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了,不然你該醉了。”若男看着吳力腳邊越堆越多的空酒瓶,擔心地說道。
“何明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純真的少年嗎?”吳力猛灌下一口酒說道。
對於他的問題,若男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看到麗雅又那麼深愛着何明,真不知道是該慶幸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愛,還是該悲哀她其實是像飛蛾撲火般的一步步邁向火坑。總之,自己有着難以推脫的責任,她嘆了一口氣,說:“也許真的像麗雅說的他只是心情不好。”
“不可能,何明似乎極力想擺脫掉麗雅。”吳力憤憤地說着,牙齒還在咬得咯咯作響,“何明這傢伙也太不知足了,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能如心掏心挖肺的愛她,他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剛纔你就不該攔我,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他,把他打醒爲止。”
若男點燃了一根菸,忽明忽暗的火光如滿天的繁星一般閃耀着星星點點的光芒,一團白霧從她粉嫩的脣間溜出,在空氣曼妙地扭動,然後消逝,“何明也有他的苦衷吧!來,我陪你一起喝,別去想不開心的事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若男也想借酒精的麻醉來減輕心裡的不安,沉重的負疚感緊緊地壓迫着她嬌柔的心,連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難,倘若不醉,如何能心安渡過這漫漫長夜。
午夜的街道因爲悶熱還聚集或因寂寞,或因臊動而無法入眠的人們。森白的月亮高掛在半空,冷冷地恥笑着愚昧的人羣。冰冷的鋼筋水泥包裹下的高樓大廈裡俱是一具具冰冷空虛的軀殼。七彩的都市霓虹瘋狂的閃耀着,攪得心更加的悸動不安。
麗雅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疾步如飛的何明身後,沒有言語,只有冰冷下淌的淚水溫柔地拂過臉頰,卻留下無盡的傷痛。既然決定愛了,就定然義無反顧,縱使前方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也無悔。
何明徑直穿過熟悉的暗巷,推開斑駁的木門,木質梯子在他憤憤的腳步下更是吱吱啞啞地顫慄着。他一頭躺倒在小牀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粗重的喘息使得他身形微微地抖動着,胸內還在熊熊燃燒的怒火焚燬着年輕善良的心。
麗雅默不作聲地端來一盆水,擰了一把冰涼的毛巾,輕輕撫上何明的額角拭去密集的汗珠。然後又跪倒在何明的腳下,脫去他的鞋襪,替他洗起腳來。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的溫柔細緻,像是在雕琢一件藝術品似的認真,臉上還洋溢幸福的暖流。
何明突然直立地身子,死死地盯着腳下的麗雅,眼裡迸射出如野獸一般的暴戾寒光。他伸出雙手扶住麗雅的肩膀,緩緩地將她向自己拉近,依偎在自己的懷裡,輕柔地撫摸她如絲的秀髮。
她的頭髮很長,漆黑如瀑布一般溫柔斜墜在何明的胸膛。何明伏下頭,貪戀地嗅着自她秀髮間散發的陣陣香氣,溫柔的光只是在他眼裡一閃即逝,他猛的將麗雅轉過身來,站立在自己的眼前,久久地凝視,冰冷的手背在她的臉龐劃過,使得她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何明嘴角上揚了幾分,露出猙獰的笑容,兩隻青筋暴露的手顫抖着伸向麗雅的領口。噝,薄薄的黑色T恤衫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一分爲二,黑色的蕾絲內衣包裹下呼之欲出的兩座山峰傲然挺立眼前。
更是粗暴的撕裂後,一具散發着青春氣息的**裸露在空氣中,月光似也聞着這迷人的氣息,狡黠地從窗戶間偷偷地滲入,貪婪地爬上極具誘惑的**。
