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明白後一切都好說了,我擦乾了眼淚,把我一肚子關於蕭家的疑問都倒了出來。
我問他答,毫無隱瞞。
“蕭葉文的父親的雙腿是怎麼回事?”
“那雙腿是他當初離開蕭家的代價。”
“周緋現在在哪兒?她的孩子呢?”
“孩子在蕭家,周緋也在,不過她見不到孩子。”
“蕭明成當初爲什麼回來?”
“家裡逼的。”
“你知道蕭家給伊麗莎白吃的藥不是補藥,而是能把女孩變成男孩的偏方嗎?”
“知道。”
……
“你愛我嗎?”
“愛。”
聽到這句話我十分滿足,抱緊了他,心裡從未覺得如此充實過。
過了一會兒,蕭勵拍了拍我的手臂,說:“好了,放手,我要回去了。”
我驚訝地看着他,不滿地說:“你今晚還要回去嗎?”
他朝我挑了下眉,說:“我可以留下來嗎?”
我狂點頭。
他嘆了一口氣,說:“剛剛還在責怪我不請自來的是誰來着?”
“我錯了,我不應該那樣,其實我是在賭氣,我想忘記你,但我發現我做不到,蕭勵,我愛你。”
蕭勵不知爲何笑了起來,揉了揉我的頭髮,說:“好了我知道了,抱緊了。”
我聽話抱緊他,他抱着我站起來,兩手託着我的屁股,就這麼抱着我走進了臥室。
我覺得這樣的姿勢剛好接吻,便去親他的嘴,他很熱烈地迴應着我。
睡前我們又做了一次,蕭勵起身去拿套時我扯住了他的手臂說:“不要,我要你直接進來,我想懷上你的孩子。”
可是他拒絕了我,他揉了揉我的頭,溫柔地說了句還不是時候,拆開了包裝。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半夜,他一直安撫我說夠了夠了該睡覺了,但我怎麼可能會覺得夠,我等了這麼多年,痛苦了這麼多年,終於撥得雲開見月明,我怎麼可能會覺得夠。
我不停地糾纏着他要,他雖然拒絕,但最終還是依了我。
折騰了半夜的結果就是我第二天醒來頭重腳輕,一看時間竟已經十點多,我這半年來雷打不動七點起牀,八點半到班,從沒像這次這麼晚過,助理見不到我人還打了電話給我,但我沒接到,看到那未接來電,我想了想回了個今天有事請假的簡訊過去。
走到廚房裡,看見蕭勵在做飯,鹽煎雞胸肉,配鮮榨的橙汁,熱量低但營養足。
我都沒問過蕭勵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但想起來這也不是他頭一次做飯給我吃,我恨自己的後知後覺,我問他:“做的不錯,什麼時候學會的?”
“很久之前。”他說着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去洗臉,等會兒過來吃飯。”
我洗漱完回到廚房,繼續剛剛的問題:“很久之前是多久之前?”
我固執地要問出具體時間,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爲了我學的。
他一邊擺盤一邊說:“兩年前。”
兩年前,一個毫不重要的時間,我不高興起來:“什麼嘛,原來不是爲我學的。”
他笑起來,說:“沒良心的,好好數數是什麼時候。”
我掰着指頭數,數了一會纔想起來,那剛好是我公司成立半年的時候。
原來那回他給我秀了一冰箱的食材,是真的想給我弄一桌滿漢全席呢,可惜我只要了一碗蔥油麪。
吃完早飯,已經快11點了,我本打算就這麼賴在家裡,誰知蕭勵催促我去公司,我懶筋發作,一點都不想動,跟他撒嬌說今天就不去上班了,都這個時候了。
誰知道我這話一出,蕭勵的臉色都變了,他板起臉,說:“快起來去公司,昨天晚上還說了叫你上心,今天就想偷懶了?”
我委屈起來,“可是我今天不想去嘛,我自己是老闆,給自己放一天假不行嗎?”
