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毛錢引發的世界大戰
時間飛快,轉眼就到了1937年夏日,由於鉅額的政F投資,中國經濟得以持續快速的發展。截止到1935年底,共和國國民生產總值達到了超過了創記錄的1500億元(760億美元),中國經濟總量在12年內翻了兩番,工業生產總值達到937億元,佔到國民生產總值的67%,鋼鐵產量2870萬噸,煤炭產量超過2.4億噸,原油產量730萬噸,機械設備、化工原料、汽車、拖拉機等重要工業產品產量都達到歷史新高,新興的中華共和國成爲僅次於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造船業更是超過美國,成爲世界第一大造船國。
隨着國家實力的增強,整個民族的自信心也在增強。
中國人現在見到列強時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昂首挺胸,不用再擔心“受洋氣”。
但是西方列強的傲慢與偏見,卻很難一下就消除。
因爲傲慢與偏見,一件很小的爭端終於引發起第二次世界大戰。
廣州城外省河邊上,有一塊地盤是屬於英法兩國的“租界地”,這片租界地就是“沙面租界”。大英帝國在租界裡常駐有一個營的駐軍,而且離沙面不遠的白鵝潭水面上經常停滿了來自世界各國的軍艦,成了列強們展示“肌肉”的舞臺。
1937年5月27日,沙面租界裡的人力車伕黃阿生蹬着現在很流行的“三輪黃包車”拉着兩個英國水兵到拱橋碼頭。
人到地方,黃阿生將手一伸:“兩毛!”
那兩個英國大兵只當沒聽到,擡腿就走。
黃阿生不幹,攔在兩個英國水兵面前,伸出兩根手指:“吐,吐!”
英國佬毫不理會,一把將黃阿生推開,晃着膀子就往碼頭上走,那裡停着英國人的一艘建於一戰之前名爲“卡拉多克號”的老式巡洋艦。
黃阿生有些着急,伸手位住瘦高個的英國水兵:“不給錢不能走!”
兩個英國水兵估計在英國也是“混混”,聽到遠東的水手講,對於這些“黃猴子”你不搶他們的錢已經很給面子了,哪有往外掏錢的道理。兩個英國流氓水兵將黃阿生推倒在地,拳打腳踢。
圍觀的中國人不幹了,而且蹬三輪的苦力們也有自己的“組織”,“組織”成員趕到,將兩個英國流氓又揍了一頓。
租界裡的警察趕到,憤憤不平的中國人依然圍住巡捕們要“討還公道”。英國人哪時候對中國人講過“公道”,英藉巡長見被人羣圍住,立即下令手下的“紅頭阿三”,“開槍,驅散他們!”
那些“阿三”們舉槍向人羣射擊,當場打死一人,打傷三人。
慘案傳出,羣情激憤,5月30日,廣州軍民舉行聲勢浩大的遊行示威,要求租界當局嚴懲兇手,賠償損失,並要求收回沙面租界。
1937年5月30日,上午11點30分,流行隊伍走到沙面租界入口沙基附近,停泊在附近的英國軍艦突然向示威人羣發射炮彈,炮彈在人羣中炸響,沙基街面上死傷一片,血流成河,一片狼藉。
遊行羣衆當場被炸死16人,112人受傷。
慘案發生,舉國駭然,英國人點燃了中國人心中的怒火。
6月2日,在上海,租界當局又下令駐軍向遊行的中國人開槍,再次製造出“慘案”。
北京的共和總統林鑠據說聽說此事時拍案而起,導致右手骨折。
共和軍當夜就開進了上海租界,將駐上海的英軍和租界警察全部繳械,黃浦江中停靠的英國軍艦也全部被扣押。
白鵝潭江面,英國軍艦正在升火,卻見遠處零丁洋麪冒出數條濃煙,一支龐大的艦隊正高速駛過虎門炮臺。
