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裡希牽着雲舒走出洞府時,小白一身白衣,正靜靜的立於若雲峰上,等待着她……
望着那與喬鳴影一模一樣的臉孔,風裡希鼻頭一酸,急忙走上前,緊緊的抱住小白的腰身,死活就是不撒手。
“希希,你怎麼了?!”小白望着蜷縮在自己懷中一動不動的風裡希,不免有些擔心。
風裡希搖了搖頭,卻始終一聲不吭。
這一路走來,風裡希和喬鳴影三生三世的情感糾葛,小白都看在眼中。他也知道,走到這一步,風裡希和喬鳴影之間終究是個死局,再也沒有可能再在一起。可是,人生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緣分已盡,但是愛慕依舊。若說小白從來不懂男男女女之間的愛情,現在,在他經歷了與無妄城賞蕙吟的情感糾葛之後,他多多少少也懂得了男女情愛。想忘卻始終忘不了,這就是風裡希和喬鳴影之間的悲劇來源。
可是,這也不能怪風裡希,畢竟,她和喬鳴影相識了太久,太久,也愛的太久,太深,如果,風裡希一開始見到的是紇奚舞雩,而非喬鳴影,或許風裡希會幸福很多,很多!
這真正是造化弄人!
事到如今,小白也不知道該怎麼寬慰風裡希,他所能夠做到的,僅僅是溫柔的抱着她,讓她可以有一個倚靠的懷抱來發泄內心所有的苦悶和酸澀……
也不知道風裡希將自己埋在小白懷中,過去了多久,突然,只聽蔚藍的天空一聲刺耳的鳳鳴,緊接着方圓萬里之內七彩祥雲聚攏,異樣天象驟生。
凌霄派的弟子們看着這一異樣天象,都驚奇的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愣愣的望着天空。
身爲修真界的修士,還是有很多機會能夠看到高階修士進階時的天劫天象,但是,眼前的這個天象卻是不同尋常,和以往看到的任何天劫都不一樣。
凌霄派的各個山頭之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時不時還有修士們交頭接耳,相互探討着……
只見一身穿白色道袍,留着白色長鬍須的年老道人皓然屹立於太古峰的大殿之前,翹首遙遙的望着若雲峰上空的異象。他遺世獨立的姿態,給人以仙風道骨的感覺。
那白鬚道人不是別人,正是奇窮真君!
站在奇窮真君身旁隨侍的內門弟子不住的殷切的問道,“師祖,不知這是哪位門中前輩在度劫?!”
聞言,奇窮真君眨了眨雙眼,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隻怕不是修士進階時的天劫……”
“不是天劫?!”聞言,隨侍的內門弟子不無驚訝的問道,“那又是什麼?!”
奇窮真君擡手撫了撫自己蓄起的長鬚,緩緩說道,“在凌霄派內門宗譜上,曾經記載,在13000多年之前,前任掌門——若雲峰的舞雩仙君在飛昇之時的接引之光與現在的情形頗爲相似!”
聞言,隨侍的內門弟子一驚再驚,“師祖的意思是……這不是高階修士渡劫的異象,而是仙人成仙的接引之光?!”
“正當如此!”微微點了點頭,奇窮真君略顯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晶亮,“若說起來,今日成仙之人,也與我凌霄派頗有淵源!”
隨侍弟子一臉困惑的反問道,“師祖,此話怎講?!”
奇窮真君遙遙望着已經隨着仙靈界接引之光徐徐飛至半空之中的風裡希,不無感慨的低嘆道,“今日成仙之人雖然在13500多年之前就已經離開我們凌霄派,但是,她曾經卻是舞雩仙君最爲寵愛的弟子,若雲峰——單九靈!”
聞言,隨侍弟子一臉震驚的望着立於接引之光中的風裡希,結結巴巴的說道,“什麼?!師祖,您說剛剛這位貌若天仙,豔若桃李的仙子是我派舞雩仙君的女弟子?!”
微微頷首,奇窮真君再一次伸手撫了撫自己形如枯槁的白色長鬚,緩緩說道,“正是!她不僅僅是舞雩仙君的最爲寵愛的弟子,她更是當代掌門的師姐!”
話音未落,只見隨侍弟子一臉羨慕的望着風裡希,喃喃低語,“……這位仙子真是我派的楷模!我以後也要像她一樣飛昇成仙!”
聽聞自己隨侍弟子的一番大話,奇窮真君不置一詞,他只是眼含微笑的望着那與13000年之前相比,依舊美貌如初的風裡希,低嘆道,“凌霄九靈,豔絕天下!終將隨着單九靈的飛昇而成爲絕唱!”
時間對於修真界的修士來說,真正是轉眼瞬間。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昔日的光景。
13000多年已經過去,紇奚舞雩早已飛昇,而一直被所有人誤解,並且屢遭磨難的風裡希也已經飛昇成仙。而他,奇窮真君,雖然通過自身的努力,修爲早已突破煉虛期中期,卻因爲道功還有機緣的缺憾,只怕,他的仙途也就到此爲止了!如今,他的壽元已盡,天人五衰已經顯現,再過不久,他也就要身死道消!
在臨死之前,還能再次看到單九靈那丫頭飛昇成仙,也算是給他心中一絲寬慰吧!雖然自己註定與修仙大道無緣,但是,看到自己所熟悉的人成就大道,他奇窮真君還是倍感欣慰的!
待風裡希的接引之光消失於天際之後,奇窮真君這才緩緩收回目光,眉眼含笑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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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希靜靜的停在半空之中,七彩的接引之光將她周身都籠罩在光柱之中,感受着來自上界的召喚,風裡希不爲所動,依然靜靜的負手而立,垂下眼簾,靜靜的俯視着若雲峰上的一草一木……
若雲峰的一草一木對於風裡希來說,都是那麼的熟悉,即使,她已經有13500多年沒有來過這裡,但是,她自十幾歲開始,就已經長在這個峰頭之上,這裡,有着她的悲歡離合,有着她最純真的少女時代,她還曾經在這裡,與紇奚舞雩成婚,甚至懷孕生子,而剛剛在這裡,她才結束了自己長久以來最爲痛徹心扉的情感……
最後一次望了望喬鳴影閉關的洞府,風裡希這才擡起眼,不再望向凡塵,而後堅定的遙看着上界的接引之光,淡淡的對身側的小白道,“我們走吧!”
“恩!好!”聞言,小白點了點頭,跟風裡希相攜隨着接引之光一路飛昇,衝上雲霄……
……
…………
仙靈界
五名一身白衣的‘接引使’愣愣的望着腳下的茫茫雲海,眼中有着些許漫不經心。
所謂的‘接引使’乃是仙靈界的守門人,專門守在這雲海之上,仙靈界的入口。同時,他們還有另一個任務,便是接引新進階上來的散仙歸位。
這五名‘接引使’中,唯一的女性仙子狠狠的瞪了瞪這茫茫雲海,有些嗔怒道,“已經有800多年沒有人飛昇了,再這樣下去,我就快無聊死了!下界的這些修士們怎麼實力越來越弱,真正是齪到沒法看了!”
