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就喊道:“你還說你沒害我們!這兩個方子明顯就是不一樣的!”
“就是!這邊的怎麼多了一味藥!”
“她就是想陷害王妃!惡毒啊!惡毒!”
趙洛玉完全不信,便也上前去看春喜和霞兒手中的兩張藥方,隨後他就看向了我,一臉的不敢相信,又看了那藥方好多遍。
江晨溪這個時候柔聲道:“許是七殿下記錯了也說不準呢!”
趙洛玉那個直腦筋直接來了一句:“我是不會記錯的!”
他這句話一出口,無疑是坐實了我給江晨溪的藥方是有問題的了!
人們的議論說和咒罵聲瞬間就起來了,江晨溪拉着我便道:“妹妹,你先進去吧,我來處理!”
我看着江晨溪,她的表情是那麼的情真意切,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我疑惑!
趙洛玉看完兩張藥方,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疑惑,他看向我,顯然不敢相信兩張藥方是不一樣的!
我提高了聲音,問道:“長姐,這個真的是我給你的藥方嗎?”
江晨溪一臉的詫異,她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一般,“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議論的人們大喊道:“你還狡辯什麼!來人啊!給我丟!”
便有爛白菜幫子,臭雞蛋朝着我飛了過來,不過都被顧辭吟給擋掉了。
我又問了一遍江晨溪:“長姐,這個真的是我給你的拿的那個藥方嗎?”
江晨溪滿臉的委屈掩飾不住,說道:“這個當然就是妹妹你給我的那個藥方了!難道我還能作假不成嗎?”
江晨溪真是打死都不認!
我大聲地喊了一句:“江晨溪,你就是在作假!”
我這一聲非常的大,還扔東西的人們也停了下來。
江晨溪流下委屈的淚水,她裝的可真是可以,“妹妹,你怎麼能這樣污衊我!”
我不去理她,對着一衆人說道:“諸位,我當初給王妃的藥方,同七殿下寫的這個是一樣的,至於王妃那藥方上多的一味藥,顯然就是她後加上去的!”
江晨溪道:“分明是你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怎麼能說是我後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般誣陷我!”
我冷笑了一聲,道:“有沒有誣陷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拿過霞兒手中的藥方,她還不願意給我的樣子,我一把奪了過來,我舉着藥方說道:“我抄錄的時候,每一行,每一個字的間距,都是一樣的,這張藥方之上的最後一味藥,不管是字與字之間的間距還是行與行之間的間距,與上面的都是不同的!七殿下最爲公正,不防看一看!”
我將手中的藥方重新遞給了趙洛玉,他仔細地看了一遍,道:“確實是不同!”
江晨溪露出一臉不解的神色:“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不可能!”
我看着她:“長姐,怎麼回事,合該問你纔是啊!藥方是我親手交給你的,爲何會多出一味藥呢?”
江晨溪委屈着搖頭,泫然落淚,“我……你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啊!我怎麼會知道多出一味藥!”
此時霞兒說道:“側妃!你好歹毒!你肯定早早的就設下這個陷阱,故意留了這一手!”
江晨溪生得一張人畜無害的絕美容顏,人們不自覺地便對她生有好感,偏巧我此刻面上半滴淚珠沒有,不免就讓人以爲我是那個背後使壞的毒惡之人。
人羣中便有人喊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早就設計好的啊!”
“就是!”
江晨溪還在委屈道:“妹妹,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她越是這樣,越是能搏得衆人對她的好感。
我心中冷笑,江晨溪啊,你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若是按着原藥方去做這施藥的善事,自會收得美名,也會獲得世人的讚許。
我懷着身孕,這些我並不看重,且都給了你,我也不在意。
然而,沒想到,你還是賊心不死,要陷害我一次!
當初你害我險些癡傻,今日我便當衆揭穿你的僞善之心!然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我高聲道:“長姐,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善筆墨,若是我沒記錯,長姐用的墨,是——天山橋。”
所有的人似乎都不懂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繼續道:“天山橋是長姐自行研製出來的墨,不與他人同用,只爲自己怡情,此墨有奇香,遇水,香氣更甚。”
說着,我示意春喜,春喜自然是懂我的意思,到一旁的支起的竈臺邊,端了一碗水來,我用手指輕點了一滴水,然後點在了那藥方的最後一味藥上。
“七殿下,請聞上一聞。”
江晨溪的面色有些發白,我不待她再辯解,對着衆人說道:“今日之事,已然明瞭,我長姐自幼博學,也略同醫理,許是覺得加入這一味藥可以更添藥效,不想連累了大家生出病禍來,我在這裡,替長姐向大家賠罪了……”
我說完,便對着衆人施禮,又接着道:“凡是有腹瀉者,請到一旁看診,也請諸位念在我長姐多日辛勞,熬粥熬藥的份上,切莫怪罪於她了……”
“不懂裝什麼嘛!”
“就是!真是害人啊!”
“自己亂加藥惹了事了,還不敢承認,什麼人啊!”
“還京城第一美人呢,我看啊!真是空有一副皮囊!”
“也別這麼說,襄王妃親歷親爲熬了多日的粥呢!”
“熬粥誰不會啊!我也會!”
我轉頭看向江晨溪,上前兩步扶着她,她一臉的委屈,滿臉的淚水,但是還是一副端莊溫柔的樣子,我道:“長姐,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卻不想耽誤了正事。”
江晨溪再看我的眼神,便有一絲怨恨,一閃即逝,她扭頭再想去跟衆人解釋些什麼,然而圍着的人也都漸漸散了。
事情處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那些個肚子疼的拉肚子的早該忍不住了!此刻見終於事情明瞭,熱鬧完了,便已經撒腿跑了好些個,估計是直奔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