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哥,俺已經收了他當俺義妹了”王大麻子說道,語氣帶着一絲罕見的柔色,看着一旁鬼精靈的女孩,這女孩卻是用着空靈的聲音喊了聲哥哥,那王大麻子渾濁的眼睛眯了起來。
小川和王恆對視一眼,都是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時候王大麻子也會收人當義妹了?小川捏了捏自己的臉,或者說,屋子裡的人都是捏了捏自己的臉,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吾弟,打我一拳”韓剛對着韓鐵說道,又是使勁掐着自己的臉。
韓鐵沒有管自己老哥,而是用力錘了自己一下,眼神呆滯。
小川不去看這令人震驚的一幕,而是說道:“六萬大軍?”而且都是精銳,這纔是最恐怖的,張獻忠如此多的精銳?而且步兵都是馬上步兵,騎馬步兵,輜重也都是用騾馬拉運,這纔是最恐怖的地方,如此強的機動力,如此龐大的精兵。
看着地圖,奇怪道:“他爲什麼不選擇走東南方,廣西狼兵的地盤走,走我這裡”
“廣西狼兵天下精銳啊!自然看起來要強過我們這支剛剛打出名頭的部隊嘛”王恆說道,搖搖頭,道:“不過他張獻忠很快就會後悔自己做的決定了,呵呵。”
一衆人雖然表面平和,心中都有這樣一股別樣的壓力,六萬流賊攻城,從沒有過的敵軍數量,這還只是其中戰兵數量,他攻城會裹挾多少流民充當炮灰?
小川搖搖頭,看着這城池,道:“既然如此唯有一戰,讓獻賊後悔,當時走南陽”
“主公,我們不如在城外設伏,伏擊,伏擊那張獻忠如何?”一旁的韓剛說道,看着中間的地圖說道。
“不可不可,張獻忠六萬人馬,如何能夠伏擊?怕是還沒伏擊完,我們就被對方包圍!”藍田說道,韓剛一說完,他就出來反駁。
韓剛臉色一青,藉着說道:“如何能夠被包圍,我們伏擊得到,一羣流賊罷了,如何能夠包圍我軍”
一衆人又開始熱鬧的爭吵起來,而那平日裡最喜歡在這時候大喊大叫和別人擡槓的王大麻子此刻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和這自己剛認的妹妹說着話。
又是安排好守城任務,分派四面城牆誰誰駐守。,一衆人都是出去準備,其中那王大麻子卻是帶着自己的義妹去城中購買衣服。
看了一旁的王恆,結果小川還沒開口,王恆便是說道:“沒事,我看那小女孩應該不是間諜之類!”
“真沒想到,這王大麻子竟然還有如此一面”小川驚歎說道,真是溫柔鄉,英雄冢,不過他看出那小女孩應該對王大麻子沒有意思,八成是把他當成了凱子,這王大麻子這麼兇惡的人卻是還會被女人攻陷,難以置信。
“呵呵,主公,說不定那王大麻子只是當那小女孩爲妹妹呢”王恆大笑着說道,語氣帶着愜意。
“不說這個了”小川拍拍手,不一會,一旁血殺組的一名黑衣人便是出現,手中拿着一把短刀,看着他小川道:“怎麼樣?”