“弦棱仙子,別惱啊!”聞言,領頭的一年輕俊朗男修笑了笑,道,“我們身在其位,只管謀其事便可!何必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話音未落,那美貌女修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就在這時,一片白茫茫的雲海之上突然出現一七彩接引之光,待光芒緩緩消失之後,只見從中相攜走出一容貌豔麗絕倫的女修,還有一天資卓越,容貌清俊的男修。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風裡希和小白。
五名‘接引使’愣愣的望着風裡希那張驚世駭俗,妖嬈媚姿的臉龐,不由的看呆了去。
雖然仙靈界從來都不缺乏俊男美女,但是,像風裡希這般妖嬈媚姿,豔麗入骨的女修還是不多見的。
淡淡的望了眼已經失魂落魄的幾位‘接引使’,風裡希默默的低嘆了一聲,卻也沒說什麼。
對於她這一世的容貌,風裡希早已見怪不怪。莫說初次見過她面容的人會傻愣在原地,即使早就知道自己有張豔絕天下的臉蛋,但是,每當風裡希坐在梳妝檯前梳妝打扮的時候,她也時不時會被鏡中自己的妖媚之姿所蠱惑。
這張臉,真正是驚豔絕倫,讓天地之間都黯然失色……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每當風裡希修爲有所進階,她的容顏也隨之有所變化,隨着她修爲的提高,她的長相也越來越傾國傾城……
“請問,這裡是仙靈界嗎?!”眼見面前的五位‘接引使’愣神的時間有點過長了,風裡希這才忍不住的抽了抽脣角,輕啓薄脣,柔柔的詢問說道。
“呃……正是!這裡正是仙靈界!”還是那爲首的俊朗男修最先反應過來,“不知兩位道友如何稱呼?!”
“我叫‘風裡希’!而我身邊的這位叫做‘白墨’!”還沒等小白開口,風裡希便淡淡的作答。
聞言,小白淡淡的望向風裡希,眼神中頗爲有些許驚訝。
他不知道剛剛飛昇上來的風裡希爲何會改用前世的名字,而非這一世的‘單九靈’!而且,他的名字一直都叫做‘小白’,什麼時候變成‘白墨’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也許是感受到了小白心中的疑惑,風裡希淡淡的笑了笑,這一笑傾國傾城,讓周遭的流光幻彩全都驟然失色,唯有她的明媚皓齒,成爲了這天地之間唯一鮮明奪目的靚彩。
風裡希伸出手,一巴掌拍上小白的腦門之上,用心靈感應說道,“小白,按照我所鋪設的結局,單九靈早該身死道消,又如何能夠飛昇到這仙靈界?!今生,我一直都揹負着單九靈的氣運和命理,揹負的我如此沉重不堪,幾度甚至徘徊於生死邊緣。我自問,再也不想揹負,也不願再去揹負什麼!如今,我得機緣巧合,能夠飛昇至這仙靈界,也算是我風裡希的再一次重生,就讓過去的過去吧!這裡,將是我風裡希新的啓程!至於過去的,‘單九靈’的一切,我都將她拋在了修真界了……從今往後,仙靈界只有‘風裡希’,再也沒有‘單九靈’!”
聞言,小白瞭然的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你爲何稱呼我爲‘白墨’?!”
“其實,你一直都有個名字叫做‘白墨’!這名字還是鳴影……爲你而起的!他說你通體雪白的毛髮,而眼睛濃墨重彩,晶亮透鑰,所以給你取名爲‘白墨’!但是,因爲我比較懶,叫你叫做‘小白’比較順嘴,所以,也就一直那樣叫你!卻也忽略了你真正的名字!”風裡希淡淡的笑着說道。
默默頷首,小白還是比較喜歡這麼一個新名字的,“既然你和鳴影少爺爲我起了這麼一個好聽的名字,那本大爺就勉爲其難的接受了吧!”
這一邊,風裡希和小白,哦,不,現在應該稱呼爲‘白墨’仙君了。
“哦,原來是裡希仙子還有白墨道君!”這一邊,風裡希和白墨用神識溝通着,那邊,爲首的‘接引使’微笑着看着風裡希的麗顏,說道,“請問,兩位道友,出於何門何派?!”
聞言,風裡希並沒有立即回答。
她只是低眉想了想,這才應道,“我和白墨都無門無派!我們乃是一階散修罷了!”
既然如今,她是以風裡希的身份飛昇到這仙靈界,那麼,自然與從前的單九靈不再有任何瓜葛,之前,不管是單九靈凌霄派弟子的身份,還是修真界天魔族的身份,對於如今的風裡希來說,都無須再提!
卻不料——
風裡希此言一出,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所不對勁了。再擡眼看看面前站着的五位‘接引使’的面部神色,風裡希淡色的脣瓣微微翹起,露出一個瞭然的嘲諷笑意。
聽完風裡希的話語,剛剛還比較熱情的幾位‘接引使’面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惋惜的神色,而那位唯一的女修甚至露出幸災樂禍的鄙夷神色。
風裡希即使再不通人事,好歹在這偌大的修真界也待了一萬多年,在這裡,人與人之間的等級制度還是比較苛刻的,你若是出身於好的門派,走到外面任何地方,人們都會因爲你是修真大派而對你另眼相看,若是小門小派的弟子,或者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一般都會受人白眼和怠慢。
沒想到這仙靈界和修真界並無半分不同,依然是眼光如此的‘狹隘’!
想到這兒,風裡希的目光不自覺的又冷了數分,岔開話題,繼續問道,“請問,仙靈界的朱寅界凌霄派在何處?!從這裡出發,我們得有多少腳程才能夠到達凌霄派?!”
“你一階散修去凌霄派做什麼?!”話音未落,剛剛就一直看風裡希不順眼的弦棱仙子忍不住的嘲諷道,“我凌霄派,豈容你這等卑賤修士隨意進出?!”
弦棱仙子還想繼續說些難聽的話,卻被領頭的‘接引使’攔下,“弦棱仙子,不得無禮!”
聽到這兒,風裡希算是終於弄明白了眼前這位弦棱仙子的身份了!
原來,她今天誤打誤撞,居然還碰到了‘同門’中人!
只是,據她瞭解,自紇奚舞雩在13000年前飛昇之後,凌霄派也無人再次飛昇。眼前的女子與她師出同門,只怕應該是在紇奚舞雩之前飛昇上界的纔是!
即使風裡希是剛剛飛昇仙靈界,對於仙靈界的等級制度還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作爲‘接引使’,怎麼的也不會是個品階特別高的差事纔是!
弦棱仙子,資質比紇奚舞雩老練,又師出名門,而如今卻還在仙靈界當個品階最低的‘守門人’,風裡希想想也真是醉了……
然而,弦棱仙子貌似現在對自己的處境一點都沒有感到危機感,飛昇那麼多年,不想着如何趕緊進階,卻想着處處針對她這個‘後輩’,真正是讓風裡希感到徹底無語……
就在風裡希將同情的目光灑向弦棱仙子的時候,領頭的那位清慨接引使’繼續問道,“不知裡希仙子要去往凌霄派何事?!”
風裡希沒有絲毫猶豫,淡淡的吐出兩字,“找人!”
‘接引使’問道,“找何人?!”
風裡希淡淡的瞥了眼依然一副鬥雞眼的弦棱仙子,若有所思的莞爾一笑,“若雲峰紇奚舞雩仙君!”
聞言,領頭的‘接引使’微微皺了皺秀眉,一臉困惑,“舞雩仙君?!”
