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自然知道其中厲害,當下便點頭說道:“嗯,此:,咱們還是先離開再說。”
時遷說道:“卓姑娘,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走路嗎?”
卓娜搖搖頭,頗爲尷尬的說道:“羅姑在酒中給我下了雙倍的軟骨散,現在我身上沒有一絲氣力,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更別說走動了”
時遷思索片刻,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架着你走”
卓娜感激的點點頭,說道:“那就有勞時大哥了”
時遷先是往門望了望,確定沒人後,這才慢慢架起卓娜,而後一步一步的朝着後面的縫隙走去。
由於卓娜沒有行動能力,遷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卓娜從縫隙中拽出來,還好契哈圖和羅姑還在說話,並沒有注意到房子裡的動靜。
大約過了一多鍾,時遷架着卓娜才走出不到一里地,而此時,不遠處的茅草屋中出了一陣震天的怒吼聲。
時遷和卓娜不約而同向後看了看,不用想也知道,契哈圖已經現卓娜不見了。
當下,遷暗自運力,加快了前行的腳步,因爲他知道,由於卓娜的拖累,他們的行進度已經很慢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契哈圖就很有可能追上來。
事情地確此。契哈圖一見卓娜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自然是怒不可遏。當下便與羅姑走出去追趕。
時遷原本以爲。只要自己微提高一下前行地度。擺脫契哈圖等人還是大有希望地。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契哈圖地腳力。契哈圖在牛頭山土生土長。對這裡地一切都瞭如指掌。山上有多少棵樹多少道岔路口。他都爛熟於心。更何況侖布族以打獵爲生。長途奔襲自然是強項。
雖然時遷對這裡地地形並不瞭解。但是以他地能力。擺脫契哈圖和羅姑地追擊。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是多了一個全身如癱瘓一般地卓娜後。那可就大大不同了。
最後時遷所擔心地事情還是生了。當時遷架着卓娜來到一條山間小道時哈圖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們地前面。而羅姑則截住了他們地後路。時遷與卓娜被生生地堵在了山間小道之間。
眼見如此。時遷不禁暗罵道:“媽地。最後還是讓他們給趕上來了”
卓娜自然知道是自己拖累了時遷當下歉然說道:“時遷大哥。都是我拖累了你”
時遷男子漢大丈夫豈會介意這些,當下笑着說道:“卓姑娘,切不要說這些昏話,單單是報答你給我們那些美酒,就算是救你一百次,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契哈圖冷冷的注視着架着卓娜的時遷道:“你是何人,膽敢來劫我手中的人”
時遷一邊摸着八字鬍邊針鋒相對的說道:“我是誰,你並不需要知道。卓姑娘乃是我的朋友友有難,我自然是要兩肋插刀至於你這個小崽子是乖乖的給老子讓出一條道來,不然的話,一會非打的你哭爹喊娘才行”
“放屁”契哈圖重重哼了一聲,不禁破口大罵道。
時遷故意左手捏着鼻子,有手扇着風,笑眯眯說道:“好臭好臭”
“你真是找死”眼見被時遷取笑,契哈圖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雙拳握得咯咯作響,看來大有出手之勢。
此時,羅姑開口說道:“契哥,這個人我卻認識,他乃是蔡攸的手下”
時遷轉過身來,語氣不善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叫羅姑,我還記得你應該是娜依族的長老,卻不想你竟然吃裡爬外,與契哈圖那個敗類勾結,反而來陷害你的族長”
羅姑被戳到痛處,不禁冷哼道:“果然不愧是蔡攸的手下,都長着一張利嘴,我倒要看看,一會你還能不能說出口”
時遷豈會示弱,當下便言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話雖如此,卓娜確是爲時遷擔心不已,她倒是不擔心羅姑,因爲羅姑的武功並不怎麼樣,她主要擔心的是契哈圖,契哈圖一雙鐵拳,力大無窮,曾經一拳打死過一頭野牛,功力着實不可小視。
