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解釋.......
不瞭解內情的聽到這話還以爲林寶悅跟鄭濤有什麼關係呢,幸好肖一舟心裡門清,他是怕寶悅把這話說給辛姿聽。
所以鄭濤真正怕誤會的人是辛姿。
這才嘴巴不把門,一禿嚕就說出了不合適的話。
蔣國強沒有多想,他以爲自己的排除法成功了,猛地一巴掌拍到鄭濤身上,「媽的,還真的是那個小學妹?你完了我跟你說鄭濤,上到大四,下到大一,多少人都眼巴巴的盯着那小學妹,畢竟理工大這麼多年頭一回出一個像樣的,沒想到被你及早給摘了。你等着,他們知道後指不定怎麼來對付你。」
「滾犢子,老子跟她沒關係。」
鄭濤心煩氣躁,說實話隔了兩個月暑假,他現在連小學妹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這都能跟他扯一塊。
他冤不冤?
「跟她沒關係,那你跟誰有關係?」
「我跟......關你屁事,媽的我看你現在閒的蛋疼,別人的隱私你也要打聽。」
「別人的我肯定不打聽,但你是別人嗎?」
蔣國強兩隻眼睛發着綠光,壓根不管鄭濤惱不惱,湊近他低聲問,「是兄弟的就告訴我。」
「滾。」
兩人鬧騰了一路,到下午三點順利回到京都。
送了蔣國強和鄭濤,林寶悅和肖一舟直接去了咖啡館。
此時下午的陽光正烈,但兩個學校門口卻川流不息,處處是人。
還有幾天就正式開學了,大多數學生都是趕在這幾天返校,而新生已經開始了每年都必備的軍訓,有些家長不放心,還會每天跑到學校去觀望。
所以這會的學校,是真的挺熱鬧。
肖一舟回學校送行李,林寶悅去了咖啡館。
這個暑假沈蘭欣沒回去,學校宿舍關門後,她是跟鄧婷婷住在一起的。
盧永聰在八月初回去了幾天,把家裡農活收拾完就又立馬趕了回來。
沒辦法,人家現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放心不下這邊。
「剛到?累不累?」
一看到林寶悅,沈蘭欣的眼睛就亮了。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有件事更急迫,「你去勸勸維維,她好像心情不太好。婷婷姐這兩天感冒,我沒讓她來,所以她也不知道維維回來了。」
順着蘭欣的視線,林寶悅看到鄧維維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前攤着一本書,她頭低着,看不清表情,表面看像是在看書,但跟她熟悉的她們,都一眼看出她現在不開心。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回來後晚飯沒吃上牀就睡了,阿慧說她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十一點,還是她硬拖着她起牀,然後出去吃午飯。下午石偉把阿慧叫走了,她就一個人坐在那裡,動都沒動一下。」
沈蘭欣的性子大家都瞭解,她不愛打聽別人的私事,更不會安慰人。所以看鄧維維這樣雖然很擔心,但也不知道自己過去應該說什麼。
除了給她送點吃的喝的,鄧維維不主動說,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在寶悅回來了,可以去問問,到底維維發生了什麼事。
「有看見劉寧嗎?」
林寶悅直覺應該跟劉寧有關,可要說兩人鬧矛盾,她又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劉寧對她可是百依百順,人也是個實誠的。他就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也不會惹鄧維維不開心。
「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沒回來。要不待會等盧永聰回來,讓他去問問?」
「我先問問她怎麼一回事吧。」
林寶悅從臺子上端了一盤小蛋糕和兩杯果
茶,過去直接坐到了鄧維維對面。
聽到動靜,如石雕一般的鄧維維終於動了。
她擡頭看向對面,表情有些呆滯,嘴裡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寶悅......」
林寶悅嚇了一大跳,「你嗓子怎麼了?趕緊喝一口。」
她將手裡的柚子果茶推過去,輕聲問,「出了什麼事?」
鄧維維嗓子澀的厲害,不是渴,就是一說話就有點疼,應該是裡面上火了。
她捧起杯子喝了兩大口果茶,看見面前的小蛋糕,又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只是下嚥的時候有些艱難。
放下勺子,鄧維維苦笑道,「寶悅,我可能要失戀了,就是......原本以爲我可以很平靜接受的,沒想到會這麼難受。」
因爲兩人的老家不在同一個城市,雖然緊挨着,但也超出了鄧維維媽媽的計劃。
他們家裡就這麼一個孩子,早就打算好等維維一畢業就回家考公的,所以她媽媽纔會一開始就鼓勵鄧維維去爭取班長或者團支部書記這些可以給以後就業加分的職位。
至於未來的結婚對象,當然是要在同城,最好是體制內選擇了。
劉寧家條件或許對一般人來說很不錯,可鄧維維是一般人嗎?
她家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一家子全都是公職人員,別管職位高低,可不能妨礙他們對自己地位的高高在上,和對別人的鄙視。
以前鄧維維還不覺得有什麼,但自從上次她堂姐離婚,到這次她媽和她大伯母偶然碰到劉寧所表現出來的輕視,鄧維維感覺,這些人的嘴臉怎麼這麼難看呢?
可因爲「這些人」裡包括了她爸媽,她又不能說什麼,就感覺......即難受又憋屈。
「我來猜猜看啊,是劉寧去你家那邊找你,然後你們倆約會被你家裡人撞見了,他們知道了劉寧的出身,沒看上?」
那可是個土財主,真要是錯過了,說實話,林寶悅都替鄧維維可惜。
山啊,人家家裡可是有山的人。
竟然還看不上?
「沒錯,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這樣,劉寧去看我,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我媽和大伯母姑姑她們。也是巧了,我大伯母家的堂哥看中了一個女孩子,也是農村的,不過人家已經考上了公務員,跟我堂哥還是一個單位的。但就算這樣我大伯母也很不滿意,見親家的時候又被提出要彩禮,我大伯母就更不高興了。然後見完親家轉身就碰到了我和劉寧,幾個人跟審犯人一樣,差點把人家祖宗八代都給問出來。
劉寧沒說家裡有茶山的事,只說家裡有果園。可我媽她們根本就沒往深處想,就認爲有果園又怎麼樣?條件能好到哪裡,不還一樣是農村人。特別是我大伯母,上躥下跳,說的話最難聽,劉寧當時忍着沒走完全是考慮我的感受。
我大伯母說完我媽接着說,她是一點都不想給我們留餘地,直接就跟劉寧說我倆不可能,就算在學校談幾年,最後還是得分手,又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呢?
從小到大我都很聽我媽的話,我也很敬重她,但我從來不知道她那張嘴竟然還能吐出這麼難聽的話,真的讓我......很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