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車禍

許昭和她一起下去,還給她介紹了一些人,“那邊和你們姜家是競爭關係,現在正在找你們姜家錯處。”

“那邊是做網站的,咱都不能得罪,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邊是做餐飲的,本市餐飲大王。”

姜茗甜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跟着許昭一起去笑,然後雙手接過名片,“謝謝了,我給我二叔。”

她這點挺感激許昭的,至少是真的再幫二叔拉人脈,接着許昭一笑,“累了,你就去那邊吃點東西吧,我陪着二叔再轉轉。”

她二叔已經對他有了好臉色,笑呵呵的了,之前的綁架事件彷彿已經過去了,姜茗甜不禁感慨,還是利益靠得住啊。

劉小姐走過來,姜茗甜害怕她被潑酒,趕緊走開,劉小姐橫眉冷對,“幹嘛躲着我,我那麼見不得人?”

“你不潑我酒吧?”

“我潑你幹嘛,我吃飽了撐的?”劉淑芳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剛纔是我不對,一時間口不擇言,不好意思了。”

這姑娘道歉也道的兇巴巴的。

姜茗甜沒說話,那姑娘切了一小塊蛋糕,遞給她,“你挺討厭的,但是也挺可憐的,姜家推你出來,挺難受的吧。”

姜茗甜接過蛋糕,看樣子劉小姐要與她暢談的架勢,她也挺好奇她和許昭之間的事情,就隨着她話說,“還行吧,我不挑。”

“你當吃飯呢,你不挑。”劉淑芳語氣不好,“許昭喜歡你什麼,還不是拿你當擋箭牌,聽說你都被綁架過一次了,怎麼就不長長心眼呢。”

“你這是挑撥嗎?”姜茗甜問的小心翼翼的。

“你當我願意死皮賴臉地追着許昭啊,還不是他媽和我媽有意向,許昭這個賤人,之前玩弄我感情,我恨不得劈了他。”劉淑芳說的咬牙切齒地,“然後他又來禍害你這個小幼苗了。”

“我們倆一般大吧?”姜茗甜不滿道:“我怎麼就是小幼苗了?”

劉淑芳眼睛一瞪,“你挺橫的啊,那剛纔哭唧唧的是誰?弄得我怪尷尬的。”

姜茗甜一哽,劉淑芳繼續道:“總之,你們倆不長久,我勸你早點甩了許昭,免得被她傷心又傷肺。你一看就是那種上了心就上頭上腦的姑娘,愛情這遊戲不適合你。”

錯,是不適合原主,但她不是,她只愛錢。

不過姜茗甜沒反駁,繼續聽劉淑芳道:“你看那面那一對沒有,很亮眼吧?可是人家之前也分別帶着不同人的來,也都愛得死去活來,最後不還是分手娶了家裡安排的人,你看現在不也琴瑟和鳴恩恩愛愛。那男的爲了之前的女朋友和爹媽大戰呢,最後不也妥協了。”

姜茗甜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俊男美女很亮眼。那美女對視上了她的眼神,還給她點點頭。

“你和我來。”劉淑芳對她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愣着做什麼,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劉淑芳看着姜茗甜不動,又笑起來,道:“膽子怎麼這麼小?”

姜茗甜纔不跟着她走呢,激將法也沒用,“我膽子真的很小。”

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在任何宴會上都不會去任何不熟悉的地方。因爲多年看小說經驗,這裡面說不定就陷害刺殺禍事來。原地不動最安全。劉淑芳生氣了,“活該,你被騙!”

被騙就被騙,她樂意,氣呼呼地劉淑芳走了,姜茗甜繼續吃東西。

許昭送完了許多人離開,二叔也不知道去哪了,看着沒多少人了,姜茗甜也準備離開,她打了電話給司機,然後開始找自己的二叔。

然後沒多久就發現樓上出事了,有個女士的珠寶丟了,嘖嘖。還說不會陷害她,姜茗甜無所謂地跟着去湊熱鬧,反正她沒上過樓去。

一位女士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脖子的珠寶不見了,所有上過樓的人都有嫌疑。人家珠寶價值一個億呢,許昭臉色很不好看,一直在和王夫人商量着什麼,然後又來了一位姑娘,好聲好氣地和那個女人商量。

劉淑芳也莫名其妙,“這女的是誰啊?”

“那位的小嬌妻。”王夫人指了指坐着的一位中年人,面目模糊,但是周圍站着很多人,對他很恭敬的模樣。

王夫人拉着她站到一邊,“看戲就行。”

宴會是許家舉辦的。

讓許家頭疼去吧。

許昭面色冷淡極了,姜茗甜挨着她二叔,問:“這人是誰啊,這麼厲害。”她看着王夫人和許夫人都在好聲好氣地和那個女士說話,並且一些人開始尋找。

二叔指了指頭上,“咱惹不起的人。”

“哦。”那姜茗甜就不問了,她揉揉眼睛,“咱們可以回去了嗎,我明天還要上課。”

劉淑芳顯然也不耐煩了,許昭對他們一一道歉,給他們送出去,“真是不好意思,招待不週。”

姜茗甜小聲道:“你的兩個哥哥是吧,好凶啊。這位女士的珠寶不會讓你們賠償吧?”

