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塔莉亞的確是有鬱悶的理由的,幾個月前當尤達邀請她一同前往費倫、邀請她到他所擁有的法師塔中居住的時候,她是如此的欣喜,她覺得自己終於遇到了一生中都在等待的那個人,英俊的相貌體貼入微的風度強大的力量一整座法師塔的富有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完美,直到那個晚上。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精’靈,其實我一直在用魔法進行着僞裝,因爲我不希望自己真實的樣子被你看到。”
“沒關係,把你真正的樣貌顯‘露’出來吧,我想會接受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納塔莉亞並不知道其實自己並沒有做好準備,她當時只是在想,就算他的真正面貌長得在如何醜陋又如何,相比她在地獄中整天面對的那羣魔鬼,在如何醜陋的面貌也算得上是英俊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納塔莉亞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尤達的真身展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還是讓她一陣無語——這根本就還是個小孩子嘛
對於一個從未見過侏儒這個種族的人來說,尤達的相貌雖然不算難看,但卻是給了她一個完全意外的‘驚喜’,對於這樣一個只有自己一半身高的人來說,實在讓她難以維持原本那種愛慕的心理。
“或許變成獸人什麼的都要好一些”尤達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以侏儒的面貌出現在她的面前,不過之前的印象已經印在心理了,再想要改變也沒有辦法了。
不過相處的久了,納塔莉亞也逐漸的接受了這份感情,至少尤達對她來說,還是非常體貼的。
相比她曾經待過的那個地獄城市,無時無刻不被醜陋和邪惡的魔鬼所包圍,現在的生活簡直可以用天堂來形容了。
雖然數百年來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依然籠罩着達拉贊,讓生活在這座法師塔中的人總會有一種壓抑的感覺,但是比起地獄中惡劣的環境,這點小小的影響實在算不上什麼。
閒來無事,她也開始找尤達學習魔法,在地獄的閱歷讓她對力量有着本能的追逐‘欲’望,閱讀着達拉贊中數不盡的藏書,倒也讓她學會了不少魔法,只不過日子久了,作爲這座法師塔的‘女’主人,原本在地獄中就嚮往主物質位面‘精’彩繽紛的生活的她,這種生活還是覺得非常枯燥無趣的。
也正因爲如此,對於林琅月和謝紫悠的到來,她是持着歡迎的態度的。
寒暄了幾句,納塔莉亞道,兩位不如今晚就留在這裡過夜吧。
此時天‘色’已晚,林琅月和謝紫悠對視了一眼,也便答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書房牆上的一個魔法水晶燈忽然亮了起來,尤達臉‘色’一變,“不如你先帶她們去客房安頓下來,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
納塔莉亞點了點頭,引領者二人朝外面走去。
三人的背影纔剛剛消失在了書房的‘門’外,尤達就迫不及待的在桌椅上坐了下來。
他對面的那面牆壁忽然顯‘露’出一個法師打扮的人的頭像來,那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倒是頗有威嚴,不過此時面對尤達卻是一臉的恭敬,在魔法的領域裡向來是達者爲先的,尤達的法力強大,即便他的年紀輕輕也照樣可以得到其他人的尊敬。
那人一見尤達現身就立刻焦急的說道:“不好了老大,伊爾明斯特離開了銀月城,朝你的法師塔去了,估計明後天就能抵達了。”
尤達聽了頓時吃了一驚:“什麼?那個老傢伙找我幹什麼?”
那人道:“他好像是察覺到了一些什麼,似乎是關於你們的那個計劃。”
尤達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我x,這麼秘密的計劃他怎麼會會知道的?肯定是有人泄密?”那人心中暗自腹誹,你平時張口‘驚天的圖謀’,閉口‘偉大的計劃’,還總把奧法天國跟奧術領主這兩個詞掛在嘴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似得,要是這樣伊爾明斯特都沒有察覺那他也不用在費倫大陸‘混’了。
不過心中雖然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畢竟還是人家的小弟麼,連忙應和道:“老大你太睿智了,我想也一定是我們內部出了叛徒。”
尤達搖了搖頭道:“叛徒倒是未必,不過我猜很可能是因爲奧術領主中有人對我加入奧法天國不滿所以特意放出風聲去的?”
