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連忙擺手道:“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清風宮的宮主!”
然而春喜的話,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根本就不聽。
爲首的那人原本我看着是個冷麪的人,有點兇巴巴的,但是春喜這話一出口,他的眼眶竟然溼潤了,聲音也帶了三分的哽咽,“宮主這麼多年在外……辛苦了!還請跟屬下回去吧!屬下也好跟陛下有個交代!”
周望軒此時小聲地問春喜,“這……你真是清風宮的宮主?”
春喜的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我不是什麼宮主啊!我自幼跟着小姐,怎麼可能會是這大周的什麼宮主啊!”
我想也是這麼個理兒啊!便道:“你們認錯人了!”
那跪地爲首披着紅斗篷的人便說道:“畫像在此,絕對不會認錯!”
我道:“世上也有相似之人啊!你們要找的人肯定不是她啊!”
‘紅斗篷’便道:“縱使畫像有錯,但是印記不會錯,宮主右耳之後有一顆紅痣!”
我連忙扒着春喜的右耳朵去看!
一看之下!
果然沒有!
我搖了搖頭,春喜便道:“我就說我不是,我沒有那紅痣的!”
‘紅斗篷’不信,以爲我們在騙他,便道:“宮主!請隨我們回去吧!”
春喜壯着膽子到了那‘紅斗篷’的近前,扯着自己的右耳朵彎着身子給那‘紅斗篷’看,“你看,真的沒有,我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紅斗篷’一看,也愣了,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近前,一把拿過畫像,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畫像,看了看春喜,“確實一樣!怎麼可能會不是!”
周望軒此刻拉過了春喜,將我跟春喜護在了身後,說道:“閣下想必是認錯人了,我們只不過是尋常趕路的,還請閣下放我了我們。”
‘紅斗篷’說道:“不行,清風宮的行跡是不可以暴露的,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若她當真不是宮主,那你們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一聽,心說,這是個什麼道理啊?
大周皇帝創建的這是個什麼秘密組織啊?專門殺人的嗎?
周望軒退了回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春喜,隨後周望軒對着我說道:“你再看看她的耳後,到底有沒有紅痣!”說着,周望軒就對着我使眼色。
我心說,這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我還沒懂,便按着他說的又扯着春喜的耳朵看了看,但是真沒有啊!
周望軒此刻便說道:“這……痣這個東西,也是有可能掉落的,春喜,你是不是小的時候有,你給忘記了啊?”
春喜聽周望軒這麼一說,都傻了,我就見周望軒一直給春喜打眼色。
我明白了八九分,估計是周望軒覺得現在圍上來這麼多人,想突圍是不可能的!
按着剛纔那‘紅斗篷’的說法,如果春喜不是他們的宮主,他們就要把我們給殺了!我估計周望軒這是在行‘緩兵之計’呢!
我連忙捅咕了一下春喜,也說道:“是啊!春喜,我記得你小的時候……有來着呢!”
春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望軒,估計也是明白了,張了張嘴巴說道:“啊……我小的時候,這耳朵受過傷,破過皮,估計是那個時候,痣就掉了……”
‘紅斗篷’聽了,面上笑了笑,又再三的比對了一番畫像,擦了擦眼睛,道:“還請宮主隨我們回去吧!”
我覺得這‘紅斗篷’找人也是有點隨便吧,單憑畫像和痣就說春喜是他們的宮主,而且現在春喜也沒痣啊,怎麼還是認了當宮主了呢!
當然了,認是最好的,若是不認,估計就要打起來!
而敵衆我寡,我們三個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
我們三個還是坐着我們的馬車,只不過這次周望軒不用駕車了,有其他的人來駕車。
車上,我們三個便開始眼神溝通,因爲外面那個‘紅斗篷’的聽覺十分地好!我們害怕說什麼被他給聽去。
但是光眼神溝通什麼都溝通不明白,最後沒辦法,便開始在手上寫字。
我就寫道:“現在怎麼辦?”
周望軒寫道:“武功高強,打不過!”
我看周望軒這麼寫,眉頭就鎖死了!
心說,這纔剛出了國都沒幾天,又要回去?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那天晚上直接回到景王府算了!
總感覺現在遇上的這些什麼清風宮的人比江晨溪和周瑾書麻煩多了!
周望軒又在我的手上寫道:“靜待機會!”
我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想着趁着吃飯,或者是如廁的時候逃跑,但是試了幾次,就發現根本不可能!
我跟春喜如廁的時候雖然是沒人跟着,但是周望軒也不能跟着啊!他就只能被留下。
而周望軒如廁的時候,便會有人跟着他。
吃飯的時候,更是別提了,那些人直接將吃的買回來,讓我們在馬車裡吃。每次買的還都很豐盛……
周望軒在我的手上寫道:“沒辦法了。”
我寫道:“真的打不過?”
周望軒就點頭,又在我手掌上寫道:“每個都是高手!”
這回我心徹底死了!
只得暗忖自己是個倒黴的,連帶着春喜和周望軒也跟着我一起倒黴。
四日之後,便又重新回到了國都。
我坐在馬車上無奈道:“早知道,我當初就下馬車去逛那南湖了!”
周望軒笑了笑,“下次,還有機會!”
他的心態倒是不錯,此刻還能笑得出來!
一隊人馬進入國都前,就分散開了,馬車周圍只有四五個人。
我對着周望軒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是個好機會!跑吧!”
周望軒掀開簾子,看了看四周,隨後放下簾子便對我搖頭,在我手上寫道:“都在不遠處。”
我絕望了!
拉過春喜的手,寫道:“現在,只能靠你了!”
春喜一臉的無奈對着我說道:“小姐……都是我連累了你……”
我拍了拍她的手,“說什麼呢!”
馬車一路朝着皇宮駛去,竟然直接駛入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