望着‘接引使’一臉茫然的表情,風裡希立即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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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靈界與修真界最大的不同便是,在修真界,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人,都是直呼其名,即使使用尊稱,也是將自己的名諱加在尊稱前面而已。然而,在仙靈界卻不一樣。在仙靈界的修士們,都會由自己或者門派長者擬一個道號,在人前的稱謂,都約定俗成報自己的道號,不再有人會報自己真實的名諱。
如今,風裡希直言報出紇奚舞雩的名諱,自是無人知曉。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兒,風裡希又是一笑,抱歉的改口道,“不!或許現在應該稱呼他爲‘璃櫻仙君’纔對!”
既然璃櫻和紇奚舞雩本來就是同一人,那麼,紇奚舞雩的道號自然就是‘璃櫻’纔對!
“你找璃櫻究竟有何貴幹?!”聞言,弦棱仙子徹底不淡定了,只見她一臉憤怒的怒視着風裡希,囔囔道,“你又怎麼知道璃櫻的名諱的?!”
眼見弦棱仙子又要‘失控’,領頭的‘接引使’當即向兩邊使了一個眼色,“弦棱仙子,放肆!還不快給我退下!”
話音未落,只見剛剛立於兩旁的另外兩名‘接引使’上前一步,直接上手封了弦棱仙子的靈力,將她拖走。
那動作行雲流水,一點也不做作和多餘。直讓風裡希看的一愣。
但是,又望了望弦棱仙子那副愚蠢的樣子,風裡希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了!
領頭的‘接引使’抱拳向風裡希作揖,解釋道,“不好意思,裡希仙子,弦棱仙子性子有些急切,你且勿跟她一般見識!”
聞言,風裡希點了點頭,狀似不以爲然的說道,“以紇奚舞雩的才貌,向來很招女人喜愛,尤其很遭‘胸大無腦’的腦殘女人喜愛,我如果一個個都要‘見識’,只怕還‘見識’不過來呢!”
說完,風裡希還不忘很是不屑的瞟了瞟弦棱仙子半露着的酥胸一眼。
直到這兒,風裡希又發現了仙靈界和修真界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穿着打扮,尤其是女修的裝扮,真真是叫人看的直咋舌。
除了那些媚門出身的女修,修真界的女修們雖然衣裙飄逸,但是,只要是正統出身的女修,無一例外都是裡三層外三層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哪裡會像這個弦棱仙子這般衣着暴露不說,那胸前的雄偉真正是快要呼之欲出……
一個出身名門的女修穿着竟然會如此‘肆意而爲’,完全可以想象這仙靈界的女修們衣着究竟是個什麼水平了。
這樣的衣着暴露,即使風裡希身在21世紀,看慣了衣着暴露的帥哥美女,也着實有些吃不消。
更何況,現在廣電都要‘剪胸’,嚴格禁止‘脖子以下’了,這個仙靈界女修究竟是要鬧哪樣?!
聽聞風裡希含沙射影的辱罵,弦棱仙子臉色一沉,破口囔囔道,“你說誰‘胸大無腦’?!”
風裡希雙手環胸,一臉唾棄之色,“如果不是‘胸大無腦’,你在紇奚舞雩之前就已經飛昇仙界,爲何混來混去,才混了個守門的‘接引使’?!”
“你……”弦棱仙子被風裡希噎的半宿說不出話來。
“呵,希希,你說話怎麼還和從前一樣‘損’啊!”就在弦棱仙子被風裡希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時候,一直站在風裡希身側的白墨,臉上卻是笑開了花,用神識傳訊道,“哪有你這樣,損那些女人也倒罷了,居然最後還將自家男人也一道損了去!也不知道紇奚舞雩聽到你說這話,會不會氣的一劍劈了你?!”
聞言,風裡希不以爲然的瞥了眼笑的放肆的白墨,淡淡的用神識陳述道,“他不會劈了我!即使是爲了孩子,他也不會!”
白墨點了點頭,也用神識應道,“也對!你風裡希對他紇奚舞雩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災難!然而,面對你這‘大災星’,即使被你一次次的傷的體無完膚,他卻甘之如飴,束手無策!”
皺了皺眉頭,風裡希直覺不喜再聽到白墨繼續去評議她和紇奚舞雩的事情,當即沉了沉臉,呵斥道,“白墨!”
也許是聽出風裡希話語中的不爽,白墨這才乖乖閉了嘴巴。
聽着風裡希口中直言不諱的多次吐出‘璃櫻’仙君的名諱,即使再白癡的弦棱仙子也覺得眼前的女人身份着實可疑。於是,忍不住的一再逼問,“你究竟是誰?!”
聞言,風裡希並沒有想要理會弦棱仙子的意思,她只是淡淡的很是不屑的瞥了眼弦棱仙子,應道,“我對你來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說完,風裡希不再理會弦棱仙子,她轉過身,看向領頭的‘接引使’,再一次問道,“這位道友,請問,朱寅界凌霄派怎麼走?!”
聽罷,領頭的‘接引使’頗爲爲難的應道,“裡希仙子,凌霄派離這裡尚有一段距離,它位於東南方,若是御劍飛行,至少也要三天三夜的時間才能趕到那裡。”
擺了擺手,風裡希不以爲然,“不礙事,我若是駕馭青龍仙寵,估計在一兩個時辰之內就應趕到!”
據她瞭解,在仙靈界,青龍仙獸的騰雲駕霧的速度是最快的。既然如今,那倒黴的青龍仙獸已經成了她自家仙寵,她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纔是!
風裡希一句理所當然的話語,聽到在場的幾位‘接引使’耳中卻是莫名的刺耳!
青龍仙寵?!
這個剛剛飛昇上來的女修怎麼會有青龍仙寵?!
在仙靈界,除了那修爲不低的青龍仙獸之外,在場的‘接引使’實在想不出,這偌大的仙靈界還有第二隻青龍仙獸!
以眼前剛剛飛昇上界的小小散仙的實力,若要是想收服修爲遠在她之上的青龍仙獸做仙寵,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衆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只見風裡希悠哉的從儲物袋中倒提了一隻小青龍,然後將它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風裡希!你這蠢女人!能不能下手輕一點!”被扔在地上的小青龍憤怒的跳起來,怒視着一臉悠閒的風裡希,不住的謾罵道,“再這樣虐待本仙君,本仙君就將你剁了喂狗!”
眼見小青龍瞪着一雙火紅的眸子,右爪叉腰,左爪直指着風裡希的喜感模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抽了抽脣角。
漫不經心的瞥了眼怒火中燒的青龍仙獸,風裡希淡淡的看着白墨說道,“我家小白只吃素,不食葷腥!”
說完,風裡希擡起手,一巴掌就招呼上了青龍仙獸的頭上,繼續道,“帶我去凌霄派!”
“去凌霄派?!帶你去找‘璃櫻’那個老相好?!”聞言,青龍仙獸很是鄙夷的望着風裡希,繼續說道,“不去!若不是那個璃櫻仙君,本仙君怎麼會若到這般田地?!”
眼見青龍仙獸還是放不下被她收爲仙寵的事實,風裡希很是憐憫的望着青龍仙獸,冷哼道,“哼!青龍仙獸,我勸你還是‘識時務爲俊傑’!即使你再不願意,你都已經與我有了仙寵主僕契約,這輩子,我們註定生死與共,你又何必再做毫無意義的掙扎?!”