那人心說你還真敢想啊,組織裡除了你是個大嘴巴之外哪一個不是謹言慎行之輩。
“那麼老大你覺得會是誰呢?”
尤達心中也是心思急轉,心想難道是魔鄧肯和瘋老頭那兩個傢伙,聽說讓我去協助奪取瀆神之書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兩個的主意,而且魔鄧肯跟我有過過節,說不定現在還惦記着呢。
他卻沒想過自從他加入奧法天國之後從來未曾和魔鄧肯見過面,對方又怎麼可能認出他來呢。
不過想來想去還是得先把伊爾明斯特搞定再說。
尤達對那人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哼哼,這個老傢伙竟然敢主動來找我的麻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從這裡活着出去。”一邊說着,他一邊掛掉了魔法通訊網絡。
雖然話說的‘挺’滿,但其實尤達心裡卻沒有多少底氣,雖然他現在的實力也確實今非昔比了,比起當年剛剛來到費倫的時候已經強的N倍,不僅學會了大量麥迪文留下的魔法,對費倫世界的魔法也有着極高的造詣,早已經進入了傳奇境界,而且如果在達拉贊法師塔裡開戰的畫他還有着巨大的主場優勢,但是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在費倫世界生活的這段日子裡的見聞已經讓他徹底的瞭解到了伊爾明斯特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因此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是伊爾明斯特依然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忐忑不安。
不過,有了那批秘密武器,就算你伊爾明斯特在如何厲害恐怕從我這裡也討不到好的吧,就讓你這個密斯拉的選民成爲我尤達一戰成名的資本吧想着想着,尤達不禁‘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得意微笑:“嘿嘿,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一陣邪惡而又張狂的笑聲,在這寂靜的法師塔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喂,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怪聲啊?”
走在通往客房的走廊上,林琅月忍不住問道。
“沒有啊,”謝紫悠和納塔莉亞搖頭表示什麼也沒有聽見。林琅月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一行人又走了一會,“這麼說你跟他是一對了?”謝紫悠終於忍不住八卦的問道。
“算是吧,”納塔莉亞回答的心不在焉。
“那麼你們有沒有。。。。。。。。。。。”
“嗯。。。。。。。”納塔莉亞聽了這個問題一陣無語,她還真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要說實話麼?她心中暗想。
“嗯哼”林琅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心說紫悠最近怎麼變得八卦起來了。
謝紫悠無奈的停止了追問,三人重新陷入了沉默,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終於到了納塔莉亞終於鬆了口氣,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沉默,“這裡就是我們晚上休息的地方了,這個是我的房間,那邊那幾間你們可以隨便挑。”
林琅月隨手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心說這達拉贊還真是有夠豪華啊。
不說那些華麗的裝飾,‘精’美的器具,光是用來照明的魔法燈具,還有那些被施加了魔法不停的打掃着整座法師塔的魔法掃帚之類的清潔工具,恐怕加在一起就是一筆天價了,用昂貴的魔法物品來打掃房間,恐怕也只有這種底蘊深厚的法師塔才能乾的出來了。
不過現在離晚上還早着呢,而且行李都在身上無需安置,林琅月和謝紫悠倒也沒有就此休息的意思,謝紫悠道忽然道,“不如去你的房間坐一會吧,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納塔莉亞點了點頭,“沒什麼不方便的,請跟我來吧。”
