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任然聽到南宮宸的威脅,差點跳起來,還沒有完全清醒的腦子一下子清醒,穿衣速度快了不少。
南宮宸掛斷電話,看着小凡呆愣的樣子,心裡一疼,那是他從沒有經歷過的一種感覺。
“讓我看看好嗎?”南宮宸壓住心裡的怒火,放緩聲音,誘哄道。
小凡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某處,就是不動也不轉。
“讓我看看傷口……”南宮宸的心疼極了,可他不敢嚇着小凡,怕她受不了打擊。
小凡依然沒有動靜……
門口,柴禾看着這一幕,心裡也不是滋味,小凡變成這樣,根本就不是他希望的結果。
柴軼倒是沒有什麼表示,在他的心裡,一個小凡,不過是個外人,他根本就不懼。
一屋子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全都站在門口,唯一沒有出現的就是柴鴻,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沒有出現在這衆多人中,也沒有人管他。
任然爲了早點到柴家,將自己的愛車提速到最高時速,路上,闖了無數個紅燈,終於在南宮宸規定的十分鐘時間裡到了柴家。
門口堵着人,任然進不來,想要開開玩笑的傻子站在人羣外,大吼一聲警察來了,導致所有人都回頭看着他。
任然看着這些人的眼睛才發覺,事情比他想象的嚴重多了!
“怎麼了?”任然看着一張張充滿悲傷氣息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
“任然,快點進來……”南宮宸聽到任然的聲音,站起來喊他。
“到底怎麼了……”話還沒有說完,任然就看到地上,小凡留下那攤血……
“這是手受傷?”任然指着血量太大的地上,問柴家傭人。
傭人低頭不語,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
“讓開……”作爲一個醫者,任然當然知道這樣的流血量得意味着什麼,也着急起來。
來到南宮宸身邊,招呼都顧不上打,就看到小凡呆愣的樣子,以及那件被血沁溼的白襯衣……心驚不已。
“你們是怎麼弄的?這搞不好以後就得是殘疾……你們……”任然還想要指責這些人的無視,可南宮宸阻止了他。
“什麼?有這麼嚴重?”南宮宸拎着任然的衣領,狠戾無比的問道。
任然扯開南宮宸的禁錮,甩了一個白眼給他,“你瞎了,沒看見地上的血那麼多啊!這樣的血量,沒有暈倒就是奇蹟了……”
話沒有說完,任然就聽到一聲巨響,那是小凡倒在地上的聲音,她的頭撞到了茶几上,血絲溢出到臉上……
南宮宸的心,突然就不疼了,他看着這一幕,突然笑了笑,然後抱起地上的女人,一步步踏出這裡。
“任然,將小凡的東西收好,回你的醫院去,我們在那裡等你。”南宮宸站在大門口,回頭吩咐想要說話的任然。
任然無奈點頭,他飛車趕來,結果什麼都沒做,就回去了,而且,他是醫生好不好?能不能讓自己看看他懷裡那個昏迷不醒的人?
南宮宸打開自己的車,將小凡放進去就準備開車走。
柴禾反應過來,幾步來到南宮宸車前,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小宸,你這是幹嘛?”
“我幹嘛?祖父 ,我相信你纔會將這個傻瓜帶到這裡來,我本來是希望她能安全的生活的,而不是這樣傷得更重,你讓我失望了。”
南宮宸不帶感情的話,讓柴禾心裡一陣難受,他確實沒有達到南宮宸的要求,這不過才一天時間,小凡就經歷了這麼多,差點被人殺,現在又受傷嚴重……
“好好的照顧她,等她好了再回來,祖父答應你,一定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傷害,行嗎?”柴禾難得的說了軟話,不過,南宮宸已經不能信任他了。
“不必了,我有地方去,我會將她照顧好的,不讓她再受傷害,祖父,她怕疼……”南宮宸說完,將車轉了個彎,離開柴家。
這裡,南宮宸不想回來,至少在他不夠強之前。
“小宸……”柴禾的話,被南宮宸的車引擎聲音掩蓋,沒有半點回應。
“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柴禾眼看着南宮宸離開,心裡火起,便回頭質問柴軼。
“我……什麼都沒幹啊!”柴軼無辜的看着柴禾,解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拿監控錄像來……”柴禾轉頭吩咐管家,管家低頭應是。
柴軼也被柴禾的氣勢嚇得低頭不語,他自覺並沒有做錯,也確實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他唯一做錯的,就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而已。
視頻裡,有小凡的全部表現,有柴軼的全部表現,那裡面,小凡與柴軼對峙時,一點都不懼的樣子,讓柴禾覺得陌生,又突然有點喜歡。
“你這麼晚不睡在外面幹嘛?”柴禾看過視頻,冷着臉問同樣全程看完視頻的柴軼。
“那個……我睡不着……”柴軼不敢說出真相。
柴禾的家風很嚴,他可以允許子孫出去玩,可是晚上必須回家,不管有什麼事,十二點之前都得到家,所以,柴軼纔不敢敲門,而是站在那裡等着。
“不顧我的家規,過時不歸,不顧後果的與小凡爭搶東西,導致打破人家的東西而不自覺,還企圖誣陷人家,你以爲小宸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會放過你?”
柴禾罵了柴軼一頓,說到最後,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孫子,畢竟,他不希望自己的孫子太遜,被外孫耍着玩,還不知道原因。
“不就是一個南宮宸嗎?爺爺,你不知道,南宮集團已經將他的位置拿給他的‘媽’做了,現在的南宮宸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一點實權都沒有……”柴軼略得意的說道。
這個消息可是沒有外傳的,他能知道,還是因爲他跟某人的關係夠好,才得知的。
“啪……”一聲響,柴軼捂着自己的臉,不解的看着柴禾,眼裡的委屈閃爍着,想要質問原因,又不敢。
“你個傻子,除了這些人人皆知的消息,就不能去認真做事?”
柴軼眼裡的委屈更甚,他一直都認真工作着,一點都不曾懈怠,憑什麼說他不認真工作。
“我做了……”柴軼捂着臉,委屈的說。
“做了?我們公司的賬目你清楚嗎?我們公司的來往客商的喜好你弄懂了嗎?公司的未來你規劃好了嗎……”
面對柴禾無理指責,柴軼除了搖頭他不能回答。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爺爺,這些事本來就不是他負責的,有些甚至是秘書該負責的事,這麼說,你是不是想要遷怒於我,就因爲那個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