風裡希不這麼說,青龍仙獸還不來氣,被風裡希這麼一語道破,青龍仙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好你個風裡希!若不是你如此卑鄙無恥,趁人之危,若不是那個璃櫻仙君幫襯着你,你又有何本事困的住本仙君?!”
“我風裡希向來就不是什麼善類!爲了生存,我可不介意卑鄙無恥,趁人之危!”風裡希梨花美眸彎彎一勾,語氣中的堅定昭然若揭,“小青龍,今天,不管你願不願意去凌霄派,你都必須得去!你早已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了!”但是,相比較剛纔的生硬,這時風裡希的語氣中卻包含了淡淡的無奈與愧疚。
風裡希承認,爲了飛昇,將青龍仙獸當做自己的靈氣供養者,將他一身靈氣收爲己有,確實對於青龍仙獸來說,有失公允,但是,風裡希也別無他法!相比較無法飛昇,就此隕落,風裡希自問,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活下去的!除非實在無法繼續存活,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選擇坦然赴死!
想到這兒,面對青龍仙獸,風裡希還是有所愧疚的!
剛剛還怒火中燒的青龍仙獸,再看到風裡希水眸中一閃而逝的愧疚時,反倒是不太適應了,“風裡希……你……”
在青龍仙獸的記憶中,他天生好像就與風裡希這女人不對盤。只要一遇到她,就會遭遇‘滅頂之災’!而這女人對付他,可從來就沒有心慈手軟過,這還是青龍仙獸第一次在風裡希那裡讀到了名爲‘愧疚’的情緒,所以,讓他着實有些吃不消!
就在青龍仙獸呆愣的空檔,風裡希早已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柔柔一笑,跟身旁早已看傻了的五位‘接引使’打了一聲招呼,“不好意思,讓各位道友見笑了!”
招呼打完,風裡希一把拎起還處於呆愣之中的青龍仙獸就要離開,卻不料,被忽然回過神來的領頭‘接引使’攔了下來,“等一等,裡希仙子,你現在還不能走!”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阻攔,風裡希停下了步伐,挑了挑眉,反問道,“道友,這是爲何?!”
若說之前,‘接引使’還不確定風裡希口中所說的青龍仙寵是不是他們熟知的那位青龍仙君,但是,當那條綠油油的小青龍展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定,確定,以及肯定,眼前這個縮小版的小青龍就是他們所熟知的堂堂四大仙獸道君——青龍仙君!
雖然如今,依然覺得一個小小散仙能夠收服強大的青龍仙君作爲仙寵實在是天方夜譚,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這會兒,不僅僅是弦棱仙子對風裡希的身份感到好奇了,就連領頭的‘接引使’也忍不住對風裡希的真實身份感到懷疑了!
若風裡希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散仙,就絕對不會有這等氣魄和遭遇!
心中好奇歸好奇,但是,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是要完成,想到這兒,領頭的‘接引使’理了理情緒,緩緩對風裡希說道,“裡希仙子因爲剛剛飛昇,尚且對我們仙靈界的規矩不是太熟悉!”
“……”
頓了頓,領頭的‘接引使’繼續說道,“凡是飛昇到仙靈界的仙君們,都要先去‘應天河’淬鍊肉身,磨練心智一番方能自由行事!”
應天河上方有一塊‘玄冥鏡’,待所有飛昇的仙君淬鍊過肉身,磨練過心智之後,‘玄冥鏡’中就會適時的顯現出淬鍊者的星韻和修仙資質。究竟能不能進一步的修煉飛昇,修仙資質究竟好不好,在‘玄冥鏡’的照射之下,都會無所遁形!
在仙靈界的‘玄冥鏡’和宛若修真界中的‘靈根測試’一般,完全可以將修士們的資質定格!所以,去‘應天河’淬鍊以及照射‘玄冥鏡’,對於每一位飛昇修士來說都是至關重要,也是和未來的修仙大道息息相關的!
點了點頭,風裡希瞭然的應道,“既然是仙靈界的規矩,那隻能一去探個究竟了!”
眼見風裡希極爲配合,領頭的‘接引使’不再多話,當即領路,說道,“裡希仙子和白墨道君,這邊請!”
再次頷首,風裡希一展袖擺,當即與白墨並肩緊跟着‘接引使’閃靈而去……
望着風裡希揚長而去的纖細身影,弦棱仙子不免惡毒的想到,一般散修的資質都是比較差的,即使十分走運的飛昇到仙靈界,由於受到資質的影響,日後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爲,而且絕大多數飛昇者都會在不停的升級戰鬥中就此隕落,屍骨無存!想到這兒,弦棱仙子終於心情舒暢了不少……她倒要看看,這個風裡希究竟是怎樣的卑劣資質……
想到這兒,弦棱仙子當即也御風趕往‘應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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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遁飛了半柱香的時間,風裡希和白墨隨着領頭的‘接引使’停落在了一方形的石塊之上,那石塊之上並沒有多餘的東西,但是在石塊的正中間卻樹立着一塊高聳入天的巨大石碑,那石碑由漢白玉組成,光潔一片,沒有半點文字,僅僅是一座空碑而已!
但是,風裡希卻知道,這巨大石碑不是其他什麼東西,而是傳說之中的‘玄冥鏡’吧!
定了定身形,風裡希挑眉,放眼望去,只見四周都是一片汪洋。只怕眼前清澈見底的碧綠汪洋就是傳說中的‘應天河’了吧!
風裡希閉上了雙眼,感受着自‘應天河’中不斷溢出的仙靈之氣……
因爲曾經和紇奚舞雩雙、修的緣故,風裡希的肉身早已被改塑成了‘半仙體’,對於吸納‘仙靈之氣’乃是得心應手之事,再加上之前在八度秘境之中,依靠青龍仙獸吸納的‘仙靈之氣’與這‘應天河’之中的‘仙靈之氣’如出一轍,一樣的純淨,所以,風裡希並不感到陌生,當即毫不客氣的調轉起丹田,積極的吸納着‘應天河’之中的仙靈之氣。
眼見風裡希僅僅是站在石塊之上,並沒有要下‘應天河’的打算,領頭的‘接引使’還以爲風裡希是在擔心淬鍊肉身的疼痛與折磨,當即寬慰道,“裡希仙子切莫擔心!雖然淬鍊肉身的過程會十分痛苦,但是,這也是淨化肉身的唯一途徑,所有飛昇上來的道君們都不可倖免!忍忍也就過去了……”
聞言,風裡希倒沒有反駁什麼,反而是一直跟在風裡希身側的青龍仙君忍不住開口說道,“真是好沒眼力的‘接引使’!這女人哪裡是擔心淬鍊肉身的痛苦過程!她自修煉起就是吸納的天地之間最爲純粹的仙靈之氣,肉身根本無須淬鍊,又如何會有痛苦而言?!”
