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候的話讓幾人安心了些許,不再如之前那般驚魂未定,薛夫人也道:“這大師法力高深,必能保佑薛氏一家平安。”
“皇后娘娘是不是派人來過侯府?”趙國候清醒過來之後,思緒恢復了正常。
薛靈薇道:“爹回府之後,姑母派太醫來過,隨後,哥哥和我入宮,告訴了姑母這件事,可姑母似乎不太相信。”
雖然薛皇后沒有明確表態,但瞭解薛皇后的趙國候卻笑道:“那是你們不瞭解皇后,她表面上看起來不相信,背後一定會去查。”
這話卻說得薛靈薇心生不安,想起那日在長春宮,被姑母一通聲色俱厲的訓斥,她再也按捺不住盤旋在心頭多日的疑問,“爹,我身上的木槿花胎記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國侯一驚,血玲瓏的絕密若是傳揚出去,引起天下大亂都有可能,絕不能如實告訴薇兒,他咳了兩聲,不自然道:“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爹找高人算過,太子五行缺木,木槿花剛好能契合太子的命格。”
薛靈薇想不到爹爹到了現在,還不願和自己說真話,一種被矇騙的委屈和羞恥驀然浮現心頭,淚水竟然滑落下來,泣不成聲,“爹,你爲什麼要騙我?”
見薇兒忽然哭了,薛夫人不明所以,詫異道:“薇兒,你怎麼了?”
薛靈峻也滿腹狐疑,當初發生這些事的時候,他尚在外求學,並不知內情,現在見薇兒如此激動,心中疑雲更重,在他心中,妹妹一直是溫婉賢良的大家閨秀,笑不露齒,足不帶塵,內斂矜持,好端端地,怎會哭得如此傷心?
與太子有關?是閃過薛靈峻腦海裡的一個念頭,只有與太子有關的事,才能讓薇兒如此失態?
面對薇兒的哭訴,趙國候只是沉默不語,他再有私心,也明白血玲瓏的事絕對不能再讓任何其他人知道。
多一個知道,就多一分危險,而且是全然不可控的未知危險,皇后娘娘再三叮囑過他,這件事絕不可能傳揚出去,否則拿他是問。
“爹,求你念在薇兒吃了這麼多苦的份上,告訴薇兒實情吧。”薛靈薇見爹眼神閃爍,知道必有隱情,而且,她再也不要被阻隔在這個秘密之外了,一定要知道。
趙國候別有深意道:“皇后娘娘和你說什麼了?”
薛靈薇咬緊脣,“姑母問我,我身上的木槿花胎記是不是天生就有的?
皇后娘娘竟然起疑了?趙國候腦子轟然一響,不用說,定然是太子將薇兒假胎記的事情告知了皇后。
皇后姐姐一旦動怒,後果不堪設想,趙國候想不到太子一怒之下,居然不再遵守曾經和他的約定,對此事守口如瓶,想起皇后姐姐的怒火,他呼吸急促起來,”她還說了什麼?“
薛靈薇不着痕跡地觀察着爹的反應,爹爹如此不同尋常,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因爲要套爹爹的話,薛靈薇專門撿重的說,”姑母非常生氣,說薛家竟敢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上,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