許昭冷笑,“也許是家賊。”他看着姜茗甜,語氣柔和下來,“這兩天我可能會很忙,有事打我電話。”

“二叔,路上小心點。”

“沒事,沒事,你忙吧。”她擺擺手,快困死了,上了車就睡着了。

結果嘭的一聲被後車追尾了。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捂着額頭,因爲慣性她額頭擦破了點,姜茗甜惱怒了,開了窗開始罵:“怎麼開車的啊。”

二叔也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地,他哎呦一聲顯然還沒弄清楚情況,司機也受了傷,比較嚴重。

她在副駕駛,二叔在後座躺着,一下子甩到地上去了。姜茗甜急了,趕緊摸摸二叔,二叔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應該沒事,她立刻撥打了120。

接着下車查看位置,司機意識還比較清醒,就是右手臂受傷了。

下車後這才發現是三車相撞,後面的撞上中間的,中間的撞上他們的車。

乖乖,後面的也是豪車。之間第一輛罪魁禍首的司機下來,還有一個女人帶着個小孩,夫妻臉都白了。

連連撞了兩個豪車,那司機語氣都抖了起來,“人沒事吧,這,這要賠多少啊。”

姜茗甜注意道那個小孩小孩臉紅通通的,呼吸起伏很大,那女人一直搖晃着小孩,臉上焦急的不行,一直左右張望,還要攔車,姜茗甜問:“孩子是在發燒嗎?”

女人帶着哭腔,“是的,我……”她話都說不出來,那司機也是一臉焦急,在人羣中穿梭着,似乎焦躁地不行,他又想回車裡開車,但是發動機好像失靈了,他懊惱地捶着自己,挺神經質地看着。

姜茗甜立刻遠離他,摸了摸那個小孩的額頭,滾燙得很。

第二輛車下來的也是司機,倒是很沉穩,先問人有沒有事,姜茗甜抓住他,“先送這孩子去醫院吧。我們走保險,救護車和交警都快來了!”她記得以前一個鄰居家的弟弟就是小時候發燒沒及時就醫,傻了。

第二輛車司機似乎有些爲難,姜茗甜知道他做不了主,就立刻跑過去敲那豪車的車窗,司機急忙追趕過來,攔着,“這位小姐。”

車窗被打開,裡面傳來低沉冷淡的聲音,“怎麼了?”這個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但是那人還是沒有下車,只露出一個側顏,姜茗甜驚鴻一瞥,那司機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霍先生。”那司機道,並簡單的說了一下,姜茗甜補充道:“真的,很緊急。我家司機也受傷了,救護車還在路上,我剛百度了最近的兒童醫院,幾分鐘就到了。”她捂着額頭,有些血絲露出來,心裡就很生氣,她們也是受害者好吧。這個人還裝逼的坐在車上,也不知道有多了不起。

因爲天黑,路上車流沒有白日那麼擁擠,行人也不多。

“你去吧。”那個叫霍先生的下車了。

姜茗甜一喜,趕緊招手那個女人和孩子,女人急忙說謝謝,爬上了車。司機繞車啓動離開後,姜茗甜鬆了一口氣,這纔看清楚下來的那個叫霍先生的人。

吸——

一身長款風衣,眉目冷峻,氣質沉穩,簡單地站在那裡,也是一處風景。

第一輛車的司機還在揪着自己的頭髮,在她家的車門前哭喊着,姜茗甜不敢過去。

交警怎麼還不來啊。救護車也太慢了啊。這前後都快五分鐘了啊。路□□通都堵起來了啊。

姜茗甜莫名跺腳,那個叫霍先生地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個白手帕,聲音似乎有了溫度,“擦擦吧。”

這年頭還有人用白手帕——真是夠裝得。

姜茗甜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但是等到他修長的手把手帕遞過來之後,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接過了,接着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鬼使神差似的。

“謝謝。”

那男人沒有再說話,而是走遠了兩步打起了電話。

背影挺拔,姜茗甜捂着手帕,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心卻陡然平靜了下來。

兩分鐘後,救護車和交警終於都趕來了。

姜茗甜鬆了一口氣,她家司機和二叔都擡上了救火車,交警在查看情況,進行事故認定。

那個一直揪着自己頭髮的司機跟傻了似的,被交警也拽到一邊去了,然後肯定是接着媳婦的電話一會哭一會笑的。

她傻眼了,她去哪?哦對了,去醫院。

她要給二嬸打電話,突然想起來二嬸懷二胎,不能受刺激,拍拍腦袋,她又掛斷了電話,轉身一看,那個霍先生還沒離開。

哦,他家司機還沒回來。

“那個霍先生是吧?”她問道:“會開車嗎?”她也不糾結了,“幫個忙把車移走,警察叔叔很忙你看。”

霍先生把手機往風衣裡一放,打開了她家車門。

姜茗甜一看也迅速鑽進去,這個時候交警來了,把事故認定書給她,“三日後去交警大隊一趟就行。”

然後也給了霍先生一份,霍先生有些困惑,但還是接過來,姜茗甜問:“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交警點頭。

姜茗甜轉頭對霍先生道:“那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吧。你看,”她拿開手帕,血紅血紅的,手帕上也有很多血,“我覺得我有些頭暈。”

——然後她就暈倒了。

凸(艹皿艹 ),這具身體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