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小島並不是孤島,準確的來說這場颶風是在包含這座小島的羣島之間形成的,這個海龍捲只不過是它最先的一個預兆罷了。及至這個晚上七時許,天地間已經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束縛它的力量,它終於展開了第一波攻擊,有若張開血盆大口揮動魔爪的妖怪狂嘯着猛烈地掃蕩着所遇到的一切!
它先是迅猛地洗劫了距離這個小島五十海里之外的那些島嶼,半個小時後,它就以雄霸天下的姿態囂叫在島嶼上空,狂風巨浪瘋狂地席捲着島嶼上的一切,它閃電般地撞擊衝壓着海面,掀起無數滔天巨浪,海浪一浪猛過一浪,一浪高過一浪,一浪疊壓着一浪,頃刻間海面就成了青藏高原上蔓延起伏的澎湃着的巍巍雪山,浪花飛濺,那沖天而起的海水在颶風的裹挾之下變成一顆顆出膛的子彈,淒厲地射向風中哀嚎着的目標!
天空中流閃着金龍般的閃電,隆隆雷聲震徹天宇,世界只有它烈烈囂張的狂怒,所有的生物所有的物件全部成了它的玩偶,那駭然的巨浪高達三四十英尺,象城牆一樣砸着礁石,那颶風氣流產生的巨大渦旋有若一個個氣爆炸彈,對一切經臨之地展開狂亂的地毯式轟炸,將所遇到的房屋樹木全部夷爲平地,將那幾只停泊在海灣裡的船隻掀揚在空中又惡狠狠地砸下來,將那些遠遠近近的零星房屋完全予以扭裂,撕成碎片,然後又將那些碎裂的木片變成一塊塊高速飛行的刀片,死命地對這個世界進行切割。
颶風的速度已經達到每小時260公里,這完全就是毀滅的速度,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躲避過它的捕殺,可以抵擋它的摧殘。雖然這座島上的原有居民對颶風並不陌生,他們也是用石頭作爲牆基,用混凝土作成窗戶,但是在這場史無前例的颶風面前照舊是無濟於事,颶風嘶吼着揭掉他們房屋的一切木質屋頂和木質牆壁,甚至還將一些人從構造得並不嚴實的地下室揪出來,一個當地的島上居民被颶風捲揚起來,就在捲揚的同時一塊木片毫不留情的從他胸口穿透而過,那血立刻就被氣流抽乾,死屍竟然成了一張隨風飄揚的紙片,又被颶風狂笑着狠狠砸在斷折的木樁上,立刻又裂成兩截,又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颶風摧毀了海灣裡的所有船隻,又像掘土機一樣將這座島嶼上的一切地面附着物全部深深犁起,殘酷地屠戮着一切生靈,甚至將躲藏在石頭凹出和死死抱着樹木的那些島民和另外兩個綁匪從藏身處勾出來,毫不留情地予以捕殺。
萬幸的是雯麗她們的這間房子地下室被反覆加固了,而且一樓也是全部用磚石砌造,地下室的入口也封閉得非常牢固,她們就和那個高瘦個子綁匪一起躲在地下室裡瑟瑟發抖,驚恐萬狀地祈求上帝保佑。
高瘦個子身子緊緊貼靠着牆站立,眼睛中流露出恐怖神色,手上卻端着槍對着雯麗她們。歐陽的腹部陣痛就在這個時候又開始了,她淒厲地喊叫着,掙扎着,那個醫生顫抖着聲音勸慰歐陽深呼吸別緊張,而雯麗正被那個綁匪命令用攝像機攝錄全部的生產過程。高瘦個子沒有辦法,他聯繫不上組織,兩個兄弟遭遇了海龍捲之後就下落不明,另外兩個兄弟去尋找沒有找到,又試着去其他住戶那裡試圖對外聯繫,也一去不復返。不過這個屋子裡的人都猜測到在這樣的自然災害中那隻能是意味着已經喪命。
颶風一個半小時之後才緩歇下來,它又朝西北方向肆虐去了,然後大雨依舊在下着,全世界的眼光都在緊緊盯着這場在極短時間之內快速形成產生的颶風,專家估計這場颶風將一直向西北方向掃蕩過去,在越南南部登陸,並將深入內陸。
龍鑌暴跳如雷,16 k??小 說 wWw..cn 首發對着靜兒橫眉瞪眼。
靜兒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得知那片海域將有風暴的消息之後聯想起那個師卦當中關於“六三:師或輿尸,兇。”的這個卦辭,突然感應到心神不寧,她急忙打電話弄到雯麗她們的生辰八字,並再次結合生辰八字進行詳細占卜推算,這才發現雯麗極有可能有難。
龍鑌正巧此時來到別墅,聽了靜兒小心謹慎的解釋之後完全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了,衝着靜兒怒喝道:“你算不準就不要去算,你給我滾開!我不聽!”
