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重要通知:老魚在這裡先向大家說一聲對不起,今天四個月大的女兒發高燒了,一晚上都沒睡,天沒亮就帶着她去看病了,現在老婆還在醫院,老魚先回來傳一章,不知道女兒的病怎麼樣,若是肺炎的話可能還要住院,所以老魚一會可能還要去醫院,這是最後一章存稿,今天肯定不能三更了,不過老魚爭取今天再碼一章,儘量保持着一天兩更的速度,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黃五德雖然說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但他臉上卻是一副喜氣洋洋的表情,好像絲毫不在意壞消息的影響,這讓趙顏也有些好奇,邊向寢宮中走邊問道:“老黃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把遼國那邊的消息講出來吧!”
地位不如黃五德的人都稱他爲“黃公”,以此來顯示對黃五德這位皇城司大頭領的尊重,不過無論黃五德在外人面前再怎麼威風,他也只是皇家的家奴,趙曙和趙頊都是直呼其名,不過趙顏覺得黃五德都快五十的人了,他也不好意思叫對方的名字,所以按照後世的習慣稱他爲“老黃”,對此黃五德雖然嘴上沒說,但平時卻格外喜歡與趙顏親近,因爲他從趙顏那裡得到一種被尊重的感覺。
“嘿嘿,郡王您可真是神仙手段,本來之前我還在懷疑那個殺人於千里之外的辦法是否有效,可是今天剛剛從遼國那邊傳來消息,張仁先在拜見遼國皇帝的前一刻。卻忽然發了瘋,見什麼都害怕,而且還胡言亂語,最後更是發展到見誰咬誰,聽說連他的父親北府宰相張孝傑也差點被他咬中,整個張府是一片混亂!”黃五德一臉興奮的說道,同時看向趙顏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敬畏,這樣的手段在他眼中,簡直和傳說中的神仙法術沒什麼兩樣。
“不錯,那壞消息呢?”趙顏對這個消息並不感到意外。狂犬病毒入侵的是人的神經系統。所以在發病之時,病人往往會出現發狂、咬人、失禁等情況,而且因爲各人的體質不同,每個人的表現都有所差異。所以狂犬病人有什麼樣出格的表現都很正常。
“第二個消息其實也不算是壞消息。只是事情與郡王您預測的有所誤差。那就是張仁先其實並沒有死!”黃五德依然笑嘻嘻的說道,似乎在他看來,張仁先沒有死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什麼?這……這不可能!”趙顏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無比。腳步也停了下來,百分之百死亡的狂犬病怎麼可能有人存活下來?
“嘿嘿,郡王您彆着急,讓老奴把話說完。”相比趙顏的震驚,黃五德卻是一臉陰笑的道,“雖然張仁先沒死,但也和死人差不多,說來也是他的運氣好,在他發病的第四天,竟然剛巧遇到遼國第一神醫直魯古回來,經過他的救治之後,張仁先的命總算保下來了,但卻口不能言、手腳癱軟無力,時不時的還會發狂掙扎,每天只能躺在牀上由人照料,可以說是生不如死啊!”
“直魯古?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趙顏聽到這裡更滿臉不可思議的道,本來剛纔他還以爲是因爲一些不確定的因素讓張仁先活了下來,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被人硬生生的給救了一命,這種手段簡直可以稱的上是逆天,要知道在後世之時,狂犬病發作後的死亡率也是百分之百,可是在一千年前竟然有人可以保住發病之人的性命,雖然留下很大的後遺症,但至少病人還活着。
看到趙顏震驚的樣子,黃五德立刻開口解釋道:“郡王不必驚訝,那位直魯古可不是普通人,遼國第一神醫的稱號更不是白叫的,他在遼國的地位就相當於曹家的老神仙在我們大宋的地位,而且直魯古與曹老神仙相交莫逆,兩人的醫術更是旗鼓相當,其中直魯古的一手針炙之術更是獨步天下,據說只要是未死之人被他遇上,就可以用一根銀針將人給救回來,張仁先也是走了狗屎運,本來直魯古平時雲遊四海,與曹老神仙一樣都很難找到,但沒想到這次竟然剛巧回來,結果救了他一命。”
“直魯古?直魯古?”趙顏感覺這個名字他在後世之時好像在哪裡聽過,另外他在後世時也曾經聽說過有些中醫可以治療狂犬病,當時他認爲是無稽之談,但是現在看來,傳承數千年的中醫竟然真的對一些疑難雜症有着特殊的療效。
“對了!”趙顏忽然一拍腦門,他終於想起來直魯古這個名字是在哪裡聽說過的了,“老黃,你說的這個直魯古是不是著有《脈訣》和《鍼灸書》兩部醫書,而且他不但精通針炙,同時也精通觀病之法,據說他就算騎着馬從一個人身邊經過,就可以看出那個人是否有病?”
