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中,辰諾雅知道這也許又是楊紫儀另一個陷阱,但是她還是跟上去了。
也許在她的心中,是極爲期望着司徒苗昨天晚上說得那些話,都不是真的。
像是計劃好似的,楊紫儀帶着辰諾雅走過的路,都是極少人出現的偏僻小路。
走了一段時間,辰諾雅擡頭看了一眼外牆已經掉灰的廢棄教學樓,沒有一絲遲疑,也就繼續跟在了楊紫儀的身後。
五樓,如果擱在平時,辰諾雅是氣不喘,臉不紅極爲輕鬆三步兩步就走了上去。
但是今天卻是格外的爬得辛苦。
當走到楊紫儀指定的五樓某間空教室後,辰諾雅不但臉雪白得如死人一般,嘴脣還發紫,胸口發悶呼吸困難,頭痛還愈加的厲害。
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只能扶着門框纔不至於癱坐下。
看到這麼虛弱的辰諾雅,楊紫儀怎麼會放過嘲諷的機會,當下邊打開窗戶,邊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才五樓而已,想不到會把你累成這樣,真的是我想得太不周全了,爲難你,配合我了。”
“誰說我累了!”辰諾雅站直了身子,微揚着下巴,彷彿剛剛搖搖欲墜的她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幻覺而已。
“不累,那就好!不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站在這邊的窗戶,吹吹風?”
楊紫儀的提議,辰諾雅接受,她的頭確實暈得有些蒙,或許吹吹風,能讓她大腦清醒不少。
只不過辰諾雅沒有走到楊紫儀已開的那扇窗戶,而是選擇了打開離自己最近的那扇。
“離我那麼遠,你是在怕我嗎?”楊紫儀在窗戶邊鋪了一條手帕,便一副悠閒地坐了下來。
“你說呢。”辰諾雅淡淡地回道。
不可否認,在這樣精神極差的狀態下,她真擔心,會應付不了一些突發的事件,尤其這裡是五樓,要是一個推搡,從這裡掉下去,就算活着,肯定也殘了,所以,還是離楊紫儀越遠越好。
“聽到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有點覺得自己可怕?”楊紫儀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捂着,糾結無比地說道。
“你剛纔在洗手間說得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不打算再跟楊紫儀扯東扯西的,辰諾雅單刀直入道。
“什麼意思?我說了什麼嗎?”楊紫儀笑道。
“你!”辰諾雅的瞳孔驟然微縮,突然覺得自己好蠢,這麼容易就着了楊紫儀的招。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是在耍我!那好!我如你所願來到這裡!你要準備把我怎麼樣!”
“別這麼緊張。”楊紫儀開始一步一步向辰諾雅走來。
“我把你引來這裡,不過就是爲了一件事,只要那件事解決了,我們兩個大概就兩清了。”
看着楊紫儀越走越近,辰諾雅渾身都處於高度警戒,雙腳不自然就往後退了退。
但是雙腿觸及牆壁,而後背的空虛感,卻讓辰諾雅心裡激起一股涼意。
她很清楚,要是楊紫儀一個不高興,給她一個推手,那麼毫無疑問,她將會從這裡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