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蓋奇本想解釋,卻被凌羽攔下:
“我知道,你這麼做,很大程度上是演給你妹妹看的!”凌羽輕笑一聲,不無感嘆地說道。
“唉,多謝東主沒有拆穿屬下,屬下明日就去聯繫以前的兄弟!”蓋奇起身下地,施禮說道。
“你不要去,”凌羽搖頭說道,“讓你那幾個兄弟去就行了,你還是要坐鎮鏢局的。”
“屬下遵命,”蓋奇抱拳說道。
“好了,你放心去做,遇到什麼困難,就跟畢夫人說,她會全力幫助你的,”凌羽說道。
“東主放心,屬下一定竭盡所能!”蓋奇大表了一句決心。
“畢夫人以後就是是鏢局的大掌櫃,你妹妹跟着她,一定不會吃虧!”凌羽頗有深意地說道。
“多謝東主,屬下代舍妹謝東主!”說着,蓋奇便要大禮拜謝。
凌羽哈哈一笑,起身就走,邊走邊說,“好了,我走了,你好好歇着吧,如果你願意,可以再躺兩天!”
話音落時,凌羽已然出了臥房,留下蓋奇一個人站在牀邊兀自琢磨:“再躺兩天?那就不是躺給蓋風看了,如此看來,這位凌少俠,比幫主英明多了!”
凌羽走了沒久,懷安不知從何處,輕手輕腳地來到蓋奇的窗邊,在得到蓋奇的指令後,懷安回房休息去了。
凌羽在回到自己的客房的時候,發現佳人在牀,不禁會心一笑。
在一番雲雨之後,畢蓮兒毫無睡意,竟然不停地詢問凌羽關於福雲山莊和長風鏢局的意見,這讓凌羽非常意外,卻也非常滿意,畢竟這纔是凌羽真正關心的,而畢蓮兒似乎也開始注意到這一點,所以極爲上心。
三日之後,在長風鏢局門口,足足停了十三輛馬車,而其中一輛馬車的車轅上,坐着的正是凌羽,車廂中,則是梅兒和畢蓮兒。
而長風鏢局接了單大生意的消息,早已是滿城皆知,惹得很多人前來圍觀,這些人更是議論紛紛。
凌羽不用細聽,都知道,他們中的一些人,會在某些人的授意下,故意散播不利於長風鏢局謠言,對此,凌羽希望他們傳播的越廣越好,到時長風鏢局的名聲,一定會因爲走成了這一鏢而更勝從前!
至於丟鏢、被搶 ,在凌羽心裡,不存在的。
隨着一聲“合吾”,十三輛馬車在十幾個騎着高頭大馬的鏢師的簇擁下,離開了長風鏢局。
按照凌羽事先安排好的,一隊人浩浩蕩蕩地越往福雲山莊。
那位丁傳傑,則坐在了凌羽前面的馬車上,此刻正在呼呼大睡,而趕車的車伕,正是懷安。
還沒到城口,懷安就悄悄地來到凌羽身邊,小聲說道,“東主,我們應該是被人盯上了!”
凌羽詫異地看了懷安一眼,懷安剛要解釋,凌羽笑道,“我知道,你放心,沒事的。”
懷安聞言,心中一鬆,說道,“是小人多嘴了!”
“你很好,”凌羽一笑,讚道。
“謝東主誇獎,”懷安有些靦腆地一拱手,跑回了前面的馬車。
“二哥,出什麼事兒了嗎?”車廂裡的梅兒出言問道。
“沒什麼事兒,”凌羽輕笑一聲,接着說道,“不過,我們應該不用跟着走很遠了。”
“難道他們敢在官道上下手!”畢蓮兒有些遺憾地說道。
其實,畢蓮兒並不介意那些人在哪裡動手,她只是希望凌羽不要這麼快離開。
凌羽自然聽出了畢蓮兒的心思,心中一動,取出一塊翠綠的馬頭形玉牌,遞給畢蓮兒,輕聲說道,“這塊玉牌你收好!”
“無情公子令!”畢蓮兒一眼就認出了玉牌,她的心裡咯噔一聲,玉手有些顫抖地接過玉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看向凌羽的目光中,是滿滿的失落。
“二哥,你什麼意思啊?”梅兒一拉凌羽的衣襟,焦急地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哎呀,你別拉衣服!”凌羽不解地說道。
梅兒一把搶過畢蓮兒手中的玉牌,質問道,“二哥,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就是一塊玉牌嗎?”凌羽有些不悅地說道,用力掙脫着梅兒手裡拉着的衣襟。
“這塊玉牌的名字叫無情公子令!”梅兒一臉怒氣地說着,將玉牌狠狠地摔在凌羽懷裡!
