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家這兩天的活兒已經幹得差不多了,正閒着難受,還擔心老客不來。所以接了電話之後,就急衝衝的出了去。順便還讓王老蔫和杜二喜都出去幫忙聯繫聯繫,先前答應把糧食賣給他的那幾家別到關鍵時候掉鏈子。
“那他的父母呢?”小青年猶豫了一下又問,劉月娥搖搖頭。
“那你是……”
“我是王鳴的嫂子……”劉月娥沒有絲毫的防備說。
小青年眼睛頓時就眯縫了起來,說了句那就好,然後轉身在車頂敲了兩下。
頓時,車門打開,從裡面出來兩個膀大腰圓,裝着黑西服的漢子。
“把她帶走!”小青年頭也沒回,自己就鑽進了車裡。
劉月娥還沒反過磨來,來不及喊叫,就被那兩個漢子一左一右的抓住手臂,塞進了黑色轎車裡。
“你們要幹什麼?”劉月娥嚇得花容失色,半天回過神來,驚恐的叫道。
“綁架!”坐在副駕駛的小青年冷冷的說。
從外地來的老客孫衛國就在賈三炮的家裡,這時候王鳴正陪着聊天。
他們計劃在這兩天就着手收糧的事情,地點就在賈三炮的家裡。
賈三炮他爸以前開過糧米加工廠,院裡有閒置的倉庫,放個百十來噸的糧食沒問題。
而且,王鳴他們收過來的糧食也不打算囤積,而是隨到隨走,倉庫的作用就是防止下雨或者下雪。
畢竟眼看就到十月末了,小北風天天刮,說不定啥時候就變天了。
三人正說得熱鬧,王鳴的手機就突然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王鳴撓撓頭,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個有點陰沉的聲音:“王鳴,你嫂子在我手上,如果三十分鐘你不出現的話,我就叫人把她輪了!”
“喂,你他媽誰?”王鳴先是一愣,隨即就罵道。
“見面就知道了,你最好一個人來,也不要打110。否則,就等着給你嫂子收屍吧!地點我會用短信發給你!”對方無動於衷,說完就掛了電話。
“媽的,有病!”王鳴罵了一句,心想誰這麼缺德,拿綁架嚇唬人。
“鳴子,啥事兒啊?”賈三炮看見王鳴臉色有點難看,就關心的問。
王鳴搖搖頭,覺得有點不放心,就往家打了個電話,可是半天都沒人接。心就不禁一緊,難道是又是杜老邊和杜富貴整事兒?這一老一少狼狽爲奸,這麼長時間都沒找他麻煩,不會是正憋着壞屁呢吧?
一想到這裡,王鳴頓時緊張來,劉月娥要是落進這兩個犢子玩意的手裡,那可就危險了。沒準現在就……一想後背就冒出冷汗來。
“孫老哥,三炮,我有點事,得馬上回家一趟,事兒就按咱們商量好的辦!”王鳴丟下一句話,就推門跑了出去。
賈三炮和孫衛國互相看了一眼,有點莫名其妙。
王鳴一口氣跑到家,發現大門開着,院子裡的雞都跑了出來,在門口附近啄食。窗戶下面,放着剩下幾把米的簸箕,上面同樣蹲着兩隻小雞,快把米吃光了。
而劉月娥果然不在家。
這時,手機裡來了一條短信。王鳴慌忙打開查看,只見上面寫着:王家縣東二十里廢磚廠,你還有二十六分鐘的時間。
“草!”王鳴頓時罵了一句,不管不顧的就跑了出去。這事兒不論真假,關係到劉月娥的,他都必須得去看看。
他憋足一口氣,在縣子裡唯一一條大路上狂奔,路上的人看着都挺好奇,跟他打招呼也沒空理會。
“王鳴,王鳴,你這是幹啥去?”碰巧杜小娟正騎着車從縣外回來,看見王鳴沒命的跑,就大喊問。
“丫頭,把你自行車給我騎騎!”王鳴一看是杜小娟,頓時停了下來,二話不說就把杜小娟拉住。
杜小娟差點沒被王鳴拽倒了,有點生氣:“你幹啥呢,你看把人家腿都磕壞了……”
“丫頭,趕快去找杜小五和賈三炮,就說我去王家縣那廢磚廠了,叫他們多找點人!”王鳴來不及解釋,飛身上車,呼嘯着衝了出去。
杜小娟滿臉的好奇,尋思了一下,就一瘸一拐的朝杜小五家去了。
王鳴把自行車都快騎得飛了起來,心裡大罵,到底是誰這麼缺德,把劉月娥給綁架了?她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啊!
衝進王家縣的時候,王黑牛正懷裡揣着殺豬刀,要去鄰居家幫忙殺豬。看見王鳴騎着自行車橫衝直撞過來,趕緊往路邊一讓。上次被王鳴踹的那一腳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想想都覺得肚子疼,這傢伙下手太狠了。幸好是肚子,要是下面那兒,兩隻鳥蛋都得給踢碎呼了。
看着王鳴飛快遠去的背影,王黑牛不禁揉揉肚子,嘴裡悶聲的嘀咕:“這風風火火的,急着投胎咋地?”
