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家國天下,家排在國前面的時代,張俊平暫時還沒有想着去改變什麼。
至於以後,以後再說吧!
“郎君,招募家丁,我建議直接從老家招募!
孤兒則可以到北地尋找!”張福一聽不是準備遣散自己,頓時放下心來,全心全意爲張俊平出謀劃策。
古代人宗族觀念,地域觀念比較重,張福建議從老家招募家丁,爲的就是這個。
從老家招募家丁,可以盡最大限度保證家丁的忠誠度。
“可以,福伯的建議是老成持重的話,此事就拜託福伯和諸位叔伯了!
呵,剛剛說讓福伯和諸位叔伯休養,此時卻又要勞煩福伯和諸位叔伯!”張俊平順手把招募家丁,和培養死士的任務交給張福。
“郎君,小的不需要休養,能看着咱們張家重新興旺起來,重現老太爺當年的輝煌,小的就是累死,也是高興的!死了也有臉去見老太爺!”張福有些激動的兩眼含淚道。
張福從記事就在張家,早已經把張家當成了自己的家,看着家裡能興旺起來,心情無比的激動。
“郎君,書院的教書先生都被二老爺給辭退了,如今書院只剩下一個老兄弟在那看門!”張福接着又對張俊平說道。
“祿伯,此事就勞煩祿伯去找,如果能夠請到大儒最好,多花些錢也無所謂!書院,先安排人打掃清理出來!”張俊平拍拍額頭,自己這個二叔啊!
“另外,祿伯,讓人去花高價收購當朝大儒,高官的文章!”想到自己明年要參加科舉考試,張俊平接着又道。
福祿安康是張家,張建業時期的四大管事,張福是內務大管家,張祿是外務大管家,張安,張康已經過世,如今只剩下張福和張祿兩人。
“喏!”張祿大聲應道。
“祿伯,我二叔輸掉的那些鋪子,我都要回來了,你安排人去接收一下!
願意繼續租的,讓他們改一下契約!租金照舊!”
“喏!”
“阿貴,去把賬房叫來!”張俊平接着又對張貴吩咐道。
聽到張俊平要叫賬房,準備離開的張祿站住了腳。
“祿伯還有事?”
“郎君,那賬房·····”
“祿伯,你和福伯都是和我爹一起長大的,是府裡的老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什麼事,不用顧及,直說無妨!”張俊平看着張祿,認真的說道。
他不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說一半留一半的樣子,哪怕這個是張府老人,他口中最信任的祿伯,也一樣不喜歡。
“郎君,我聽說在郎君守孝期間,賬房在外城購置了一套宅子,還娶了兩房小妾!”
張俊平眼睛眯了一下,“賬房也是府裡的老人吧?”
“不算老人,是二夫人從孃家帶來的人!原來的賬房張寶突發疾病走了,二老爺就讓二夫人的人接管了賬房!”張祿小心翼翼,恭敬的回答道。
面對張俊平,張祿有種面對老太爺時的壓力,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
張祿口中的老太爺是張俊平的爺爺,張守恩。
“嗯!祿伯且先去安排吧!”張俊平點點頭,表示自己心裡有數。
很快,賬房跟着張貴來到書房。
“見過郎君!”
“某近年來一直在老家丁憂,府上的都認不全了,卻不知先生怎麼稱呼?”張俊平和藹的笑着問道。
“回郎君,小的叫曹利!是跟着二夫人來到張家的!前年原來的賬房得了急病過世,蒙夫人垂愛,讓小的管理賬房!”曹利恭敬的躬身答道。
“呵!”張俊平輕笑一聲。
這個曹利,回答雖然看似恭敬,但是話裡帶着釘子。
話語裡表明了自己的出身,就是告訴張俊平,我是二夫人的人,想要換我,先要經過二夫人的同意。
張俊平的二嬸,也是將門之後,是曹家的庶女,不過和曹僖不是一個曹家,算起來應該是曹僖的堂姑。
曹僖和歷史上曹國舅是一個曹家!
只是在曹僖的父親曹瑋是大宋開國大將曹彬的四子,曹國舅的父親是曹彬的六子。
張俊平的二嬸是曹彬小妾生的庶女。
大宋權貴和歷代的士族豪門差不多,都是犬牙交錯,互相結親,關係錯綜複雜。
張俊平沒有說話,目光死死盯着曹利,把曹利看的渾身不自在。
就在曹利被張俊平看的侷促不安,渾身難受的時候,張俊平開口道:“阿貴,去後院請二夫人!”
大宋初期,程朱理學還沒有出來,大宋的風氣還是非常開放的,沒有那什麼男女大防。
因此,張俊平作爲家主,讓人去請二夫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聽張俊平讓人去請二夫人,曹利頓時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嘩嘩的往下淌。
“曹先生很熱嗎?”
“沒……啊!是……是!這房間裡有些悶熱……”曹利語無倫次的說着,身體有些發抖。
“呵呵!你是現在說呢?還是等二夫人來了再說?”張俊平淡淡笑着,輕聲問道。
“小的……小的不知道郎君要問什麼?郎君有事但……但問無妨……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呵呵,是嗎?曹先生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小的不知道郎君說的是什麼?”曹利臉上的汗更大了,強自撐着。
他料定了,張俊平沒有證據,那段時間,二老爺,也就是張俊平的二叔,從賬上支錢很頻繁,馬虎的二叔更不會去記自己究竟支取了多少錢。
總之,張俊平不在的這兩年半,根本就是一筆糊塗賬,算不清。
可惜,曹利忘了,這不是官府斷案,根本不需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