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九天神符兄弟的打賞……
“我好像沒有看到什麼投影儀……”
文飛對於這些人的竊竊私語,甚至大聲喧譁並不以爲意。在這九色的光芒之中,仙山雲海就在其中浮現。
而在雲海之上,一座大放光明的天宮,就緩緩的浮現。接着那天宮之中,一位位仙子,身披紗衣,手中提着花籃,開始一捧捧的向着外面的散花。
頓時間,每個人仰頭望天,都可以無數的花瓣,落英繽紛而下。
花瓣落了下來,老傑克隨手接住一朵。就覺得掌心一熱,那花瓣似乎變成了一團熱量,涌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頓時的,他就感覺到了一種無比的美好和感動,從心底深處升了起來。等他回過味來,早已經熱淚滿眶。
事實上,當然不僅僅只有他有這種感覺。每一個人,都同樣有着這種感覺。每一朵花瓣,都剛好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花瓣落在身上,大多數的人都會感覺到身上一種極其爽快的清涼,像老傑克那般的溫熱的情況很少。
這種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比在最熱的天氣,跳下大海游泳都還有爽的多。那種清涼的感覺很快就遊走全身,讓整個人似乎都經過了沐浴,將身心之中的罪業清除。似乎每一個都覺着身輕如燕,似乎可以直接隨着空氣,漂浮在雲端。
良久,那些回過神來的人羣們。開始發現空中的異象早已經都消失不見。
老傑克也在這個時候,抹乾了,眼角的淚水。猛然揮舞手臂大叫道:“先知偉大……”
頓時間,那些剛剛從異象之中醒悟過來的人羣們,也開始沸騰了起來,也跟着大叫起來。
人羣開始亂糟糟的大叫,漸漸的在一種集體被催眠一般的狀態之中,變得整齊劃一起來。
一種讓文大天師熟悉的景象,油然而生。無數的信仰願力。在從揮舞着手臂嚎叫之中的人們頭頂生了出來,氤氤氳氳的蒸騰而出,向着文大天師飄去。
這還是文大天師第一次在現代時空。有着這麼樣的體驗,收集到這麼大規模的香火願力。在以前,他在現代時空,都是很小規模的傳道。
這種將近兩萬人次的規模的傳道。所產生的香火願力。幾乎堪堪可以比擬北宋時空四五萬人的規模。
他可以感覺到,在展現了神蹟之後。這些對於自己的崇拜信仰,一下子變得火熱之極。甚至可以說是狂熱。簡直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的狂熱。
剎那間,他可以感受到,遙遠的北宋時空,都有着一種奇妙的共振。這種感覺,如此美妙,讓文大天師差一點無法自拔。
北宋時空。文大天師已經消失了幾個月了。又是冬去春來,連開封府之中的上凍的金明池邊。柳樹都開始發芽。
校場之上,喊殺聲連天。數千騎兵正在操練,一時間之間馬蹄聲如雷鳴一般的響起,把地上的黃土沙塵捲起半天來高。讓人以爲是龍捲風來了。
“好好,好好!居然練的如此好兵,太尉果真是了不起!”趙佶哈哈大笑,誇讚着王厚。
王厚謙虛一笑:“這些我都是按照尚父留下來的兵法所操練,自己是沒有多大功勞的!”
說話之間,便見那騎兵們在一聲鳴金聲音之中,停了下來。一排排的戰馬,居然是分毫不亂,排成整齊的二十行,看起來黑壓壓的,清一色的整齊鎧甲。構成一種如同大山一般的壓迫威勢來。
趙佶雖然不怎麼懂的兵法,但是操練看的也多了。自然知道要把騎兵練成眼前這般整齊劃一,是有多麼的困難。
以前的騎兵,雖然奔殺起來無比壯觀,但是卻絕對派不出這麼密集整齊的隊形出來。甚至可以說,以前的騎兵奔跑過幾輪之後,就變得一團糟了,再也沒有絲毫陣型可言。
趙佶雖然不懂得那一種戰鬥力最高,但是明顯認爲這種排的整齊的,比那散亂的騎兵要好的很多。
王厚露出了一絲苦笑,在大宋軍中,他已經是統帥騎兵的大家了。和西夏打了大半輩子,有着太多時候,要用上騎兵了。
但是他以前做夢都沒有想到,騎兵能夠這般的訓練。甚至文大天師提出這種訓練騎兵的辦法的時候,他還以爲是癡人說夢。
當然,因爲一貫對於文大天師這個尚父的信任和支持。讓王厚按照,文飛從現代時空之中找來的近代騎兵的訓練方法來訓練的時候,甚至很多他麾下的將帥都不以爲然。
尤其是韓世忠那廝,甚至叫道這是胡鬧。騎兵麼?怎麼能和步兵一樣的訓練的?