我成心跟他撒嬌,誰知他油鹽不進,比剛剛更加嚴厲:“你自己是老闆就能放鬆了嗎?要是你手下的人跟你一個心理怎麼辦?你公司還開不開了?”
我沒想到他這麼嚴厲,被他這麼一罵也沒了繼續待在家裡的念頭,我去換了衣服拿上包出門,這時蕭勵的臉色纔好看一點,說:“好了,乖乖的,晚上我做你喜歡吃的菜等你好嗎?”
我癟着嘴,說:“其實你就是想叫我給你掙錢對不對?”
他親了親我的頭髮,說:“可不是呢,我全部的家產都給你了,你可要連本帶利地賺回來啊,老婆。”
他這一聲“老婆”把我鬧了個大臉紅,到了地下車庫開車時我的手還在發抖,什麼啊,明明平時一句話不肯說,現在倒是叫的順嘴。
我來到公司,把本以爲我打算休假的小唐嚇了一跳,直問我今天不是不來了的嗎,我朝他笑道:“你老闆我突然改變了心意,不行嗎?”
也許是我的語氣太奇葩,小唐被我雷在原地半天都沒動靜。
而事實上公司裡確實有不少事情等着我處理,快到春節了,一年就要過去了,各種事情蜂擁而至,邀請函更是跟雪片似的,我現在不好直接無視,得讓助理幫我一個個回絕。
事情比我想象得要多,天冷了我也不好留他們加班,到了點就讓他們回去了,留下自己一個人工作。
直到蕭勵打電話給我我纔想起家裡還有一個人在等着,蕭勵打電話給我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看了一眼做到一半的文件,說:“還剩點事情,你能等我一會兒嗎?”
誰知他說:“還有什麼事情啊,你帶回來我做就行了,叫你賺錢又不是叫你拼命,給我按時準點上下班。”
他這話說得我心頭一暖,瞬間什麼工作都不想做了,打包好了都帶回家。
回到家,蕭勵真的做好了一桌的菜等我,他叫我坐下吃飯,然後開了我的電腦處理文件。
他處理起文件時的表情認真而帥氣,有的時候皺個眉,不知道是在嫌棄什麼。
我只覺得我根本不用吃飯了,光是看着他就能看飽。
注意到我的視線,蕭勵從電腦後面擡起眼看我,問我怎麼了。
我說:“老公,我發現你好帥哦。”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說:“就知道嘴甜。”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朝他招了招手,說:“你跟我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什麼東西?”
我拉着他進了臥室,拉開衣櫃撥開衣服,露出藏在裡面的保險櫃,他眼睛一亮,問我:“你還有這種東西呢?”
我問他:“你沒有啊。”
“沒有。”
“切,我纔不信呢,”說着我輸入密碼打開了保險櫃,一打開,蕭勵看見裡面的東西笑了出來:“你藏這麼多現金在家裡幹什麼?”
那保險櫃裡沒有別的,只有一疊疊的現金,碼了老高的一層。
我說:“我不是怕你來跟我要錢嗎,我銀行裡還存着一點呢,這是我這段時間積攢的,怎麼樣,你老婆掙錢本事不錯吧?”
蕭勵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笑着說了一聲“守財奴”。
蕭勵看到這麼多錢竟然一點都不高興,這很不科學,我問他:“你有什麼好說我的,你見過這麼多錢嗎!”
蕭勵很誠實,“沒見過,我在蕭氏工作的時候只有固定的薪水,攢了好多年才攢夠給你的啓動資金的呢。”
這樣一說我覺得其實咱們的蕭總裁還是挺可憐的,明明是個總裁卻只能拿固定薪水,怪不得蕭葉文跟他要生活費的時候說沒錢呢。
不過能攢了三百多萬也不錯了,那這麼說蕭勵還真把全部家當給我了?
我親了親他的臉頰,說:“沒事,以後老婆帶你見更多更多的錢,把整個屋子塞滿。”
“拿錢當被蓋!”
“好!”
“當廁紙擦屁股!”
“好!”
……
這是來自兩個沒有見過錢的窮人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