“主公,證據已經安放完畢了”他說道,聲音帶着不屑,道:“哼,不過是一羣土雞瓦狗,在下輕輕鬆鬆就是潛入進去。”
“筆跡模仿好了麼”小川問道,心中帶着一絲擔心。
“好了主公”這人又道:“那家族真的通賊,不用我們栽贓陷害,他家中我找到了通賊的書信,無須模仿”
聽到這消息,小川和那王恆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議,通賊?通滿清能解釋的通?這通賊,呵呵,他們圖什麼?或許正如同那北京城失守一樣,明明大家都知道闖軍是搶官府,搶富戶的人,結果朝中一羣大臣,爭着搶着去當二臣,總想着李自成進城後能善待了自己,結果一個個全都倒了黴。
一旁讓香怡準備好那晚上的衣物,自己就點開那系統選項,計劃着一會自己賺到了錢之後,那錢如何分配,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五千銀子的帳篷,加上兩萬左右的銀子,就是一千匈人弓騎兵,兩萬五千兩一千匈人騎兵,那要是自己搶劫了北京呢?七千萬兩白銀,可就是上百萬匈人弓騎兵,這巨大的誘惑都要讓自己認不出去打京城。
還有那乞活軍,還有鬍子兵,法國老近衛軍此刻都多了擴建的選項,不過後面的一萬兩銀子讓自己崩潰,這一次之後啪也可以湊齊,如此以來這些軍隊的數量,怕是就可以讓自己橫行無忌。
還有那戰船,更是,水師戰船,可以無視各種條件,只要給錢就出船,到時候組建一隻水師船隊,還怕什麼鄭成功,光是憑藉水師,日後清軍一過來,自己完全可以走水路抄他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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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府邸,看着淡淡的暮色,空氣中帶着一股涼意,那股明朝特有的清新空氣讓人心曠神怡,門外是青磚路,坐上馬車,路兩邊是一個個貧困潦倒的難民,剛剛經過寒冬,有人身上是潰爛的凍瘡,留着白色的膿水,背上被揹着柴,那破爛布衣不知穿了多長時間,有的滿是補丁,有的補丁都是沒有,上面一個個裂開的口子。
本來清新的空氣,此刻飄散着一股惡臭,拉上了蓮子,車內香怡一身粉紅色長裙,打扮雍容華貴,宛如貴婦人一般美麗,小川當即把她當作膝枕,枕着睡覺。
不一會,起了身,香怡指了指雪白的長褲,被小川頭診的有些褶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便是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此地是那唐王的府邸,面前硃紅色的大門剛剛刷過的柒,鮮豔明亮,顯得十分漂亮,門口的小廝看到天姿國色的香怡面明白麪前的小川身份不低,立馬前去迎接。
走了進去,內中卻是和剛剛自己看到的外城完全不一般,像是兩個世界一般,亭臺樓閣,假山池塘,一個個僕人都是衣着華麗。
內中大堂,有半個籃球場大小,一個個穿着長衫,腰間掛玉,神采飛揚的各家族族長,已然在那談天說地。
主座上是那肥胖的唐王,他看到小川前來,眼神帶着一絲喜悅,有些吃力的站起來,道:“秦將軍來了。”
一衆族長都是看了過去,看着一身青衫的小川,不過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被小川身後的香怡所吸引,看她一身紅衣,似貴婦一般。
都開始偷偷議論起來,不少族長眼神都是帶着怪異的眼神看着小川,似乎是不屑,又或者擔心。
本來進行下來的宴會有冷場下去的感覺,看着一衆族長,小川當即抱拳說道:“各位族長大人,在下秦小川是軍人,所以快言快語,就直接說了來意,便是軍費問題,我剛剛接到哨探情報,流賊張獻忠已經快要接近南陽城,然我軍現在缺衣少食,又缺乏糧餉!”
聽到這張獻忠腰來南陽城池的消息,一衆人都是跟炸鍋了一樣,都是神色驚恐的模樣,那唐王臉色帶着恐懼,一旁王雙連忙道:“莫擔心,王爺,有秦將軍,在,秦將軍在。”
劉英也是面目難色,流賊真的選擇動此地突圍。一衆族長神色慌張,那張獻忠對付世家大族的手段可是狠辣無比。
看着一衆已經有些慌亂的家族族長,張獻忠威名太盛,如此這些族長怕是要軍費的時候,也不會太難吧,小川又道:“此番我軍剛剛擊潰劉國能部,可軍中缺乏糧餉,士卒缺乏戰心,如有糧草爲濟,自然士卒用心,此城不丟”
次話說完,衆人才反應過來,面前的少年是剛剛擊敗江北劉國能的大明將星,心中都是一紊,不過讓他們交錢。。。。
其中一個三角眼,身形偏瘦的族長立馬站起來,說道:“當兵打仗報國是軍人本職,我大明朝養活他們就是讓他們去打仗,若是每打一仗倒要我們世家給錢,我大明朝豈不是國庫空虛了,哪有這樣的道理,朝廷平日裡沒給你們軍餉麼?”