他拍了一頓桌子發了一通火之後就開始焦躁地擔憂起來,靜兒爺爺的玄學本事他是知道的,就算靜兒僅僅學到了她爺爺兩成那也是有比較高的可信度的,玄學這東西很古怪,就算推算者功力不高,但是推算起壞事來還是比較準確的,況且靜兒對雯麗的八字推算很有生克的道理,難道雯麗就真的會出事嗎?他煩躁地又問靜兒道:“姑且就認爲你算對了,那你說要用什麼法子才能解救?”
“兄弟寅木動而化進神克世,丙寅日爲忌神寅木臨旺地,原神己火病於酉時,墓於日建……恐怕……除非……”靜兒微垂着頭,不知如何答龍鑌的話,她知道自己發生了重大疏忽,斷卦不仔細,假如自己早點告訴他雯麗會有難,那麼龍鑌就會毫不猶豫的支付贖金,絕不至於拖到現在,雯麗是土命,很忌水,更何況身處汪洋大海之中,更爲甚者的是如此猛烈的風暴對無根之土更是一種傷害,已經處於死克之地,她喃喃的說道,“除非……”
“快說!除非什麼?”龍鑌完全失去了耐性,老實說靜兒關於這次綁架案能打勝仗的預測對他的策略制定的確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加上他過於自信對綁匪的心理分析,可現在靜兒在這個時候卻將這種並不恰當的卜算結果告訴他,這對他自然就是一個打擊,甚至有可能打亂他的全部佈局。他焦急地催問道,“快說!除非什麼?”
靜兒也是沒辦法,她毫無疑問是知道今天這個場面的,可她正是因爲對這次卜算結果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就不敢對龍鑌隱瞞,她鼓起勇氣答道:“爺爺曾說過,對必死之人進行改命,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他從克他的死地在時辰到來之前搬遷到利於他的生地,用小傷來化解大傷。所以現在就是必須趕在那個時辰之前把她們救出來,這個卦相之中有毒蛇傷身克命之象,所以我想你最好可以提醒對方注意那個關押環境的毒蛇,並隨時給雯麗備份治療毒蛇咬傷的藥物。”
這個建議很是棘手,龍鑌將手指指節攥得咯嚓作響,頓了一會兒之後轉身就走了。
石偉秋雅杜慈他們等龍鑌走了之後才進入這間書房,杜慈有些忿忿不平地對靜兒說道:“靜兒,這傢伙是個瘋子,心情不開心就只會沖人發火,集團裡的人都知道,最好不要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去招惹他,我就是這樣交代石偉的。”
石偉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老六自從當上了這個皇帝,他的性情就大變,不過呢,靜兒,你也得體諒一下他,碰上這樣的事情,他不冷靜或者是對我們發發火,我們也得原諒他,是不是?”
海濤摸摸手臂上那個置入芯片的部位,嘆了一口氣道:“石偉,別這麼說老六,你們沒發現他的日子過得很苦嗎?我可以告訴你,其實他對這樣的日子早就厭倦透了,他對我們態度不好那全是因爲他心裡鬱結着很多東西,卻又無法說出來,結果弄得自己萬分難受。”他看看靜兒,繼續說道,“如果真的被靜兒算準了的話,老六一定會對自己非常自責,我們得對這個問題有個心理準備,想個法子怎麼開解他。”
石偉看看秋雅,又看看靜兒,再看看杜慈,搔着腦袋說道:“其實,我知道法子很簡單,可是就是難以做到,說出來只會惹出麻煩,還是別說的爲好。”
杜慈自然就對他瞪了一眼,道:“死豬頭,還不快說,賣什麼關子?”
石偉嘿嘿笑了兩聲,道:“那我就說了,不過事先申明,說得不好,或者是得罪了大家,你們可不要怪我,我只不過是說出心裡所想的。”他盯看着秋雅,訕訕地道,“其實我知道老六的病根在哪裡,就是因爲他的感情一直沒有穩定的歸宿。秋雅,那個時候他和你定下口頭婚約,可他犯糊塗,既招惹了你,又在那個時候去招惹靜兒,偏偏你們還是好朋友,他又不敢來個一箭雙鵰,花好月圓,加上他這傢伙不知道處理感情,什麼薛冰瑩,什麼焦思溦,結果他就乾脆亂來。沒想到就被那個歐陽下了圈套,秋雅呢就被氣跑了,靜兒呢也就在矛盾之中只好**之美。可是你們這些人啊,總是在意氣用事,尤其是靜兒,你明明知道老六有病,幹嗎還要大無畏的犧牲自己,讓那個歐陽正中下懷?”
