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看她這樣,有些不開心的撅起了嘴,在腦中給她傳音道:“你怎麼一點都急着問我是從哪裡弄回來的屍體?還有心情忙着嫌棄我手上有水。
我就是怕你嫌我摸過屍體,才專門過去洗了洗的,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嚶嚶嚶……”
傾妍斜睨着它表情生動的表演,一直等它說完了才道:“行了行了,別假哭了,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嘛,剛剛你一聲招呼不打就跑了,我都沒看到你,要不是黑蛋說你朝那個方向去了,我還以爲你躲到空間裡面去了呢。
說說吧,那個屍體是怎麼回事?你從哪兒發現的?”
剛剛看到那兩隻野兔子的時候,傾妍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看到野兔子或者是聽到野兔子的動靜,跑去追了。
那屍體應該是意外發現的,不然就算他們的耳力再好眼力再好,一具屍體在那兒放着,也不可能發現得了。
醜醜揪着傾妍的衣服往上爬了爬,一副想要說悄悄話的架勢,傾妍有些無語。
咱倆本來就是傳音,你在哪兒說人家也聽不見咱說啥啊!
醜醜不管,它就是想要這種儀式感。
趴到傾妍的耳邊,小腦袋往她肩膀上一擱,才傳音道:“我看你們在說話,正覺得無聊,就發現了兩隻野兔子,就去追野兔子了。
我也沒急着抓它們,想着看看能不能追到野兔子窩裡,給它一窩端了。
結果往那邊跑了一里多地左右,就發現了那裡躺着這具屍體。
我把他拖回來之前在附近觀察過了,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和雜亂的腳印,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看那樣子應該是中毒死的。
應該是自己跑到那邊去的,因爲我發現附近就只有他一個人踩出來的腳印。
一個人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把自己給毒死了。”
傾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毒蘑菇,畢竟這邊兒有毒的東西不多,好像也就是蘑菇了。
別的毒草什麼的,人都不傻,也不可能瞎吃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毒蛇,這邊還是有一種毒蛇的,說不定就是咬在什麼不容易發現的隱秘的部位了呢。
“那你沒有發現他身邊有什麼行李一類的嗎?”
醜醜猥瑣的“嘿嘿”一笑。
傾妍皺了皺眉,打斷它道:“你能不能不要傳音的時候在我腦中嘿嘿笑,很嚇人好嗎!”
笑聲戛然而止,然後就聽到醜醜一本正經的道:“還真有,旁邊地上有一個不大的包袱,裡面除了幾套衣物,還有不少的金銀和幾張銀票。
我心想着,這東西可不像之前挖的那些又髒又殘破的,這個可是嶄新的金銀錠子,那銀票保存的也挺好,上面的字跡也清清楚楚的,到時候咱們可以帶回去做紀念。
那幾套衣服我沒拿,裡面還有一張路引,我也留在那了,不過那路引一看就是假的。
這人你也看出來了,看外觀就能看出來不是中原人,可他的路引上面的名字竟然寫的是陳二狗,還是平城人,這麼明顯的錯誤,也不知道是誰發的。
我懷疑就是花錢買的,路過什麼城池的話,估計也是用包袱裡面的銀兩打點通關的。”
傾妍有些無語,確實是,那路引也有點太隨意了,既然用銀子打通關係,就真寫個外族的名字,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吧。
當然,現在這時局動亂,估計只要有個路引交點錢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而且就算是有路引的正常百姓,人家想要搞你,也根本沒有人管。
傾妍想着,等沒人的時候,她就讓醜醜把銀票拿出來看一看,這東西她還沒有見過呢。
當然路引也沒有見過,畢竟楊家坪衆人是直接從村裡逃出來的,並沒有去縣城開什麼路引憑證。
這個時代說實在的,連個戶籍憑證都很簡單,就是手寫的一張紙,房子和田地也是手寫的房契地契,就是爲了方便買賣而已。
也不知道這具外族屍體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是不是他們所猜測的奸細。
還有就是,他們繼續往前走,沒有路引的話,進一些城池會不會被攔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