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徒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拉斐爾被殺死的場面,他們不再顧忌神的尊嚴問題,十二位神齊刷刷地站在劉武光面前。
劉武光憑藉多年的經驗知道這十二位可不是普通的門衛級別。他從自己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種味道他經常聞到,即將死之人的味道。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退縮,與其說是不退縮,倒不如說這正是他所期望的。他從未感到有如此舒爽而又興奮。這次對決不論是輸是贏、是死是活他都賺到了。
他拔出了刀,“唰”地一聲,十二門徒中的雅各布的腦袋被削掉了一半。竟然在報上自己的名字之前就發動了攻擊!其餘的神目瞪口呆。“戰場上變化瞬息萬變的,也就你們這些迂腐的傢伙還用那古老的一套。”劉武光諷刺地笑着。
說着這話,劉武光又揮起了刀,西門彼得慌忙躲閃,被他砍下一個耳朵。
安德烈、約翰從正面進攻,腓力和巴多羅買從兩側進攻。“吾王萬歲!”西門高喊口號刺向劉武光的後心。劉武光向上一蹬,擺脫了他們的進攻。
“你的眼睛在看哪裡?”南極長生大帝在更高處喊道。劉武光聽到此聲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他預感自己的死期到了。
南極長生大帝正欲動手,中天紫微北極大帝拉住他,在他耳邊低語:“陛下囑咐我們了,不用太認真,意思意思就行,這次來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這邊的實力如何。”南極長生大帝不屑道:“他們十二個門徒加起來不過就四個天使長的力量,比起耶穌不知道差在哪裡去了,簡直是一羣廢物!”
四位大帝就在一旁觀戰。十二門徒瞬間死了一位,其餘十一位都憋着一口氣,全力進攻劉武光。劉武光看出四大帝無心參戰,就放心地與這九位門徒對戰。他和九位平分秋色得益於胡仲景的強化,他內心真誠地感謝這個人,是這個人讓他此時的戰鬥充滿了樂趣。
另一邊,元策也開始了戰鬥。
元策遇到了他這一生中最爲強勁的對手。這個對手就是三神王之一耶和華手下最得力的干將耶穌。挑戰這樣的神元策完全沒有把握。儘管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的力量相比和宋郎對決時已經提升了不少,況且在此時他並非一個人,而是和革命軍一起面對,他還是打了個冷戰。或許是弒神帶來的恐懼,或許是雙方力量的懸殊,不管他如何害怕,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耶穌就站在那裡,他高兩米,留着棕色長鬚與長髮,打扮和一名普通的修道士沒有什麼兩樣,不同的是他相比於那些人多了幾分威嚴,少了幾分猥瑣。他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移動一步,這是對自己力量自信的體現。忽然,他的眼神凌厲了起來,革命軍士兵們感到他們內臟就像被翻出來了一樣,不少人在止不住地咳血,他們大部分都失去了戰鬥力。元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他就像一個溺水的孩子一樣,無助地伸着手,但沒有人搭救。現在別說戰勝耶穌了,就是接觸他也不是一件易事。絕望的情緒在軍中蔓延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要靜下心來。他對自己說。冷靜下來後,他發覺自己感覺使不上力的很大原因是心中的恐懼所致。他運用內力,在體內醞釀起來。他終於可以移動了。他能做到這一步所花的代價也是相當大:在進入之前,每個人就進行了修煉,並讓胡仲景強化了身體,他被強化後認爲力量還不夠。“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強化下去會付出代價的!”他絲毫不理會胡仲景的警告,選擇繼續強化。他的力量是原先身體極限的五倍。代價便是他的身體健康,這樣做的後果是壽命會縮短五十年。
他空着的左臂中長出了一條赤龍,這條赤龍代替了他的左臂任他驅使。他的眼中冒出了火苗。他的頭髮驟然變得花白,鬍鬚像野草一般從臉上綻放,皺紋從身體各處蔓延出來,元策感到體內似乎有萬千條螞蟥同時啃食着他的肉體,不過與此同時他的力量也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他進攻耶穌。耶穌沒有想到他竟然能掙脫自己的束縛,他只知道眼前的毛頭小子不是普通人,沒有想到他體內有如此大的力量,他的臉被燒傷了。
“區區人類,竟能傷着我。”耶穌揮起了右拳,狠狠地揮了過去。元策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他的胃裡翻江倒海起來。他站了起來,狂吐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涌了出來。他艱難地移動着步伐,刀尖上行走的感覺不過如此,他的腳扎得生疼,儘管地面上什麼也沒有。
自己中了幻術,他這樣認爲。他喊了一聲以壯聲勢。卻發現發出的聲音比烏鴉叫的還難聽。那聲音不似怒吼,也不似咆哮,而是一種悲鳴。這聲音是臨死前最後的掙扎,令人惋惜,不知怎的,也會使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