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監工眼見數人從上面跳下來,當下便一臉凶神過來,大聲叱喝道:“你等是何人,敢來此處撒野!”
莫離首先上前,重重哼道:“真是笑話,這裡乃是侖布族人的領地,我等爲何不能進來!”說罷,莫離眉尖輕挑,冷冷說道:“至於你們,根本不是我侖布族人,你們纔沒有資格在這裡指手劃腳!”
“你這老頭,今日來這裡莫非是找死不成!哈哈。。。”當下,那些監工便放肆大笑起來。
蔡攸走到莫離身邊,小聲詢問道:“莫長老,這些監工不是侖布族人?”
莫離一臉肯定的點點頭,說道:“不是!”
既然如此,那還麼好說的,蔡攸暗哼一聲,立刻給時遷使個眼色,說道:“時隊長,將這些小蝦小魚先行拿下再說。”
“遵命!”時遷點點頭,便大喝聲,跳上前去,而蔡攸手也癢癢了起來,當即也緊隨而上。
看到蔡攸與遷兩人前來,衆位監工眼中盡是輕蔑之意,在他們看來,空谷中的監工有四五十人,豈能對付不了區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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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蔡攸與時遷的實豈是這些小卒子能估計得了的,當下不過數十招,地上就躺下了十個監工,而且不死就是受了重傷。
眼見此,監工們便不敢再有所大意,當下便傾巢出動,打算一擁而上,將蔡攸與時遷拿下。
蔡攸根本把這些監工放在眼裡。當下微微笑道:“時隊長。剛纔下手着實重了些。接下來下手要輕些。至少要留個活口。我還有些話要問他們呢!”
時遷嘿嘿笑道:“大人瞧吧!”
接下來地事情。自然是不消多想。這些監工就是憑着人多勢衆。手上地功夫與時遷和蔡攸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比較強地。能在手下走上一兩個回合。差得一個回合就被撂倒在地。
還不到一盞茶地功夫。幾十個監工被蔡攸與時遷懲治得服服帖帖都半蹲在地。大氣不敢出一聲。
而那些被蒙着頭地侖布族人似乎察覺到此處發生異變。當下都紛紛放下手中地木箱子。停下腳步。膽大地甚至將頭上地黑布罩取了下來。
“原來是莫離長老!大家快看啊。是莫離長老。長老來救咱們了!”
幾個眼尖的侖布族人到莫離,當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而其餘的侖布族人聽到這話,也紛紛將頭上的黑布罩取下,接着也撲通跪倒,大聲訴苦道:“莫長老啊,您老就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吧裡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眼見着數百大漢痛哭流涕的樣子,蔡攸心中也禁不住一陣酸楚看來他們在這一年之中,已經吃盡了苦頭。
而莫離此刻早已經是老淚縱橫緊跑過去,將族人們扶起後說道:“你們放心吧,現在契哈圖已經倒臺,現在咱們有了新的頭人。”說罷,便爲衆人介紹蔡攸:“經過媧女祭祀大典後,娜依族與侖布族已經合二爲一,這位蔡公子便是新任族父!”
這話即是莫離說的,在場的侖布族人自然信服,當下便又朝着蔡攸磕頭道:“小人們拜見族父!”
蔡攸點點頭,大聲說道:“大家起來吧,我與莫長老今日前來,就是專程來解救你們的,你們以後再也不用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得聞此言,衆位侖布族人皆是歡呼雀躍,狂喜之情溢於言表。
蔡攸則轉過身來,臉色陰沉的對着已經束手就擒的幾十個監工,淡淡說道:“你們之中可有說話管事的?”
話音剛落,監工們低聲議論幾句,便把頭不約而同的轉向一個幹皮瘦骨的監工身上,而這個監工則是一臉驚恐,連連朝着蔡攸擺手。
蔡攸豈會這般容易放過他,當下便威嚴十足的說道:“你!給我過來!”
那個監工眼見矇混不過去,只好哆哆嗦嗦的走過來,滿臉堆笑道:“爺,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蔡攸上下打量了這個監工一番,淡淡說道:“你就是他們的工頭?”
監工點點頭,說道:“小人刁三,正是他們的工頭!”
蔡攸又問道:“刁三,你們不是侖布族人吧!”
刁三眼珠子一轉,低着頭說道:“爺聖明,小人們並不是侖布族人,而是被人請過來負責監工的。
”
蔡攸微微笑道:“哦?是嗎!那麼到底是誰讓你們負責來這裡監工的呢?”說罷,蔡攸摸摸鼻子,沉聲說道:“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這裡的大箱子要運往何處?”