“你以爲老六的日子好過啊?我是知道的,就沒見他開過幾次笑臉。其實呢,秋雅,我就老實說吧,你只適合做老六的好朋友或者是什麼乾姐姐,你和老六的思想差距太大,老六知道你很愛他,他也爲了那個對你的承諾而煩惱不已,我告訴你,那天我對他說你開始想通了的消息之後,老六居然和我足足喝了一個晚上的酒,還和我嘮嘮叨叨的講了大半夜的故事!”石偉住嘴了,用眼角瞥看秋雅的反應。秋雅的神情很是落寞,她在常成的陪同下從蘇州到長安已經有七八天了,最初見到龍鑌第一眼的時候,她差點又準備撲進他的懷裡,可她忍住了,杜慈石偉以及常成都說的對,龍鑌和她並不合適,龍鑌也確實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對她只是擔憂,只是關心,只是愛護,甚至對她的愛情有些恐懼,因爲龍鑌愛的的確是靜兒。秋雅對着石偉點點頭,強顏一笑,道:“石偉,你就說吧,不用看我。”
石偉將手在嘴角一擦,乾笑一下,道:“嘿嘿,那我就繼續說了,反正說話有理言論無罪。靜兒呢,當然,我也實在是不知道靜兒你在德國到底是怎麼回事,甚至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心甘情願要從老六的視線裡面走出去,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句話,那就是你錯了,你完全錯了。你以爲你的所有舉動都是在爲老六着想,卻不知道其實老六什麼都不想要,他只想要你陪伴他,可是他那個**東西是打死也不會說的,奶奶的,他就是這樣一個鳥人!”石偉留神觀察着靜兒的表情,靜兒卻沒有表情可言,石偉覺得靜兒實在是和老六那個鳥人一樣,在愛情面前都一副傻憨憨的鳥樣,他繼續說道,“靜兒,剛纔老六吼你,你最好別放在心上,對你啊,哈哈,他要是不吼你那纔不正常,不過到現在這個地步,你也總該對我們說說到底你和那個什麼俞越是怎麼回事了吧?讓我看看你和老六到底還有沒有希望和好?”
靜兒輕輕搖搖頭,卻又擡眼看看秋雅,秋雅的眼睛和她一觸就挪開了。石偉見狀猛地作樣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道:“呸呸,我這個烏鴉嘴!總是亂說話!老六都要做父親了,我還在這裡爲這些鳥事糾纏,奶奶的,再怎麼玩也玩不出個什麼新鮮花樣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應付那件事纔對!”
這些綁匪非常之狡猾,龍鑌除了向他們帳號上劃款就無法聯繫上他們,現在這個消息完全打亂了龍鑌的策略步驟,他必須要考慮雯麗她們的安全,所以他決定提前發動對公司所持證券進行拋盤的行動,力爭逼迫綁匪露出馬腳,另一面他在焦急的等待那些正在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地探查的幫手彙報信息。
龍鑌的這個拋盤行動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儘管誰都知道那場颶風會對東南亞經濟造成一定影響,但絕對不至於讓龍鑌如此瘋狂地拋售手頭證券,由於龍鑌還兼在沽空期貨,於是美國股市頓時產生連鎖反應,大盤一路直泄,到收盤時,道瓊斯指數暴跌二百點,納斯達克指數也下挫五十多點,第二天華爾街股評家索性就給龍鑌的拋售行動冠名爲“海龍風暴”。
龍鑌發瘋似的套現同樣也打亂了那些計劃三五天之後再發動拋售行動的國際炒家,他們爲之躁怒不已,正如龍鑌所料那樣,綁匪在第二天中午時分就和他聯繫上了。
綁匪在郵件上是這樣說的:龍先生,歐陽小姐正在陣痛之中,出現臨盆徵兆,預計五個小時後將順利產下胎兒,請準備好十二億美金,最後限定明日北京時間二十四時前入帳。否則你將見到吳雯麗小姐的屍體。
龍鑌火速回復一信道:請給我證據證實她們還活着,並且必須保證她們可以安全歸來,這是規則。另外,我無法支付十二億美金,這完全超過承受能力。
綁匪隨後又回覆到:證據自然會給你,而且肯定是在你入帳前給你。龍先生,要錢還是要人,你自己選擇。
龍鑌和他開始了砍價,這些天來龍鑌通過郵件中的跟蹤軟件,證實綁匪分別在印度、泰國、哥倫比亞以及日本、香港進行過回覆。其實這是沒有含義的,因爲他們從來就沒有在同一臺電腦上停留超過五分鐘。價位最後是定在八億美金。
焦思溦在這天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找上龍鑌,交給他一些錄音磁帶以及影像資料,對龍鑌說:“你自己看吧。我等你看完再告訴你這東西是誰給我的。”
這就是葉子亨和錢毓慧她們爲了達到讓龍鑌完全信任錢毓慧這個目的而進行碰頭商量的證據。龍鑌表情如常地看完了,又表情如常的看着焦思溦,焦思溦很淡聲地對龍鑌說道:“這些東西是錢毓慧的老公馬健清交給我的,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我父親生前安插在錢毓慧身邊的人。我再告訴你,葉子亨也知道這個秘密,所以他還脅迫他向我刺探情報,甚至還多次表示過和我聯手瓜分錢老先生留給你的資產。”
龍鑌點起了煙,定定地看着焦思溦道:“你的意思就是說錢毓慧之所以這幾年來如此配合工作,全部都是因爲希望我在三十歲之前或者是在遺囑上寫明把所有資產都再留給錢家後人管理?”
