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一臉的不以爲然:“那死飛很炫酷的好嗎?以前上學的時候,班裡的女生做夢都想要那樣炫酷的死飛,我可從來沒送過任何女孩子什麼禮物,雖然沒有樑老闆那麼財大氣粗,但是我的禮物既滿足了實用性又滿足了觀賞性,哪裡不好?”
萱萱一副懶得跟他爭辯的表情,向上翻了個白眼,笑道:“好好好,你送我坨屎我也覺得香啊。”
楚靳眉一挑:“你說的,我現在就去洗手間。”
楚靳當真放下了酒杯,正了正腰間的皮帶就往外走,萱萱壓根沒打算搭理他,往我這邊湊了點,要和我喝酒。
樑笙起身,開口道:“我也去。”
我下意識的叮囑樑笙:“別抽菸。”
樑笙點頭,擦着我的膝蓋走了出去。
他們倆走後,席間明顯少了氣氛。萱萱直接靠進沙發裡戳起了手機,何非墨一個人默不作聲的喝酒。他似乎很喜歡酒,好幾次宴會,都能看到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他喜歡酒應該不是單純的喜歡喝,真正喜歡喝酒的是會細細的去品嚐,他不是,他喝酒的方式更像是一種發泄,用酒精麻痹自己。
想起他曾經也有過一段煎熬的日子,喝酒可能就是那時候養成的習慣,當一個人的情緒和情感無處宣泄的時候,酒精就成了很好的情感寄託。
見他一個人喝的有些落寞,我主動端起面前的威士忌,朝他舉杯:“何總,我陪你喝一杯。”
秦主任看着我,沒有說話。
何非墨似是有些驚詫,深邃的眸光裡似乎還夾雜着一些不可思議的感覺。面上卻是淡淡的笑,只說了一個字:“好。”然後便與我碰杯,我沒說幹,他卻咕咚喝了全部。
他幹了,我自然也不好意思隨意。我也仰起頭,一飲而盡。
這一杯下去,明顯感覺不對了,好像有點多了起來。臉開始發燙,眼神也有點飄了,不過暫時還控制得住,不至於表現的很明顯。
樑笙和楚靳一前一後,有說有笑的回來。
一坐下,楚靳就蹭到萱萱身邊飛快的在她耳邊偷了個香。
秦主任調侃道:“楚少,當着我和非墨兩個單身狗的面這樣秀恩愛,不夠意思了哦。”
楚靳抱着萱萱的胳膊,跟個孩子一樣天真的笑着:“誰讓你倆不找,活該。”
“好的都被你們搶先了,我們有什麼辦法。”秦主任脫口而出,一說完席間就安靜了幾秒。
看來不只是我一個人多疑,他們幾個都挺敏
感的,尤其是樑笙,打量的眼光看着秦主任,微微斂了笑。
秦主任抓過酒杯來喝酒,眼神有些飄忽。
楚靳好似什麼都沒有察覺似的,刻意拉開和萱萱的距離,故作嫌惡的說:“她也算‘好的’?她這暴脾氣,給你,你要嗎?”
楚靳只是開個玩笑,秦主任自然也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繼續自顧自的喝酒。
何非墨一般很少參與這種‘糾紛’,能看戲的絕對不參演,這是他爲人處世的準則。
樑笙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
萱萱玩了會兒手機覺得無聊,就拉着楚靳去舞池跳舞,本是拉我去,我自知酒勁上來了,沒什麼體力,就推脫了。楚靳跟萱萱去跳了會兒,沒幾分鐘,就灰溜溜的回來,說是那邊美女多,一定要拉秦主任和何非墨去。
何非墨很顯然不參與這樣的活動,意料之內的婉拒了。秦主任被連拖帶拽強行拉進了舞池。
我笑着問樑笙,“他怎麼不來拉你?你不也喜歡美女嗎?”
樑笙不置可否:“他不敢。”
然後又覺得哪裡不對,蹙眉看我:“我有跟你說過我喜歡美女?”
