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公交車來到了離醫院最近的站臺,我急匆匆地往媽媽的的病房跑,我急着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
來到媽媽的病牀前,我興沖沖地趴在媽媽的耳朵上,說:“媽媽,我又將有4百多萬元入帳。”
媽媽狐疑地看着我,問:“怎麼呢?”
我高興地說:“今天有一個人送了三張彩票給我,其中有一張彩票中了最高獎,扣除稅收之後,我應該有4百多萬元入帳。”
但是,媽媽卻一點都不顯得高興,而且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媽媽說:“人家爲什麼要送彩票給你呢?”
我當然不會願意把彩票店裡面發生的詭異的事情說給媽媽聽,雖然上次我已經把那種詭異的事說給媽媽聽,那是因爲沒辦法。我對媽媽說:“我幫了他一個小忙,然後他就送了三張彩票給我,這個沒什麼的。而且我也已經對他說了,兌完了獎就給他50萬元。”
媽媽還是沒有顯得高興,她說:“上次的8百多萬元都是來得莫名其妙,這次又要入帳4百多萬元,而且又是來得莫名其妙,城巖,你不覺得奇怪嗎?有時候,錢多卻不是好事,錢多甚至會引來滅頂之災。”
一看媽媽如此的神色,我好像被人在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我低下頭,沉思了許久,然後,我對媽媽說:“媽媽,反正又不偷又不搶的,你就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我明天上午去兌獎。”
…………
大約半個小時後,坐在病牀前的我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一看屏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奇怪的問對方:“你是誰?”
手機中傳來挺熟悉的聲音:“小兄弟,難道你就忘了我嗎?我是烏烏烏彩票店的老闆,我名叫花公子。”
我笑着說:“哦,您好花公子,很高興您會給我來電話。請問有什麼事嗎?”
“嗯……您的彩票兌到了獎嗎?”花公子問。
“我正在想明天去兌獎呢,你別急,我兌到了獎之後,我馬上給你送50萬元過去。”我覺得他應該是在催我那口頭上許下的50萬元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花公子說。
“哦,那,你想在電話中和我說一些什麼呢?”我問。
“你手裡的那一張中獎的彩票,是那個被你猥*褻過的婦女的彩票。”他一字一頓的清晰地說。
我坐不住了。此時我看見了媽媽那好奇的目光,我擔心媽媽會聽見電話中的聲音,我急忙往病房外走。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我不願意相信這個花公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說,那張中獎的彩票不能屬於你,它是那名被你猥*褻過的婦女的彩票。”花公子又說。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他趁熱打鐵。
“當初是你自己要送給我的,現在你又……你到底想幹嘛?”我生氣地質問。
“我送給你的?那三張彩票都是那名婦女的,我是沒有資格把它們送給你的。”花公子說。
“你血口噴人!我都說了分給你50萬元錢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像我這樣厚道的人嗎?你這人小肚雞腸,當初如果你不能承受我中獎的後果的話,你當時就不應該把這三張彩票送給我。”我氣憤地說。
“不是我給你什麼什麼的,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那名婦女說了,只能分10萬元給你,
其它的獎金與你無關。”花公子說。
我真想不到昨天那個又聰明又厚道的彩票店老闆竟然是這樣的一種人,明明是蛇蠍心腸,偏偏要裝出一副厚道的樣子。
“你想敲詐我?沒門!”我大聲說。我覺得,我是不用怕他的,既然那種鬼魅的力量有意讓我暴富,而且以前兩次的情況我都是有驚無險,我覺得這一次也不會出什麼意外,估計最多也只是有驚無險。
“你……法律是嚴厲的,你不怕被繩之以法嗎?明明是人家的東西,你偏偏又據爲已有。你這個色鬼!”花公子說。
“去你媽的……”我簡直就要氣得吐血了,我急忙要掛掉電話,不料在掛電話之前,我又聽到這個花公子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你調*戲了婦女,你還牛……”
掛掉電話之後,我一個人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孤單地生着悶氣。我從來都沒見過這種人,這個花公子真是把我氣壞了。
我心想:“既然你不仁,我就不義。雖然我口頭上許下了給你50萬元錢,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分文不給!看你媽的人渣能把我怎麼樣?”
我正在生着氣呢,手機又響了,一看電話號碼,還是那個花公子的號碼。
“是接還是不接呢?”我心裡七上八下地拿不定主意,最終,我還是決定再接一下電話。
“你媽的B,有屁快放!”還沒等他開口,我就罵開了。
“我沒時間和你對罵,我限你在明天中午13點鐘之前,把那張中大獎的彩票給我送到我的店裡來,要不然,後果自負!”花公子在電話中蠻橫地說。
我剛想把電話掛斷,突然,手機中又傳來了一個婦女的聲音:“你這個該死的色鬼,你猥*褻了我!把我的中獎的彩票還給我!”