“是中國人!”“卡拉多克號”艦長懷特望着前面的高速駛近的艦隊叫道。
這支遠東艦一支小分艦隊的參謀長蘇利文一面命人去艙室中叫醒艦隊司令,一面命令各艦作好戰鬥準備。
中國艦隊在距英國人三千多米的地方將船速降了下來,領頭的是一艘排水超過兩萬噸的“重巡洋艦”,其後還跟着兩艘巡洋艦和三艘驅逐艦。
“所有水面的英國艦隻都已經被扣押,放下武器,我方即將登艦!”蘇利文讀着對方不停閃爍的信號燈發出的摩爾斯明碼信號,一邊看着身旁的艦長懷特。英國人在這裡只有這艘建於一戰期間的老式巡洋艦和兩艘W級驅逐艦,4900噸排量的“卡拉多克號”也許能和那幾艘中國人的驅逐艦單挑一番。
10門10英寸主炮黑黢黢的炮口指向卡拉多克號,而那兩艘W級驅逐艦則被兩艘中國人的巡洋艦當作靶標。
停泊在白鵝潭的各國軍艦打出“不關我事”旗號,紛紛撤離這片危險的水域,葡萄牙人在撤走時竟然還無恥地在軍艦上升起了白旗。
艦隊司令迪米特里氣急敗壞地登上艦橋,“什麼,那些黃猴子竟敢命令我們投降?!不,光榮的皇家海軍決不做懦夫,現在我命令各艦向那些可惡的黃猴子發起攻擊!”
蘇利文看了懷特艦長一眼,自己這艘破軍艦根本就不可能給中國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對面射出的10英寸炮彈也許只要一發就能將“卡拉多克號”撕成兩半,“中校,我認爲迪米特里上校的神智出了點問題,已經不太適合擔任這支艦隊的指揮官一職,現在應當把他先關起來!”
懷特中校點點頭,“您的意見完全正確!”
說罷叫進來四個水兵命令道:“迪米特里先生身體不適,請把他帶到下層的水兵室裡關起來!”然後根本不理會迪米特里口中發出“我要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的怒吼,命令各艦升起白旗。
同一時間,南洋艦隊主力艦隊和第4巡洋艦分隊封鎖了維多利亞灣,將在香港的一支英國巡洋艦分隊繳械。
倫敦,帝國議會大廈。
“……昨天,1937年6月3日,是一個令大英帝國蒙羞的日子,在遠東,那個曾經被我們一次又一次打敗的國家,無恥地攻擊了我們的海軍,出動軍隊佔領了帝國在遠東的租界地,他們在挑戰大英帝國的尊嚴,挑戰我們的主權!”作爲海軍大臣的丘吉爾情緒激動地揮舞着雙拳,在努力煽動着議員們的情緒,“我們決不能容易這樣的冒犯,爲了我們的利益,確保我們在遠東的主導地位,帝國軍隊應當作出迅速的反應,皇家海軍應該集中到遠東,去教訓這個不安份的國家,就象我們曾經在1840年、1860年和1900年所做過的一樣,去佔領他們的首都,用流淌的鮮血讓他們牢牢記住大英帝國的尊嚴永遠不可冒犯!”
唐寧街,首相官邸,財政大臣張伯倫有些憂心忡忡地看着首相鮑爾溫在外交大臣艾登提交的對中華共和國的最後通牒上籤上名字:“首相閣下,帝國的財政……”
鮑爾溫揚起手打斷了他的講話,他知道張伯倫想說什麼,中國人的國力目前已經遠超帝國,如果單獨和中國人打一仗基本上帝國沒有打贏的可能,“議會已經通過了宣戰決議,現在我們不是討論打不打的問題,而是應該想怎麼才能打贏的問題。法國人與中國人最近在印度支那邊境才發生過武裝衝突,而且日本人一貫是我們的盟友,爲了帝國的永久利益,我們甚至應該拉上美國人和俄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