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很曖昧!
右眼非常之淫蕩。
這就是高衙內,那眼神真是堪比寫輪眼,讓李奇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趕緊將他推開,道:“你這廝有話說話,別老是說着說着就湊過來了,我又不是少婦,你幹嘛挨這麼近。”
高衙內一聽,覺得此話大有道理,心想,也是哦!我怎地老愛往他一個大男人身上湊呀!於是又坐了回去,一腳盤在椅子上,笑吟吟的望着李奇,彷彿能夠看穿李奇的心思。
單純的洪天九不懂內情呀,好奇道:“哥哥,你當真知道麼?”
高衙內搖搖頭,一臉騷包的說道:“那是當然,本衙內可絕非浪得虛名。”
果然夠浪,而且很欠扁。李奇斜目瞧向高衙內,暗道,這傢伙真的有這麼神嗎?也帶着一絲好奇,道:“哦?那我倒也想聽聽衙內的高見。”
“兩個字。”
高衙內豎起兩根手指。
洪天九忙問道:“哪兩個字?”
“女人。”高衙內乾脆道。
難道這傢伙已經知道了?李奇一笑,道:“哎呦,真是看不出來,你還真有點道行啊。”
“那是。”
高衙內信心滿滿道:“李奇,不是咱吹牛,關於女人方面,本衙內可是行家,你當初屢屢稱我情聖,那是一點也沒有錯。”
狗日的,給點陽光就燦爛了起來。李奇道:“是嗎?那我倒想詢問下高行家,有何良策?”
高衙內剛剛張開口。忽然道:“那你也得先告訴我到底是啥事啊?”
“你不知道?”
高衙內被問的有些發矇了,驚奇道:“難道我知道?”
洪天九滿心好奇道:“李大哥,你是不是又看上誰家的娘子了。”
李奇憤怒道:“你小子別把誰都看做成高衙內行不。”
言罷,他覺得這話有些傷人,雖然是實話,但是人家高衙內就在這裡,正準備跟高衙內這蠢貨說聲抱歉,哪知這話都還沒有出口,高衙內突然道:“那是當然,要是人人都如本衙內一樣。那還了得。李奇曾經不是說過麼,像本衙內這種情聖,那是百年難得出一個。”
看來是我多想了。李奇面色古怪道:“我有這麼說過麼。”
“當然,還不止一回了。不會是騙我的吧?”
“當---當然不是。”李奇打了個哈哈道。心裡卻道。想不到我說過這麼噁心的話。
洪天九皺眉道:“這就奇了,如果不是這事,那哥哥就幫不了什麼忙呀。”
高衙內怒了。道:“小九,你給我一邊去,女人方面的事,你小子懂個屁呀,你的那幾個妻妾哪個不是八金叔幫你找的,你自己除了生孩子,還懂甚麼?”
洪天九搓着頭,一臉不服道:“跟女人玩有甚意思,無趣極了。”
李奇一手託着半邊臉,看看左邊這二貨,又看看右邊那蠢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高衙內見李奇忽然沉默了,又問道:“李奇,你還沒有說什麼事呢?”
有道是病急亂投醫,如今這事還真是非常棘手,李奇心想,這二貨再怎麼二,那也是泡妞無數,或許真能給一些好建議,反正我又也不是一定要採納,聽聽再說吧,拿定注意後,他才道:“是這樣的,我其中一位妻子跟我鬧彆扭,回孃家住了。”
語氣中猶猶豫豫的。
“誰?”
倆二貨異口同聲道。
李奇瞧倆蠢貨一臉八卦的表情,一翻白眼道:“你們管是誰?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高衙內還是不肯罷休,眨了眨淫蕩的雙眼,道:“秦夫人?”
“我夫你一臉,秦夫人是我妻子麼?你誠心耍我的吧,滾滾滾。”李奇後悔了,怎麼自己就信了這二貨。
“那就肯定是白娘子了。”高衙內嘿嘿道。
李奇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高衙內道:“你的幾位妻子,三位無父無母,就白娘子和秦夫人的父母健在,你說回孃家,不是秦夫人,那麼肯定就是白娘子。”
“嗬喲,智商又見長了啊!不對,我再說一遍,我跟秦夫人半點干係都沒有。懂?”李奇瞪了他一眼,道:“快說,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當然。”
李奇將信將疑道:“說來聽聽。”
高衙內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能在李奇面前顯擺的,肯定要裝逼呀,又伸出四根指頭來。
“什麼意思?”
“四個字!”
“你現在又迷上這一套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噗---!”
李奇話音剛落,洪天九一個響屁噴出。
“小九,你不用這麼給面子吧。”李奇鬱悶的快哭了,捂住鼻子道。
洪天九臉都紅了,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哥,對不起,方纔吃撐了。”
這是生理問題,李奇也不好說,幸好離的夠遠,但還是用手象徵性的扇動了幾下,又朝着高衙內道:“你快說吧。”
“父母之命。”高衙內風騷的吐出四個字來。
“這一招高。”洪天九立刻豎起大拇指。
“高吧!哈哈!”
李奇狐疑的瞧向洪天九道:“小九,這哪裡高了?”