原來的騎兵,兩匹戰馬之間的間隔怕不是有三五米之遠。全靠衝擊力,和速度取勝,根本不要求任何陣型。
有人把騎兵分爲古典騎兵和近代騎兵,區別在於古典騎兵並不嚴格依賴密集陣型衝鋒,古典騎兵往往是有很強個人武藝和紀律的單位,是一種高成本的單位。
但是在近代騎兵出現之後,比如拿破輪的胸甲騎兵行進時能夠在兩個騎兵的腿中間放一個蘋果而不掉下來,而實際衝鋒也以這個密度進行。
那種依賴個人武藝和勇武的騎兵,從此就一蹶不振。
其中最爲著名的例子,是土耳其騎兵和俄羅斯騎兵的碰撞。土耳其是傳統的軍事貴族制度,騎兵可以看成是古典騎兵很正規的樣式,有很強的個人武藝和紀律,需要比較長時間的訓練。
於是,他們比武藝同樣不錯。但缺少紀律哥薩克騎兵要強大,往往能夠擊敗哥薩克,卻不是有密集陣型俄羅斯正規騎兵的對手。
雖然在小規模的這種戰鬥中有明顯的優勢,但10人以上,甚至幾十人時,就會處於下風,交手時,每一把彎刀往往會碰到幾把騎兵刀,個人武藝完全發揮不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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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根本就是把步兵的嚴整陣列移植到了天性散漫的騎兵之中去,是騎兵最爲重要的改革。
正規騎兵不依賴個人騎術和武藝,成本相對低,訓練更簡單,往往用來突破和正面作戰。正是文大天師覺着的,農耕文明的騎兵要戰勝那些天生長在馬背上的騎兵唯一途徑。
有着這樣的十萬騎兵,莫說是遼國女真了。便是蒙古鐵騎早出來個百把年的,也絲毫不會放在文大天師的眼裡。
“好好,尚父是天上降下來輔佐於我的。王太尉也同樣如此,”趙佶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
王厚有些憂慮的搖搖頭,說道:“官家,這些騎兵還沒有訓練到家。我看真的要訓練到尚父所說的,兩個騎兵之間夾着一個蘋果不掉下來的話,恐怕沒有個一年半年的還訓練不出來。”
趙佶有些目瞪口呆:“要那麼密集幹什麼?”不過隨即一揮手,道:“既然是尚父所說,定然有他的道理。只是這尚父還回來,眼看這都已經開春了,莫要耽誤了出兵的時機!”
他現在心中火燒一般的熾熱,現在遼國的消息不斷傳來。誰也沒有想到,那麼強大的遼國,居然真的敗了。
擁有鐵騎百萬,一直壓在大宋脖子上的那大遼國,居然被那個起兵時候只有區區千把人的小小部落打敗,當真是人大跌眼鏡。
苗雷卻道:“其實今年不出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等騎兵,起碼還要一年才能訓練出個樣子,最爲關鍵的是要訓練這般騎兵,原西夏故地的河套馬卻是不大夠用。”
“就是,尚父。派人在湟州等地,培育新的馬種,這些都不是一時一地之功。若是我大宋能像大唐那般,有個幾十萬匹上好戰馬。掃滅遼國和那女真人,簡直易如反掌!”韓世忠說。
兩個人一開口,其他各人都沒有了什麼顧忌,挑出各種出兵困難的理由,竟然是一個願意出兵的也都沒有。
王厚目光一閃,心中知道這些軍中的新銳將領,都是文大天師一手提拔。他們不是不願意出兵,而只是現在見尚父幾個月都還沒有回來,心中怕是都有些焦躁了。不願在別人統領下出兵而已。
說白了,卻都是站隊站到了文飛的那一邊。怕別人掌握了軍權而已。現在找的各種藉口,雖然客觀上都是存在的,但是如果文大天師回來了,一聲令下。保證這些傢伙,個個嗷嗷叫着搶先出兵。
趙佶也不是傻子,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的志氣早就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現在又不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而是一個在溫柔鄉,藝術世界之中,消磨盡力量太多精力的皇帝。
這些年,有文大天師在。他纔可以把巨大的精力消磨在女人的肚皮,和手中的畫筆上。朝廷戰事,絲毫不用他操心,就已經連滅兩國。
而現在,人皇的功果,似乎就已經在不遠處,等着他摘取。這個時候的趙佶,對於文大天師已經有了太多的依賴感。根本就不願意節外生枝,弄出一些其他的事端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