說完,青龍仙獸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在隨之而來的‘接引使’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就一把將風裡希推下了‘應天河’……
待將風裡希推下‘應天河’之後,青龍仙獸也沒閒着,當即一個猛子,也跳進了‘應天河’之中,十分悠閒的在河中游來游去,顯得遊刃有餘……
青龍仙獸這樣悠閒的動作,看起來像是在玩耍,實際上,他是在努力的吸納着‘應天河’中的純粹的仙靈之氣,藉以填空自己體內早已被風裡希快要吸乾的靈氣。
雖然仙靈界地域廣闊,從來不缺乏仙靈之氣,但是,像‘應天河’之中如此純粹的仙靈之氣,還是不多見的。但是,這‘應天河’並不是飛昇的仙君們肆意想來就來的地方。對於每一個飛昇者來說,也唯有飛昇初登仙靈界的時候,纔有機會來到這裡。這一次,藉助風裡希初登仙靈界,又有機會來到這‘應天河’,所以,青龍仙獸纔會毫不客氣的跳入應天河,自由吸納仙靈之氣。
風裡希因爲一門心思的吸納着‘應天河’之中的純粹的仙靈之氣,自然沒有搭理青龍仙獸對她的不敬行爲。風裡希只是就着青龍仙獸的行爲,在落入應天河之中的時候,順勢沉入河底,一門心思的修煉起來……
眼見風裡希和青龍仙獸都十分愜意的進入‘應天河’之中,白墨搖了搖頭,也隨後跳進了河中……
只是,相比較風裡希和青龍仙獸的愜意,白墨沉浸在河水之中,倒是顯得十分痛苦不堪。
白墨原本就是妖獸出身,雖然能夠自主的吸納仙氣以供己修煉,但是,因爲在修真界,原本仙氣就不足,他在修煉升級的時候,基本都是依靠吸納靈氣爲主,所以,雖然現在已經飛昇仙靈界,但是,他的肉身卻沒有得到絲毫的淬鍊,這會兒沉浸在‘應天河’中,感受着強大的純粹的仙靈之氣正毫不留情的沖刷着他的經脈和丹田,自然是痛苦不堪……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直到風裡希感受到自己丹田之內充裕着純粹的‘仙靈之氣’,再也無法更多的吸納仙氣,風裡希這才停止運轉功力,睜開雙眼,自‘應天河’底浮上了水面,露出了頭……
眼見青龍仙獸圍繞在自己身邊,還在不停的游來游去,好不愜意,風裡希也沒有阻止。她深知,青龍仙獸正在不停的吸納‘應天河’之中的純粹的仙靈之氣,懷抱着愧疚的心理,風裡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他去……
而當風裡希望向離她不遠的白墨時,卻是不由的一愣。只見白墨正滿臉痛苦的閉目處於冥想之中。風裡希無法感受到他此刻的痛苦,卻也深知這痛苦不是一點,半點。但是,這淬鍊肉身的過程是每一個飛昇者必經的過程,風裡希想要幫助白墨,卻也無能爲力。
就在風裡希一臉擔憂的望着還處於淬鍊之中的白墨時,突然,風裡希周身被一道金色光束所籠罩,而那道纏繞在風裡希身上的光束,突然直直的折射到了那高聳入天的石碑之上……
那被金光折射中的空無一物的石碑漸漸的變成了透明的玄鏡,那玄鏡之上赫然將風裡希所有的前程往事如放電影一般快速的播放了一遍,那速度快的讓人根本看不清究竟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但是,風裡希卻知道,那不停閃動的畫面卻是她曾經所經歷過的三生三世……
待那‘玄冥鏡’將風裡希所有的經歷都回放了一遍之後,最後的畫面竟然定格了……
只見偌大的‘玄冥鏡’上赫然出現一名身穿‘紫漪雲邐瀾裳’,腳踏七彩霞光,翹首反彈紫色豎琴的絕美女修。那絕色美女眉眼含笑,芙蓉面精緻典雅,嫵媚動人,不是別人,正是風裡希本人!
約莫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那道一直籠罩在風裡希身上的金色光芒這才隱隱消退了下去,而‘玄冥鏡’上的畫面卻依然定格在那裡,沒有消退。
望着‘玄冥鏡’中最後定格的畫面,一直守在‘應天河’邊上的‘接引使’皆是面面相覷,一驚再驚。
那‘玄冥鏡’中反應的畫面,居然顯示風裡希是一名樂修!
這樣的認知真正是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愕不已!
據他們瞭解,自修真界飛昇上來的修士們有着各種各樣的類型,劍修,妖修,丹修,佛修,魔修……可謂類型多不勝數……但是,這些修士之中,又以劍修,丹修這些道修爲主。
雖然在古籍之中曾經記載有樂修飛昇仙靈界,但是,因爲樂修功法的特殊性,通過樂修飛昇仙靈界的修士卻是少之又少。但是,樂修雖然在修煉的初期,修習速度比不上劍修和丹修他們,但是,一旦能夠飛昇成仙,樂修的修行根基和日後的修行速度卻是道修,妖修,魔修們所不能比擬的!
就如今整個仙靈界來說,是樂修身份的除了已被風裡希收爲仙寵的青龍仙獸之外,就只有仙靈界神一般存在的‘四方仙帝’——雲漱仙帝,若瑄仙帝,桐己仙帝,幻影仙帝。
隨着修爲的不斷提升,修仙者越是修到最後,進階就越是困難,整個仙靈界,能夠修到仙帝階級的也唯有‘四方仙帝’四人而已!而這四位仙帝均是樂修出身。
所以,在仙靈界,樂修的地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樂修的地位也是最爲崇高的,是要受所有人敬仰的存在!
如今,這剛剛飛昇至仙靈界的小小散仙居然是樂修出身,自然會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
原本還想好好的嘲諷風裡希一番的弦棱仙子,在看到‘玄冥鏡’上照射出的畫面時,頓時咬碎一口銀牙,恨的咬牙切齒,卻也不敢顯露出半分不滿。
因爲,弦棱仙子深知,風裡希日後在仙靈界的日子將會因爲‘樂修’的身份而順風順水,節節高升,不是她所能招惹的起的!
“沒想到裡希仙子居然是樂修?!真是可喜可賀!”爲首的‘接引使’在愣神之後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上前一步作揖,恭敬的說道。
眼見領頭的‘接引使’都這樣對風裡希點頭哈腰,隨後的幾位‘接引使’當即也無比殷切的齊聲道賀。唯有剛剛和風裡希產生矛盾的弦棱仙子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雕塑。
面對‘接引使’們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風裡希不置一詞。她只是淡淡的瞥了眼依然自顧自游來游去的青龍仙獸,再看了看依然處於冥想狀態之中的白墨,而後緩緩自‘應天河’中起身……
碧藍色的湖水緩緩自風裡希身上傾瀉流淌,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晶瑩剔透的水珠自頰邊滾落,更加映襯着風裡希絕美的臉龐越發的柔媚動人。
在風裡希自‘應天河’中完全起身的時候,‘接引使’突然瞪大了雙眼,一驚再驚。
風裡希也察覺到了衆人異樣的眼光,不明所以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心下已是瞭然。
風裡希自‘應天河’水中出來,並沒有及時運用法術除幹,所以,溼漉漉的衣服就粘在身上,將她的身材曲線彰顯的一目瞭然,那圓滾滾的小腹就這麼突兀的呈現在衆人眼中。原本,風裡希的身材就比較纖細,即使因爲懷有身孕,除了小腹隆起之外,身材也並未走樣。之前,因爲道袍的寬大,多多少少都能將完全隆起的小腹遮住,除了近身,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風裡希的異常的,但是如今道袍已溼,風裡希懷有身孕的身形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空檔,風裡希已經運用法術將溼衣弄乾。寬大的道袍將高高隆起的小腹遮掩的嚴嚴實實,再也讓人看不出半點懷孕的跡象。
“裡希仙子,你這是……”爲首的‘接引使’欲言又止。
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他實在不太好意思問出口。
聞言,風裡希卻沒有什麼顧忌,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淡淡的陳述道,“我身懷有孕,讓各位道友見笑了!”
