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柏真是哭笑不得,蔡攸一個二十剛出頭的毛頭小子T自己忒嫩了,真是可笑,可笑之極!
“少羅嗦!快些把你那些玩意交出來!”丁浩也知道龍鳳雙槍的威力,當下便厲聲催促道。
“好了,好了!我交出來便是!”
蔡攸笑笑,從懷中取出龍鳳雙槍,而後扔在了面前的空地上,說道:“田秋柏,這下你滿意了吧!”
蕭芳兒定定看着地上的龍鳳雙槍,恍然道:“原來這火器是這般模樣!”
田秋柏哼道:“真是想不到,你竟能製作出如此威力的火器,如果兩軍交戰,一方能擁有此等火器,對另一方來說無疑是個滅頂之災!”
“對了,相公!官軍不應該只有蔡攸擁有這樣的火器吧!”蕭芳兒又問道。
田秋柏說道:“當然不是,蔡攸手下還有一支霹靂槍隊,雖然人數不過兩百餘人,但是卻能夠獨當一面,以一敵百!”
蕭芳兒對着蔡攸吃吃笑道:“蔡攸,既然如此,就勞煩你把你手下的霹靂槍隊叫出來吧!”
蔡攸歪着腦袋說道:“你雖然長得夠漂亮,但是卻蠢得很!你可以看看,這滿山官軍哪裡有什麼霹靂槍隊。
”
田秋柏暗哼一聲:“蔡攸。如果你想活命地話。最好乖乖地讓時遷地霹靂槍隊出來。別想耍什麼花樣。你現在可再我們地手中!”
目前。田秋柏心中最爲忌憚地還是時遷地那支霹靂槍隊。如果能把霹靂槍隊控制住。無異於扼住了蔡攸地咽喉要道。
蔡攸嘆道:“我也想叫他們出來啊。只可惜他們此時並不在梁山大寨之中!”
“什麼?”田秋柏先是一愣。詫異說道:“那他們去了哪裡?”
蔡攸神秘一笑。說道:“一會便知分曉!田秋柏。你是否有興致聽我說幾句呢?”
田秋柏心中疑惑萬分。當下搖搖頭。說道:“我沒興趣!”
蔡攸哈哈一笑:“原來你是害怕了!”
秋柏冷冷笑道:“我從出生到現在,就從來沒有怕過!好吧,你有話儘管說來,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花來!”
蔡攸深深看了田秋柏一眼,說道:“如果我早就知道你便是聖火教的奸細,你相信嗎?”
田秋柏瞳孔頓時擴大幾分,但卻面無表情,並沒有言語。
蔡攸接着說道:“田秋柏,你還記得在攻打曾頭市的時候,你對我說過官府與曾頭市在三年前有一個秘密約定,是吧?”
“不錯!”
“之後,我在偶然的情況下與你身邊的衙役閒聊了幾句,他們卻對我說,你乃是兩年前才接管東平府的,這就奇怪了,你怎麼知道三年前的那個密約呢?既然是密約,就絕不會出現在官府的卷宗之中,知道的人也必定少之又少,那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呢?這便是你露出的第一處破綻!”
田秋柏依然是面無表情,但是很顯然,他的眼睛中出現了淡淡的緊張之色。
蔡攸又道:“在攻破曾頭市之後,我偶然得到了一封聖火娘娘寫給史文恭的親筆書信,當時,我便有個大膽的想法,暗中派遣時遷到你的房中偷來一篇你寫的文稿,卻沒想到兩\的筆記竟然是一模一樣,這時我已經能確信你便是聖火教的奸細!只可惜當時我還想試圖在你身上挖掘到更多東西,所以就未曾打草驚蛇,這也釀成了東石谷遇伏的禍害!”
這下田秋柏開始動容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蔡攸。
“小樣兒,傻了吧!讓你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蔡攸微微笑道:“在官軍撤進梁山水泊之時,你又露出了第三個破綻,這也是最大的一個破綻!因爲我看間你蹲下飲水的姿勢很是古怪,這樣的姿勢僅僅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才有的習慣,因爲草原上時時刻刻都有危機,就算是喝水的時候,也得注意四周是否有野狼出沒,這種姿勢想我們漢人是根本做不出來了,所以我又做了個大膽的推測,你不是漢人!至於你是什麼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田秋柏的臉猛地抽搐一下,眼中頓顯殺機!
蔡攸可不管這些,依舊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了!你爲了焚燒漁船以斷絕官軍的後路,便設下巧計,引玉湖上當,原本一切都是天衣無縫,但是你卻很不走運,讓楚先生在漁船守衛的屍體上\現了線索,從而又挖出了潛藏在官軍中的第二個奸細丁浩!之後,我又派時遷去調查此事,果然見到丁浩正在銷燬證物,但是天網恢
而不漏,還是讓時遷在深坳之中找到了丁浩丟棄的那T|衣!”