“無情……”,凌羽瞬間明白了過來,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表情極爲難堪地對畢蓮兒說道,“你想多了,我真的沒那個意思!”
見畢蓮兒的臉別向車廂裡,不肯回頭看凌羽,一旁的梅兒向凌羽使了個眼色,並故意尖着嗓子問道,“那你說,你是什麼意思?”
凌羽看了看梅兒,一臉的無奈,說道,“你不是說這塊玉牌大有來歷嗎,我合計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如果遇到什麼事兒,把這塊玉牌亮出來,或許能救你一命!”
“你真是這麼想的!”梅兒撇着嘴問道。
“我真是這麼想的!”凌羽真誠地說道。
“蓮兒姐,要不咱就原諒他吧,”梅兒挽過畢蓮兒的胳膊,在其耳邊輕聲說道,“怎麼看他也不是那麼薄情寡恩的人,是吧?”
凌羽聽到畢蓮兒輕嚶了一聲,知道這件事兒算是暫時過去了。
之所以這麼容易就過去,是因爲畢蓮兒知道,她是沒有權力一直鬧下去的,其實她本不想這樣,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知道馬上要和凌羽分開,她就忍不住傷心。
對於這個讓自己脫離“火坑”的男人,畢蓮兒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受。
在知道了凌羽的身份之後,畢蓮兒也死了一直跟着凌羽的心思,她知道,別說是她,就是梅兒,也未必能跟凌羽一輩子,這或許纔是梅兒對她沒有敵意的真實原因。
“算了,自己註定要成爲別人的妻子,而且以後還有機會見面,挺好的,”畢蓮兒如此想着。
凌羽低頭看着手裡的玉牌,心中有氣,真想把它摔碎,這時,梅兒的手伸了過來。
凌羽看了一眼,剛想把玉牌交給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如驚弓之鳥地問道,“你不會以爲我有什麼想法吧?”
梅兒聞言,“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一把搶過玉牌,對畢蓮兒說道,“蓮兒姐,看你把他嚇的!”
“唉,”凌羽輕嘆一聲,喃喃說道,“女人啊女人!”
不知不覺中,車隊已經出了延武城。
凌羽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在車隊後面,不足百丈的距離,跟着兩匹馬,馬上坐着兩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
又走了一會兒,凌羽眉頭微蹙,叫過懷安,吩咐了幾句。
片刻之後,整個車隊駛進了官道一旁的樹林之中。
“二哥,還不到晌午,怎麼就休息啊?”梅兒問道。
“人家都明着盯梢了,還有什麼可走的,”凌羽站在馬車上,看向官道的方向。
梅兒也站了起來。
只見懷安正在跟兩名騎馬的黑衣人說着什麼。
在懷安轉身回來之後,有一人騎馬離開了,而另一人仍然停在官道旁。
“二哥,那是什麼人啊?”梅兒坐回到車廂裡,問道。
“應該是新興勢力吧!”凌羽說道。
“什麼勢力?”梅兒問道。
“應該是凌威鏢局背後的江湖勢力!”凌羽解釋了一句。
“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出城還不到十里呢!”這時,畢蓮兒語帶怒意地說道。
“其實挺有意思的,”凌羽笑道。
“切,有什麼意思,不就是打打殺殺嗎!”梅兒不屑地說道。
“你想想,我們故意大肆宣揚出鏢,就是給他們看的,結果到出鏢的時候,他們就派兩個人跟在後面,故意給我們看,你不覺得有意思嗎,”凌羽笑道。
“還有意思,這分明就是上門挑釁嘛!”梅兒氣呼呼地說道。
“是啊,既然他們要上門挑釁,那咱們就在這裡等着,我倒要看看,來的是哪路神仙!”凌羽嘿嘿笑道。
梅兒看了看手裡的玉牌,想到了什麼,忽然說道,“二哥,要不我們試試這塊玉牌啊,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的名頭!”
梅兒的話一下子吸引了凌羽和畢蓮兒的注意。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凌羽罕見地誇了梅兒一句。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想出來的!”梅兒洋洋自得地說道,逗得畢蓮兒咯咯直笑。
凌羽卻是無奈地搖搖頭,可是下一刻,凌羽的目光卻落在了梅兒的左手上,猛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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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以爲凌羽在看他手上的玉牌,努嘴說道,“二哥,你不會這也捨不得吧?”
“什麼捨不得?”凌羽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對啊,剛剛你不是都要給人了嗎?”梅兒不解地說道。
“呃,你說這事兒啊,”凌羽哈哈一笑,“我只是在想玉牌會不會有用!”
凌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凌羽並沒有等很長時間,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官道上緩緩駛來一輛馬車,黑色的馬,黑色的車,一身黑衣的車伕,面帶黑色的輕紗。
凌羽饒有興致地看着,因爲他發現,車伕正是之前去報信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