此言一出,周圍吸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修仙原本就是逆天而行,因爲功法的原因,女修們一般都不會懷孕生子,若是有女修決定產子,就要做好修爲掉落數個等級的風險。像風裡希這般懷着身孕卻還能躲過天劫,順利飛昇的只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待風裡希他日產子,修爲恢復,還不知是何等修爲境界。真正是讓人瞠目結舌。而風裡希腹中的胎兒只怕已經吸納足夠多的母體修爲和仙靈之氣,早已淬鍊成了仙胎,待他降生之日,就直接位列仙班,擁有散仙的修爲。
看到這兒,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再將風裡希看成一個普通的剛剛飛昇的小小散仙。
待白墨成功淬鍊之後,風裡希便與衆位‘接引使’告辭,帶着白墨騎乘着青龍仙獸向凌霄派飛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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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風裡希是個路癡,再加上青龍仙獸不情不願的趕路,始終有所怠慢,所以待風裡希趕到凌霄派山門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望着與修真界別無二致的仙靈界凌霄派浮島時,風裡希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再一次望了望巍峨的山峰浮島,風裡希從納戒中將雲舒的人蠱取出,爲他理了理身上的道袍,柔聲道,“雲舒,我們到凌霄派了!馬上,我們就能見到師尊了!”
意料之中,雲舒並沒有給予風裡希半點回饋,風裡希苦澀的牽起他的手,也不曾再多說什麼。
眼見風裡希一副惆悵的神色,青龍神獸一臉唾棄的鄙夷道,“對着一尊屍體,你也能哭哭啼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正是難看之極!”
聞言,風裡希惡狠狠的瞪了青龍仙獸一眼,一腳將他毫不留情的踹到一邊,道,“給你閉嘴!再說半句,姑奶奶我就剝了你一身皮!”
說完,風裡希也不再理會青龍仙獸,而是帶着雲舒,就要進入內門。
卻不料——
就在這時,被守門的兩位弟子給攔在了門外。
“你究竟是何人?!居然膽敢擅自闖入凌霄派?!”守門甲將手中的佩劍攔在風裡希身前,厲色問道。
聞言,風裡希倒是一愣。
剛剛一心想着快點進入內門,風裡希倒是忘記凌霄派沒有腰牌不得擅自闖入的規矩。只是,她當時離開凌霄派前往天魔界的時候,貼身令牌已經丟掉,如今卻也不能夠拿出腰牌來了。
只是……她雖然令牌已丟,但是,想必雲舒的令牌還在身上纔是。
想到這兒,風裡希也並不想爲難守門修士,而是自發的在雲舒身上摸了個遍,將他的貼身令牌拿了出來,隨手遞給了守門甲。
卻不料——
守門甲看都不看雲舒的令牌一眼,當即將將令牌扔回給了風裡希,“此令牌無效!”
“這明明就是凌霄派的令牌,爲何會無效?!”聞言,風裡希不由的皺了皺秀眉,反問道。
守門甲一臉鄙夷的望着風裡希,滿眼的不屑一顧,“隨便拿着一個死人的令牌就想進入凌霄派,真正是可笑至極!”
聽着如此刺耳的回答,風裡希不由的微微眯起雙眼,冷笑出聲,“你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凌霄派都是修真大派,其門下弟子說話如此刻薄,真正是讓人惱火!
再者,一個小小的門衛,竟敢如此侮辱曾爲凌霄派掌門的雲舒,風裡希實在是憋不下這口惡氣!
若是這小小門衛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風裡希不介意與他大打出手一番。
瞧瞧這門衛的修爲,也不過是散仙而已!風裡希自問,若是真正打起來,她的實力應該會比與她同階的修士高上一截。自然也就不會把這人放在眼中。
眼見風裡希和守門甲隱隱燃起一觸即發的戰意,一直站在一側莫不做聲的守門乙突然站了出來。
“這位道友,我師兄的意思是……若是有不軌之徒,擅自拿着我派已逝弟子的令牌闖入我凌霄派,這個責任誰能擔得起?!”守門乙雙手作揖,對風裡希解釋道,“所以,已經靈力消失的令牌,是無法進入凌霄派大門的!還望這位道友可以諒解!”
風裡希見守門乙說的合情合理,雖心有不甘卻也不能蠻不講理的硬闖,當即緩了緩臉色,正色問道,“這位道友,我和人蠱確實有事情想要求見貴派若雲峰的璃櫻仙君,我的人蠱尚未殞身前,乃是璃櫻仙君的弟子,也是修真界凌霄派的前任掌門,還請道友明示,我等該如何才能面見璃櫻仙君?!”
聽聞風裡希的話語,守門乙忍不住的想要咋舌。
能將凌霄派的掌門肉身製成人蠱,這女人想必不是一般的角色。想到這兒,兩位守門侍衛當即又警惕了數分。
眼見守門的修士不爲所動,反而越發的警惕,風裡希不由的撫額苦笑。
被堵在門派之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擅自闖入,這究竟該如何是好?!
“你這悍婦幹嘛畏首畏尾,直接闖進去,不就行了?!”就在這時,青龍仙獸一臉不屑的冷哼出聲。
“你給我閉嘴!”聞言,風裡希不由的心煩意亂的出腳,再一次將好不容易爬回來的青龍仙獸踢飛了出去。
就在局面一時陷入僵局的時候,遙遙望去,只見一身穿淡紫色內門弟子服飾的男子向山門口走來。
“這是怎麼回事?!老遠就聽到喧譁……”紫衣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詢問着守門侍衛。
守門乙似乎很是害怕這位紫衣男子,看了一眼風裡希,戰戰兢兢的說道,“這位仙子想見璃櫻仙君,但是卻沒有腰牌,被我們攔了下來!”
“璃櫻仙君正在閉死關,待突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聞言,紫衣男子一臉厭煩的冷聲說道,“下一次再出現這些鶯鶯燕燕前來求見我家璃櫻主君的,立即回絕,不要再向若雲峰稟告就是!”
守門侍衛不敢有所怠慢,當即齊聲應道,“是!麟道君……”
聽到這兒,風裡希真正是氣不得笑不得。
料想,仙靈界的女修比起修真界的女修,要開放的多。即使修真界戀慕紇奚舞雩的女子再多,但是因爲傳統禮教,也很少有女人會明目張膽的追上門來。但是,聽這位紫衣男子話語中的意思,只怕在仙靈界騷擾紇奚舞雩的女修不再少數,所以纔會對前來找尋紇奚舞雩的女修採用‘門禁政策’,至於這位紫衣男子,一定是將她當成了那些糾纏於紇奚舞雩的鶯鶯燕燕來對付了……
就在風裡希胡思亂想的空檔,那紫衣男子不經意的向風裡希這邊瞥了一眼,便轉身走開。但是,還沒等他走幾步,只見那紫衣男子的背影突然一僵,而後‘忽……’的轉過身,幾步跨步走到風裡希的面前,就這麼傻愣愣的望着她,狹長的秋目之中波瀾微動……
就在風裡希雲裡霧裡,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時候,那紫衣男子已經肆無忌憚的將她從頭到腳看了數回。
就在風裡希快沉下臉的時候,那紫衣男子突然顫抖的伸出右手,一把按在了風裡希的肩膀之上。
面對紫衣男子如此輕浮的動作,風裡希本能的厭惡的想要避開,但是,突然,只聽那紫衣男子飽含希望和不確定的輕輕的喚了她一聲,“主君,是你?!”