手持鐵爪的丁浩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手也不住的輕輕顫抖起來,蔡攸看了看丁浩,說道:“至於玉湖被關押,還有玉湖逃獄一事,只不過是我施的障眼法,用來迷惑你們這兩個奸細!”
“那麼如此說來,你昨日是故意讓武松和魯智深不讓我與丁浩走出房門的?”田秋柏陰冷得說道。
蔡攸點點頭,說道:“正是!這也許是天無絕人之路,李逵在無意之中,\現了以前白衣秀士王朗暗藏的糧食,這才讓官軍的生計得以維持,不然的話,那可正如你們所料的一樣,官軍就得在兩日之前便斷糧了,實話告訴你,今日早飯我們還吃的是香噴噴的白米粥和小米餑餑,只不過並沒有給你們送飯而已。
”
田秋柏此時已經是渾身顫抖,哈哈狂笑起來:“蔡攸,你說的的確與實情分毫不差,可是你不覺得晚了嗎?此時你已經是我的階下囚!”
蔡攸嘲笑道:“田秋柏,你不要如此心急嗎!本大人的話還沒說完呢!現在我便如你所願,告訴你霹靂槍隊去了哪裡!霹靂槍隊已經從梁山暗道,迂迴至岸邊,去迎接玉湖找來的救兵!”
“絕不可能!”蕭芳兒沉聲說道:“朝廷的救兵最早也得半個月趕到,玉湖到那裡搬救兵呢?”
蔡攸冷笑兩聲,直直言道:“一切皆有可能!我手中有一塊勤王給我金牌,所以我便讓玉湖持着金牌到河北邊界去尋找勤王的右營,皇天不負有心人,玉湖終究不辱使命,並帶着十萬右營官兵,在昨晚子時便已經到了梁山附近的李家村!”
說罷,蔡攸又轉向蕭芳兒:“蕭芳兒,你們來的時候,所有船隻是不是都被捅了九七個窟窿,這才讓你們這四萬大軍遊了一個時辰的泳,而且你們接到的消息其實是我給你們\出的,還有那做的路標,也是我刻意所爲,並不是田秋柏和丁浩留下的。”
真是太可怕了!”蕭芳兒臉色鉅變,駭得連連倒退數步。
蔡攸哼道:“現在才知道?晚了!不消片刻,十萬大軍就會到達梁山,到時候你們便插翅難飛,可笑你們卻還洋洋得意!”
田秋柏此時雙手握得咯咯直響,滴滴冷汗也順着額頭流了下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輸給蔡攸,也不甘心自己苦心經營的計劃就這樣化爲烏有,所以他要奮力一搏!
田秋柏雙眼半閉,在開闔只見,精光閃現,只見他疾聲說道:“至少現在你還在我們的手中!丁浩,動手!此人太危險了,着實留不得!”
田秋柏此刻要快刀斬亂麻!
丁浩聽到田秋柏下令,當即眼中冷光一閃,就欲出手!
家看誰敢動!”一聲暴喝猶如晴天霹靂,震撼全場,整個梁山大寨都彷彿爲之一顫。
而此時在大寨的山崗之上,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魯智深,另一個則是武松!
田秋柏一咬牙,恨恨說道:“丁浩,還在磨蹭什麼!先下手爲強!”
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蔡攸趁着丁浩走神,突然後撤去,丁浩也瞬間反應過來,鐵爪隨即攻出,就當鐵爪貼近蔡攸胸前的時候,蔡攸卻笑了起來,那笑容着實十分詭異。
“他爲什麼還能笑得出來?難道他不怕死浩心中不停的嘀咕着。
就在這時,只見兩道金光閃過,瞬間撞到丁浩襲來的鐵爪之上,一聲‘叮噹’過後,鐵爪被生生的震開,而蔡攸身前則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是飛燕女!
飛燕女長劍出鞘,直指丁浩,頓時間,空氣中竟瀰漫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蔡攸微微笑道:“田秋柏,怎麼樣?你還能殺得了我嗎?”
田秋柏哼道:“殺不了也得殺!”
而就在這時,只聽得遠處響起陣陣槍聲,之後便是沖天的喊殺聲,頓時間,圍在大寨周圍的官軍沸騰了起來,而處於大寨之中的三萬聖火教衆則出現了騷動。
蔡攸指着外面,大聲說道:“田秋柏,你聽了麼!你們布在黑風口和北岸的一萬軍隊就要完了,接着便是你們!”
田秋柏卻仰天狂笑起來,舉起手中的火把,湊到那堆引線前面,陰陽怪氣的說道:“蔡攸!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能殺死像你這樣的人物,我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