“男人本色,你不喜歡美女難道喜歡醜女?”這麼低級的問題,我都懶得回答。
樑笙卻好整以暇的睨着我:“那你解釋一下,我爲什麼會喜歡你。”
他這又是變相的說我醜呢,我剜他一眼:“去你的,我比你美多了。”
何非墨抿脣在笑,我隨口道:“對吧,何總。”
何非墨眼睛裡的笑意漸濃,但他一直沒有直視我的眼睛,眼簾微微下垂,大概是看着樑笙膝蓋的方向,眼睛有些幽深,又似乎看的更遠。他沒有答話,對於我和樑笙之間的拌嘴,他顯然也不參與。
樑笙薄薄的嘴脣輕抿,脣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神秘而讓人神往。他抓過酒瓶,又往我被子裡滿了些酒,我連忙阻止,“你真以爲我海量啊。”
沒阻止的及,他已經往我杯子裡倒了半杯。放下酒瓶,又抓過紅茶,擰開蓋,往我杯子裡倒茶,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自如。
“這樣總不會醉吧?”他舉起自己的酒杯,看向我。
我略微有些驚訝,“什麼意思,你要和我喝?”
“不可以?”樑笙語調平平。
何非墨就坐在我們對面,如果我是他,我恨不得自己瞎掉纔好。我很明白一個電燈泡的感受,一定坐立難安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眼不見爲淨。
我訕笑着
,點頭:“受寵若驚。”
我現在溜鬚拍馬起來,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
樑笙與我碰了杯,直接幹了大半杯威士忌,我嚥了口水,勸阻說:“別喝那麼多,一會兒醉了怎麼回去?”
樑笙放下酒杯,靠進沙發裡,一隻手搭在我身後的後背上,“你送我。”
“要是我也醉了呢。”我想也沒想。
樑笙湊近我,在我耳邊輕聲道:“那就直接睡樓上。”
我臉一紅。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噴薄在我耳畔,莫名的一陣熱流從耳垂蔓延至全身。
然後他就當着何非墨的面,在我耳邊說了句:“言言,我想要你。”
他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不知道何非墨有沒有聽見。我下意識的朝何非墨看去,他依然低着頭,握着手裡的酒杯,既不拿起喝,也不放下。只能寄希望於音樂聲音太過嘈雜,他沒有聽到吧。
沒有得到我的迴應,樑笙按捺不住,竟直接吻上我的脣,毫無防備。這樣的場合,從來不缺吻戲,別人爲何能吻得那樣自如我不知道,反正樑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吻我,讓我由衷的抗拒。偏偏,他以霸道的姿勢加深了這個吻,一個氣息綿延的法式深吻經歷足足一分鐘,他才捨得離開。
一擡眼,就看到楚靳和萱萱他們全都圍在我們對面,個個睜大了眼睛看着我們。
我的臉一紅,直接將臉埋進了膝蓋裡。
一干人等大聲的起鬨,饜足的樑笙此刻心情好得很,竟主動向他們敬酒。
“唷,能讓樑老闆主動敬酒,我們簡直受寵若驚啊。”楚靳吆喝着,幾個人碰杯後一飲而盡。
回去的路上,因爲酒喝的有點多,此刻也不知是什麼感受,只覺得四肢發麻渾身無力,像吃了鴉片一樣。
樑笙也喝了不少,我們打車回他的公寓,我神色倦倦,斜靠在後座上,身體微蜷,倚在樑笙身上,一句話也不說。
樑笙抱着我,在我耳邊小聲的問:“喝多了?”
“嗯。”我闔着眼,坦然的承認。
樑笙捏着我的小手慢慢的揉,“乖,馬上就到了,別睡,着涼。”
他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將我瘦削的身體包的嚴嚴實實的。我也不拒絕,畏縮在他懷裡像只溫順的兔子。
樑笙幾乎是將我抱下車的,一路抱着我走進小區,進了電梯,好在這個點小區裡沒什麼人,電梯也只有我和他,我也沒矯情,任由他將我抱進房間,輕放在牀上,然後俯身,巨大的身影籠罩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