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俊平陪着弟弟妹妹們一塊吃晚飯,張建忠也很難得的沒有出去鬼混,跟着一塊吃飯。
張俊平還真不願意讓二叔陪着大家一塊吃飯。
他一來,幾個弟弟妹妹明顯沉默了,低着頭往嘴裡拔飯,也不說話。
“大郎,聽說官家封你做了太子左庶子?”張建忠很興奮的問道。
“是啊!下午來宣旨了,把官服都送來了!那時候二爹爹不在家!”張俊平微微搖搖頭,自己這二叔,還沒有孩子穩重,坐在那裡,一點坐樣都沒有。
“大郎,哪個左庶子是幾品的官啊?”張建忠又小心的問道。
“太子左庶子在本朝不是常設官職,所以沒有品階!
官家都是另外賞賜了一個朝奉郎,並賜了同進士出身!”雖然看不上張建忠,但是當着他兒女的面,張俊平還是很給面子,仔細解釋了一下。
“朝奉郎,朝奉郎是正六品的官啊!太好了!
大郎,好樣的!
你才十八歲,就已經是正六品朝奉郎了!將來肯定能當相公!
我看那些人,誰還敢瞧不起我!
那王家的小子,還敢和我爭……”張建忠興奮的手舞足蹈,拍着桌子大聲說着,唾沫星子噴的滿桌子都是。
好好一桌菜,就這麼浪費了,反正張俊平是沒辦法下筷子了。
“二郎,今天先生教的怎麼樣?都學了什麼?”張俊平懶得搭理二叔,轉頭問老二張俊輝。
“先生教的還是大哥之前教我們的三字經!
今天教了: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爲。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嗯!這些字你們都會寫了嗎?”張俊平又問道。
這位教書先生,教的進度有些快啊!
自己之前一天才教了十二個字,這位先生從昨天接過教學任務,這滿打滿算也就兩天時間,居然都教到了:香九齡,能溫席。孝於親,所當執。這可是七十二個字。
短短不到兩天時間,學七十二個字,張俊平很懷疑,自己的弟弟妹妹學到了多少。
果然。
“大哥,我······”張俊輝低着頭不敢說話。
“怕什麼?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你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大哥還能吃了你啊?”
張俊輝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會背了!”
“你們呢?”
“大哥,我會背: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爲。
後面的就不會了!”張穎低着頭小聲說道。
“不錯,能記住這麼多,也不錯了!學文習武,都一樣,靠的都是恆心,要堅持,不會的地方,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問!不要害怕先生訓斥你們笨,誰也不是天生就什麼都會的!”張俊平鼓勵了一句。
“大哥,我會,我會,先生教的我都會背!”張俊鵬舉着手,驕傲大聲說道;“我不光會背,我還會寫!”
說完,搖頭晃腦的把學的三字經背了一遍,然後期待的看着張俊平,那眼神分明再說,大哥快誇獎我。
“喲!沒想到我們老六還是個神童!不錯,比你哥哥還厲害!”張俊平伸手摸了摸張俊鵬的頭誇獎了一句。
張建忠見張俊平不理自己,去和自己的兒子女兒說話,有些尷尬,衝着兒女大聲喊道:“你們幾個要好好讀書,要是不好好學,我打死你們!”
嚇得張俊鵬。張穎等人一哆嗦,可見平時自己這二叔,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了。
“二爹爹,你吃飽了嗎?”
“啊?還沒,還沒呢!”張建忠一愣,連忙說着低頭去吃飯。
“你們呢?”張俊平不理二叔,轉頭問幾個弟弟妹妹。
“吃飽了!”張俊輝幾個人也是吃不下去了。
“那好,你們回去吧!回去休息一會,戌時在演武場集合,大哥繼續教你們練武!”
“爹爹再見,大哥再見!”張俊輝趕忙起身,對着張俊平和張建忠行禮離開。
戌時,張俊平繼續帶着張俊輝他們練站樁,練太祖長拳。
太祖長拳,是太祖戎馬一生,戰場經驗,以及融合衆多拳法創造出來的,用來築基是最好不過的拳法。
帶着弟弟妹妹練完拳,放他們回去休息。
張俊平來到書房,他還不能休息,還要創作他的《三國演義》,還要算術和乘法口訣寫出來。
他要去東宮上班,跟着太子當他的跟班,老師,謀士,保鏢,沒有時間親自教弟弟妹妹們習武練武。
只能把算術弄出來,讓人代教。
還要,家裡要做生意,爲了避免有人從中漁利,他的要整理一套後世的借貸記賬法出來。
這麼多事情堆在一起,張俊平也忍不住頭疼。
弄一樣算一樣吧!
張俊平先把算術課本,阿拉伯數字,豎式計算法弄了出來。
接着又開始整理借貸記賬法,借貸記賬法是後世比較簡單的複試一種記賬法。
不僅可以記錄資金往來,還能準確的反應物品的增減。
借增貸減是資產,權益和它正相反。
成本資產總相同,細細記牢莫弄亂。
損益賬戶要分辨,費用收入不一般。
收入增加貸方看,減少借方來結轉。
二十六個字,非常準確的描述了借貸記賬法的特點。
張俊平剛剛把借貸記賬法的規則寫出來,外面張祿跑了進來,“郎君,不好了!出事了!”
“祿伯,彆着急,出什麼事了?”張俊平放下毛筆,皺眉問道。
“皇宮失火了,火光把天都映紅了!”張祿驚慌失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