“就是,朝廷養活你們,不是讓你們要錢的,守個城池都要糧餉,成何體統。”
“我看你們是養賊邀功!”這三角眼就的族長說道,他扶了扶自己的管帽,臉上帶着不屑,道:“守衛城池是你們的職責,難道不給錢,你們就不打仗了?真是笑話!”
小川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着這個族長,他們的這番反應,倒是和王恆說的一樣,自己也不是沒有後招。一旁香怡氣的要拔出長劍,小川按住了他的玉臂。
一旁的唐王臉色一變,他連忙過來打圓場,道:“嘿嘿,各位族長,這不是秦將軍貪圖軍餉,而是他部隊確實太長時間沒有軍餉,士卒沒有戰心,確實不好打仗。”他又道“所以,本王提議,大家湊一湊錢,湊夠了軍餉,軍隊守住了城池,打跑了張獻忠,大家才能安全生活不是。”
那些族長都是神情緩和了下來都是給那唐王面子,那三角眼的族長,撇撇嘴,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看在唐王的面子上湊齊着軍餉”
小川拍了拍手,這時候兩個端着盤子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那三角眼的族長頗爲肉疼的從袖口裡掏出了十兩銀子出來,道:“唉,這是我張家一個月的口糧錢吶,秦將軍,你一定要好好打仗,須知,我張家爲了湊夠你的軍費,可是要捱餓一個月吶”
“長老竟爲消滅流賊,忍飢挨餓一月,真是高義,我等自愧不如”
“張老高義啊”一衆族長都是誇獎起這個族長來,好像他做了一件爲國有益的大事情。
小川眼睛直跳,和香怡對視一眼,都是不可置信來,無恥,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還一個月十兩銀子,你每天吃的金魚都不止這個錢吧。這羣族長真是無恥之尤,真如同崇禎皇帝在李自成圍城時候,讓大臣捐款,那些富得流油的大臣竟然一個個說自己清廉節省家中無錢,一個個說自己清廉堪比海瑞,到了李自成一進城,一個個都是倒了黴,超出了七千萬兩白銀。
“唉,這是我劉家本來留給我兒子娶親的二兩銀子,拿走吧,我劉家報國之心,日月可鑑,天日昭昭。”
“我周家向來貧困,家中月餘才食肉一餐,這一兩銀子,是我家半年的食肉錢,唉,老夫半年不會食肉,唉”他說着心疼的掏出了一兩銀子,手中金手鐲閃爍着別樣的亮光。
那些族長都是開始討論,小川拿走他們家中如此“多”的錢財,這些貧困的族長未來如何度日。
那黑衣人來到了唐王面前,唐王輸了口氣,道:“本王最近因爲這個”他想說什麼理由,卻是想不到,尷尬了一下,一旁小廝在他耳旁耳語一番,他連忙道:“因爲賑濟城外災民,爲我大明社稷謀福祉,此刻卻是拮据”他拿出了十兩銀子,頗爲肉疼的放在了盤子上,那銀子落在盤子上發出蒼狼一聲脆響,他的心都顫了一下。
看着面前盤子中的幾百兩銀子,小川眼睛都直了,看着這羣衣着華麗的族長哭窮,一陣顛覆世界觀的感覺。道:“諸位族長,可還有錢?” Www •тTk án •c o
“沒有,你這人怎麼如此破噗無賴,敲詐我們衆多良民錢財,唉,我衆多家族爲了大明社稷也就給了你錢,你竟然還問我等還有錢”那三角眼的族長站起來道。
“既然如此,我就開始抓人了”小川拍了拍手,踏踏踏————一陣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個手持利劍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爲首的白鶴,手中拿着一張書信,道:“南陽陳家,裡通流賊,罪無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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