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問題,無論如何回答都能引起一番硝煙來的。
樑初思索了一會兒,索性將人攬在懷裡,護着往前邊走去:“馮壽,且快帶路!”
不回答纔是真理!
“哼!”穆菱輕哼,“你可等着吧,改日裡就給你來一場好好的選秀。”
“唔……聞聞,阿菱身上怎麼一股子酸味兒?”
“哪裡?”難道最近吃多了酸梅子,那味道都過到身上來了?
見她這般認真的表情,樑初不由得偷笑,待她看過來又忙一本正經的板起臉來:“全身都是,一股醋味兒。”
醋味兒?酸味兒?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說她吃醋了呢!
穆菱額頭上瞬間青筋暴起,當即便不客氣的用手肘給他來了一下:“就你鼻子靈!”
看她這氣急敗壞的表情,那面紅耳赤眼中又倔強惱怒的小表情,着實是可愛得緊。且她原本便是五官精緻得緊,這會兒這般神態,眼中的惱怒似乎也成了撒嬌,看得人很是心神一震,恨不能當即將她給收起來。
“是,是,阿菱說什麼都對。”
樑初毫不避諱的低頭親了她一口,又很是愉悅的看她的臉色更紅了一些,捧着她的頭着實是有些愛不釋手了。
“拿開!”
穆菱無奈又氣急敗壞,伸手將他的手打開,快走兩步到前邊去。
樑初趕忙跟上,面上表情已然恢復,只是比平時越發的柔和幾分,但那眸中的笑意,卻是如何也遮擋不住的。
這男人一旦耍起流氓來,真是色魔都要自愧不如幾分。
樑初看她一眼,忙轉了話題,省得他這個小妻子要羞到幾日都不願理他:“那些千金們那般表情,定然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我建議阿菱你還是別去的好。”
那種污穢的事情,他可不願玷污了他女人的眼睛!
穆菱卻是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該發現的早就發現了,我們若是不去,怕是這場戲要演不下去的。”
該配合表演的人卻不在,那魯瑪王子和瑾公主該有多尷尬?
“這麼說來,你倒是好心了。”
樑初笑,忍不住又將人摟在懷裡來。
在前邊帶路的馮壽,一字不差的將這兩位主子的對話聽在耳朵裡面,只默默的爲魯瑪王子感到同情。
這兩主子是一個比一個更吃人不吐骨頭的,在他們手上還能佔到什麼便宜去?
可惜大多數人知曉這一點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在涼亭耽誤了好些時候,按理說等穆菱和樑初過去,魯瑪王子和瑾公主怎麼着也該要收拾妥當,衣衫整齊的在那裡等着了。
卻不想兩人越走近,竟是還聽到了那般污穢的聲音——竟是還在做!
當時那一羣千金們驚叫着往涼亭去,聲響並不會小了去。且後來樑初又馬上派了人過去,怎麼着這兩人都該知曉被圍觀了。不趕緊收拾東西了走人,卻繼續在這裡做這等齷齪之事,其目的可見一斑。
樑初冷笑,將穆菱帶得稍微遠了一些,又伸手將她的頭按到自己胸前,幫她把耳朵都矇住了,叫她看不見聽不見的。
穆菱不由無奈得緊,這人這般的做派,真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這般的細心和維護,叫她覺着渾身都暖暖的,忍不住自發的抱好了他,將所有的都交給他。
感受到她的主動,樑初脣角緩緩勾起一些弧度來。
他的小女人,總算是知曉要依賴他了。
這邊的動靜樑初相信假山後是能聽見的,可樑初就是靜靜的不動。假山後的運動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是偃旗息鼓了。
樑初脣角不由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來,男人最是瞭解男人不過,即使是做戲,這時間也是有限的。
魯瑪王子非得要等人抓個現場才罷休,可樑初偏生就不去,看這場情事他能堅持多久。
事實證明,並不是什麼好男兒。
等到那邊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樑初這才下令:“假山後面是何人?將人帶上來!”
如同帶罪犯一般的語氣,絲毫客氣都無,即使是他知曉假山後面是什麼人,可此時既然要裝糊塗,誰還能不會裝?
很快虎賁衛便提了兩個人出來,毫不客氣的將人丟在地上。
兩人衣衫凌亂,堪堪的遮住身上的某些地方,好些地方都還裸露在外邊。而裸露在外邊的地方,那些痕跡可表明了方纔兩人在假山後面是在做什麼。
樑初只掃了一眼,依舊抱着懷裡的人,只是捂着耳朵的手改爲將她的頭按在懷裡:“別亂動。”
可是她真的很想看看啊!
穆菱無奈得緊,可此時被他這般抱着,又着實動禪不了……這般的姿勢和動作,只叫她覺着尷尬得很。
“皇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今日只是到這裡來賞花,和魯瑪王子喝酒吟詩,沒想到……”
沒想到竟然是喝着喝着做出了這樣的事?
這般的辯解樑初自是懶得聽的,彎腰將穆菱抱起來:“吩咐人給魯瑪王子和瑾公主洗漱乾淨,再帶去御書房。”
洗漱乾淨了,那不是別人都不知曉了?那這件事還怎麼給鬧大?
魯瑪王子立時便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上前來的虎賁衛,大聲叫到:“大梁皇帝,本王自是會娶了你們的瑾公主,你又何必這般對待?且瑾公主之前早與本王行了周公之禮,這些日子更是情投意合,皇帝陛下又何必總是抓着人不放呢?”
說得倒是乖巧!
樑初未曾答話,只是冷哼一聲。方纔魯瑪王子這一聲怒吼,怕是那一邊也能聽到些許了的。
不想魯瑪王子見未曾說動,眸光瞥到樑初懷裡的女人,不由想起一件事情來:“本王聽說公主以往還是皇帝陛下的妃子,莫不是皇帝陛下捨不得將之賜給本王,這纔再三阻攔的吧?”
捨不得?他巴不得趕緊將這女人踢出去!若不是之前有太后從中作梗,這女人早就不在後宮了!
此時聽聞這般言語,明知曉是魯瑪王子挑撥離間的,樑初卻還是覺着憤怒。