王家縣外的磚廠頭幾年生意還挺好,生產的空心磚和紅磚銷量都不錯。
結果有一天,竟然莫名其妙的就黃了,挺大的地方就那麼荒廢了下來。
後來聽人說,那磚廠裡出了人命,廠長賠不起損失費,拖家帶口的跑了。至於去了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那死的兩個人,就是王家縣的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也沒啥門路。廠長一跑,就只能自認倒黴,誰也不願意替他們出頭。
磚廠裡除了一排磚窯之外,就只有一座三間的水泥板平房。
這時,劉月娥正被綁在平房的屋子裡的柱腳上,那個小青年陰沉着臉坐在她對面,不時的就拿出手機看上幾眼。
兩個穿着黑西服的漢子抱着膀子站在門口,臉黑得快跟身上的衣服一個顏色了。
在平房的外面,停着那輛黑色不知名轎車,開車的司機是個頭髮有點花白的中年,偶爾的就朝平房裡張望一眼,有點擔心的樣子。
劉月娥的身上,被手指粗的繩子捆了一道又一道,一動都動不了。
因爲就穿着普通的花布衫和緊貼在身上的淺褐色褲子,被繩子這麼一勒,頓時就把她的玲瓏曲線顯露出來。
尤其是胸前的那對飽滿,顯得格外的突出,好像要把衣衫都*了似的。
小青年眼睛一直在劉月娥身上打轉,不時的咽幾口口水。
劉月娥剛纔被嚇得暈過去了,這會兒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被捆在一根柱腳上,那些繩子勒得她生疼。她做夢都想不出來,在家喂着雞都能被人綁架了。
“小兄弟,你能不能給我把繩子鬆鬆,勒得太疼了!”劉月娥感覺繩子都快勒進肉裡了,連喘氣都有點費勁,就說道,
小青年瞥了劉月娥一眼,似笑非笑的說:“緊點好,我看着爽!”
劉月娥感覺到他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好像要把自己的胸前的衣服給劃開一樣。心裡直打突,可是仍舊硬着頭皮說:“小兄弟,我們不認不識的,我又沒錢,你說你綁架我有啥用?”
“哼,當然有用了!”小青年一看劉月娥醒了過來,就站起身走過去,把一張還算英俊的臉湊到了劉月娥的面前,盯着她看。
劉月娥的心怦怦的跳着,看着小青年色迷迷的樣子,心想他們不會是想強X吧?她在電視上可沒少看關於這種事情的報道。現在社會上有些人,就專門喜歡幹這勾搭,先奸後殺,都快成家常便飯了。
“我…我能有啥用,就是個普通婦女!”劉月娥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全身冷汗刷刷的直冒。
小青年哼了一聲,毫不顧忌的伸手在劉月娥的飽滿上抓了一把,嘖嘖的說:“還真豐滿,不錯不錯!”
劉月娥頓時驚叫一聲,身子劇烈的扭動,可惜繩子勒得太緊,不但白費勁,反而把衣服下面的皮膚都磨破了,傳來一陣陣鑽心的刺痛,
“怪不得都說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王鳴這犢子真他媽的有豔福。”
聽見他提到王鳴,劉月娥頓時尖聲的叫道:“你把他怎麼了?我跟你們拼了……”
“哼,別他媽的瞎叫喚,等會他來了,你就知道我怎麼對付他了?哼,叫他上我對象,一會兒我就當着他的面幹他嫂子,叫他嚐嚐那是什麼滋味!炳哈哈!”小青年的臉上都有點扭曲了,發出滲人的大笑聲。
劉月娥頓時就嚇得哭了起來,她有點反過磨來,感情這個小青年是衝着王鳴來的。
這時候,站在門口的一個黑西服衝小青年說道:“蘇少,那傻-逼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響起自行車難聽尖銳的剎車聲。
小青年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神色來,從衣兜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來,拿在手裡擺弄。
王鳴衝進舊磚廠,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就大喊:“草泥馬的,我王鳴來了,有本事給我出來!”
那輛黑色轎車裡的中年司機就從車窗裡探出頭,不溫不火的說:“小夥子,別喊了,人在平房裡呢!”
王鳴看着老傢伙的臉就想一腳踹不過去,可是現在先看到劉月娥要緊,就不管那中年司機,轉身跑到平房前。飛起一腳,就把房門咣噹一下踹了開。
頓時,被綁在柱腳上的劉月娥進入到了眼簾裡,當然還有她旁邊站着的那個看起挺文靜的小青年。
那房門被王鳴一腳就從門框上踹掉了,腳勁大的令小青年大吃了一驚,所以他立即把手中的小刀架在劉月娥的脖子上,皮笑肉不笑的問:“你就是王鳴?”
“放開我嫂子!”王鳴這次可是徹底的憤怒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殺氣,如果不是對方的小刀架在劉月娥的脖子上,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把那傢伙打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