焦思溦沒有說話,龍鑌繼續說道:“馬健清看起來是個雙料間諜,你把他刺探來的情報交給我,你是不是想提醒我必須把錢毓慧手中的權力收歸回來?”
焦思溦還是沒有說話,龍鑌繼續說道:“你把這一切秘密都告訴了我,那你又是什麼目的?”
焦思溦的身子微微一動,龍鑌頓了頓,道:“這樣的秘密何等重要,你告訴我總得是要爲了點什麼吧?”
良久,焦思溦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你,所有的理由你都自己去想吧,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我今天去見了那個陽修,對他說了你的綁架案,也還專門給這次綁架案卜算了一下,他說你的身邊就有綁架案參與者,還說你並沒有孩子,那歐陽她們被關押在印度尼西亞周邊島嶼,這幾個人當中會有人要死,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還是糊塗,總之他記得你。就這樣吧,我走了,我不會和你糾纏什麼仇恨了,這個世界上太多的可憐人,我也想開了。”
龍鑌盯着焦思溦離去的背影,僵硬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歐陽在撕心裂肺的叫喊中生下一個男孩子,她耗盡了全身力氣,完全虛脫了,護士隨後就將孩子清洗乾淨之後放進恆溫箱。
除了高瘦個子之外又來了另外三個綁匪,看起來他們全是一個組織裡的。其中一個身形比較孔武的綁匪眼睛在死死的盯着雯麗,嘴上卻對同夥說道:“頭兒說最好在明天早上之前就把她們轉移走,兩天之後可能政府就會派來救援隊搜索查看這些島嶼上的受災情況。”
高瘦個子對那場風暴還心有餘悸,說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這次真是撞鬼了,碰上海龍捲,又遇上颶風,五個兄弟現在就剩下我一個,另外四個屍骨無存!不過,這個女人剛剛生產不能走路,怎麼辦?”
一個高壯的綁匪說道:“媽的,這樣的颶風沒把你們弄死,算你們命大!這個鬼地方沒法子睡,我看乾脆就用擔架擡,也好趁天黑把她們弄走。我們到了船上也可以好好睡一覺,輪船就在港灣等着,媽的,這艘船還是費了好大勁才弄到的,很多船都被颶風毀了。”
颶風是個始料不及的意外情況,沒辦法爲了人質安全,綁匪也只得重新佈置,連夜將雯麗她們轉移到別處。他們用擔架扛着歐陽,雯麗抱着冰冰,醫生就摟着那個用蓄電池保溫的恆溫箱,歐陽的孩子就在恆溫箱裡面,這羣人打着照明光一高一低順着來路走在前往海灣的路上。
那個身形孔武的綁匪顯然對雯麗動了心思,雖然他還算記得組織交代過絕對不允許他們碰這些女人,但是雯麗的姿色着實令他起了色心,於是他裝作獻殷勤藉口路上不好走,就從雯麗手上把冰冰接過來抱住,還用手有意無意的抓碰雯麗的敏感部位。此時的雯麗早就徹底沒有了以前職業的放蕩,有些羞怒地躲閃,卻在躲閃之間一不小心跌進了路旁的一個坑裡。
颶風捲揚過後,地上的毒蛇也出來了,雯麗這一跌正巧跌在毒蛇身上,毒蛇本能地噬咬她一口,雯麗只感到微微一下刺痛,並沒有多大在意,反而堅持爬起來後從這個綁匪手中接過冰冰。可是走不了幾十步之後頓時頭暈目眩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這個醫生只是婦產科醫生,本來綁匪們是準備了對付蛇咬的抗毒血清的,但是早就被颶風颳走,等到他們匆匆揹着雯麗趕到船上的時候,雯麗一縷香魂早已渺渺,留下冰冰哭着叫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