情。”
“我得爲我的國家負責。”
畢竟,現在貝克特可是在澤貝爾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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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特,媽媽愛你。】
【貝克特,站起來,讓我看看你的訓練成果。】
【貝克特,請求你,救救我!】
【貝克特…………】
繁雜的影像不斷在貝克特腦海中閃爍,嘈雜的聲音讓身處於黑暗中的貝克特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黏糊的手感令貝克特感到意外。
定睛一看,他的雙手已然沾滿了殷紅的血液。
“這是……”
貝克特瞳孔猛的一縮,奧丁釋放出的刺耳音波再度響起,吵的貝克特陡然睜開了雙眼!
砰!!!
綠色的營養液順着貝克特赤裸的身軀逐漸滴落,結實的營養倉瞬間化作零散的碎片鋪滿了地面。
滴答……
滴答……
“什麼聲音?”
“你到底在裡面藏了什麼湄拉?”
“父親,你——”
當湄拉的父親,海底王國澤貝爾的國王不顧女兒的勸阻強行闖入這些天她頻繁出入的邊境小屋後,迎面撞上的眼神令他心生畏懼。
危險。
縱橫半生的直覺讓澤貝爾國王涅柔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全身的肌肉下意識緊繃,卻仍舊無法逃脫被鎖喉的命運。
砰!
堂堂海底七國霸主之一的涅柔斯如同脆弱的嬰兒一般,在甦醒的貝克特手下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住手貝克特!”
“他是我父親!”
百般阻撓終究還是沒能夠阻止父親闖進這間小屋的湄拉邁着急匆匆的步伐趕了進來。
“貝克特殿下,這位是涅柔斯國王,是湄拉女士的父親,海底七國之一的澤貝爾王國的統治者。”
從手環中掏出了專屬的黑色寬鬆戰鬥服遞到了貝克特面前,憑空出現的沃茲爲貝克特答疑解惑。
“湄拉?”貝克特像是扔垃圾一般,極其隨意的將涅柔斯甩到了驚呼出聲的湄拉腳下,後者趕忙伸手扶起。
“湄拉,我的名字。”
貝克特眯着眼,聽着沃茲的解釋。
七天前,湄拉救下了渾身是傷的貝克特。
這七天來,因爲海底巡邏生活過於無趣,又不想呆在王宮中聽父親講她那位未婚夫奧姆王的故事,湄拉跑的最勤快的就是貝克特所在的地方。
準確的說,是沃茲所在的地方。
故事也好,玩具也罷,沃茲肚子能拿出來的乾貨顯然比關於亞特蘭蒂斯的那點破事有趣多了。
“七天?”
貝克特敏銳捕捉到了時間上的不對勁。
“貝克特殿下,沃茲嘗試過喚醒您,但您的傷勢太過於嚴重。”
濃眉大眼的沃眨巴着眼睛,一臉認真。
“湄拉,告訴我他是誰?”
這邊,貝克特在聽沃茲的解釋。
另一邊的湄拉也在父親的逼問下交代出了關於自己救下貝克特的來龍去脈,氣的涅柔斯久久說不出話。
救人就救人,你弄的這麼神神秘秘幹嘛?
害的他還以爲自己女兒是和前任亞特蘭蒂斯女王在外留下的野種廝混在了一起。
“晚上回家,給我好好反省!”
“這段時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出門!”
“你的工作我會暫時安排別的人去接替!”
在貝克特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涅柔斯二話不說就打算關女兒禁閉。
氪星人死了,沒了他的壓制,世界要開始大亂了。
貝克特這個危險的多元宇宙來客在涅柔斯看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否則哪有這麼巧的,前腳氪星人剛死,後腳就有一個極度危險的多元宇宙來客降臨?
涅柔斯不想和這個天外來客扯上一丁點關係。
天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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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哥譚機場。
西裝革履的布魯斯·韋恩開着自己的豪華超跑將戰友戴安娜安全送到。
“其實,你可以坐我的私人飛機離開。”下車後摘下墨鏡,單手倚着無邊框車門的布魯斯·韋恩又一次在言語中展露出了自己的鈔能力。
“免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布魯斯·韋恩。我要是登上了你的私人飛機,恐怕第二天我的照片就會出現在哥譚市的街頭巷尾。”
換上了一身常服的戴安娜笑着道別。
“對了布魯斯,那隻金色的巨猿,查到了什麼嗎?”臨行前,戴安娜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隻在戰場中如流星般一閃而過的金色巨猿,給戴安娜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沒有。”布魯斯·韋恩擺擺手。
“最起碼現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