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好。”姜春雨連忙上前打招呼。
別叫住的男人一臉懵,左右看看,“你是再叫我?”
姜春雨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同志我想打聽一下,咱們食品廠的衛生室是不是招人啊?”
男人正是採購部主任溫長祥,他看着姜春雨不像壞人,便直接說道,“確實招人,但是不光要求識字,還要有基礎,你會麼?”
衛生室招人是全廠的難事,廠子裡面哪個位置除了升職,都是從入廠就幹到退休,可衛生室的人就沒有挺過一個月的。
“會一些,其實我是隔壁紡織廠的,但是我還沒入職,就……”
姜春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長祥激動的打斷,“隔壁紡織廠?什麼工作?來,家裡面說。”
姜春雨眼珠子瞪大,連忙後退,滿是戒備的看向溫長祥。
溫長祥也發覺自己話中的問題,樑莽擺手解釋,“小同志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家就在食品廠家屬樓,我是採購部主任,你可以確認我的身份再跟我走,主要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個事情咱們也確實不適合在大庭廣衆之下說。”
姜春雨皺着眉頭,心裡面在打鼓。
恰好這時候,有一位路人對着溫長祥叫道,“溫主任,這是你家親戚啊?”
溫長祥笑了笑沒回答。
姜春雨這次爽快的點頭了,“行,不是騙子就行。”
到了溫長祥,姜春雨一進屋就是沙發茶几,就連搪瓷杯都擺了五個在盤子裡面。
她的第一印象,這溫主任家,肯定條件好。
“這誰啊?”
臥室內走出來一個穿着深綠色緞面刺繡旗袍的女同志,一臉好奇的打量着姜春雨。
溫長祥來不及說話,徑直把人推了進去,“趕緊去換。”
轉過頭又一臉抱歉的看着姜春雨,“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愛人就是喜歡開玩笑。”
姜春雨絲毫不在意,反到是覺得這旗袍真好看,她心裡清楚溫長祥的擔心,手中卻做出閉嘴的動作。
溫長祥提着的心,一下子就歸到了原處。
他在心裡面重新評估着姜春雨,聰明又機敏,嘴巴要是嚴的話,說不準能在衛生室留下。
“我女兒今年就要下鄉了,我雖然是採購部主任,但現在確實沒有崗位,廠裡面唯一剩下來的崗位就是衛生室的了。”
姜春雨明白了他的意思,順着說下去,“溫主任是想要我在紡織廠的職位?”
溫長祥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現在工作也不是花錢能買到的,“既然你能打聽到衛生室缺人,相信你也應該知道,衛生室不好留下,不管你留下不留下,我給你五百塊作爲補償,另外,我要你在紡織廠的工作。”
衛生室是個好部門,姜春雨的包裝工跟這個比,就有點瞧不上了。
“我也不瞞着您,我這是個包裝工,而且這個工作的由來有些曲折,又非常的不愉快。”
姜春雨就把和王家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又重點說了一下今天被爲難的事情,雖然不是一個廠子,但是領導們私下說不準有聯繫。
溫長祥倒是沒想到姜春雨身上會發生這樣狗血的事情,不過倒是正好解決了倆人的需要。
“你要是同意,我下午就可以帶你去衛生室報名,只要考覈過了,你隨時都可以留下來上班。”
姜春雨痛快的點了頭,看着溫家的好環境,忍不住打卡簽到。
系統滴噠一聲,【簽到物品,暖壺一個。】
現在暖壺可是要工業票的,就算是有票,也買不到。
姜春雨沒有回家,來了這麼久除了供銷社,就沒有四處逛過,她吃了個雞蛋飽腹,慢悠悠的走到小公園。
柳樹枝下面有個長椅,前面又是小河邊,清風一吹,姜春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麼好的風景,不簽到對不起系統。
系統:【簽到五斤草魚一條。】
麻辣魚、水煮魚、紅燒魚等等,姜春雨靠在椅背上,腦子裡面不自覺的浮現各種魚類美食。
想着美食,她慢慢睡着,夢中的她此時,正在夾起一塊麻辣魚的魚肉細細品嚐,鮮香麻辣的滋味,使她忍不住想要品嚐第二口。
筷子剛撈起魚肉,啪嗒一下,擦着她的脣掉了下去。
她正氣憤,卻被男女的吵鬧聲吵醒。
姜春雨恨不得和打擾她雲吃魚的人打一架,可一擡頭卻發現,樹後這倆人,這也太熟悉了。
只聽見姜夏暖氣急敗壞的質問,“你和周麗娟那個賤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王志輝倆眼睛都看不上那個胖貨,偏偏他爸和他奶都說周麗娟家會給他弄個好工作。
本來他想着周麗娟肥胖的身材,極其不樂意,可他奶說了,女人都那樣,燈一拉上,還能看見啥是啥呀!
到時候姜夏暖也不用斷,王志輝一聽他奶分析的頭頭是道,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偏偏這個時候,姜夏暖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這事情,專門過來找他吵架。
“暖暖,我喜歡的人只有你,那個胖子噁心死了。”
姜夏暖心慌的不行,昨天王志輝被拉走後,一直沒和她聯繫,這時又傳出,王志輝要和周麗娟結婚的消息。
現在她名聲都臭了,衚衕裡面的小孩見到她都指指點點,她也只能巴住王志輝。
姜夏暖滿意的投進王志輝的懷抱,嬌羞的蹭了蹭他的胸膛,“輝哥哥,那你什麼時候來我家提親?”
王志輝的手在她的後背胡亂摩挲,“我回去就和我奶我爸商量,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他們的。”
姜夏暖瞬間就想到了姜春雨說的奶寶爸寶男,一時間閃過一絲不確定,可感受到身體的火熱,這點不確定也瞬間消失殆盡。
她仰起頭,咬在王志輝的喉結上,欲語還休的勾着他,“輝……哥哥……”
王志輝顧不及場合,直接降人壓在樹上。
姜春雨聽了前半段便覺得索然無味,姜夏暖也太好哄了,怪不得能被王家死死的拿捏住。
她剛要起身,可能是動作太利落,膝蓋哐的一聲磕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