納塔莉亞的房間裡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和那些客房一樣簡單舒適,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與有一個附帶的畫室,牆上掛滿了納塔莉亞畫的油畫。
林琅月看着滿屋子的畫還真有些驚訝,她對那些具有藝術特質的人是一向帶有一絲敬佩之意的,尤其是能夠畫出美麗畫作的人。
她和謝紫悠都饒有興致的欣賞着周圍的畫作。
這些畫中,大多帶有很強烈的深淵和地獄的底層位面風格,赤紅‘色’的天空,‘交’戰的魔鬼和惡魔的大軍,荒蕪的戈壁,燃燒的平原,還有那高聳入雲的骸骨尖塔,看得出在地獄中的那些生活確實給了納塔莉亞很大的影響,而在這些畫中,林琅月還驚訝的看到了一副讓她有些熟悉的畫作。
那是一個赤luo着上身的‘女’子,揮舞着一對月形的奇異兵器,拼殺在惡魔與魔鬼的軍陣中,那‘女’子刻畫的極爲傳神,甚至詳細的描繪出了她身上的每一道紋身,林琅月輕易的就看出了那正是血戰那日的自己,而謝紫悠顯然也注意到了。
“你就是那個賣畫的‘女’人?”謝紫悠對那副畫也是十分記憶深刻的,事實上自從離開深淵之後那幅畫就一直躺在她的空間包裹裡,而對於那天賣給她畫作的那個穿着黑袍的神秘‘女’人,她也一直帶着一種奇妙的疑慮,想不到今日竟然有機會再次相見,不得不說人生的機遇還真是奇妙啊。
納塔莉亞微笑着點了點頭,那日賣畫也只是在印記城閒着無聊的率‘性’之爲罷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謝紫悠看着畫中的那個暗夜‘精’靈一陣出神,忽然開口道,“你也幫我畫一幅吧,可以麼?”
納塔莉亞一怔,倒是有點驚訝對方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況且她現在也是閒得無聊。
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你準備什麼時候畫?
謝紫悠道當然是越早越好,我隨時都有時間。
納塔利亞道:“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謝紫悠難得文靜的坐了下來,她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陽炎法袍,讓納塔莉亞給她作畫,而林琅月則繼續觀賞周圍的化作。
除了那些帶有地獄風格的畫作,還有一些則帶有強烈的印象派畫風,支離破碎的大陸,散落的漂浮在空中,近在咫尺的星球,浮游在星海中的巨鯨,從這些畫作中林琅月實在有些想象不出納塔莉亞的來歷,不過她對此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呼,終於畫好了”納塔莉亞放下手中的畫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謝紫悠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她迫不及待的將目光朝向了那副畫作,立刻被上面的那個將少‘女’的嫺靜和‘精’靈的高雅氣質刻畫的淋漓盡致的美麗‘精’靈所吸引。
“這個——是我麼?”
“千真萬確,不得不說,你有一張讓我都有些嫉妒的臉。”
聽了納塔莉亞變相的讚美謝紫悠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這是林琅月湊了過來,謝紫悠忽然道:“阿月,我已經有一副你的畫像了,那麼這一幅畫就由你帶在身邊吧,如果那天我不在你身邊的話,至少還有這幅畫能讓你想起我。”
納塔莉亞眼皮一跳,新說她爲何會說出這句話來?
對於這句話林琅月倒是沒有多想,雖然外表改變了,但是心理上她到底是沒有一般‘女’人那種
細膩的心思。
又閒聊了一會,林琅月逐漸把話題轉移到了光頭隊長等人身上,畢竟他們跟自己一起來的,多少還是得關心一些。
納塔莉亞笑着說沒事的,用不了多久尤達應該就會把他們放走的。
果然,到了晚上的時候,光頭隊長和他的幾個手下終於被放出來了,他們倒是沒吃什麼苦頭,只不過是被關在一個密封的房間裡的那段時間有些喘喘不安罷了。
尤達並不打算拿他們怎麼樣,畢竟還要賣給自己的老朋友們一點面子的,在給了他們一些血戰傭兵團留下來的破爛裝備(當然對他們已經算得上是極品了)以及一些金幣作爲封口費之後,光頭隊長和他的手下被直接送出了塔去,並被警告不得將這座塔的事情傳出去,以後也不準在回來。
雖然沒能得到想象中的巨大財富,但是這些裝備倒也算得上是價值不菲了,而且一行人基本上都可以用到,最重要是的小命還在,他們幾個也就謝天謝地的離開了。
等把這五人送走之後,尤達便邀請二人一起吃晚餐。
PS: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