聞言,風裡希正準備擡頭,直覺道‘不是’的時候,卻突然覺得眼前的紫衣男子頗爲熟悉。
風裡希一直都喜歡欣賞俊男美女,對待美人,她即使不記得名字,卻一定記得長相,可以說是過目不忘。眼前的紫衣男子長得眉目清俊,器宇軒昂,實乃人中龍鳳。實在沒理由見過他卻記不得他的。
但是,他帶給她的莫名的熟悉感卻又真實存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愣愣的望着一臉殷切望着她的紫衣男子,風裡希突然在他身上捕捉到了她所熟悉的氣息,那氣息……與她曾經的靈寵——麒麟身上一模一樣。
但凡靈寵,修爲只要提升到一定的階段,就會幻化成人形。
想當初,她最後一次見到麒麟靈寵,是剛在莫君雅的徒弟手上將它救出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允諾它,日後一定會重新收他做靈寵的!
只可惜,自那一別後,因爲各種各樣的事情,風裡希一直未能再與麒麟獸相見,也就沒法兌現當初的承諾。
沒想到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面,麒麟獸早已幻化成人形,跟隨着紇奚舞雩來到了這仙靈界。
風裡希也着實沒有料到,在這仙靈界,她還能有機會與曾經的夥伴再次見面。
眨了眨眼睛,風裡希一時感慨萬千,“你是……麟兒?!”
眼見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身着紫衣的麒麟當即一甩道袍,當衆就跪在了風裡希的面前,恭敬的行了跪拜之禮,“麒麟拜見主君!”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風裡希之外,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驚嚇到。
守門的兩位修士更是看的膛目結舌,雲裡霧裡。他們實在想象不出,剛剛還一臉厭棄登門拜訪女修的道君爲何會突然下跪?!
而且,道君不僅僅是下跪,居然還恭恭敬敬的稱呼此女修爲‘主君’?!
在守門的修士看來,麟道君雖然身爲璃櫻仙君的仙寵,但是,在門派之中的地位卻是極高的,一般的門內弟子,乃至頗有修爲的門派長老也要賣三分薄面給麟道君。這不僅僅是看在璃櫻仙君的面子上,更是因爲麟道君那高貴的仙獸血統。
也不知道爲何,麟道君雖然名義上是璃櫻仙君的仙寵,但是,璃櫻仙君卻沒有與麟道君簽訂主僕契約的意思。所以,從真正意義上來說,麟道君也是他們凌霄派唯一沒有認主的仙獸!
即使之前有很多高階仙君有想招麟道君爲仙寵的打算,也被璃櫻仙君和麟道君自己斷然拒絕。拒絕的次數多了,到最後也就再也沒有仙君敢提收納麟道君爲自己仙寵的事情了!
可如今,一直不屑認主的麟道君居然主動向一名來歷不明的剛剛飛昇的女修跪拜,並且認其爲‘主君’,這點着實讓人捉摸不透,頓時覺的匪夷所思!
……
…………
就在向風裡希行禮的空檔,麒麟的心中突然浮現了往日的事情。想當初,他因爲風裡希的孱弱,而存着私心投奔了僞善的莫君雅,但是,風裡希非但不怪他,還依然助他修行渡劫,若是沒有風裡希的大度和幫助,只怕他麒麟早已死在修真界,又怎麼會跟隨璃櫻主君飛昇到這仙靈界呢?!
麒麟依稀記得當初,自己痛改前非之後,曾允諾一生只認風裡希爲主君,再也不會背叛分毫。所以,即使後來知道風裡希有可能身死道消,他也不曾改變心志,依然固執的不願認其他人爲主,依然固執的跟隨着璃櫻主君,共同等待着風裡希,等待着那渺茫的希望……
幸好,他終於等到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風裡希伸手一把虛扶起麒麟獸,淡淡的說道,“麟兒,你並未認我爲主!大可不必稱呼我爲‘主君’的!”
搖了搖頭,麒麟獸一臉堅決,“雖然沒有進行儀式,但是,當初奴已經跟主君約定好,這輩子,除了主君之外,麒麟再也不會認其他人爲主!”
望着麒麟那堅定的神色,風裡希露出讚許的目光。看來,麒麟獸真的牢牢記住了當初對自己的承諾,這也不枉費她當年那般助他渡劫。
“……他……還好嗎?!”頓了頓,風裡希清淺的問道。
雖然沒有說是誰,但是,麒麟卻知道風裡希話中的意思,當即恭聲道,“璃櫻主君正在閉關,如果璃櫻主君知道主君大人前來,一定會很開心的!”
“那就好!”點了點頭,風裡希淡淡的應道。
麒麟獸這才注意到一直被風裡希牽着的雲舒,不由的一愣,“主君,雲舒道君,他……”
麒麟獸的修爲不低,自然已經注意到了雲舒肉身的問題。
所以,風裡希也沒有任何隱瞞,她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恩!他在幾千年前已經隕落,卻在臨終後,將他自己的肉身製成‘人蠱’……我今天來這裡,就是帶雲舒來見師尊的!或許以師尊的能力能夠算出雲舒魂魄轉生的地方……”
望着風裡希略顯惆悵的目光,麒麟獸也莫名的感到心酸,他立即岔開話題,恭敬的說道,“恩!主君先隨我去若雲峰看看吧!”
點了點頭,風裡希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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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界凌霄派若雲峰
風裡希牽着雲舒閒庭信步走在若雲峰上,望着那頗爲熟悉的一草一木,感受着四周圍的仙靈之氣縈繞,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這裡若雲峰上的一草一木果然和記憶中修真界若雲峰上的別無二致。除了四周圍的仙靈之氣比修真界上要濃郁很多之外,風裡希着實看不出這裡和記憶中的若雲峰有何區別。
風裡希停下腳步,低首輕吻着仙草的芳香,略帶青澀的笑容浮現在了淡色的脣邊。
麒麟獸和白墨靜靜的跟在她身後,看到她臉上洋溢出來的真心笑容,也不由的跟着她一起快樂起來。
而青龍仙獸則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困獸一般,頂着青色的小身板在地上不停的遊離,穿梭。
若不是風裡希十分清楚她的仙獸是上古青龍仙獸,只怕看着他如今的動作,一定會認爲他是隻四腳地蛇。
自風裡希藉助青龍仙獸體內的仙靈之氣一舉飛昇至仙靈界,青龍仙獸體內就一直仙氣不足,修爲倒退,再加上連續兩天兩夜的不停飛行,已經嚴重超出了他如今身體的負荷。所以,他現在沒有再過多餘的力氣御空飛行,而風裡希也不願多搭理他,所以,這就直接導致了他現在萬不得已只能在地上爬行的‘悲劇’。
望着在地上不斷爬行的小青龍,麒麟獸原本並不想過問,但是,看着風裡希一臉視若無睹的模樣,麒麟獸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頗爲爲難的說道,“主君,這四腳地蛇好像很累的樣子,還是把他放回寵物袋中吧!”