洪天九道:“李大哥,你是不知道,哥哥當年就用這一招,娶了好幾個小妾,而且屢試不爽,有幾個女人剛開始的時候,都挺害怕哥哥的,可是哥哥想盡辦法,討好她們父母,這事一準成了,我可都是親眼所見。”
高衙內道:“啥叫害怕,那是她們覺得配不上咱。不過李奇。你信我的,一準沒錯,這女人生氣,你別去哄她,你越哄她,她反而越不理你,這我可是試過好幾回了。而且她們這些女人啊,要麼不出門,一出門也只有回孃家,你就去他孃家。找她父母。說上幾句好話,買點好東西,她父母將她往門外一趕,她不只有老老實實的回來麼。這既能讓她回來。又不丟臉。一舉兩得。高吧?”
找丈母孃幫忙,的確不失爲一妙招。李奇搓着下巴,沉吟片刻。搖搖頭道:“你這計在我這行不通,你的那些小妾都是什麼家庭環境,七娘她可是右相的千金,人家會在乎這幾句好話,這點小禮物。況且---況且,我丈母孃也生我氣。”
高衙內眉頭一皺,道:“這可就難辦了,李奇,你也真是的,一點禮儀也不懂,還惹丈母孃生氣,這可是萬不該呀,本衙內的那些丈母孃可都站在本衙內這邊的,無一例外,哈哈。”
李奇轉念一想,他這一計其實也未嘗不可呀,我那丈母孃對付這些事,可比我在行多了,她或許有辦法能夠找一個理由,讓皇上收回那道聖旨,可惜,她未必肯見我。
洪天九見李奇愁眉苦展的,不耐煩道:“李大哥,這有什麼好煩的,你如今貴爲燕雲王,直接下命讓白娘子回來便是,弄那麼多作甚,你們不煩,我都聽煩了。”
高衙內一副高深莫測的說道:“小九,你別亂出主意好不,憐香惜美,你懂不?”
洪天九沒好氣道:“我只懂憐香惜玉。”
李奇忽然搖搖手道:“不不不,小九說的也有些道理。”說着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道:“好了,你們回去酒吧玩吧,我有些急事要辦。陳大娘,送客。”
“李奇,你這是過河拆橋呀,忒沒道德了!”
“今日就抱歉了,改日我們請你們,我先走了。”
李奇言罷,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翌日。
這一日上午,秦檜突然帶着幾個人來到了白府,這讓白府上下均感驚訝。
“喲,今兒吹的是什麼風呀,竟然將秦學正給吹來了。”
白夫人在白淺諾的陪同下來到前廳,瞧了眼秦檜,微微一笑,語中帶刺的說道,如今白時中臥病在牀,白府上下就全靠她們娘倆撐着,沒有辦法,白時中那幾個兒子就是平庸之輩,若非有白家的光環,根本上不了檯面。
秦檜拱手道:“秦檜登門造訪,若有打擾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白夫人笑道:“民婦何德何能,敢讓秦學正行禮,這禮咱還得還回去。”她說着當真給秦檜行了一禮。
秦檜正欲開口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又聽白夫人低聲下氣道:“不知秦學正來此是有何吩咐?”
這女人還真是不好惹,我這一來,弄的就好像我欺負她們似得,這若傳出去,別人非得以爲大人這是在落井下石,這可對大人不利呀!可惜當時並沒有想到這一點。秦檜氣勢登時弱下去了,變得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夫人瞥了眼秦檜,又問道:“秦學正,請問有何吩咐?”
秦檜微微一怔,罷了,罷了,反正我是奉命行事。道:“白夫人,是這樣的,有些事想請白相前去開封府詢問一二。”
蓋因開封府的知府還未確定下來,故此趙楷就讓秦檜暫時幫着處理開封府的事宜。
白淺諾急切道:“我爹爹重病在身,怎能前去。”
秦檜道:“抱歉,這事事關重要,不然秦某也不會親自前來。”
白夫人皺眉道:“那不知是什麼事?”
開封府最近處理的大事,無非就是關於張邦昌等人的事,誰若跟他們牽扯在一塊,那絕對是一件讓人恐懼的事。
也難怪白夫人會顯得有些緊張,他們白家如今可也是朝中不少人的肉中刺,很多人都想打倒他們白家,拿着他們白家去皇上那裡邀功。
雖然白時中爲人比較偏軟,但是畢竟也是一方勢力,在朝中肯定有不少敵人呀。
秦檜頷首道:“抱歉,這我暫時還不能說。”
白夫人眯了眯眼,露出一絲微笑,道:“秦學正,我丈夫今日身體情況不是很好,很難跟秦學正前去,可否通融一日,等我丈夫恢復一些,再前去開封府。”
“這---。”秦檜故作爲難道。
白淺諾施禮道:“秦學正,還請看在當初在杭州共事的份上,通融通融。”
其實你們若擡出大人來,我怎敢多說什麼。秦檜猶豫了一會,點頭道:“那好吧,既然白娘子都開口了,那我就明日再來吧。告辭。”
秦檜剛一離開,白夫人朝着白淺諾道:“七娘,你先去照顧你爹爹,我去外面打聽打聽。”
白淺諾忙道:“娘,還是我去吧。”
“不用了,京城這地,你還不太熟悉,還是我親自去吧,你照顧好你爹爹。”
“那---那好吧,娘你路上小心點。”
“嗯。”
半個時辰後。
西郊莊園。
“夫人,到了。”
白夫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雙目一擡,見這大門敞開着,她輕哼了一聲,朝着裡面走去。
只見李奇此時正在前院的空地上,見白夫人走了進來,趕緊迎了上去,拱手道:“丈母孃大駕光臨,小婿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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