“啊?這,這個……”,刁三臉色
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正在尋思說辭。
眼見如此,蔡攸怒喝一聲,冷冷說道:“刁三,休得打算誆騙與我!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不然的話,小心爾的狗頭!”
刁三豈能守得住蔡攸這般氣勢,當下渾身哆嗦一下,哀聲說道:“回爺的話,小人着實不知道啊!”
“不知道?哼哼!好,真的很好!”
蔡攸冷笑幾聲,而後說道:“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我也只好送你們到縣衙裡吃玉米麪糊糊了!當然,縣衙大牢裡面的節目個個精彩,保準讓你們哥幾個回味無窮!”
“別,別!”
刁三自然知道里面那些整人的玩意兒,如果真要在裡面蹲個把月,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想到此處,刁三惶恐的說道:“爺,你就饒了小的們這次吧,小的們也是迫於無奈,才幹此勾當!”
蔡攸白了刁三一眼,毫不的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你不說出實情,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當下,刁三撲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爺,小的真的不敢說啊,如果說出去,小的們和一家老小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小樣兒!咱們就這樣幹着,看誰先頂不住!”
蔡攸哼一聲,抱着胳膊,笑眯眯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嗎?實話告訴你,如果你們真的不識擡舉,也休怪我不客氣,縣衙大牢也不必去了,就讓在場的所有侖布族人一人抽一鞭子,如果能捱得過去,我便放過你!”
“爺,你是非知道不可嘍?”刁三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額頭的青筋也隱隱暴起,眼中竟然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決然,只不過蔡攸現在側對着刁三,並沒有注意而已。
蔡攸咳嗽一聲,用一種不反駁的語氣說道:“不錯,沒有商量的餘地,是生是死,你就替你和你身後的兄弟們好好想想吧!”
可是過了許久,也沒有聽到刁三回話,蔡攸心中惑,不覺轉身看去,卻發現刁三的腦袋低垂,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蔡攸用腳尖輕抵了刁三一下,卻不想刁三竟直愣愣的向一邊倒去,乍一看,刁三臉色蒼白的怕人,而且眼角、鼻孔和嘴角處,正滲出黝黑的濃血。
眼見如此,時遷趕緊上前查看,不一會就起身說道:“大人,刁三已經死了!毒藥應該就藏在刁三嘴裡!”
當下,蔡攸猛地想到什麼,立刻呼喊道:“莫長老,快些命人將那些監工捆綁起來,最主要的是要把他們的嘴巴堵住!”
莫離看到蔡攸臉色陰沉的可怕,當下也不敢多問,急忙命令身邊的侖布族人按照蔡攸剛纔所說的辦。
可是很不湊巧,蔡攸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只見幾十個監工陸陸續續的歪倒在一邊,皆是臉色蒼白,七竅流血,這些都是要命的劇毒,一經服下,就算是大羅神仙在場,也難以將這些人救活!
時遷趕忙又跑過去,仔仔細細的查看一番,但是最後還是搖頭嘆氣的來到蔡攸面前,說道:“大人,沒有一個活口!”
“媽的!他們到底是在忌憚何人!竟然不惜自己求死!”就算蔡攸平時的涵養再好,此刻也禁不住破口大罵一番。
當下,蔡攸轉而面向在場的侖布族人,大聲說道:“你們當中有誰知道,這裡的大木箱要運到哪裡去?”
可是過了許久,也見有人回答,雖然這些都在蔡攸的意料之中,但是還是難免有一些失望。於是蔡攸走到一個木箱子面前,緩緩將木箱子上面的蓋子掀起一條縫,接着用餘光掃了一眼,而後便淡淡的點下頭。
莫離走上前來,希冀的說道:“族父,這些木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話音剛落,除了時遷以外,在場的所有侖布族人的耳朵都直直的豎起來,目光也緊緊盯在蔡攸面前的木箱子上,他們雖然每天都在接觸這些木箱子,但是對於裡面到底裝的什麼,卻是一無所知!
對於這些好奇的目光,蔡攸只是付之一笑而已,當下不冷不熱說道:“只要是個人,他就會好奇,但是你們要記住,越是好奇的人,越會死的快!就像那些監工一樣,剛纔還頤指氣使的驅趕着你們,現在卻已經橫屍當場了!”
說罷,蔡攸虎目一掃,定定說道:“至於這木箱子裡面的東西,你們不必知道,也不能知道,不然的話,你們會惹上天大的麻煩,到最後,則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