“丫丫個呸的!沒眼力勁的臭傢伙!你大爺我是青龍仙獸,不是什麼‘四腳地蛇’!”聞言,剛剛還萎靡不振的小青龍當即張開獠牙,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怒視着一臉無辜的麒麟獸,“你真真是瞎了狗眼了!”
此話一出,麒麟獸果然一驚。當然不是被小青龍嚇的,而是徹徹底底的驚訝!
其實,早在兩天前,整個仙靈界就已經傳來一則消息,剛剛從修真界飛昇上來兩位資質很好的散仙。其中的男修是一位妖修,清雋秀美,氣度非凡,而那位女修,除了容貌豔麗無雙之外,還是樂修出身,而且身懷仙胎……
因爲仙靈界的通訊手段比之修真界更爲先進,所以,早在風裡希離開‘應天河’的時候,‘接引使’就已經將這些消息散播到了整個仙靈界,而忙於趕路的風裡希自然無法知道她剛剛飛昇仙靈界,她‘風裡希’的大名就已經名震天下!
“主君,你難道就是那位剛剛飛昇仙靈界的樂修?!”眨了眨眼睛,麒麟獸有些困惑的問道,“可是,你的名諱不是應該是‘單九靈’嗎?爲何傳言上說,飛昇的那位樂修叫做‘風裡希’?!”
聞言,風裡希一愣。
想了想,這才決定將自己並非真正的單九靈,這件事情告知了麒麟獸。畢竟,麒麟獸所有的忠誠和敬畏之心都是獻給‘單九靈’,而非她‘風裡希’。
待風裡希將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知了麒麟獸之後,麒麟獸除了吃驚之外,默不作聲。風裡希也不着急,只是靜靜的等待着他想通。畢竟,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要讓他將整個事情消化掉,還是有點強人所難的!
然而,一盞茶的功夫還沒有過去,那邊,麒麟獸就已經開口應道,“多謝主君告知奴這些事情。在奴看來,不計前嫌給予奴幫助的是您,而非那位早逝的單道友,所以,不管您是風裡希,還是單九靈,您都是奴唯一的主君,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面對麒麟獸如此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風裡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意外的。她沒想到麒麟獸會如此灑脫,如此快速的就默認了她,在她想來,即使他要再次坦然接受她,也需要一些時間的調整纔是,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就在風裡希還沉浸在麒麟獸如此快速的接納之中時,從不遠處飄來幾位俊男美女,修爲均在散仙之上,爲首的女子修爲已經突破了‘仙君’。這些俊男美女穿着統一的凌霄派內門服飾,男的長相斯文俊朗,舉止優雅,而女修依舊酥胸半露,性感嫵媚,相比較這個世界女修的裝扮,風裡希真正是覺得自己的穿着過於保守和老土了……
淡淡的瞥了眼爲首最爲美豔的女修一眼,風裡希便將目光定格在了那女修至少e罩杯的‘波濤洶涌’上。
白墨在21世紀也看慣了性感的美女,所以也毫不避諱的將肆無忌憚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女修的酥胸之上……
那美豔的女修感受到來自白墨赤。裸。裸。的逼視,不由的怒火中燒。
“哪裡來的登徒子?!居然敢如此放肆的看本仙君?!”那美豔女修嬌嗔的怒罵道,“來人,還不快將這登徒子給我拖出去!”
“慢着!白墨是我的靈寵,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動他!”聞言,風裡希挑了挑眉,上前一步將白墨擋在身後,淡淡的反駁道,“再說了!他不就是看了看你的胸嗎?又不是‘睡’了你,至於如此大呼小叫的嗎?你既然不願意讓人看你‘酥胸半露’,爲何還要穿的如此‘暴露’?!真正是不可理喻!”
“你又是誰?!”聽聞風裡希的話語,美豔的女子真正是氣不打一處來,原本看到風裡希那張比她還美豔的面容就已經讓她很是不爽了,這會兒風裡希的話更是讓她怒火中燒,“誰允許你在我若雲峰的地盤之上撒野的?!”
話音未落,還不等風裡希她們有何反應,只聽那美豔女子繼續惡狠狠的瞪着麒麟獸,囔囔道,“麒麟獸,你還不快將這‘悍婦’和那‘登徒子’拖出去?!”
聞言,麒麟獸面無表情的望着那美豔女子,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箬晏仙子,這位是我的主君大人,她也是璃櫻主君在修真界的女弟子,更是這若雲峰的‘女主人’,只要她樂意,即使是將這若雲峰翻個底朝天,‘不相干’的人也無權指責她分毫!”話到嘴邊,麒麟獸還不忘將‘女主人’和‘不相干’這六個字咬的極重!
“你……麒麟獸,你好大的膽子!”箬晏仙子臉上的神色着實有些陰晴不定,當即呵斥道,“我父親是如今仙靈界凌霄派的掌門,他早已有意將我許配給璃櫻仙君爲道侶,我纔是這若雲峰真正的女主人!”
聽聞箬晏仙子的一番宣誓話語,風裡希不怒反笑,脣邊洋溢的笑容看起來很是刺眼,“哦,原來您將會是本君未來的‘師孃’,真正是幸會,幸會!”
實在看不下去的白墨終於忍無可忍的說道,“希希,沒想到你聽到這女人的‘口不擇言’也能如此淡定,如此‘配合’她演戲!我真真是服了你了……”
聞言,風裡希淡淡的瞥了眼白墨,“誰說我陪她演戲了?!”
白墨一臉嫌棄的看了看箬晏仙子,冷哼道,“以她這樣子,紇奚舞雩哪裡會看得上她?!若是紇奚舞雩看不上她,又怎麼可能‘屈尊降貴’迎娶她爲道侶?!”
風裡希聳了聳肩,狀似不經意的應道,“師尊當初既然能夠看上毫無特色,卻空有其貌的‘單九靈’,想來也是‘不挑嘴’的!如今,看上這等資質的女修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格外的刺耳!
麒麟獸更是忍無可忍的反駁道,“主君,您怎麼能如此評價璃櫻主君?!”
白墨驚愕了一瞬之後,當即環胸翹首,“希希,你真是夠狠,夠絕情!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
風裡希依然鎮定自若,“我說的是事實,又有何說不得的?!”
風裡希這番話語聽起來很是刺耳,她自己又如何感覺不到?!
她說這番話,其實不是想辱沒紇奚舞雩曾經對她付出的情感,而恰恰巧的是,風裡希是爲他那麼多年所付出的情感而感到不值。
這段話聽起來是在辱沒紇奚舞雩,其實,又何嘗不是風裡希‘自我折磨’的一種方式?!
有一種人,面對別人無私的付出,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將別人對她的‘好’當做理由應當。
但是,還有另一種人,在面對別人對她無私的付出之後,會覺得愧疚,難受。她若是無法回以等同的付出,那麼,她就會以消極,極端的手段來折磨自己,也藉此折磨爲自己付出的那個人!
而風裡希就是屬於後者!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將紇奚舞雩爲她做的事情都看在眼中,感受在心中。
只是,紇奚舞雩對她越好,她就越是‘反彈’的厲害!
也只有在不斷的‘傷害他’和‘自我傷害’中找到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