乾澀粗魯的進入,麗雅緊咬的嘴脣深陷出幾個殷紅的齒印,雙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被褥,頭矜持地扭向一旁,淚水冰冷地從緊閉的眉眼間滾落。這已不知是第幾次了,眼前心愛的男孩在陽光的普照下還會偶爾對她抿嘴一笑,可是一到夜晚就幻化成獸,一隻失去控制的瘋狂的野獸。
在一波勝過一波的劇烈衝撞下,麗雅選擇噙着淚水默默迎合着,她希望有一天自己的隱忍終能感動獸化的何明,讓他真真正正地接受並愛上自己。
何明粗重的喘息着,汗水密集地自額頭、身體跌落到底下雪白**上,肆虐的快意沸騰並衝擊着細胞,每一個細胞極速膨脹爆烈開來,在體內濺起無數**的火花,熾熱地燃燒並湮沒了他的心。
在快要衝上頂峰的瞬間,他的呼吸越發地急促起來,臉上的股肉急劇扭曲變形,他伸出手死死地掐住麗雅粉嫩的脖頸,再更加劇烈地撞擊下,他終於發出幾聲沉悶的低吼,一下子痽倒一旁。
麗雅大聲地咳嗽了起來,眼睛還在微微向外凸起,眼白恐怖的蓋過黑色的瞳孔,脖頸間盛開的十朵淤青小花火辣辣的疼痛着,卻掩蓋不了心撕裂般更巨大的疼痛。豆大的淚珠再也止不住地如滂沱的大雨瓢潑而下,她極力地安慰自己,這沒有什麼,終有一天他會被我感動,但卻哭泣更加大聲了。
何明緩緩地轉過身來,誘人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臉頰,吻幹她的淚水,然後又攀爬到她脖頸間刺眼的十點紅上,舌尖輕柔地舐上柔嫩的肌膚,橫掃過那痛徹心扉的傷口,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像是在爲她療傷。
"嘖嘖嘖……”良久,他才仰起頭,憐惜地搖着頭,兩脣相碰着發出可惜的聲響,"對不起啊,我又讓你受傷了,瞧這脖子多細緻啊,可惜多了這十個醜陋的指印。我真是該死,怎麼能這樣對你。”他的手在她的脖頸間愛撫地摩挲,又緩緩地遊走至突兀的隆起處,用指尖輕輕地打着圈。
麗雅覺得渾身像數百隻螞蟻在蠕動般的酥癢,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自喉間不可抑制地發出了一絲呻吟,這纔是她想要的,這纔是她渴望的真正的意義上的溫柔交融。她無可救藥地深陷溫柔的陷阱,幸福的沉淪下去並無法自拔。
突然,何明的手一陣收緊,整個酥軟的隆起盡被他一手掌握,用力的掌握,連指甲都深深嵌入肉裡,又是五個刺眼的小紅點在細嫩如瓷的肌膚上綻開。
麗雅痛得幾乎昏厥過去,但自始至終她都是緊咬嘴脣不讓自己發出疼痛的呼喊。牀上的被褥幾乎被汗水和淚水浸溼,她淚眼朦朧地望着時而溫柔時兒暴戾的何明,心開始有些動搖了。
何明又俯身舐上她的耳垂,像是品嚐美味佳餚似的陶醉輕啄,冰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觸碰到傷心滑落的淚,"一定很痛吧?該死的,我又弄痛你了,”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呼吸着,"可是你爲什麼就不反抗呢?哪怕是逃離的勇氣,難道你都沒有嗎?”
麗雅一把推開伏在身上的何明,泣不成聲地道∶"我有足夠愛你的勇氣,所以我不反抗,所以我逃離。”
"哈哈哈哈……”何明的冷笑突然在沉默的空氣間爆發開來,"那你可真是勇氣可嘉!”
麗雅俯下身把頭埋在何明的腿上,低泣道∶"阿明,你醒醒好嗎?若男她是不會愛你的,真的愛你的人是我,你明白嗎?”
何明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吼道∶"若男她愛不愛我,不關你的事。”
"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哪裡比不上若男,我對你那麼好,我可以掏心挖肺地爲你付出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難道我的命都賤得抵不上她對你的一張冷臉。”冷卻心扉的月光灑了進來,麗雅的身軀不停地抽搐着,淚氾濫地順着臉頰、**的身體悲涼地滑落。
何明沉默了許久,似是從惡魔的爪牙下掙脫了出來,憐憫的光佔據他的雙眸,揪緊了他的心。他緩緩地坐到伏倒在地的麗雅身旁,扶起她緊緊地抱住,然後宛如做錯事的孩子般痛哭了起來。
麗雅會心地笑了,輕撫着他的頭,說∶"沒事了,沒事了,我真正的阿明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