我聽出來了,這個婦女就是昨天的那個偷彩票的婦女。
我氣得大罵:“狗孃養的小偷,你連幾張彩票都要偷,不要臉……”
“啪”的一聲,電話被對方掛斷了,我氣得把手機扔出了好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發去彩票中心兌獎了。我纔不管那個花公子是牛鬼還是蛇神,如果他有種就放馬過來!
我很快就兌到了4百多萬元的獎,但是,由於那個該死的花公子的恐嚇的話,我心裡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把這4百多萬元全都存在銀行了,然後,我又來到了媽媽的病牀前。
整個上午,我都忐忑不安,我想:“那個花公子會不會真的對我不利呢?如果他想對我不利,他真的就穩操勝券嗎?”
我對媽媽打了一聲招呼,我說下午要到朋友家去玩。
到了中午12點多的時候,我頻繁地小便,大概,我是有一點害怕了,怕得都尿頻了,但是,我總是安慰自己沒事的、再大的風險我都已經順利地過去了的。
時間到了下午的13點鐘,現在已經是我“後果自負”的時候了,我在醫院的走廊上靜靜地等着“災難”的到來。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馬上就緊張起來。
一看顯示屏,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我按下了接聽鍵,但是我沒有先說話。
“喂,是劉城巖嗎?”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您是哪位?”我問。
“我這兒是DD縣警局,這裡有人報案,此案涉及了你,請你到警局來協助調查。”對方義正嚴詞地說。
“請問什麼案子啊?
”我很急切。
“你現在到警局來就可以了,過來再說吧?”對方說。
“如果不去行嗎?”我問。
“不行,如果你不來,我們警方將採取強制手段請你過來。”
“去就去,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心想。
“好吧好吧,去就去。”我說。
我乘坐公交車來到了警局,一進入警局裡面,就有人把我帶到了一個審訊室裡面。
有一個警察坐在我的對面,他問我:“昨天,你都在烏烏烏彩票銷售點做了些什麼?”
我理直氣壯地說:“我在裡面玩了一下,有人送我三張彩票。”
“送的是多少錢一張的彩票?”
“面值50元的。”
“人家爲什麼要送彩票給你?”
“因爲我幫助他挽回了損失。”
“具體是什麼事?什麼損失?”
“有一個婦女偷彩票,我把她攔下來了,然後,彩票店老闆就讓她買了三千元的彩票。我出門的時候,店老闆就把那差點被偷的三張彩票送給我了。”我說。
“你還挺會編故事的。”
“我說的話千真萬確!”
“但是,有人說你用尋釁滋事的手段獲取不義之財,還說你猥*褻*婦女。”
“我沒有,那純粹是誣衊!”我大聲叫。
“你有沒有觸犯法律,這並不是你口頭上說一說就能定的,法律要講究證據。”這個警察說完,從抽屜中抽出一疊照片,我一看,大約一共有20張照片。
“你先看一看這些照片再和我說話!”這個警察把照片往辦公桌上重重地一甩,狠狠地對我說。
我一看這些照片,其中一部分是我用左手攔住那個偷彩票的婦女時的照片,另外還有一部分是我拉扯她的上衣時的照片。
突然,這名警察把桌子一拍,大喝一聲:“劉城巖,你罔視國法,你還不老實交待!”
我一聽“老實交待”四個字,我就懵了,我覺得我一個良民,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要向警方老實交待呢?
“你誤會了,警察,我沒做壞事。照片中的婦女偷彩票時被我攔下了,我把她藏進上衣裡的彩票弄出來了。”
“你還真了不起!明明是你爲謀取私利強行限制顧客的自由,然後再敲詐彩票店的老闆,你還編這個故事?明明是你色膽包天,你卻說自己是在把彩票弄出來!你敢說,當時你沒有想入非非?你發誓沒有?”
我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回答:“尊敬的警察,首先,我對您的強詞奪理表示憤慨;其次,我發誓,如果當時我想入非非了,我就不得好死!請問,當您看到這些照片,您想入非非了沒有呢?”
“你!”這個警察怒目圓睜,大概以前從來都沒人敢頂撞他。
“好,既然你認爲你有理,那,請你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婦女偷彩票的?”
“我……”我一時語塞了,本來當時我對這個婦女偷了彩票的事一無所知,當時僅僅只是一股莫名的力量讓我莫名其妙地攔住了她,並拉扯她的上身穿的外套,但是,這事對警察怎麼說呢?難道我要說是因爲鬼魅的力量?那是不可能的。
“快說啊!”
“我……是我當時看見的。”我說。這句話是我臨時編出來的,我覺得這句話說出來總比說“是因爲有鬼”好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