當下,卓娜便小聲對時遷說道:“時遷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一會還是先走,多找人些來幫忙。”
時遷把卓娜安置在過道旁邊,而後搖着頭,滿不在乎的說道:“卓姑娘,你且放心,對付這兩個小賊,自然不在話下”
卓娜還要再勸,但是
了機會,因爲此刻,時遷已經和契哈圖和羅姑戰在一
時遷剛纔雖然表現的滿不在乎,但是隻是作給卓娜看的,其實他根本不敢有所懈怠,在與契哈圖和羅姑過完十招後,他才覺得剛纔所作的決定是何等的英明。
羅姑使得是雙勾,招式還馬馬虎虎,對於時遷來說,拿下她根本不在話下,但是契哈圖是着實難對付的很,鐵拳掃過,罡風四起,如果時遷剛纔心存輕視的話,想必此刻已經傷在契哈圖的鐵拳之下。
契哈圖也是暗暗心驚,想不到面前賊眉鼠眼的時遷竟然有如此身手,當下心中一狠,爲了在羅姑面前不失面子,用盡了生平絕學,也要置時遷於死地。
當下,時遷的壓力頓時倍增,原本時遷的武功就不算是上乘,能躲過契哈圖的多番進攻,全仗着自己獨步天下的輕功。契哈圖一狠,時遷便覺得有些手忙腳亂,契哈圖招式剛勁威猛,大開大合,鐵拳剛一沾身,就感覺勁風颳過,時遷臉上也被颳得生疼。幾回合下來,時遷身上的衣服已經有好幾處被刮開。
“不行這樣下去,對不是辦法”
時遷眼珠子一轉,頓時計心來,他心知肯定不是契哈圖的對手,而且過不了多久,必定會敗在契哈圖鐵拳之下。當下索性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後面的羅姑身上,只要能把羅姑制住,那麼便可要挾契哈圖住手,從而逃出生天。而且此時此景,這也是唯一的生路。
打定主意後,遷便拳掌齊出,用盡全力朝着羅姑招呼過去,羅姑的雙勾當下就慢了下來,眼見如此,時遷頓時心中一喜,不禁暗道:“看來,我這次還真是蒙對了”
當下,時遷更是顯出一:咄咄逼人的態勢,利用巧妙的輕功身法,躲避着身後契哈圖的鐵拳,而在正面,時遷便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連連逼的羅姑倒退,到最後,羅姑的雙勾都被打落一隻。
在一觀看的卓娜,卻是大惑不解,在她看來,羅姑的武功雖然不及時遷,但是也沒有如此不堪一擊,如果羅姑是假裝敗退的話,那麼必有陰謀。但是卓娜此時就連一句提醒的話也沒有力氣說出,只能暗暗爲時遷擔心。
就在此時,姑突然在時遷的緊逼之下露出了一個破綻,時遷當下心中狂喜不已,變拳爲掌,直接朝着羅姑的肩膀打了上去,可是,就在掌碰到羅姑肩膀的剎那間,時遷卻現羅姑並不打算躲閃,而且眼中還閃現出詭異的光芒,時遷頓時覺得妙,但是此時已經爲時已晚,出弓沒有回頭箭,招式已經收不回來。
時遷的掌打在羅姑肩膀的時候,先是覺得軟綿綿的,如打在棉花上一般,接着時遷手心處傳來一陣涼意,接踵而至的是一陣專心的劇痛。
時遷臉色劇變,哎呀慘叫一聲,連連倒退數步,而後一看自己的手掌心,現掌心之中竟然紮了一隻細若絲的銀針,時遷當即咬着牙把銀針拔出來,不消片刻,掌心之中竟然蒙上了一層詭異綠色,而且不停的朝着胳膊上擴散,針扎處已然出現烏黑的毒血。
羅姑拍拍肩膀上灰塵,哼道:“時遷,有的時候,打架是要靠腦子的”說罷,羅姑上前與契哈圖站作一排,得意洋洋的說道:“時遷,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冷啊?哼哼,當你感覺到熱的時候,你就會全身潰爛而亡”
“什麼?你,你這個婆娘,好生歹毒”時遷面色蒼白,單手扶着牆,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氣。
卓娜卻是暗暗心驚,時遷所中的毒應該就是娜依族中的‘冷龍毒’,所謂冷龍毒,其實是一種毒蛇的毒液,這種毒蛇十分稀少,只有在牛頭山上纔有,而且還是娜依族的守護神蛇,但是娜依族有一個不成文的族規,那就是任何娜依族人都不準以‘冷龍毒’害人,否則的話,必遭女媧大神的懲罰。
今日羅姑竟然違背重誓,以‘冷龍毒’害時遷,可見此刻她是王八吃秤,鐵了心要背叛娜依族,與那契哈圖一條道走到黑了
契哈圖摸摸羅姑的肩膀,關心的說道:“寶貝兒,剛纔沒有傷到你?”
羅姑輕笑道:“放心,一般人是傷不了我的。”
契哈圖點點頭,轉而面向時遷,眼中頓時殺機更盛,冷冷說道:“時遷,現在我就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