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來就跟來吧,最多也就是在她面前顯露出真實的境界,其實這事兒早晚會都知道的吧,就算知道了,應該也沒什麼壞處!”
凌羽正在思量着,綠柳山莊中突然有一道遁光飛射而出。
凌羽和陸離齊齊看向來人,那是一名身着綠袍的少年,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練氣期六層的修爲。
少年來時一臉的怒容,並且遠遠地就開始大聲地叫喊起來,“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綠柳山莊嗎?”
陸離剛要發火,卻被凌羽搶先了一步,凌羽在約約向前少許之後,就好似開玩笑般地嬉笑着問道,“是綠柳山莊又如何呢?”
“還問如何,挺大個人怎麼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少年來到了凌羽近前,伸手指向下方的綠柳山莊,以教訓地口吻說道,“凡是來綠柳山莊的人,一概不飛遁進莊,都要從正門進入,如果想要拜見家主,那是要先遞上拜帖,再擇日相招的!”
“是嗎,那你看看我們是來幹嘛的呢?”凌羽語帶調笑,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少年發現凌羽話鋒不善,這才仔細看向二人,在看到二人竟然是築基修爲之後,只是微一抱拳,說道,“原來是二位前輩啊,難怪這麼大的脾氣,想必是來拜見家主的吧!”
“我的確是想見見貴家主,”凌羽淡淡說道,並與陸離對望一眼,暗道,“這看門狗也夠奇葩的了。!”
“二位雖然是前輩高人,不過家主昨日傳下口諭,最近蓋不見客,二位請回吧!”少年面露輕蔑,擺手說道。
說着少年就要飛遁而走,返回山莊之內。
陸離早已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一至都是凌羽在說話,而且她又是陪同前來,依着她的個性,陸離必然會拂袖而去。
凌羽倒是沒有多麼的氣憤,而且在靈機一動中,想了一個主意:
“娃娃慢走,”說着,凌羽的手中多出一個銀色的光球。
“你叫誰娃娃?”少年撇着嘴,下意識地回頭,就想要斥責幾句,可是,當他看向凌羽的時候,卻發現一個銀色的光球已經到了他的眉心,那光球銀光一閃,便沒入其眉心之中。
那少年在一瞬之間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面露驚懼之色,並開始仔細地查看着自己傷在了哪裡。
可是,在片刻之後,少年就發現他並沒有受傷,少年驚懼散去,立刻怒目而視地看向凌羽,並大聲喝道,“你敢偷襲小爺,你敢偷襲綠柳山莊子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對於凌羽的出手,陸離是有些意外的,不過,是特麼解氣啊,不過少年毫無傷勢,又讓陸離看不明白。
凌羽看着狂傲的少年,一聲苦笑,對少年說道,“如果你小子不想死,就去告訴柳逸風,速速滾來見我,他等的人到了!”
“你竟然直呼家主名諱,你等着,我這就去稟告家主,這下子,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少年遁光連閃,徑直飛向山莊內院。
見少年遠去,陸離面露不解地小聲說道,“我說你做的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凌羽卻是一笑,渾不在意地說道,“過不過分的根本就不重要,我就是客客氣氣的說話,也不可能被奉爲上賓,何況又碰上這麼個難纏的小鬼兒!”
“唉,”陸離輕嘆,說道,“看到他,就知道柳逸風的架子小不了了。”
“也不一定,沒聽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嗎?”凌羽輕笑,一邊說,一邊看着山莊的方向。
不多時,一道遁光飛來,遁光之中卻是一位熟人,正是那柳空河。
看到柳空河,凌羽並不意外,待柳空河來到近前,凌羽嬉笑着說道,“原來是柳道友,難道貴家主不在莊中嗎?”
柳空河面露難色,輕聲說道,“凌道友何必如此呢,原本事情還有些許緩和的餘地,現在就真的不好說了!”
“哦,道友覺得此事還會有緩和的餘地嗎?”凌羽故作驚訝地說道,對於財迷心竅的人,說什麼都沒用,緩和,不可能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柳空河搖頭嘆道,“凌道友跟我進莊吧,”柳空河又看向陸離,說道,“陸師姐就不要跟着了,也免得尷尬。”
“誰說我要進莊了?”凌羽冷冷笑道,“我之前說的不清楚嗎,讓柳逸風滾出來見我,柳道友不是認爲我是說着玩的吧!”
凌羽話音落時,不待柳空河說什麼,在下方的山莊之中,隱隱傳來低沉的話語聲,“大膽小輩,不要以爲你是天寒宮門下,我就不敢動你!”