趙顏前世上大學時經常陪着女朋友在醫學院旁聽,他記得其中有一次上醫學史的課,結果講到歷史上少數民族對中醫的貢獻,其中就重點提到直魯古這個名字,若是趙顏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就是遼國人,而且他還記得對方兩本書的名字,可惜後世已經失傳了。
“嘿嘿,沒想到郡王也聽說過直魯古的大名,不過您說的是第一代的直魯古,對方其實是吐谷渾人,家族也是世代行醫,後來遼國攻破吐谷渾,結果還是嬰兒的直魯古就被遼太宗帶回了遼國,更加離奇的是,雖然沒有了家族傳承,但直魯古從小就喜歡學醫,十幾歲時表現出驚人的醫術,對針炙和觀病之法格外擅長,這才寫了《脈訣》和《鍼灸書》兩部醫書。”
說到這裡時,黃五德頓了一下接着又道:“第一代直魯古是位奇人,不但醫術通神,而且精通養生,一直活到九十歲纔去世,更加離奇的是,他在八十歲才成婚,婚後一年生下一子,也就是現在的直魯古,算起來今年也有七十歲了,直魯古即是名字,也是他們這一脈的稱號,據說日後直魯古有了傳人,也將會被稱爲直魯古。”
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禁感嘆張仁先的狗屎運,沒想到他竟然會遇到直魯古這樣的神醫,雖然直魯古在中醫史上不如張仲景、孫思邈等人有名,但並不代表這個人的醫術比不上孫思邈等人,而是主要因爲他不是漢人,又生活在遼國,所以纔不被漢人史書所承認,但即便是這樣,他的名字依然傳之後世,由此可知此人的醫術是如何的了得。
“對了,既然這個直魯古保住了張仁先的命,那他有沒有看出對方是因爲什麼而得的病?”趙顏這時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立刻十分擔心的問道。
聽到趙顏的問話,黃五德卻是皺了一下眉頭纔回答道:“啓稟郡王,我們在張孝傑府中也埋有暗線,據這個暗線稟報,之前給張仁先看病的遼國大夫對此也是爭論不一,有人說張仁先得的是癔症,有些人認爲是得了癟咬病,更有人認爲張仁先是中了邪,甚至張仁先的父親還真的請來高僧爲他作法,可惜卻沒有任何效果。”
說到這裡時,黃五德頓了一下接着又道:“最後直到直魯古這位神醫到來,才一口認定張仁先得了十分嚴重的癔症,哪怕他親自出手,也只能保住張仁先的性命不失,但卻會讓對方癱瘓在牀,不但口不能言,時不時的還會發狂,這種折磨簡直比死還慘。”
黃五德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只是他並沒有發現,當趙顏聽到“癟咬病”這個名字時,臉上的表情也不禁一僵,因爲癟咬病就是狂犬病在古代的別稱。
其實趙顏並不擔心遼國大夫看出張仁先得的是狂犬病,一來古代對狂犬病的認識有限,根本搞不清楚它的發病原理,二來狂犬病也並不僅僅只有被瘋狗咬了纔會發病,有時被另外一些帶着病毒的野生動物抓傷,甚至食用這些野生動物也同樣會發病,再加上古代人又對這種病的潛伏期認識存在誤區,甚至連後世的很多人都認爲狂犬病可以潛伏好多年,所以哪怕是確定了張仁先得的是狂犬病,也不能因此就懷疑到大宋頭上。
不過上面僅僅是趙顏以前的想法,他萬萬沒想到遼國竟然還有直魯古這樣的神醫,甚至能在狂犬病發作後保住病人的性命,這也說明對方應該知道張仁先得的是狂犬病,否則不可能對症下藥保住張仁先的性命。
可是黃五德得到的消息卻是直魯古一口咬定張仁先得的是癔症,這可就太奇怪了,連一些普通的遼國大夫都能看出張仁先得的是狂犬病,直魯古本來就擅長觀病之法,絕對不可能看不出來,但爲何他會隱瞞張仁先的真實病情,而一口咬定對方得的是癔症呢?
“難不成這是遼國的陰謀,其實直魯古已經看出了張仁先得病的原因,然後暗中稟報了遼國的高層?”趙顏低聲嘀咕道,但隨即他就否定了這種想法,以遼國對大宋的囂張態度,若是知道張仁先是被人暗算的,肯定會大吵大鬧的向大宋索賠,絕對不會玩什麼陰謀,因爲人家的實力比大宋強,根本沒有玩陰謀的必要。
既然不是遼國的陰謀,那就一定是直魯古私自隱瞞了張仁先真正的病因,可爲什麼他要這樣做,或者說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企圖?趙顏一時間也猜不透直魯古的想法,同時也對這個直魯古好奇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