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只要自己能拿出糧食來賣,那麼只要稍稍一挑撥,那怨恨的矛頭就會對準糧商行會。到時候,再以官府的身份出面收拾糧商行會。那可就沒人給糧商行會打抱不平了。
以往,沒有收拾糧商行會,一來是他們背後有着權貴撐腰。二來,也是怕鬧出亂子,畢竟關係着上百萬人口吃飯的問題,這種事情再小心都不爲過。動糧商行會不難,但是萬一發生一點動盪,那可就有人要倒黴了。所以投鼠忌器,這才讓糧商行會囂張到現在。
而這次,簡直是天賜良機,正是收拾糧商行會的絕佳時刻。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樑先生,我雖然有辦法弄來糧食,可是最多也不過幾萬斤,頂多也不過幾十萬斤而已。對於這麼多人吃糧,可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文飛道。
樑師成哈哈大笑:“仙師這就不懂了,有這麼多的糧食已經夠了。你能憑空變出糧食來,那些百姓無知,誰知道你到底能變出多少?再者,看你變出糧食,那些糧商行會的人會不會自亂陣腳?他們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這整個糧商行會是成千上萬的糧商啊!”
文飛恍然大悟,這就和後世的股市或者期貨一樣。股市裡缺少的永遠不是錢,而是信心。當年香港那位李超人,就是憑着港人對他的信心,力挽狂瀾,挽救股市。而期貨市場,更是背地裡被人操縱,靠着留言左右升降。當年綠豆狂升,結果某港口開來一船綠豆,號稱是國外綠豆要大舉進入國內市場,結果綠豆價格應聲而跌。這不過其實也就一船綠豆而已,對於總需求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如今他們在一千年前的東京城玩的這一把,其實不過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當下就和樑師成商議具體細節,如何如何行事,到時候如何瓜分糧商行會云云。等樑師成走了,文飛嘆氣道:“難怪這位樑先生有如此高位了,果然手段了得!”
心中就覺得這些能混上高位的不論是蔡京,還是樑師成這些人,憑着接觸這麼一點的時間看來,個個都有着非凡的手腕和能力。若是自己和他們耍心眼的話,怕是被這些傢伙賣了,還要幫他們數錢。幸好,文飛玩的不是心眼。文飛玩的是更高級的東西,那就是宗教!
同樣身爲得勢的大太監,楊戩心裡就酸溜溜的了:“這哪裡是他有這般的手段定然是府中養的大批清客幕僚起了作用。仙師不知,這廝在自己的府中招攬了許多讀書人,專門和他談詩論文,出謀劃策。憑他自己,哪裡能想出這般辦法!”
文飛心道,能用人,那就更厲害了。上位者不在於自己的本事有多高,而在於會御下,會用人就行了。看那劉邦,混混一個,結果當了皇帝,還不是手下有着大批文臣武將,而他劉邦只需要會用這些人就好!
這在現代,是盡人皆知的道理!
每次回到現代,蜂擁而來的電話都能把文飛的手機給打爆了。積攢下太多的事情沒有處理,馬車廠說大駕玉輅造好了,需要文飛去驗收。任樂晨打電話過來,香港公司早已經註冊好了,問文飛接下來要怎麼辦?還有父母,張裕這些人找的電話。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要處理,都花了幾個小時。
好在文飛現在不是光桿司令,手下好歹是有幾家企業的老闆級人物。一聲令下,很多事情都有人效勞。文飛打了幾百萬到物流公司賬上,整個公司馬上行動起來,到處去收購糧食。在這個時代,物質極大豐富,收購幾十萬斤糧食一點都不困難。困難的是怎麼把這些糧食給運到北宋時空去。
要是身上有那種乾坤袋,須彌戒指之類的東西就好了。到時候直接把這些糧食一裝,就能回到古代。可是偏偏這玉佩貌似沒有這功能。而北宋時空道法雖然昌盛,可是似乎也沒有聽說過這種空間寶物……
算了,人不能太貪心。自己能隨意穿越北宋和現代,就已經是太過逆天的了。要是沒一點限制的話,那可就離譜了。還是想想用什麼工具去運送糧食的好!
箱貨肯定是不行的了,就算裝個十噸,也不過才兩萬斤而已……這麼算下來也不是太少,起碼足可以起到震撼的作用了。如果自己再多跑兩趟的話,那麼可以有個十來萬斤,足以打垮所有糧商的心理底線了!
文飛琢磨着,乾脆一發狠,道爺我不做,要做就做絕。這次我乾脆用集裝箱,裝一箱去!奶奶的,看你們這些糧商到時候哭得出來,哭不出來。
文飛迅速的找手下落實好了集裝箱,也沒有找那種太大,不過就是45尺高櫃,配貨毛重一般爲29噸,體積爲86立方米。
這麼一下子,文飛就可以帶差不多三十噸的貨,也就是六萬斤。按照一斤三塊算,也不到二十萬RMB而已。這點錢,道爺我還是出得起!
文飛一發狠,這糧商就要顫抖。北宋時候人家買糧食的習慣是一次只買兩三天的,也也就十來斤而已。按照一個人一天吃一斤算,一天東京城不過消費百萬斤而已。自己一車拉來的就有六萬斤,足以擊穿這些糧商的心理底線了。若是還不行,道爺我就拉個十車八車的,看這些人到底哭得出來,哭不出來。
就在文飛在現代準備這些的時候,北宋時空的東京城完全都亂了起來。不知道多少老百姓去賣糧的時候,卻見到家家糧店關門歇業。一時間在整個偌大的東京城,連一粒米,一把面都買不到。
東京城屬於巨型商業都會,大批的手工業者、商人、小業主構成了北宋東京城的市民階層。很多普通百姓,都是工資日結,一天賺到的錢,一天要拿回去買吃喝穿用。這一天買不到糧食吃,一天就要餓肚子。因此糧商行會一歇業,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整個城市就都人心惶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