凌羽不言,只是一臉微笑地盯着山莊看了一會兒,忽然擡頭看向柳空河,小聲說道,“柳道友,得罪了!”
柳空河還在想着凌羽已經思退了,故而一直沒有打擾凌羽思考。
柳空河忽然聽到凌羽的話,暗叫“不好!”
可惜,還是已經遲了,柳空河距離楚天實在是太近了,結果,之前出現過的銀色光球,從凌羽手中飛射而出,直接沒入柳空河的眉心之中。
被銀色光球擊中,柳空河連忙後退十餘丈遠,他對凌羽十分的忌憚,只是實在沒想到,凌羽說出手就出手啊!
柳空河同樣的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同樣的沒有發現其它異樣,當然,柳空河並沒開罵,而是低聲問道,“凌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凌羽嘿嘿一笑,說道,“你的家主知道!”
就在這時,一道墨綠色遁光飛射而至,“大膽小輩,我憐你修爲不易,你既然執意打死,我就成全你!”
遁光之中,飛射出一個墨綠色的拳影,那拳影有鉢盂大小,狠狠搗出,極其迅猛地打向凌羽。
凌羽見此嘴角微微一翹,雙手掐訣之間,一個二尺大小的銀色鏤空圓盤,浮現在凌羽身前丈許遠處,正是那月舞寶輪!
月舞寶輪剛剛現出,那墨綠色的拳影就到了,整個拳影全都打在的月舞寶輪上。
只見那墨綠色的拳影稍微頓了一下,之後,就聽到月舞寶輪上傳來聲聲脆響,那看似華美的月舞寶輪竟然應聲碎裂,頃刻間化爲點點靈光消失於無形。
見到此景,陸離神色大變,剛要出手幫忙,卻被眼前的情形驚得發不出聲來,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但見那聲勢逼人的墨綠色拳影,在打到凌羽身前數寸遠的時候,竟然停下來了!
在凌羽的身上,出現一個爭銀光閃閃的光罩,那拳影,正是被這光罩所擋住的。
此時,那道墨綠遁光也停在了柳空河身旁,併發出一聲輕“咦!”
同時,凌羽身前,光罩之外的墨綠色拳影,威能耗盡,散去無蹤。
凌羽看向柳空河身邊之人,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這就是柳家主的待客之道嗎?”
凌羽說着,心裡卻在暗自感嘆月舞寶輪的華而不實,中看不中用!
“柳逸風,你怎麼剃度做了和尚了!”陸離突然出聲問道。
“家主十餘年前就剃髮出家,皈依三寶了!”一旁的柳空河解釋道,接着,又對身邊的大和尚柳逸風恭聲說道,“家主,此人就是凌羽凌道友!”
柳逸風不理陸離,目光冰冷地掃了凌羽一眼,然後看向柳空河,說道,“枉你爲此人求情,還不是對你下了死手!”
聞聽此言,凌羽和柳空河均是一愣,只不過二人發愣的原因不同。
凌羽聽到柳空河爲自己求情,真的非常意外,暗道,“他是在感謝我當時沒有出手傷他嗎?”
柳空河卻是驚懼地看向凌羽,說道,“死手,你下的什麼死手?”
凌羽看了一眼柳空河,對柳逸風說道,“是死手嗎,你解不開就叫死手,那死手豈不是太多了。”
柳逸風雙目微眯,盯着凌羽,低聲說道,“是想以此爲要挾嗎?”
“要挾?柳道友覺得有必要嗎?”凌羽輕聲說道。
“小輩,築基初期,也敢跟我平輩稱呼,你是真的很大膽啊!”柳逸風陰森地說道,“說吧你有什麼要求,哦,對了,你是想保住你的山莊是嗎!”
不等凌羽回答,柳逸風接着說道,“我答應你,只要我活着,就不動你的山莊!”
“哈哈哈哈,”凌羽哈哈大笑,說道,“那就多謝道友了!”
說着,凌羽回頭看向陸離,說道,“看來還是很順利的。”
“說,解救之法是什麼?”柳逸風沉聲問道。
凌羽嘿嘿一笑,說道,“不需要解救之法,封住穴道的冰晶,會在一個時辰之後自行融化消失!”
“什麼,你敢耍我?”柳逸風詫異驚呼,他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柳道友,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什麼時候耍你了,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吧!”凌羽輕聲一聲,不再理柳逸風的反映,而是作勢與陸離離開此地。
此刻,凌羽以後背對着柳逸風,卻也知道柳逸風氣惱至極!
柳逸風自從進階結丹期之後,迎來送往的,都是百般阿諛奉承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