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雲若雪有些懵，她還以爲聽錯了，忍不住重複了一遍：“你是說，讓我去瀚海投標？”
“嗯，是的。”秦牧點頭道。
“你爲什麼突然說這個？”雲若雪疑惑無比：“標書我還沒有完全做好呢，而且也沒有和他們聯繫過，這麼過去，怕是連人家大門都進不去。”
“放心吧，我已經和他們聯繫過了，對方已經答應與你合作。”秦牧笑着說道。
“你聯繫了？你認識瀚海的人？對方是什麼人啊？”雲若雪語氣忍不住激動起來。
“他們的總經理，沈卓。”秦牧答道。
“沈卓？”雲若雪先是一愣，然後就疑惑的道：“沈卓是誰？瀚海的總經理不是馬建雲嗎？什麼時候變成沈卓了？你該不會被人騙了吧？你有沒有給對方錢什麼的？”
“額……”秦牧沒想到雲若雪的腦洞這麼大，不禁苦笑道：“難道在你心中我就這麼傻，那麼容易被騙啊？”
“可衆所周知，他們的總經理是馬建雲啊！”雲若雪依舊疑惑無比。
“也許，換人了吧……”秦牧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道。
“換人？馬建雲在瀚海說是精神支柱也不爲過，沒有那麼容易換掉的！而且就算換了，我們也沒有資格認識這樣的大人物，你肯定被騙了！”雲若雪搖頭說道。
見雲若雪根本不信，秦牧滿心的無奈。
他思量了一下，打算如實相告。
“其實，我不認識馬建雲，也不認識沈卓，但我認識他們更高層的人。”
“我本想去找馬建雲談合作的，但他根本不給面子，我只好動用關係，將他換掉了，然後對方就派沈卓過來和我交接。”
“沈卓這人比較識時務，已經答應了合作事宜。”
秦牧將前因後果大致講了一遍。
但他說完之後，電話那邊，沒有任何迴應，反而安靜無比。
數秒之後，才聽雲若雪冷冷說道：“你還真能編故事！還認識瀚海更高層，還撤掉馬建雲，你怎麼不說自己能上天呢？”
“我沒有編故事，這些都是真的……”秦牧苦笑道。
“行了！”雲若雪不耐煩的道：“我討厭吹牛的人，更討厭說謊的人！如果你這毛病不改改，我們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說完，雲若雪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
聽着裡面的忙音，秦牧滿臉無奈，這都什麼事兒啊！
但他還不至於因這件事和雲若雪生氣。
畢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雲若雪不相信也正常。
當然，他們之間最主要的問題，還是缺乏感情基礎，缺少對彼此的瞭解。
而這，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時間來培養的。
秦牧想了一下，然後把沈卓的電話發了過去，並編輯了一條留言。
“老婆，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是他們總經理沈卓的電話，你只要過去，就能夠拿下合作！”
“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可以去試試，就算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吧？”
但秦牧等了半天，都沒有收到任何回覆，顯然雲若雪根本不相信此事。
“算了，我還是給沈卓說聲，讓他主動去談合作吧。”
秦牧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給沈卓打電話交代了此事。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幹，沈卓絕對要在線罵人了。
你想要給我合作，結果人都不來，還要我親自把項目送過去？誰給你的臉？
但對秦牧，他半個不字都不敢說，連忙答應下來。
另一邊，萬華集團。
雲若雪忙完了上級交代的任務後，就開始蒐集瀚海集團相關資料，繼續做標書。
“雲若雪，你這是接了私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兀的在她背後響起。
雲若雪嚇了一跳，連忙轉頭看去，卻見部門主管趙紅，正臉色冰冷的站在那裡。
而辦公室的其他人聽到動靜，也全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不，不是……”雲若雪有些慌亂的關掉了文檔，然後解釋道：“這是我家裡的事情……”
“家裡的事？”趙紅冷笑道：“你不是在五年前，就被雲家趕出家族了？你還會替他們辦事？”
“我……”雲若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什麼你？”趙紅尖酸刻薄的說道，“誰不知道你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甚至去酒吧當陪酒女，不知道陪多少人睡過呢！”
“你胡說！我沒有！”雲若雪羞怒交加的道：“我只是去做服務生，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
“服務生？這麼說你出污泥而不染？那你可真是讓人敬佩的很啊！”趙紅的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周圍之人聞言，眼神全都變得怪異無比。
雲若雪羞怒交加。
但這種事情，有口也說不清，她根本無法自證清白。
“行了，你也別在這裡裝委屈了。”
趙紅又道：“你下班時間做什麼，那是你的自由，我也無權管，但你上班接私活，可是嚴重違紀！可是要被開除的！”
“開除？”雲若雪臉色大變。
這份工作，可是她收入的保證。
要是沒了工作，曉月就無法上學，甚至她們的基本生活都無法維持。
“對不起主管，我以後不會了，還請你原諒我這一次！”
雲若雪的心是高傲的，但此時，她只能道歉。
“知道錯了？”趙紅冷冷一笑，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道：“我的鞋子髒了，你幫我擦乾淨吧！”
雲若雪的臉色難看無比。
“趙主管，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旁邊一個剛畢業的女孩打抱不平起來。
“我又沒有逼她，她大可以把離職報告摔到我臉上，這樣我會更加欽佩她的勇氣。”趙紅撇嘴說道。
“你不就是嫉妒若雪姐比你漂亮，業務能力比你強，怕她搶了你的風頭，搶了你的職位嗎？”
女孩大聲說道：“若雪姐根本沒有想過和你爭什麼，她只想養家餬口，你何必做的這麼絕？”
“好你個李娜！你公然頂撞上司，還在這胡說八道，我看你不想幹了是吧！”趙紅惱羞成怒的叫道。
“不幹就不幹！在你手下這麼憋屈，還不如早點離職！”
李娜冷哼一聲，然後拉着雲若雪道：“若雪姐咱們走！去其他地方，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但云若雪卻是沒動，她搖了搖頭道：“謝謝你了李娜，但我不能走。”
說完，她又向趙紅道：“趙主管，李娜她年輕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道歉就完事了？”
趙紅冷笑道：“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把我的鞋子擦乾淨，要麼你們兩個一起滾蛋！你只有三秒鐘時間考慮，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